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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皮美人下山后竟被大佬娇养起来(一口五碗)


“小少爷,是我。”
是段尘鸣。
景言之这才恢复如常,走过去将门打开。
“段哥。”
“小少爷,人被抓住了!”
段尘鸣一进门就爆了个大的。
景言之瞳孔一缩,还真有人!
“是谁。”
他问的不仅仅是被抓住的人,还有那个塞纸条的人。
段尘鸣轻皱眉头:“图书馆24小时监控中您的书没人动过,被抓到的人是方丽丽。”
景言之的心忽上忽下,听到方丽丽这个名字他甚至恍惚了一瞬,这个人在他的世界里消失的太久,如果不是景沐承的原因他都快忘了她的存在。
但,书没人碰过的事,又让他绷紧了神经。
纸条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出现。
那又是什么时候出现变故的呢?
景言之翻来覆去的想了半天,也没有发现哪里有问题。
眼下方丽丽明显更重要一点,他也没纠结,看向段尘鸣问道:“人在哪?”
“附近的据点。”
景言之沉思片刻,抬眸直视着他说:“段哥,处景沐承的地点,你是知道的吧?”
段尘鸣看着他幽深的眼神,心里诧异不已,这位小少爷他一直以为是个不谙世事,被千娇万宠的小白花。
没想到,人家什么都懂,只是不说。
其实这也是大众普遍的想法,认为白祈安会守住景言之的纯洁与善。
然而从一开始景言之就是个通透的人,他知道这世间,既有善,更有恶。
白祈安又怎会无缘无故的钟情于他。
从始至终,他教他的都是黑暗里的抉择。
黑与白,全在景言之的一念之间。
段尘鸣迟疑几秒,随即点头:“我知道。”
景言之目光微冷:“那就把她带过去吧。”
他笑意不减,温软柔和的语气,尽头却是阴冷狠厉。
段尘鸣不知为何,好似在他的身上看到了白先生的影子。
“是。”
天空暗沉沉的,小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
马路上车水如龙,三辆宾利车低调的从中穿过,一直驶向偏僻的码头。
方丽丽双手被捆在身后,嘴被胶带封住,黑布蒙头,嗓子里不停发出闷闷的吼叫。
车子停下,两位保镖粗鲁的将她拽了出去,推搡着她向前走。
段尘鸣撑着伞打开车门,其他的保镖井然有序的站在一旁。
景言之接过他手中的雨伞,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站到了边缘,恰好是白祈安曾经站过的位置。
黑布揭开,方丽丽惊恐的左盼右顾:“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快放开我,不然我就报警了!”
“呵。”
景言之实在没忍住嗤笑出声。
方丽丽顺着声线望去,五米处的青年矜贵从容的站在那里,精致的面孔却挂着讥讽的笑容。
“许久不见,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蠢啊。”
她空白一瞬的大脑瞬间被敲醒:“啊啊啊啊,景言之你这个小杂种,你为什么还活着!你为什么不去死!”
她被恨意冲昏了头脑,都忘了自己早就知道了景言之还活着的信息,守在校门口就是为了去找他。
景言之轻笑:“真是可惜了呢,我没死,还过得很好,有多好呢...大概就是你曾经偷来的富贵日子,却连我现在的十分之一都不如。”
他是懂杀人诛心的,方丽丽本来还算控制的住的情绪,一瞬间崩溃。
“你这个杂种!贱种!你为什么不和你那个贱人妈一起去死!”
妒忌是原罪,温知姀只是简单的在那里待着,方丽丽就能把自己逼疯。
她或许忘了,自己才是那个彻头彻尾的小偷,温知姀是真正的千金小姐。
景言之的视线定格在惊涛骇浪的海面上,冷着脸轻声说道:“你的儿子在叫你。”
“什么!?”
景言之目光阴冷:“你没听到吗,他说他好疼,海水很冷。”
地上瘫着的女人惊恐的张望四周,暗沉的天色无人说话,耳边全是海浪与岩石的击打声。
方丽丽仿佛明白了什么,惨白着脸色颤抖的说:“你你...你杀了他!”
