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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刺(冻柠红)


祁复掏出手机,点开照相机软件将镜头对准他。
白清淮瞪了他一眼:“不准拍。”
这一眼在祁复看来就是眼波流转,让他心旌摇曳。
差点当场起立。
“你别在外面这样看我。”
白清淮:“?”
他不解:“我怎么看你了?我不用眼睛看你,用鼻子看你吗?”
祁复小声:“你对我抛媚眼。”
白清淮:“……”
奇了怪了,他怎么不知道。
坐船的时间和祁复预计的差不多,十分钟后,他们就上了岸,打车回家。
祁复接了一个工作上的电话,白清淮先去浴室洗了澡。
等到祁复洗完澡出来,他正倚在床头,在微信里和奚昭然聊天。
在男朋友出轨后,奚昭然辞了职,终于买了过几天回国的机票。他是临时做的决定,白清淮问了他落地时间,提出去接机。
他能够踏出这一步,白清淮是很高兴的。他知道奚昭然是个会念旧也会对身边人产生依赖的Omega,让他果断地选择离开,并没有那么容易。
但奚昭然说有人会去接机,让他不用操心。
白清淮纠结要不要在群里分享他和祁复互通心意的事。
有好的消息,理应和朋友们分享,但奚昭然刚失了恋,阮愿最近的状态似乎也不太好,白清淮想要照顾他们的情绪,犹豫了许久,还是没有说,打算晚一点再告诉他们。
而且,祁复现在还在追他的阶段呢,又不是谈上恋爱了。
虽然没差。
群里的聊天告一段落,白清淮转头发现祁复已经上了床,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一只手有点儿不自然地隔着睡裤布料紧贴着屁股。
白清淮问:“你捂着屁股干嘛?刚摔屁股墩了?”
“不是!”
祁复说,“我很不习惯,感觉凉飕飕的,像是漏风。”
“什么不习惯?”
祁复红了耳朵。白清淮硬生生在他脸上看出羞涩的意味来。
白清淮挪开他的手,没发现有哪儿不对劲,屁股还是翘翘的:“到底怎么了?”
祁复说:“我买了你喜欢的内裤穿。”
白清淮愣了一下,他喜欢的内裤?虽然没那么欲求不满,他还是当即扒下了祁复的睡裤,且动作非常粗暴。
像是在搞强制。
祁复穿着双丁裤,如果没看错的话,是先前他们俩一起去逛街看到的那一款,布料少得可怜。
其实白清淮没有特别喜欢丁字裤,他那时候让祁复买来试一试,也不过是开玩笑调侃。
没想到祁复真穿了。
祁复观察着白清淮的表情,心想不对,怎么还没有昨天热情。
就听白清淮说了一句:“好你个心机Alpha,故意穿成这样诱惑我是不是?”
白清淮戏精上身,他勾起祁复的下巴,用调戏的语气在说话。
祁复羞赧至极,耳廓的红晕以很快的速度蔓延,他整张脸仿佛都烧起来了。
怎么这么说他啊,像是他很不正经一样。
白清淮看他的反应,觉得好玩,继续说台词:“好吧,你成功了,Alpha,自己挑起的火自己灭。”
“……”祁复不知道什么角色扮演,反正听懂了白清淮让他干,立马就亲了上去,一只手去摸放在床头柜的避孕套。
结束之后,白清淮餍足地趴在床上,胳膊肘支着抱枕,神情慵懒,眼角眉梢还留有几丝媚意。他数落祁复:“你刚才都不回应我,让我一个人唱独角戏。”
祁复坐在他旁边,把玩着他的头发:“我回应你了。”
“你应该说……”白清淮咬了下唇,假装是小白花,“可恶的Omega,你即使得到了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为什么?”祁复正经地说,“明明人是你的,心也是你的。”
如果换个人说这种话,白清淮一定会觉得花言巧语,怪肉麻的,不想再听第二遍。可说的人是祁复,他的语气也不是深情的,不像是表白,更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白清淮不止不讨厌,还忍不住扬起唇角:“马上睡觉了啊,少撩拨我。”
“哦。”
祁复等着白清淮一起睡。
十几分钟后,灯关了,房间陷入昏暗,他们交颈而眠。
当天夜里下了一场大雨,狂风大作,雷声轰鸣,雨水倾泻而下,温度骤降。
他们谁也没被吵醒,睡得安稳踏实。第二天醒来,祁复走到窗边往外望,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冷风,见地上潮湿,转头告诉白清淮:“昨晚下雨了。”
“嗯,马上都要到十月了,是该降温了。”白清淮起床去浴室洗漱。
祁复跟着他进了浴室,非要一起刷牙,然后一起进衣帽间。
祁复:“现在这个天气,可以穿西装外套了。你帮我搭配一下吧。”
白清淮:“西装有什么好搭配的,不都是一整套吗?难道你要穿件白西装外套,搭条黑色西装裤?”
