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钰又羞又急,娇嗔道:“萧煜航,我的手还是酸的!”
萧煜航微微松开他些许,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嘴上却不闲着:“乖宝,对不起。不过,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舒钰眨巴眨巴眼睛:“什么问题?”
萧煜航目光灼灼,直勾勾地盯着他:“你说你以前经常在电视里见过我,那你现在还记得我的模样吗?”
舒钰毫不犹豫,重重点头:“当然记得!”
萧煜航瞧着他这副模样,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继续蛊惑道:“那你现在摸摸我的脸,跟你记忆中的是不是一样?”
他刻意压低了嗓音,声线就如同一根无形的丝线,轻轻勾缠上舒钰的心尖,引得他下意识就照做。
舒钰听话地伸出手,指尖轻颤着摸上萧煜航的脸颊。
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一路蔓延至心底,他细细摩挲着,感受那轮廓分明的线条。
与此同时,往昔记忆如潮水般奔涌回溯。
舒钰眼睛看得见时,在电视荧幕里瞥见的萧煜航,那张足以俘获万千男女心的俊脸浮现在眼前。
彼时,他光芒万丈,眉眼间尽是疏离矜贵,遥不可及得宛如天上的星辰。
他无数次对着电视屏幕失神,心底悄然萌生出想要触碰的念头,可也深知那不过是奢望,仅仅是想想而已。
哪曾想,如今这张曾只敢远观的脸,却近在咫尺,乖乖地在自己的手腹下,任由他眷恋轻抚着。
这般近距离的亲昵接触,让舒钰心底泛起层层涟漪,鬼使神差般,他不自觉地缓缓凑近,紧接着,柔软的双唇轻轻印上萧煜航的脸颊。
萧煜航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待舒钰嘴唇将要离开时,他眸色陡然转深,长臂一伸,手掌轻柔却不容抗拒地扣着他的脑袋往下压,另一只手揽住他的腰肢,将他紧紧贴向自己。
舌尖撬开舒钰的牙关,长驱直入。被窝里的滚烫急剧攀升,他们沉溺在这热烈的亲吻里,急切地吞咽着对方的口水,唇齿相依,难解难分……。
第37章 爬山
舒钰再度睁眼时,已经到了午饭时分。意识回笼,他习惯性地往身边摸了摸,不出所料,身旁的床位空荡荡的——萧煜航又早早起床了。
“这人可真是精力充沛,也不嫌累!”舒钰瘪瘪嘴,小声嘀咕着,心里头却不自觉泛起一丝别样的涟漪。
今天他也被舒解了,身体里似还残留着缱绻后的余韵,舒钰把脸深深埋进枕头里,满心都是羞怯,只觉得自己这下可没脸见人了。
正这般胡思乱想着,房间门突然被轻轻推开,一阵沉稳且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舒钰心里慌乱得不行,当下也顾不上别的,扯过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蒙了起来,装做还在熟睡。
随着脚步声在床边停住,床垫微微下塌,紧接着便是萧煜航温热的气息凑近。
他一点点耐心地扒拉着被子,带着哄小孩似的宠溺:“乖宝,起来啦,睡太久头会昏的。”
舒钰紧紧闭着眼,抿着唇不说话。萧煜航把被子掀开一点,他就往里缩一点。
萧煜航见状,担心他真被蒙坏:“乖,别闷坏了,听话。”他微微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到底是把舒钰蒙着的被子扒拉开来。
舒钰又羞又恼,本想抬手捂住自己红透的脸,可手臂酸得厉害,软绵绵地使不上半分力气。
为了不让萧煜航瞧见自己这副窘态,慌乱之中,他下意识就往萧煜航怀里钻去。
萧煜航顺势往后倒在床上,环住怀里温香软玉般的宝贝,嘴角含笑,故意压低声音在舒钰耳边低语:“乖宝,这是还想继续吗?”
这话就像一道惊雷,炸得舒钰瞬间面红耳赤。
他蓦地直起身来,双手握拳,气呼呼地嗔怒道:“不你了!你就知道骗人!我都跟你说了手酸……!”
萧煜航无辜地眨眨眼,拉过舒钰的手,握在掌心轻轻揉捏着,一本正经地辩解:“乖宝,这有点冤吧,明明早上你都三次了,我才一次……”
“闭上嘴!”舒钰哪还听得下去,脸颊红得都能滴出血来,也顾不上手臂的酸痛了,双手猛地捂住萧煜航的嘴,急得眼眶都微微泛红,“不许说话!不许笑我!”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萧煜航连忙举手投降,然后将舒钰的手拉下来,紧紧扣在掌心,神色也恢复了认真。
“乖宝,今天上午李医生送药方过来了,这可是十几位业内顶尖专家不眠不休,一起研讨出来的成果。李医生说了,这药吃着,后续可能还得配合针灸治疗,虽说不敢打包票能彻底治好你的眼睛,但清除部分体内淤积的‘毒素’,增强抵抗力是绝对没问题的。”
“真的吗?”舒钰原本还气鼓鼓的,一听这话,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当然是真的!”他还托了刘博士帮忙打听那神秘xx药物有没有现成的解药。毕竟在舒钰的认知里,自己那两次惊心动魄、历经生死的遭遇,纯粹是绑匪丧心病狂的手段,全然不知背后另有隐情,萧煜航也不想此刻让他徒增烦恼,自然也没把后面那句话说出口。
“那可太谢谢李医生了!”舒钰满心感激,“他人呢?我得当面谢谢他才行。”
“萧煜航:“他和连启跑去爬山了。”
“……爬山?”
