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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馄饨皮而)


可能是意识到自己太久没说话,应绵还是清了清嗓子,问他,“你在新学校好吗?”
“挺好的。”温澈森喝了一口饮料,抬眸看他,“你呢?”
“我也好。”应绵说。
应绵感觉温澈森在看他,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所以他能确定那种目光真是落在他身上,但不真切,因为温澈森并不时时直视他,有时候看向外面。
外面是很好看的江景。
“抱歉那么晚叫你出来,晚上这边有点冷。”
温澈森说。
应绵摇了摇头,表示不冷。
当然冷,应绵没注意温澈森刚才其实看了几眼大幅面的玻璃,能看到他正冷得局促着双腿,僵持着。
可能是那短裤实在短了。

第88章 自毁
从餐厅出来,温澈森去了停车场,应绵和温洵在餐厅旁等着。应绵果然还是冷,一直在搓着自己的手臂。
“绵绵,你为什么刚才不吃多点东西?”温洵问他。
“我吃了饭才过来的。”
“我还想说这店的新品不错呢。”温洵看了一眼他,看他正哆嗦着,“我看你有点冷,早知道不叫你出来了,估计我哥又得念叨我。”
应绵疑惑,“不是你哥叫我来的吗?”
“只是我叫的,我就是想叫你吃点好吃的。”温洵解释道,“我是坐在另一张餐桌的,我哥本来也没想带我,但是我蹭了一下预约。之后那蒋少爷看见我了,就叫我也坐过去,估计也是真怕我哥看上他了。”
应绵噢了一声,原来他误会温澈森了,根本不是温澈森要叫他来。其实想想也知道,温澈森是个注重隐私的人,他要拒绝蒋少爷只是三言二语的事,再叫外人过去只会让蒋少爷气闷。不过温洵就没那么讲究了,只管吃,想跟他分享,就把他也叫了过去。
应绵现在才觉得自己先前的想法奇怪,温澈森只是去读了几个月的大学,总不能一下子就性情大变,但是也不是空穴来风,温澈森的脸今晚看上去确实是冷,也是出来才知道自己的出现原没征得温澈森的同意。上一回人多,这次只有蒋少爷一人。他跟温洵谁错得比较多,实在没头没脑。
“对了,温洵。”
应绵靠近了一点温洵,温洵不明所以地贴过去。
“怎么了?”
“方修塘出来了。”
温澈森直接载他回了花店,一路上他和温洵在后座都没说话,温洵一定在想方修塘的事。方修塘一进黑市就没再跟外界有联系,但应绵知道温洵二次分化的事方修塘肯定知道了,至于他们内心看法,应绵不清楚。
应绵从车上下去,看了一眼驾驶座上的人,温洵也跟了下来。
“哥,我去花店拿杯水喝。”
应绵知道温洵这是有话要说,如果是问方修塘的事他也能解答一点。
但是温洵偷偷摸摸拉着他,只说,“绵绵,我感觉我们把我哥给得罪了。”
“什么意思?”
“我们这样捣乱,我哥以后还要不要找对象了,这蒋少爷回去肯定得告诉别人我哥是个冷血动物了。”
应绵皱起眉头,“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吗?”
“我不是说联姻的事吗?这蒋少爷我哥不喜欢,但说不定后面有其他的可爱的omega会想跟我哥见面。”温洵脸上有莫名的淡淡的担忧,“还有我爸,我怕他觉得我哥做事太直。”
“司长?”
似乎后面那句话才是重点,温洵也不觉得他哥真的怕错失谁,但温至衍是个严厉的人,在他哥没达成某个目标之前,他们都要提防着温至衍。至于这种麻烦,自然是少一点为好。
应绵收敛起目光,他似乎是无意掺进了一卷事故中。
“我不该叫你过去的。”温洵说,“这可能会连累你。”
应绵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不重要。”
温至衍是知道他的存在的,在医院那时。不过温至衍看都不看他一眼,那傲慢之意,应绵那时候心里也没什么波动,现在同样,比起这个,他更不想温澈森因他的失误感到难为。
“管他呢。”温洵不知道在骂谁,“方修塘真的在家吗?”
