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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皮美人下山后竟被大佬娇养起来(一口五碗)


每日来去匆匆,与往日里的闲散截然不同。
景言之不懂也不掺和,乖乖的待在庄园里过他的养老生活。
他和徐姨热火朝天的在厨房里捏饺子,苏管家去外面采购年货。
就他们三个人,也过的像模像样。
“看,这个是不是很像。”
景言之掌心托着一个巴掌大的麦穗饺子,得意的向徐姨展示自己的成果。
徐姨扑哧一声:“像,很像小老鼠哈哈哈。”
“啊!才不是!徐姨你好好看看!”景言之顶着满脸面粉,严肃的扒拉着她,让她重新说。
徐姨被他可爱到,忍着笑肯定道:“是我看错了,这个麦穗饺子,很成功!”
忽略她哄小孩似的口气,景言之只选择自己爱听的:“就说很好嘛!”
徐姨笑眯眯:“那把这个留给白先生吃?”
景言之犹豫不定,不好吧,这个这么丑。
他还真没想起来要给白祈安留饺子,这段日子虽然还在一张床上睡觉,但每天都没怎么碰过面。
他睡了,白祈安还没回来,他醒了,白祈安已经走了。
有时候恍惚这人到底有没有回来过。
不是徐姨提了一嘴,好像最近独自生活的有点乐不思蜀了,他把金主都抛之脑后了。
为了掩饰内心的心虚,他张扬着要好好捏几个。
徐姨高兴的手把手继续教,成果就是比那只小老鼠,再小了一点点,六七个就占满了一碗。
景言之:……
算了,随缘吧,金主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呢。
下午,苏管家年货,景言之闲来无事跟着凑过去帮忙。
忙活到一半,手机突然响了。
他拿起来看了眼,是个陌生号码。
思量了几秒,接了起来:“喂?”
那端没人说话,只有粗重的呼吸声证明有人。
“你找谁?”
还是没有声音,他皱眉又看了看号码,可能打错了吧,刚想挂断。
“……言之。”
粗粝沙哑的嗓音响起,景言之顿住。
是景莆安。
也只是一瞬,他飞快回神,平静冷漠的问:“有事?”
话语间的疏离让景莆安哽住。
“你...还好吗?”
景言之嘴角勾起,眼里却无笑意:“离开景家,我好得很。”
对话突然沉默下来。
景莆安长叹一声,语气里满是疲惫的说道:“我们见一面吧。”
“由呢?”景言之并不愿意。
景莆安:“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确认一下你到底怎么样。”
有些人装的太好,把自己都骗过去了。
景言之冷笑:“没忘记的话,景董事长选了自己的小儿子吧,我景言之生死与否跟你无关。”
“景言之!”那边沉声一怒。
看,自私的人最受不了的就是撕开他的面具。
或许是察觉到失态,景莆安冷静一下继续说道:“言之,说到底我们还是父子。”
景言之真的很想撬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都是什么材质。
父子?他是怎么厚着脸皮说出这种话的。
景莆安知道他的抗拒,不等他说话又加了一层筹码:“言之,你的户口还在景家。”
景言之沉默:“所以?”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想和你见一面。”
十分钟后,景言之穿好衣服坐进苏管家安排的车里,心中很是佩服景莆安。
浸淫商场的老油条,还是有点东西的,开口就能抓住命脉,逼得自己不得不见。
车窗外高速划过的街道,景言之真的烦透了这种糟糕厌倦的人生。
景莆安把地点安排在了一家茶馆,他也知道,景言之是不会回景家的。
当初下山,要不是他无处可去,景莆安也许都不会知道他是什么情况。
景言之到的时候,景莆安已经到了。
两两相望,再无话可说。
“瘦了。”
到底是景莆安先开了口。
不到三个月,曾经意气风发的景董事长,如今老态龙钟,像是一夜老了十岁。
景言之面无表情,内心毫无波动:“有什么就说吧,我赶时间。”
苏管家一个人不知道能不能搞定那么多东西。
景莆安看着他一副陌生人的神态,猛然恍神,少年俊逸的面容逐渐和十几年前的女人重叠。
那年,她的眼神从爱意,委屈,绝望,最后越来越冷漠。
他接受不了她不再爱他这个事实,开始变本加厉的找女人刺激她,可那个女人还是无动于衷,好似在看一场闹剧。
直到……
景言之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想加快结束这场莫名的相约。
“景董事长,有什么快说,我没时间陪你耗在这儿。”

“这是...当年你妈妈留给你的。”
景言之本来嘲讽眼神一震,他没有伸手去接,晦暗不明的望着盒子。
景莆安自顾自的放在他面前:“她走后,我在她床头柜里发现的。”
“本来想给你的,后来发生了许多事就忘了,前几天突然想起来,沐承告诉我你没事,正好拿给你,物归原主。”
景言之眸底一片猩红,一言不发的凝视,他努力压制着内心深处的挣扎,深蓝色的盒子好像一张密网,要将他困住。
“你回来是不是还没去看过她?去看看她吧,她一直都很爱你。”
“当年的种种现在解释也毫无意义,但爸爸从来没想过不要你,你是我和你妈妈在期盼中生下来的,我们都很爱你...”