白清淮换上撞色的肌理感针织衫,在脖子上随意地系了条做旧的毛绒条纹围巾,搭了条浅色的休闲裤,看上去舒适文雅。
祁复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心想我老婆真会穿衣服。
他说:“我也可以不穿西装。”
白清淮笑:“不穿西装,穿花里胡哨的想干嘛呢。”
话这么说,白清淮还是给祁复挑了一身西装,选了合适的领带和袖扣。
他低头给祁复别袖扣,祁复盯着他的长睫毛,没有任何预兆地吻了下他的眼角。
“搞偷袭呢。”白清淮抬眸,眼里含着笑,“快把袜子穿好,然后去下楼洗手吃饭了。”
祁家的家宴定在中秋节当天,说是家宴,祁老爷子也没邀请别的远方亲戚,叫的都是自家人。祁老爷子岁数大了,心态有了变化,对子孙不再像以前那般严厉,也没那么讲究规矩,只盼着人到齐相聚一堂。
到了那天,祁复和白清淮早上就开车去了祁老爷子家,祁复陪着他下棋,白清淮陪着他喝茶。过一会儿,祁冶他们一家三口也到了,祁明琅一一和他们打招呼:“太爷爷、祁复叔叔、清淮叔叔好。”
祁老爷子抱了会曾孙,又逮着祁冶问:“最近有没有闯祸?”
祁冶不乐意:“什么闯祸,我都三十了。我最近是二十四孝好老公、好爸爸,不信你问听雪。”
“……”沈听雪并不是很想回答,但见祁老爷子向他看过来,还是点了下头。
“那就好。看来你成家后是成长了。”祁老爷子说,“你也就是不在我身边长大,否则我早想办法治治你了。”
祁冶朝祁复投来同情的目光:“……”
祁复压根没看他,他盯着白清淮的手,发现他又把之前的婚戒戴上了,恰恰覆盖了无名指的戒痕。
他低声问:“你怎么又戴戒指了?”
白清淮考虑到今天要见祁复的家里人,就戴上了戒指,免得引发不必要的猜疑。
他这才想起来说:“之前我把戒指取下来,你也没问为什么。”
祁复:“我知道的。”
白清淮:“嗯?”
祁复:“你觉得钻石小了。”
“什么?”白清淮笑了,他把祁复拉到一边说悄悄话,“我在你心里,这么爱慕虚荣?”
“喜欢更大的钻石不是虚荣。我买得起。”祁复有点儿得意地说,“我前些天就托人帮我留意着,已经买了新的戒指,是将近二十克拉的粉钻,就等着助理他们带回国。”
“……”白清淮睁大眼,没想到会造成这样的误会,他艰难地问,“多少钱?”
祁复比出两根手指。
“……”白清淮现在手上的戒指价值近两千万,他不认为祁复会又买一枚两千万的。而且他也从事珠宝行业,知道约一周前有一枚稀世粉钻戒指被卖出,这事儿还上了新闻,不过报道里写的是“来自中国的神秘买家”。他完全没想到和自己能搭上什么关系。
他说不出话来,像是有烟花在脑袋里炸开,他要这么大的钻石干嘛,戴手腕上吗?
祁复本来是想等钻戒到了,再给白清淮一个惊喜的,但白清淮问了,他也就回答了。他眼睛亮亮的,一副求表扬的神情。
白清淮晕乎乎的,心中有暖流涌出,又舍不得祁复花这么一大笔钱:“……你怎么这么败家?”
祁复:“啊?”
白清淮把脑袋埋在他肩膀上,又说道:“你怎么这么好呢。”

杨芯和祁海道到了,进门时,杨芯弯腰换鞋,祁海道扶着她的手臂。
杨芯环视四周:“祁复和清淮还没到?”