“在,至少这几天都会在。”
“真有意思。”温洵哼了一声。
虽然温洵跟应绵问了方修塘的情况,但那晚也没留下来,甚至是看都没看一眼隔壁那窗户,那磨砂窗户分明微弱地亮着灯。
隔壁的方修塘在房间里黑夜白天颠倒,待了有两天,一直在睡觉,偶尔爬起来啃两口面包,吃完就又继续睡。身上所有的伤口似是都苏醒过来了,不深不浅的口子最烦人,凝血结了痂之后像在千万只虫子在爬,阵阵麻意,像有实质,仿佛一掀开那伤口就能看到无数的芝麻粒一样的黑点。
实在忍耐不了,坐起身来将床头灯打开,他伸直手臂,床头灯照着他的两条小臂,他三两下就把右边小臂那缠着的纱布给扯开了,这刀口只是在黑市的黑诊所里缝了几针,缝合手法粗糙,像条畸形蜈蚣。
拆了线之后过去一个多月也没见长好,看着也不顺眼,他拉开床头的抽屉,拿出来一把小刀,面无表情沿着那没长好的皮肉,割下来两条平直的血壑,血往地板滴落下来,他继续剜着,最后拿着纸巾包下那些东西扔进了垃圾桶,那似是不是他身上的皮肤和血肉。摊直手臂在灯光下看着,终于平了,那条长长的增生的疤口被他切除了。
看血止不住,顺便摸了卷纱布,草草缠了几圈。
又摸了摸脖子上那条好得差不多了的疤,像是树的筋,鼓起来一点,有一点弯曲,这伤是他在拳场跟一个瘾君子对决时被划到的,本是毫无章法的招式,但那把弹簧刀有一阵贴近他的脖子,一弹出来,便成了最好用的利器,血流不止。当时是差点就到颈动脉,再偏一点就能血洗拳台了。
他看了看手上那把还沾着血的小刀,贴在那脖子的伤疤上试了试,这曲度有些刁钻了,觉得不太满意,不如明天再弄好了,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他关了灯拖过被子侧过身睡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窗外还是深夜,手臂爽利地泛着剧痛,也唯有一点好,那痛发作起来,能盖过身上其他伤口带起来的痒意。
房子里很安静,一点灯没开,像潭死水,房间那扇大开着的门,也只有一片浓散不开的黑。但他坐了起来,静静看着门后。
一个人慢慢走了进来。
“可以开灯吗?”
一个人影走到近前,温洵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方修塘后背一下抵向床头,将枕头下的小刀往里藏了藏,舒出一声无奈的喟叹,“你怎么来了?”
“只准你偷偷溜进我家,不准我偷偷溜进你家吗?”温洵语带埋怨。
开学之前方修塘有找过他一次,但那时说走就走了,是在一起看到那被清除的虫卵后,有千种万种怪异都好,不至于就此分手,越来越琢磨出他神情中的急转直下,温洵便很想再找到方修塘,问个清楚。结果他出来了几天,应绵知道,但方修塘本人似乎没打算告诉他。
黑暗中听到方修塘的喘息,温洵站了一会儿,很快嗅到了一阵不寻常的浓烈的气味。
“方修塘?”他走近了几步,察觉到了那不对劲。
那是血腥味。
“你来的时机不对。”方修塘在黑暗中看着他,还低低笑了一声,“我正想睡觉呢。”

第89章 双向轨道
温洵把房间的灯给打开了,入目并没有看到什么异常,但那味道依旧浓烈,只有床上的方修塘抬手遮了遮眼睛。
“有话好说,别开灯。”
他的语气还带着点恼意,温洵左右想还是觉得不对,才瞥了一眼旁边,垃圾桶里有几团可疑的血纸巾。他眉头微敛,一下子冲过去掀开了方修塘的被子,顿时心口隐隐作痛,被子下面是方修塘手臂那浸透了的血泊。
“你又受伤了?”温洵脸上惊疑不定。
很新鲜的,根本就不是忘了处理,而是不久前人为故意制造出来的。
“一天天的是真的想死。”
方修塘没让开灯,两个人就只是架着一台台灯坐在茶几边上,这附近另一处光源是客厅中央那面悬浮终端,在微微泛着蓝光,方修塘把胳膊递给他,温洵轻车熟路,将给他新的换上的医用绷带束紧、剪开。
方修塘怎么都不想去医院,温洵也没有多余的话说,免得再央缠,方修塘真要失血过多而亡。
虽然方才的场面是一地惨烈,但是清理完了之后好像一切又恢复如常。方修塘撑着脸看他,温洵还真的变了,一点废话不讲,沉稳得不像样。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做什么了?”