“不,你们都恨我。”
景莆安僵住,涩然的看着那个眼里无光的儿子。
景言之淡然的打开盒子,里面赫然躺着一个奥特曼限量款的手办,他嘲讽的笑笑。
“小时候,我很喜欢这个,是因为我笑了,她会更开心,所以,我说我喜欢,可后来她不再需要我笑了。”
景言之没有看他,拿着奥特曼随意摆弄着。
“她恨我,恨我成为了她的累赘,成为了她感情上的污点,你的DNA验证不断的提醒着她,如果她没有怀孕,没有生下我,你会不会就不会误会她出轨,误会她生了个野种。”
景莆安瞳孔地震,他根本不知道景言之能记得这些事。
景言之讥笑着看向他:“是不是很惊讶我怎么会知道这些?很诧异我连两岁多的事都记得?”
“我没有忘,我也忘不了你指着我的鼻子狰狞咆哮着说我是个野种,我忘不了我哭着喊爸爸,可你不管不顾扎破我的手指去验DNA,我更忘不了即使证明我是你的孩子,你依旧厌恶的眼神。”
“还有...她。”
景言之深呼吸试图平复着情绪。
“她用爱意将我养大,可也逼我亲眼看着她死,她用生命在惩罚我和你永无安宁。”
“而你,恨我为什么没有阻止她,恨我影响了你们的感情,恨,为什么死的不是我。”
一滴泪水砸到茶杯里,溅出水花。
景莆安颤抖着嘴唇,想要否认些什么,却始终张不开嘴。
“她走了以后,温家拿走嫁妆,撤资,唯独没有提到我,然后你把所有怒气转移到我身上,让我变成了景家的透明人,无人在意,无人问津。”
“9岁,景沐承把我从二楼推下,致使我变成植物人,你也是骂了他几句,接着把我送到了碧山寺,13年来不闻不问。”
“所以,景董事长没必要装作一副情深义重的模样,不论是你还是她,我都不在意了,生育之恩,早在9岁那年就还了回去,如今,我们也只是彼此的过路人。”
景言之平静的撕开表面的和谐,起身离开了茶室,没有管景莆安的失魂落魄。
盒子他最终拿走了。
刚刚还晴空万里,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天色就变的阴沉,宛如景言之灰暗的心境。
“小哥哥,要买束花吗?”
路边的小女孩顶着被风吹的通红脸颊,笑着问他。
景言之眼睑垂下,随后拿着手机扫码。
“给我一束小雏菊吧。”
小女孩听着手机里多出很多的到账金额,笑出了一双小酒窝。
“小哥哥,祝你长命百岁。”
景言之嘴角弯起:“谢谢。”
高级墓园,临近傍晚,里面空旷无人。
景言之捧着鲜花,默默地走到墓碑前,天空中飘下了细碎的雪花。
他轻轻地将鲜花放在墓碑前,然后静静地坐在一旁,凝视着女人的照片,她的笑容依旧灿烂,和死时毫无分别。
她很高兴能离开这个世界。
很奇怪,并没有想到什么美好的回忆。
两岁时他们也许是爱过他的,只是更在意他们脆弱不堪的爱情。
后来就是无尽的争吵,丑陋的嘴脸,他们甚至都不在乎年幼的他。
可能,爱情对于他们来说更重要吧。
而他,只是为了证明他们爱对方的存在,等到不爱了,自己也是最多余的。
无所谓了,景言之认命。
雪越下越大,他却浑然不觉,沉浸的欣赏着墓园的风景,实际上天色已晚,透过月色只能看清,近在咫尺的雪花。
“你还好吗?”