“到了,比我们先到。”祁冶抻长脖子,在阳台边的角落看到了他俩的身影,笑道,“哟,还抱在一起呢。”
杨芯眼睛一亮,虽然上次祁复和她说白清淮喜欢他,但杨芯心里还是有点儿不踏实。她慢慢朝阳台靠近,果然见白清淮把脸埋在祁复的肩膀上,是很亲密的姿势。
祁海道跟在她身侧,看到此景颇为欣慰。
沈听雪也好奇地张望,他因为好奇问过祁明琅“你觉得两个叔叔感情怎么样”,祁明琅左右手各伸出一根手指头,碰了一下,用小大人的语气说道“那是特别好”。
沈听雪:“你弟终于开窍了。”
祁冶:“你才知道?”
沈听雪:“你有八卦不告诉我?”
“没告诉你吗?”祁冶挠头,“我怎么记得我说过。”
白清淮想起他因为取下戒指,祁复不闻不问而伤神的时候,祁复在想着给他买更大的钻戒,就想骂祁复一句笨蛋。觉得质疑祁复的“喜欢”的他变得可恶起来。可他也理解那时会胡思乱想的自己,也许和个人的经历有关,他在感情里会缺乏安全感,渴望着,又回避着。想要寻求一种更深的羁绊,却又极度地害怕失去。
感受到Alpha胸膛的温度,他抱着祁复,好似他们的心脏在一起跳动。白清淮告诉自己,这是你可以信任的人。
祁复享受着白清淮的依赖,唇角都快咧到后脑勺去了。
他想,他还要继续给白清淮花钱。
他们在祁老爷子家,两个人躲起来说悄悄话有些许失礼。
白清淮松开手:“我们回客厅。”
“嗯。”
白清淮转头,祁复抬眼,然后他们的目光对上了另外四双眼睛。杨芯笑容灿烂,显然是又嗑上了,祁海道点了下头,沈听雪和祁冶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祁复面不改色。
尴尬的只有白清淮:“……”
不是,他和祁复就是抱了一下,也没做别的,这也值得围观吗?
没多久,祁复的伯父、伯母,也就是祁冶的父母也来了。
一家人上桌吃饭,桌上都是地道的s市特色招牌菜,味道正宗。祁老爷子作为大家长,挨个儿过问儿孙的情况。
一会问祁明琅为幼儿园的学习成绩,参加课外兴趣班的表现,一会问两个儿子最近在谈的生意进展,一会又问白清淮中秋节有没有回白家那边。他的两个儿子稳重聪明,相处和睦,重视亲情。他先前操心的也就两件事,一是祁冶在外惹是生非,二是祁复没有交往过任何Omega。年轻人以事业为重没问题,但Alpha毕竟有易感期,单身久了总归不利于身心健康。
现在祁冶收心了,处事谈不上成熟,但相比之前有了很大的改变,他和沈听雪还有了可爱的祁明琅。
祁复也结婚了,还是和他老战友的孙子。他对白清淮印象不错,看他俩的互动,能察觉到他们之间的情愫。
他对现状很满意,吃完饭,就说要去外面溜达一圈。
今天是中秋,他想去一趟墓园,和他早逝的妻子说说话,让她也能放心。
祁海道两兄弟猜到了,说陪着祁老爷子一起去,祁老爷子也没阻拦。
饭后,祁冶的母亲在和沈听雪聊天,祁冶在他们旁边坐着,不让他们单独说话,防止他母亲欺负沈听雪。
但他多虑了,他母亲之前是对沈听雪不满意,一是因为他的身世和个人经历,二是看不起沈听雪在婚前有了祁明琅。这不就是为了跨越阶级上位吗?
她是讲道理的人。身世这一点,沈听雪无法选择。就个人经历而言,她了解祁冶的私生活,她没管好儿子,也没有立场批判沈听雪。五年的时间里,沈听雪对她尊敬有礼貌,她的态度也有所松动,没了偏见后,她客观看待婚前有了祁明琅这件事,觉得祁冶有更大的责任。现在做不到对沈听雪视如己出,却也能友好交流。
祁明琅趁他们没注意,在桌上抓了几颗糖,他走到白清淮身边:“清淮叔叔,你要吃糖吗?”
