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外公。”
老爷子目光如炬,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直言道:
“别瞒我了,看你那样就知道。是不是李景龄?”
连启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心里暗自纳闷:
老爷子是怎么知道我跟李景龄的事的。
“……不是,外公,我就是最近有点累。”
老爷子微微点头,叮嘱道:
“那好,你得多休息,看你眼睛都起黑眼圈了。”
连启忙不迭地应道:“嗯嗯。”
萧河东跟大厅里几人没有共同语言,跟老爷子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忽然,陈七的电话打过来,萧煜航,说好发信息的,有急事才打电话。难不成真出什么事了。
萧煜航:“爷爷,你们先聊着,我去一下洗手间。”
老爷子抬眼看了看他,知道萧煜航此时的事可能不方便让舒钰知道,不动声色地配合着,微笑着点点头说:
“好,正好我也有很多话想跟舒钰好好讲讲。”
萧煜航一到卫生间就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立马传来陈七急促的声音,
“萧总,旅馆起火了”
萧煜航:“你们撤出来了没?宋琪兰呢?”
陈七:“我们已经撤出来了,但是宋琪兰那边不知道怎样,火势太大,不敢靠近。”
萧煜航:“先看住,我马上过来。”
陈七:“是的,总裁。”
吩咐完后,萧煜航迅速挂断电话,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内心的波澜,让自己看起来神色如常,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回大厅。
“爷爷,钰儿,公司临时有点急事,我得过去处一下,晚点再回来。”
萧煜航的语气中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和匆忙。
老爷子抬眼看看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但还是沉稳地点点头说:
“嗯,你忙去吧。”
舒钰站起身来,走到萧煜航身边,眼神中满是不舍和关切,拉着他的手轻轻摇晃着说:
“老公,你可要早点回来啊。”
萧煜航看着舒钰那娇俏的模样,心中一暖,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他的头发,温柔地说:
“好的,乖,等我回来。”
说完,他转身快步走出老宅,脚步匆匆地向着小旅馆的方向赶去。
到了现场,萧煜航站在车旁,映入眼帘的是那被大火肆虐过的旅馆,墙体焦黑,门窗破碎,已然烧得不成样子,空气中还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所幸火势已被消防队员奋力扑灭。
他眉头紧锁,带着陈七等人疾步走进宋琪兰住过的房间,眼神迅速扫过屋内的每一个角落,仔细查看情况。
然而,房间内空无一人,根本不见她的影子。
萧煜航带着陈七在其他房间甚至杂物间也搜索了一番,还是一无所获。
萧煜航脸色阴沉,拳头紧握,语气笃定地说道:
“肯定是趁着火势起来,现场一片杂乱的时候跑掉了。”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烦躁,又追问道:
“那个进来的人有谁认识吗?”
陈七满摇了摇头,回道:
“不认识,那人把自己捂得严实,戴着帽子和口罩,根本看不清长相。”
萧煜航:“去找一下监控。”
几人来到老板那里,警察也正在查看监控。
画面中显现出那个神秘人的时候,萧煜航顿时愣住了。
虽然从外面看不出什么,可是那神态,身高和走路姿势,跟自家的大伯太像了。
萧煜航一时之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大伯向来是那种不争不抢、淡泊名利的性格,平日里连家族生意都很少过问,他又是怎么跟宋琪兰扯上关系的呢?这实在是令人费解。
警察人员问了一下萧煜航等人认不认识画面中人时,萧煜航只是摇摇头,而陈七等人倒是确实不认识,毕竟大伯不怎么在大众视野露面。
萧煜航满心疑虑地回到了萧宅。
刚踏入大厅,恰好碰上家里准备吃晚饭,屋内弥漫着饭菜的香气。
大伯笑容满面地从厨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鱼汤过来,热情地招呼道:
“煜航,舒少爷,这是我下午专门去市场挑选的新鲜活鱼,今天晚上特地亲手做的,快尝尝味道怎么样?”