“有没有快乐一点?”
冷风吹过,无人回答。
少年坐在妈妈的墓前,埋头抱住自己。
雪花飘在那抖动的肩膀上,仿佛在抚慰他的哀嚎。
“我很不好,我快乐不起来。”
“我也不想原谅你。”
“可是,妈妈,枝枝好累...”
景言之死死咬住嘴唇,不让哭声散出,孤独飘零的浮萍,连难过的资格都没有。
因为没人会心疼。
很久,久到景言之的脚都麻了。
他没有触碰照片上的女人,只是把盒子里的奥特曼拿出来,轻轻的放到碑前。
就到这儿吧,我们就做一世的母子吧。
往后,岁岁年年,都不念了。
彼此相忘吧。
愿你来世,花开灿烂。
地面覆盖了一层薄雪,景言之起身,没再回头。
墓园很大,刚走到一半,远处有道身影撑着伞向他走来。
他蓦的顿住脚步,眼神灼灼的望向来人。
寂静的黑夜,只有皮鞋踩在石板上清透的响声。
一步两步,景言之的心跳也随着噔噔的声音起伏。
终于,黑色大伞缓慢上移,男人俊隽的五官清晰的出现在他眼中。
那一刻,万物不及面前的人,景言之失神的望着白祈安一步步走到面前。
“下雪不知道回家?”
景言之抬头看了眼头顶的黑伞,突然扬唇笑了起来:“等你来接我。”
白祈安注意到少年红肿的眼眶,没说什么,拉过他的手带着人往外走。
“好,接你回家。”
回去的路上,景言之问他:“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白祈安神色自若的回道:“嗯,听说你亲手包了饺子,我回来尝尝。”
景言之:……别吓一跳就好。

白祈安看着碗里的“饺子”,沉默震耳欲聋。
比小仓鼠还大的体型,到底是谁给它起名叫饺子的。
景言之在一旁端着姜茶,心虚的不敢看他。
徐姨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热情的给白祈安准备了酱料。
然后就坐在一旁,期待的看着他。
白祈安三十几年都没有这么纠结过。
拿起筷子夹了一个,嗯,是个好饺子,不使点劲儿都夹不住。
顶着旁边人灼热的眼神,淡定的咬了一口。
饺子太大,一口塞不下。
“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
白祈安面无表情的嚼了嚼,咽下去。
该怎么说呢,就是一个普通的三鲜饺子,因为没包严实,变成了灌汤饺。
他余光扫到少年亮晶晶的眼睛,嘴边的还行硬生生的改了口。
“很好吃。”
霎时,星光掉进了人间,白祈安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少年闪闪发亮的眼睛洋溢着喜悦,让他的心不由自主的融化。
从没有这一刻让他清晰的明白,自己是想要少年开心的,想看着他永远笑靥如花,不再被忧愁烦忧。
得到他的肯定,景言之肉眼可见的高兴,和徐姨商量着明天继续。
白祈安菲薄的唇角微微上扬,低头吃完了饺子。
景言之情绪不好,随意吃了几口,喝了药汤,就回了卧室。
好好泡了个澡,坐在床上安静的看书。
夜半,白祈安从书房回来,他都没有睡着,躺在床上摊煎饼。
“怎么还没睡?”
景言之叹口气:“失眠了。”
白祈安没说话,转身下楼热了杯牛奶,不等他端上去,景言之趿拉着拖鞋下来了。
“我在楼下喝吧,正好直接洗杯子,你快去洗漱吧。”
景言之接过牛奶,坐在餐厅里,催促他快上去。
白祈安没听他的,捡起沙发上的披肩给他披上:“今天去见景莆安了?”