景言之如同地狱里爬出的恶魔,他就那么一言不发的凝视着她,嘴角漾着一丝笑意。
可瞧着瞧着,那笑渐渐变了意味,竟生出些狰狞恐怖的味道。
“啊啊啊啊啊啊!”

第111章 替我去道声谢吧
乌云蔽日,周围荒无人烟,方丽丽隐约觉得那股阴寒的视线笼罩着她,顿时,一股寒意从四肢百骸传来。
“啊啊啊啊!是你!你这个恶魔!你杀了他!”
景言之轻啧一声,单手揉了揉被尖叫声刺痛的耳朵:“你听到了?那他有没有跟你说想要你下去陪他!”
轻慢的语气,随着话语逐渐低沉。
段尘鸣扬了扬头,下一刻,还在咒骂的方丽丽被一巴掌抽在了地上。
“啊……景言之,你是杀人犯,我要告你,我要报警!我要让你吃牢饭,我要让你下地狱!”
人就是这么奇怪,明明害怕的要死,却还是让一些莫名的情绪支配着。
方丽丽如此,当初的景沐承同样如此。
段尘鸣听着这母子俩如出一辙的叫嚣,心里暗暗发笑。
真不知道他们哪里来的勇气,都死到临头了还能这么自信。
“不,你和景沐承不同。”
段尘鸣愣了一下。
景言之很平静:“天气不同,景沐承离开的那天风平浪静,艳阳高照,而今天,偏偏就下了雨。”
所以,你和他不同。
要不是知道他说的是送人去死,段尘鸣差点以为他在讲什么悲伤逆流成河的故事。
方丽丽感到了危险,身体控制不住的向后挪动,她却忘了她身后的深海正张着巨大的入口,准备迎接新成员。
“不!你不能杀我!这是犯法的,对,我要报警!”
她的幼稚发言逗笑了周围的保镖。
景言之乐不可支的笑出声:“好啊,你去吧。”
极端的恐惧令方丽丽骤然生出了动力,她猛的站起来就向前跑,眼看快冲到景言之面前,身后一股大力薅住她的头发,将人甩回了原地。
方丽丽痛苦的哀嚎。
恶人就是这样,一有机会就想着作恶,而不是去选择生的出路。
“咳咳...景言之你这个贱种,就算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你,我诅咒你永远都得不到景莆安的看重!”
景言之还没怎样,段尘鸣就青着脸挥手给保镖示意:“打烂她的嘴!”
得到指令的保镖,上前把她拉起来固定住,不知从哪抽出来一个电棍,狠狠的抽下去。
只一下,因为咬到舌头,方丽丽个嘴巴鲜血淋漓。
景言之无奈的看了眼段尘鸣:“段哥,我并不想得到什么乱七八糟的看重。”
段尘鸣肃着脸说:“我忍不了。”
西山庄园千娇万宠的小少爷,怎能允许她污言秽语的诅咒。
要不是看景言之戏耍的心情高昂,早在方丽丽骂第一句的时候,段尘鸣就想把她的牙全部敲碎!
空旷的码头,惨绝人寰的叫声听的人后脊发凉。
站着的一群人却面不改色,仿佛这只不过是一个小意外。
直到方丽丽嚎叫的力气都没有了,段尘鸣这才叫人停下。
景言之迈步向前走了两步,看着地上一滩烂泥的女人。
“你知道吗,景沐承就是在这里消失的,麻袋里装着石头,捆住手脚堵住嘴巴,砰的一声...”
地上的人抽搐了一下。
“重量足够,掉下去以后,除了一片小水花,再也没翻起任何波澜。”
方丽丽头发混乱遮挡着眼睑,透过雨幕她似是看到了景言之嘴边无瑕的笑容。
“当年,你登门耀武扬威的找上温知姀,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如同死狗一样,任人宰割。”
“看重?”
景言之讥笑:“也许只有你和景沐承才会在意景莆安手里的那一亩三分地,而我,沾染一分都觉得无比恶心。”
“方丽丽,该下地狱的是你们,我想放过你们的,我想给我的先生积德行善,可你们偏要在我的忍耐线上反复横跳,我不送你们下地狱,显得我多不识趣一般。”
地上的鲜血还没定型,就被雨滴打散。
身后的保镖拿着麻袋过来,开始装人。
景言之就这么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
“小少爷,回车里去吧,剩下的交给我们。”
段尘鸣轻声向他说道。
景言之不为所动,沉默不语。
就在一切准备就绪,保镖准备掏枪的时候,景言之突然开口。
“忘了告诉你,如果不是景沐承做推手给我下药,我还不一定能有现在这样的好日子,一切都拜他所赐,所以,下去后替我道声谢吧!”