此时的萧煜航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眼神有些游离,还没回过神来。
突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舒钰拿起了筷子,正准备去夹鱼肉。
“宝宝,我来。”
萧煜航几乎是脱口而出,那突兀的声音瞬间打破了屋内原本轻松的氛围,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大家纷纷投来惊讶的目光,还以为发生了什么紧急情况。
萧煜航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上泛起一丝尴尬,连忙轻声解释道:
“宝宝,这鱼有刺,我帮你把刺挑干净,这样你吃着放心。”
而被众人瞩目的两人却毫无察觉,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夜幕降临,萧煜航一行都留宿在了老宅。
萧煜航侧身躺在床榻上,一边有节奏地拍着舒钰的后背哄他入睡,一边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情。
宋琪兰自从离开旅馆后,在手机里设置的追踪系统也毫无反应。
更让他感到困惑的是,不知怎么大伯也牵扯进了这件事。
与此同时,在萧宅的另一处,萧河东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德森智。
德森智在电话那头问道:
“萧哥,那小旅馆的火是你放的吧?没想到那宋琪兰命还挺大,居然又给跑了。”
萧河东皱了皱眉头,声音低沉地回答:
“不是我放的,我本打算去医院动手,可惜晚了一步。”
德森智紧接着追问:
“那会是谁呢?”
萧河东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你管这个做什么?之前不是说好了要去收买一些道上的人吗,怎么到现在还没什么动静?”
德森智轻哼了一声,回答道:
“急什么?其他的都好说,只是那个钱庄的聂夫人,性格极为倔强,我都去了两次,都被她拒之门外。”
萧河东略带嘲讽地说:
“怎么,还有你搞不定的女人?”
德森智语气中透着一丝狠厉: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德森智这段日子为了达成自己的勃勃野心,不择手段地想要收买虞城各方势力为他效力。
仅仅两天时间,除了赵、陈两家,虞城其他各个道上的人物,几乎都被他“拜访”了个遍。
那些经济实力相对较弱的帮派或者家族,在德森智给出的丰厚利益诱惑面前,很快就丧失了立场,纷纷动摇妥协。
不过,也有一部分势力较为谨慎,他们既不明确表态支持德森智的所作所为,也不盲目反对,只是默默在暗中观察局势,权衡利弊得失,等待着局势更加清晰明了之后再做打算。
当德森智来到钱庄聂夫人的宅院时,迎接他的是紧闭的大门。
聂夫人在虞城也是有一定地位和声望的人物,听闻是德森智来访,她的心中顿时生出一股厌恶之情。
一个外国人,竟然妄图用些手段就霸占虞城的生意,这在聂夫人眼中简直就是荒谬至极、白日做梦。
她坐在内厅,眼神中透露出不屑与坚定,对着管家冷冷地说道:
“不必去会他,直接告诉他我不见。虞城的生意哪有那么容易就被他掌控的。”
德森智在门外,满心恼怒却又无计可施。
虽说德森智平日里喜好寻花问柳,但对于那些阻碍他前进道路的女人,他可从不心慈手软。
这次聂夫人让他吃了闭门羹,他自然是怀恨在心,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聂夫人为她的行为付出代价。
大年三十,喜庆的氛围弥漫在虞城的每一个角落,鞭炮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天刚蒙蒙亮,老宅的厨房便热闹了起来。
管家穿梭其中,给忙碌的佣人们分发红包,宅子上下似乎都沉浸在一片祥和之中。
舒钰在萧煜航的臂弯中醒来,睡眼惺忪地问道:“老公,现在几点啦?”
萧煜航宠溺地回答:“才七点,还早呢,宝贝,再睡会儿。”
舒钰一下子清醒过来,连忙说道:“不行不行,起晚了不太好。”
一听这话,萧煜航来了兴致,手臂微微用力,将舒钰困在怀中,嘴角上扬:“宝贝,怎么就不好啦?”