知道瞒不了他,也没想瞒,景言之抱着牛奶杯轻轻点了点头。
“说什么了。”
想到白天的谈话,景言之的心不由自主的荡到谷底。
白祈安盯着他垂下的眼睑,静静的等着他开口。
外面还在下雪,景言之望着窗外轻声开口:“他用户口威胁我见面,说他有多不得已,有多没办法,然后被我拆穿了。”
顿了顿,又接着说:“我跟他说,生养之恩,用13年还了,以后就是陌生人。”
说完低头看着牛奶,不知在想什么。
白祈安又温声问道:“那怎么又去了墓园?祭拜妈妈?”
空气静默,景言之没有抬头,周身充满了寂寥感伤。
这是第一次他们在靠进彼此的内心。
白祈安突然就不想看他这样,刚要出声打断话题,景言之就张了嘴。
“不是祭拜,是告别。”
白祈安怔住。
景言之抬起头,眼里满是泪光。
“那年,她当着我的面割开了手腕,满眼畅快的拉着我逼我亲眼看着她死。”
白祈安瞳孔微缩。
没记错,温知姀是在十八年前去世的,而那年,少年才4岁。
一个年幼的小孩,亲眼目睹母亲走向死亡。
他怎么能承受!?
“她恨我,她挽回不了自己的爱情,所以用生命报复景莆安,和我。”
“5个小时,我看着她一点一点没了呼吸,鲜血流满了张床,到死都没有松开我的手。”
“景莆安回家发现,第一反应就是斥责我为什么不叫人,可我哭喊了很久,我想让她松开我,我想把人叫来救她,可她不允许,我...我没有办法。”
白祈安倾身抱住痛不欲生的少年:“宝贝儿,乖,不说了。”
这一刻,怨怒到达了顶峰,他白祈安嗜血无数,从不遵循世俗,所以即便是个死人,也不是可以宽恕的由。
然而景言之压抑太久,靠在这个温暖又安心的怀抱里,他控制不住的倾泻委屈。
“他们都怪我,都恨我,他们用我来祭奠他们的爱情……没有人在乎我的感受,没有人愿意救我,其实我宁愿死在9岁那年。”
泪滴大颗大颗的晕染白祈安的肩膀,他环着少年纤细的腰肢,突然就不敢用力,生怕压断他脆弱不堪的最后一根稻草。
景言之沉溺于痛苦的情绪泣不成声,哭的缺氧,他恍惚间忘了自己在哪里。
“先生...枝枝很痛很累,我不该赖着你的,可我贪恋这世间唯一的温暖,碧山寺我给你点了长明灯,惟愿白祈安永远长乐无忧,一生顺遂。”
“白先生,别救我了,等到春暖花开,就让我走吧。”
我景言之来这一遭,不过是为了赎罪。
可他有什么罪?
忽然阴影笼罩住他,强势凶狠的吻扑面而来夺取着他的气息,景言之无力的被动承受,眼角的泪渗进发间里的大手。
这场亲吻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他感觉要溺毙,白祈安才退出去。
景言之晕晕乎乎的望着男人还带着情欲的眼睛,脑中一片混乱。
白祈安伸手擦拭了他嘴角的水光,表情肃穆的说道:“别再让我听见刚刚那些话,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我不放手,你哪儿也不能去。”
更何况,你已经搅乱了一池春水。
景言之莫名又哭了起来,双手紧紧的抱着他。
白祈安软了气势,温柔的吻去他的泪滴:“乖,等到春暖花开,白先生去碧山寺给你点盏长明灯,祈愿枝枝平安一生。”
寒冷的冬夜里,景言之找到了他的栖身之所,他看着眉眼温柔的男人,内心豁然明朗。
此后岁月,他是白祈安的景言之。
也是先生的枝枝。
“先生...呜。”
温暖如春的屋子里,白祈安抱着怀里哭泣的少年,轻声细语的低哄,一遍一遍的告诉他我在。
后来他哭的太累睡着了,白祈安一直抱着他,直到天际微亮,这才带他回了房间。
中午,景言之头疼的醒来,哭的太多,后遗症就是神经痛,眼睛肿。
潦草的洗漱了一下,就往楼下走。
刚好在楼梯口碰到了上楼的周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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