“唔唔...!!”
没人知道方丽丽想说什么,也没人在乎。
景言之说完就转身撑着伞往车跟前走,段尘鸣压着保镖,一直等到景言之坐进车里,又让其他的人挡住车窗。
“段哥?”
回应他的是“砰”的一声枪响。
段尘鸣速战速决,关上保险,把枪别回腰间。
“扫尾。”
景言之算得上对他有知遇之恩,白先生的保镖集团,有成千上万个人,想要从那么多人中脱颖而出,简直是难上加难。
直到今天,他都很庆幸在那个夜晚,不顾一切的送了一份红糖糍粑。
至此,他的人生翻天覆地。
所以,他怎么能容忍方丽丽这个疯婆子,在他面前咒骂景言之。
他能给她一个痛快,已经是够善心了。
事情结束,码头干净的宛如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景言之重新站在来处,身后跟着段尘鸣。
漫长的静默,就在段尘鸣以为他是不是心软了时,景言之蓦地开口说道:“段哥,此情此景,是不是需要点根烟应应景?”
段尘鸣黑线:“……”
景言之越说越来劲:“怎么样,是不是应该来一根儿?”
段尘鸣冷脸:“小少爷,别为难人!”
“啧,反正白先生不在,这事儿说破了天也就咱俩知道,我保证不出卖你!”
景言之伸出三个指头,严肃正经。
段尘鸣真是佩服他的松弛感,十分钟以前这块地刚发生了命案,他居然还能淡定的开玩笑,是他格局小了。
“但我不保证会不会出卖您!”
说破天给他发工资的也是白先生,你都不敢光明正大的做坏事,我就敢?
景言之哽住:“你不忠心!”
段尘鸣终于体会到了,周聿为什么总能被他气的跳脚。
他咬着后槽牙说:“小少爷,劝您善良!”

第112章 我想站在你身边
景言之撇撇嘴,段尘鸣一点都不好玩,不像周聿,这会儿估计早就坏笑着给他点烟了。
段尘鸣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风评被害,一板一眼的提醒他:“小少爷,为了咱们彼此的生命着想,您还是歇了您那不着调的心思吧!”
该说不说,景言之愣生生将一个毕恭毕敬的忠实粉丝,逼成了随时准备发疯的阴暗选手。
景言之想到被白祈安发现的后果,讪讪的摸了摸鼻尖:“嗐,我就是开个玩笑嘛,你看你,还上纲上线的。”
跟白大壮一样,一点都开不起玩笑。
这会儿换段尘鸣有种请苍天的感受,他心累的伸手指引:“小少爷,回去吧。”
再不回去,就给你扔下去!(虽然他不敢,只敢背后蛐蛐!)
心情平复过来的景言之,大度的放过了他,脚步轻松的回了车上。
毕竟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事情,心里总会不舒坦,这种情绪无关其他,单纯的就是过不了心那关。
景言之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走到半路,他又突然改了地点:“段哥,回西山庄园吧。”
段尘鸣应了一声,从后视镜看了眼他的脸色。
折腾了几个小时,回到家还没到12点,景言之先是给辅导员请了假,之后回卧室冲了个热水澡。
出来后,钻进被窝,一睡不起。
半梦半醒间,他感觉嘴里被人喂了几颗苦药丸,哼唧着想拒绝,却被人强硬的灌了下去。
再次醒来,天已经黑了。
景言之第一反应就觉得太阳穴针扎似的疼,呼吸间也全是热气。
他难受的嘤咛出声:“唔...”
额头有一丝凉意,伸手想触摸,刚抬起来就被人按住:“别动,有针。”
景言之烧的发晕的脑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生病了,手背上不知何时扎了针,正在打吊瓶。
白祈安将他的手轻轻放好,低声问道:“喝水吗?”