舒钰脸颊泛红,嗔怪道:“老公,你别闹。这是我头一回过来,得给老爷子留个好印象。”
萧煜航嘴上应着:“知道啦。”
手上却不停地乱摸,过了好一会儿,才松开舒钰。
重获自由的舒钰迅速起身穿衣,动作麻利,时不时警惕地看向萧煜航,生怕他又把自己拽回床上。
萧煜航侧卧着,目光始终追随着舒钰,看着他那可爱的模样,心中满是温柔。
两人来到大厅时,早餐恰好上桌,老爷子和连启已经就座。
舒钰暗自庆幸,还好没迟到。
然而,坐在餐桌旁的连启却神情忧郁,眉头紧锁。
尽管李景龄不断地来电来信,他却始终选择回避。
他心里害怕,害怕自己受伤。毕竟李景龄不可能像表哥那样果断,他要顾及的太多了。
阖家团圆之际,依照惯例,李景龄一家人也要相聚一堂。
午饭时分,一家人围坐在摆满丰盛菜肴的餐桌旁,正准备共享这温馨时刻。
突然,李景龄放在一旁的手机屏幕亮起,显示是张琴儿打来的电话。
他微微一怔,心想或许是张老爷子的病情有了什么变化,毕竟这个时间点打来电话,很有可能是有急事。
于是,他赶忙伸手划动屏幕接通电话,只听电话那头传来张琴儿激动万分的声音:
“李医生,你快来呀!我爷爷醒了。”
李景龄神色一紧,语气坚定地回应
“好的,我马上来。”
说完,他迅速放下手中的碗筷,起身快步朝门口走去,甚至来不及向家人详细解释情况。
李老爷子看着李景龄匆忙离去的背影,微微皱起眉头,转头向李深田问道:
“这是哪个病人啊?怎么听起来像是个女孩子的声音?”
李深田放下手中的酒杯,连忙回答道:
“爸,是景龄之前救助过的爷孙俩。这次为了救舒家少爷,那老爷子受伤了。”
李老爷子轻轻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哦,难怪。”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似乎心里正在默默盘算着什么。
而坐在一旁的李妈妈白浅则始终没有说话,只是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满。
在她看来,这个张琴儿就是个绿茶心机女,自家儿子好心救了她,没想到她却似乎别有用心。
李景龄心急如焚地赶到医院,刚踏入病房,张琴儿便立刻迎了上来。
看到李景龄能在这个时刻迅速赶来,她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甚至还暗自欣喜,觉得自己在李景龄心中一定有着特殊的地位。
然而,李景龄的心思却全然放在张老爷子的病情上。
他径直走到病床前,表情专注而认真,仔细地为张老爷子进行了全面的检查,一边检查一边轻声询问着张琴儿一些关于老爷子醒来后的具体情况。
检查完毕后,他又条清晰地向值班医生详细交代了后续的注意事项,确保万无一失。
一切安排妥当后,他便准备起身回李宅。
这时,张琴儿眼中泛起泪花,轻声抽泣起来,带着一丝楚楚可怜的口吻说道:
“李医生,你能不能多陪陪我?爷爷的情况还不太稳定,我一个人真的好害怕。”
李景龄微微皱眉,神色平静而专业地回答:
“琴儿姑娘,值班医生在这里,不会有问题的。万一有什么突发情况,你随时打电话给我,我会马上过来的。”
说完,他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快步离开了医院。
李景龄满心的烦闷无处排解,只觉得一颗心沉甸甸地坠着。
如今连启连一个回信都未曾给他,这般杳无音信让他更加心焦如焚。
一路心事重重地回到李宅,他连鞋子都来不及换,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重重地倒在床上。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寂静。
李景龄疲惫地起身,打开门,只见母亲白浅怀抱着一瓶酒走了进来。
李景龄的目光落在那瓶酒上,顿时错愕不已,瞪大了眼睛惊叫道:
“这不是那瓶2088法国葡萄酒吗?妈,你怎么偷偷拿爷爷的酒?”