“你以前是不是也是那样过的?”温洵问他。不然难解他那身上一叠子就没好全过的伤。
再怎么喜欢血流不止,血也是能流干的。方修塘这人一直特立独行,每次见面都有新气象,可能因为是自身那不愿回首的经历,也可能长期在黑市这种地方这种浸淫,他身上还真有点堕落的邪性。
“没有,只是今晚尤其睡不好。”
方修塘起身,去客厅电视柜下面找了包饼干,不沾水干巴巴地啃了起来。
“你说过到我成人日就来看我。”
“噢。”方修塘坐了回来,若无其事地挑了眼,“好像是明天。”
“我看你根本没空来。”温洵说。
成人日比一年一度的生日要重要,方修塘在他第一次要去黑市之前就说会在这一天来找他,中间他二次分化,还提前过来了,但也可能因为这变数,两个人之前并没有话说,但再怎样方修塘那突然的态度转变也是极让人不解的。
是他二次分化,可不是方修塘,他注视着方修塘的脸,想到那晚发生的事,方修塘是在帮他找到那虫眼监视器的时候表情就变了。
“那晚的监视器你是不是之前就见过?”温洵问他,语气冷硬。
“一次性的监视器称不上是监视器。”方修塘答非所问。
“那不是用来监视我的吗?”
方修塘直勾勾看着他,“它的功能不是监视,是刺激。”
刺激?温洵面色一怔。
“只是想让你以为自己着了魔了,你是不是刚醒来脑子里就幻觉栋栋,哪怕回了家,也觉得如影随形,一片叶子的威力就是这样强。”
这叶子说的是做试验的那片叶子,还是用来黏附蛙卵的叶子,温洵琢磨着,“那你觉得是谁给我放的。”
“你爸,或者另一波人。”
温洵表情没什么变化,“这不废话吗?”
方修塘心里沉沉,掂量着,“所以我就在想,你爸是想害你呢,还是想救你呢?我很想知道他最近的计划。”
温至衍很明显是想害他,这从以前开始就是共识了,温至衍做的那项试验是他进入管理局的垫脚砖,不过是让他牺牲一部分。相信方修塘也是这么觉得的,可今晚方修塘说出的话却分明另有所指,让他觉得有些不舒服。
“你爸爸给你留了一线。”方修塘怪声怪气的,“这样一对比,是不是就是说你还挺幸运的。”
“你到底在想什么?”
方修塘站了起来,“就是说我也见过那玩意儿,可我只有惹了周身麻烦,你却时时有人替你端着。”
他的这番话完全把温洵心头的怒火给点燃了,他呼吸急喘起来,语气不稳,“这是同一个事吗?你为什么会心理不平衡?”
“你不知道吗?”方修塘冷淡道,“你确实是这些局的一部分,但是他们绝不会让你死。”
温洵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也顾不得方修塘是怎么评估他的处境,情绪平稳下来,“你见过那东西,是不是就是在勘探队的时候?”