好容易等来了周末的连启,换上了爬山穿的鞋子,衣服,还有吃的喝的装满了背包。
“连助,准备蛮充足的,看样子蛮期待啊!”李景瞧见连启这副全副武装的模样,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打趣道。
连启脸刷一下红透了,二话不说转身就往回走。
李景龄见状,笑意僵在嘴边,急忙追上前几步,连连摆手道:“连助,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声音里满是讨好。
连启脚步一顿,气呼呼地一把将背包甩向李景龄,撅着嘴道:“你帮我拿着!”
“好的,为您效劳我很荣幸!”李景龄接住背包,眉眼含笑。
连启轻哼一声,脑袋一偏,大步流星走到前面,那副骄傲模样活像只斗胜的小公鸡。
走着走着,他还时不时回头,冲身后背着大包、拎着水壶的李景龄挑挑眉,眼神仿佛在说:“让你得罪我,活该!”
李景龄也不恼,只是宠溺地看着他,眼底笑意藏都藏不住。
山间小道两旁绿树成荫,暖阳透过枝叶缝隙洒下细碎光影。
连启心情大好地边走边转圈。
半晌,他才想起什么似的,回头问道:“李医生,你经常来这里爬山吗?”
李景龄仰头,望向山顶:“以前是经常来,后来就不来了。”
连启好奇心顿起,脚步慢了下来,歪着头追问:“为什么呀?”
李景龄犹豫了一瞬才说道:“因为来这里爬山的大多都是情侣。”
连启闻言下意识地四下张望,可不是嘛,沿途的男男女女,成双成对的身影随处可见。
他的心陡然漏跳一拍,脑海里瞬间闪过个念头:那我们算是吗?
连启脸颊滚烫,想问又不好意思。
这山虽说海拔只有一千多米,可它的挑战性就在于这一路上去有一千多个台阶。连启爬了一阵,双腿渐渐像灌了铅般沉重,累得气喘吁吁,索性一屁股坐在台阶上不愿动了。
李景龄见状,立马蹲下身,三两下拧开水瓶盖子,递到连启嘴边,又迅速翻出背包里的点心,柔声问道:“要吃哪个?面包还是饼干?”
“面包吧。”连启有气无力地回道。
“好嘞!”李景龄麻溜地撕开包装,那殷勤劲儿活脱脱像一个专业小保姆。
虽然是寒冬,但由于运动量有点大,可连启额头上却渗出了汗珠。
李景龄瞧见了,从兜里掏出纸巾,小心翼翼地帮他擦拭。
这一幕正巧落入路过的一对小情侣眼里。
女孩碰了碰男孩,小声嘀咕:“你看人家多细心!”声音虽轻,连启却听得很真切。
他羞得赶紧别过脸,嘴角却不自觉上扬,心底泛起丝丝甜意。
歇了好一会儿,李景龄站起身,朝连启伸出手,连启有些局促不安,手指不自觉蜷缩起来,毕竟平日里他与李景龄鲜少有肢体接触。
犹豫再三,他才缓缓抬手,下一秒,李景龄就紧紧握住他的手,滚烫的温度顺着掌心一路蔓延,暖到了心底最深处。
李景龄微微用力,将他拉起:“再坚持一会儿,就要到山顶了。”
连启咬咬牙,身躯强撑着站起来,抬腿继续攀爬。
可才走了几十个台阶,双腿就彻底软了,“扑通”一声又瘫坐在地,叫苦不迭:“李医生,你体力怎么那么好?背着个背包大气不喘一下。”
李景龄“……”
我体力肯定好!
“我平常经常锻炼,以前爬这山的时候,我可是跑上去的。”
“啊?这么厉害!”连启满脸惊愕,眼神中满满地佩服。
李景龄不再多言,一把拉起连启,顺势将包背在连启肩上,而后背对着他弯下腰,微微侧头,示意连启上来。
连启怔住了,瞪大了眼睛:这是要背他吗?
李景龄见他没动静,回过头催促:“连助,赶紧上来,累坏了你表哥会找我麻烦的!”