“我不吃。”白清淮说,“你给祁复叔叔吧,他爱吃糖。”
祁明琅:“好。”
祁复狡辩:“我也没有很爱吃糖。”
白清淮蹲下身,挑选祁明琅小小的掌心里的糖果:“你要爆汁软糖还是夹心硬糖?”
祁复:“没有巧克力吗?”
白清淮:“没有。”
祁复:“我选软糖。”
白清淮拿起一颗,顺手把糖纸撕开,递到祁复唇边。
祁复低头咬糖,是草莓味。
“小孩不能吃那么多糖。”祁复说,“小琅你只能吃两颗,其他的给我。”
白清淮:“……”
“不要。”祁明琅撒腿开跑。
祁复过去逮他,向祁冶告状。
“清淮。”杨芯笑着拍了下白清淮的肩膀,“”我们到花园去走走?”
“好。”白清淮看出杨芯有话想对他说。
因为祁老爷子的房子在郊区,外面花园有上千平。平日也请了园丁来养护,绿叶成荫,空气中有淡淡的花香。
白清淮挽着杨芯的手,心里琢磨不会是祁复买了昂贵的粉钻给他,杨芯和祁海道知道了觉得他俩花钱没数吧?
虽然祁家有钱,但买钻石的钱哪怕是在s市的繁华地段,也能买上几百平的房了,不是小数目。
他主动开湳風口:“祁复最近给我买了一枚新的戒指。”
“那他挺懂事的。”杨芯说,“不错,还会买礼物讨你欢心。”
白清淮见杨芯没有任何异样,知道自己猜错了。
杨芯是性格爽朗的女人:“清淮,不久前,我才知道,你和祁复在领证之前并没有见过面。祁复说,他以为他和你结婚是两家人指定的,是板上钉钉的事,所以见不见没差别,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白清淮愣了一下。他和祁复结婚是因为爷爷和祁老爷子曾定下过娃娃亲,这不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吗?
杨芯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了答案:“祁复他爷爷说过,你爷爷曾经在前线救过他,他铭记在心,无论你会不会和祁复结婚,白家的难关他都会出手帮忙。”
白清淮诧异。
“他们在部队时交情好,的确定下过后辈的婚约,子辈无法落实,孙辈也没道理必须履行,说到底,亲上加亲是喜事,但强人所难就没必要了。”杨芯说,“所以,我们当初只是想介绍你和祁复认识,想着如果能成就是缘分,并没有非得让你俩结婚。我不知道你家里人那边是怎样传达的,他们也可能误解了老爷子的意思。”
白清淮心中一震,没想到事实是这样的:“我是以为……”
以为祁老爷子和祁家其他人很看重曾定下的“婚约”。
杨芯看着他:“你后悔和祁复结婚吗?”
白清淮摇头。
不管怎么说,如果不是他和祁复对“婚约”产生了误会,也许他根本不能走进祁复的世界里。
杨芯松了一口气:“你是喜欢他的吧?”
白清淮有点不好意思,轻声道:“嗯。”
“他也是非常喜欢你的。你们互相喜欢就好。”杨芯正色道,“但我还是想给你道个歉。因为祁复迟迟没有谈恋爱,也没听说有喜欢的人,所以他告诉我对你印象很不错时,我出于私心,想要让你们快点定下来。”
“清淮,你很优秀,长得漂亮,又有自己的事业。我不知道你和祁复那时根本没有见过面,想着祁复难得对Omega表示出好感,我怕他不懂怎么追人,不懂怎么谈恋爱,你会发现他笨拙无趣,才搬出大师算日子的借口来试图让你们早点结婚。”杨芯继续说,“有了婚姻,你们会有更多的相处机会,你也更加有耐心去了解祁复这个人……”
“回过头来看,我太过自私了,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杨芯郑重地说,“对不起。”
白清淮怔住,那时他和杨芯素不相识,杨芯作为祁复的母亲为祁复着想做打算是应该的,又何来对不起他。
“没事的,妈妈。”白清淮抱了她一下,“你不要放在心上。”
他们在花园里散步,杨芯讲了很多祁复小时候的事,告诉他祁复性格的形成原因。还谈到很多年前是她追的祁海道,追了好久,祁海道才点的头。祁海道不善表达,所以杨芯始终摸不透她在祁海道心中有多少份量。因为外界在传他们两家联姻是强强结合,她也会怀疑,是不是因为他们门当户对,祁海道才答应她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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