白浅一听,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连忙呸呸呸了几声,直气壮地说道:
“什么叫偷偷拿?我也是李家人吧,李家人拿李家的东西,这怎么能叫偷呢?”
李景龄看着母亲这副模样,一时语塞,心中满是无奈。
他心里清楚得很,这瓶酒可不一般。它是爷爷珍藏在酒窖里多年都舍不得喝的宝贝,当年是一位被爷爷治好的富豪特意送来的,据说全球限量发行,如今恐怕仅存一两瓶了,珍贵程度不言而喻。
“妈,那你‘拿’这个做什么?”李景龄疑惑地问道。
白浅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神秘兮兮地凑近李景龄说:
“儿子,你还想不想要老婆了?”
李景龄微微一怔,但随即坚定地回答:“当然要,可是他到现在都不肯接我电话。”
白浅轻轻地叹了口气,拍了拍李景龄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这能怪人家吗?你看看人家萧煜航,那魄力,说做就做。……额,当然,这也不能全怪你,毕竟有家里那两个老古板在,你也确实有些为难。”
李景龄无奈地低下头,小声嘟囔道:“所以呢?”
白浅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兴奋地说道:
“他不接你电话,你就直接去萧家老宅找他啊!当面把话说清楚。”
李景龄正欲开口回应,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白浅挑了挑眉,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不出所料的话,肯定是那张琴儿。”
李景龄掏出手机一看,果真是张琴儿的电话。
白浅眼疾手快,一把夺过手机,特地等电话响几秒,她就按拒接键。
过了半分钟,电话又响起来,这也是在她意料之中的事。
等响了几秒,她又按拒接键。
李景龄:“妈,你这不就摆明了故意不接人家电话的吗?”
白浅:“要的就是这效果。”
没想到电话那头的张琴儿还不死心,片刻之后电话再一次打进来。
白浅:“……”
没完没了了是吧。
她朝李景龄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他不要出声。
接着,清了清嗓子,故意捏着嗓子,嗲声嗲气地说道:
“喂,你好,请问有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张琴儿听到一个清脆的女声,顿时心里一惊,慌里慌张地问道:
“请问你是?”
白浅嘴角微微上扬,得意地说道:
“你是景龄的病人吧,景龄在卫生间,你等下再打过来啊。”
说完,便毫不犹豫地掐断了电话。
白浅转过头,看着李景龄,眼神中满是急切与期待,催促道:
“你别磨蹭了,今天这种日子,你要是不去见连启,估计你这事儿可就真的没戏了。”
李景龄笑着回答:“好好好,谢谢妈。”
白浅双手叉腰:“现在就走,刚好你爷爷不在大厅。不管怎样,只要萧老爷子和连启高兴了就行,记住了没?”
李景龄刚想抱着酒出门,白浅又赶上来,
“景龄,今天晚上,到了萧家以后就把手机关机,千万记得。”
李景龄解了她的意思,连连点头,应道:
“知道知道。”
说罢,李景龄迅速地了一下自己,便迈着大步匆匆出门,朝着萧家老宅的方向赶去。
刚踏入萧家老宅的大厅,便听见里面传来阵阵欢声笑语。
只见舒钰正满面笑容地陪着萧老爷子谈天说地,气氛热闹而温馨。
李景龄赶忙收起自己有些匆忙的神色,先礼貌而恭敬地跟萧老爷子客套寒暄了一番,言辞间满是对长辈的尊重与祝福。
然而,他的目光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连启的身上,那目光中饱含着深情与眷恋,仿佛此刻大厅里的其他人都已不存在,眼中唯有连启一人。
连启乍一见到李景龄出现在这里,心中也是十分意外。
虽说这些日子他赌气不接李景龄的电话,但这并不意味着他的内心深处就不想念着对方。
特别是这种团圆的日子,他也曾幻想着,要是李景龄能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那该多好。
萧老爷子目光敏锐,一眼就瞧见了李景龄紧紧盯着连启的目光,他心中了然,故意咳嗽了两声,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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