景言之侧眸看向他点点头:“要。”
声音沙哑,嗓子也疼。
守在一旁的男人,拿过床头柜上插着吸管的水杯送到他面前,景言之含住一口气灌了一杯。
“还要吗?”
景言之忍着头晕,摇了摇头。
“几点了。”
放好杯子的白祈安,帮他掖了掖被角:“11点多了。”
景言之惊讶的眼眸微睜,记得自己回来的时候也才10点多,算下来将近睡了12个小时。
他看了看坐在旁边的人:“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景言之睡觉之前,白祈安并不在家。
白祈安回道:“你回来没多久,我就回来了。”
昨天晚上他就接到了段尘鸣的电话,今天早晨景言之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关注下。
他以为景言之会告诉自己,把事情交给他解决,没想到少年亲自动了手。
因为他刚命人炸了竹翊文的仓库,两件事刚好碰在一起,早上他去解决昨晚的动静,段尘鸣就打电话汇报景言之带人去了码头。
思虑半晌,他交代一切听景言之的,帮他把事情做干净。
还没从外面回来,就接到了人回了西山庄园的消息,马不停蹄的赶回去,听见苏管家说少年回来就去睡了,心里顿时一跳。
上楼一看,果然,已经烧迷糊了。
“为什么不把人交给我。”
白祈安隐隐有猜到少年的想法,只是想再确认一遍。
景言之探出手与他交握,轻声说道:“我总不能一直躲在你的身后。”
顿了顿又说:“先生,我总要长大,不能什么都要你来承担,我想站在你身边。”
而不是被你金屋藏娇的景阿娇。
白祈安垂眸盯着两人相交的手指,因为用力的原因,少年的指尖泛白。
几秒后,他避开少年扎针的手背,俯身覆在了上方。
景言之担心会传染,侧头想要躲开,却被男人卡住下颌。
“先生...”
白祈安一下又一下的轻啄少年的粉唇:“枝枝,可我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的陪着我。”
我们的开始并不是很美好,即便最初的我并没有很投入,但你永远不知道,在我手拿三张病危通知书的时候,那一刻我在想,我愿意用一切换取你的平安无虞。
他惊喜少年的成长,又心疼他的懂事。
何其有幸,这一路走来,踏遍荆棘,我们遇到了最好的彼此。
一个满是爱意倾诉的吻结束,液体也刚好输完,应景言之的要求,白祈安抱着他去了趟卫生间。
洗了手出来后,白祈安又去楼下给他端了饭上来。
景言之靠在床头,垮着脸说没胃口,白祈安却没同意。
“饿不饿都要吃,你已经将近一天没吃东西了。”
他被照顾的很好,这两年几乎没怎么生过病,突然来这么一下,竟有点承受不了病痛的折磨。
好好的喝着粥,忽然就巴巴的掉眼泪,白祈安吓了一跳,匆忙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景言之塞了口粥,瘪嘴说:“心里难受。”
白祈安还以为他心脏难受,皱眉就准备穿衣服带他去医院。
刚从凳子上起身,就听见他一边吃东西一边哭诉:“想吃火锅,想吃烧烤,想吃冰糖葫芦,还有辣条,呜我不想喝白粥~”
白祈安离揍他就差一点,一屁股又坐回去,看着他一边叽叽歪歪一边吃的喷香,直接气乐了。
“那些都没有,只有白粥,喝不喝,不喝给我。”
景言之一脸茫然的抓着勺子问道:“那我吃什么。”
白祈安抱胸轻呵:“吃空气,吃土,吃西北风。”
景言之反应慢了半拍,想明白他说的什么话后,嗷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呜...我都生病了,你还欺负我,是不是不爱了!”
白祈安看了眼已经喝空的碗,顺势从他手里拿过勺子,接着把托盘端走,丝毫不顾他的哭嚎。
“呜你没有心,人家都说七年之痒,我们才...一二三四。”
哭懵了的脑子不够用,景言之停顿一下,掰着手指求了半天,又接着嚎。
“呜才四年你就淡了,腻了,痒了,连饭都不给我吃了!”
白祈安接水过来,趁他张嘴的时候,把吸管塞进去:“补补水再哭。”
景言之怒瞪,嘴巴却乖乖的吸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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