“是。”方修塘回答得很干脆,“我们那时去了不同的划定区,D区在外围,是蓝色的轻度污染区域,第一个星期在那里采集到了一部分样品,用仪器分析过是能做催化分化的药物用。”
温洵心脏急跳不停,方修塘竟然给他讲了那时的事,而且听着他现在的语气,能确定他要讲的话是没带诡计的。
“也是在D区,能看到不少树木被病菌蛀空,剩下那依旧挺立的树身上面长满了蛙卵一样形状的东西,那诡景可是跟我那时跟你一起看到的一模一样。”
“因为在外围就采集到了有价值的样品,我们便继续深入,之后是在A区出的事。”
“所以温至衍给我用的那片叶子是D区的?”温洵打断了他。
“我想应该是。”方修塘走到他身边,语气有种蛊惑意味,“我们不是突然出事的,在A区待着的第二天我就发现那里很不对劲。”
温洵凝神盯着他,在等着他继续往下讲,他知道接下来那部分就该是最关键的部分了,方修塘到底在A区看到了什么。
方修塘却跳过那部分,径直往前讲,“所以在没出事前我就把采集到的全部D区样品用消毒枪给溶解了,未储存入到植物库的数据也设置了两天内自动删除。”
听出了他的话外之意,温洵眉头鼓动,浓烈的焦虑之意涌上心头,“既然东西和数据都不在了,那我爸是怎么找到那样品的,在你们之前或之后就没有其他勘探队去过那里吗?”
“我们是最后一批。”方修塘说,“那时候基地勘探队的训练项目和设备都没完善,前几批进去的人连D区的边都没挨上。”
“所以……”温洵心口拘紧,“你觉得温至衍是清楚知道哪些样品分别来自哪里?”
“你以为他帮你稀释过浓度?又或者在给那片叶子做了一些精密的检测之后才肯安上,其实原本就没有可参考的浓度数值。”方修塘冷笑了一声,讽刺之意明显,“我还以为他是误打误撞,现在想想你那微不足道的幻觉,才觉得他只要万无一失,所以他根本知道那就是片来自D区的叶子。”
温洵简直后背发冷,“所以十一区在很久之前就在开发了。”
“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说你幸运了吧。”
温至衍和管理局背后还有多少事,根本早在掌握之中。而原来他的二次分化也不是因为他体质好,爸爸也不是要随意害他,计划其实严丝合缝,温洵苦笑了一声,他那以为深重的厄运其实根本不存在。
方修塘看着他一下子变得惨淡的样子,淡淡转了话题,“你想知道我第一次手臂受伤的时候是被谁伤的吗?”
温洵眼里有水光,摇了摇头。
方修塘却继续铺述,神情里是罕见的平静,“是我其中一个死去的队员的弟弟,才十四五岁吧,在黑市买了把刀就想吓我,像个红眼兔子,不可质疑的是他哥死了的事实。”
“只有我一个人活下来,实在罪大恶极,我就让出双手,让他砍了两刀。”
“在审察局的人找上我之后,我从前的朋友都对我敬而远之,我知道我这害死队友的罪名逃不掉了。”
温洵肩膀酸软,甚至因为过度紧张耳后开始泛起阵阵痛意,牵着就要头疼欲裂,但方修塘就在他身前,他能感觉到那亲近的热度。
“但你可能不太一样。”
温洵感觉方修塘虚虚地握住了他的手掌,以一个拥抱的姿势靠近了他。温洵的眼泪摇摇欲坠,感觉方修塘的额头慢慢抵着他的额头,微微偏过了头,在他脸颊边上落下一个吻。

第90章 热带鱼
温洵看不太清方修塘的脸,但能感觉到他双唇的温度,如此亲近,那热度让他感觉全世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也该过了十二点了,成人日快乐。”方修塘离开了一些,在黑暗中看着他。
温洵只是一言不发,忍抑着自己那错乱的喘息,攥了攥拳头,方修塘这是又开始癫了,今晚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一些奇怪的事。
“你没有话要说吗?”可能是他太安静了,方修塘又问了一句。
温洵像才记起来,抹了一把自己的脸,怨恨地冒出一句:“你亲我干什么?”
“我看你脑子坏了。”
方修塘听着他的话,笑了一下,“你沉默半天,就得出这样的结论?”
“我是觉得我们不应该在这么严肃的时候干这样的事。”温洵说。
“那么严肃这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我要走了。”温洵二话不说就要走。
方修塘听到他的动静,眼疾手快把他拉了回来,温洵本想甩开他的手,却摸到他手腕上的绷带,没好动。
就这松懈的一霎,方修塘已经用不容置疑的力度把他带到了怀里,那只缠着绷带的手钳住他的下巴,“再亲一下。”
温澈森是提前完成训练请假回来的,可以待一个月,下一次回来中间也得有一年半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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