“哦,对,把我累坏了,表哥会找你麻烦!”连启硬是凭着这个借口,麻溜地趴到李景龄背上。
李景龄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得逞的笑,双手稳稳托住连启,大步向前。
趴在背上的连启累得不行,下巴无力地搁在李景龄肩头,随着步伐一颤一颤,眼皮越来越沉,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李景龄感受着连启均匀的呼吸拂过脖颈,他心里满足极了。
他特地放慢脚步,真希望时间就定格在这一刻,愿山路没有尽头,他便能一直背着连启走下去。
陈家祠堂内,陈泽跪在冰冷坚硬的石板上,已经十几个小时了。
双腿早已没了知觉,可他脸上依旧挂着倔强,眼神中透着一股绝不屈服的劲儿。
这中间,陈父过来了劝导了两次,陈泽却像没听到一样,脖颈梗得直直的,压根不想妥协。
陈父站在一旁,满心无奈与心疼。
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眼瞧着陈泽面色惨白,嘴唇都没了血色,继续跪下去怕是要落下病根;可就这么由着他任性也不行。
思来想去,陈父长叹一声,挥挥手道:“罢了罢了,你先起来吧!”等过完年,再想法子把他送到国外去。
陈泽双手撑着麻木的双脚,费了好大的劲才挪到椅子边,坐了好一会儿,脚才渐渐有了一丝感觉,管家扶着他进了自己的卧室。
一进房间,陈泽就迫不及待地抓起电话,拨通舒钰的号码:“舒钰,你明天可以出来吗?我想见见你,我有话对你说!”
电话那头,舒钰咬着下唇,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陈泽,我可能出不来,萧总不会让我单独出去的。”
陈泽一听便心急如焚,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舒钰,我不会耽误你太久的,我好不容易回来了,真的特别想跟你说说话,就一小会儿,行吗?”
舒钰听出他话语里的恳切与落寞,心尖微微颤抖,好一会儿才开口:“那好吧。”
陈泽顿时面露喜色,连忙说:“那我来接你!”
“不,不用,”舒钰赶紧拒绝,他太了解萧煜航的脾性了,要是陈泽来接,指不定闹出什么乱子,“你说个地点,我带个保镖来。”
“那好,我们还是在高中附近的奶茶店见吧!”陈泽脱口而出。
“好的。”舒钰挂了电话,心里忐忑极了,萧煜航平日里的占有欲极强,这次要出去见陈泽,他肯定不会应允。
可陈泽之前真的帮了自己不少忙,在自己落魄无助的时候仗义援手,于情于,如果连见一面的要求都拒绝的话,实在是太说不过去了。
舒钰纠结再三,咬咬牙决定向萧煜航坦白。
舒钰心想,若是他不答应,自己就使出浑身解数缠着他,哪怕撒娇卖萌、软磨硬泡,也一定要争取到这次出门的机会。
次日清晨,陈泽就一路匆匆赶到了高中附近的奶茶店。
他眼底透着熬夜的青黑,时不时抬眼望向店门口,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等来的竟然是萧煜航。
陈泽一腔热忱瞬间如坠冰窖,大失所望地蹙起眉头:“萧总,我跟舒钰只是见个面而已,你有必要这么防着吗?”
萧煜航不紧不慢地拉开椅子,优雅地落座,双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似笑非笑:“我就这么个宝贝,他眼睛又看不见,我当然要防着点。”
陈泽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咬着牙闷声道:“我跟萧总没什么好说的,我先走了。”他说完起身就要往外走。
“陈泽!”萧煜航提高音量叫住他,“自己都自身难保,也不怕连累我家宝贝,我要是你的话,离他远远的。”
陈泽身形一滞,顿住脚步,回头满脸疑惑:“什么意思?”
萧煜航身体前倾,微微压低声音,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你家老子跟踪你,你还敢约钰儿!”
见陈泽瞬间瞠目结舌、无言以对,萧煜航又靠回椅背,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继续开口:“要是今天来的是舒钰,你父亲就只会针对他;现在是我坐在你对面的话,最多是你回去跪跪祠堂,你说对不对?”
陈泽“……”
不愧是萧煜航,连这个都知道了。
陈泽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满是沮丧和失落。
他是偷偷爬墙出来,车都没敢开,怎么动作这么快就被父亲察觉了?
“舒钰呢?”陈泽不死心地追问。
“还在睡觉!”
“你!……”陈泽拳头紧握,却又不能发作。
“如果你真为舒钰好,就离他远点!换句话说,就算我现在把舒钰交到你手里,你能护得住他吗?”
陈泽听着萧煜航那番云淡风轻却又字字诛心的话,喉咙像是被死死卡住,半晌吐不出一个字。
萧煜航,萧家只手遮天的掌权人,财势和手段,无一不是顶尖,相较之下,如今的自己,被父亲拿捏得死死的,哪一天说不定又要被他逼到国外去,的确给不了舒钰一星半点的安全感。
陈泽拖着机械的双腿,在寒风中漫无目的地晃荡在街头。
他父亲以为把他送到国外能断了对舒钰的思念,可是异国的清冷孤寂反而成了思念的温床。
舒钰那些往昔的笑靥、软糯的低语,在脑海里无论怎样都挥之不去。
从青涩懵懂到如今深陷泥沼,要他此刻洒脱地说放手,怎么可能甘心?
走着走着,一家乐声喧嚣的酒吧闯入眼帘。
陈泽混沌的眼眸亮了一瞬,像是濒死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喝酒解千愁,这俗套却诱人的念头瞬间占据着他的大脑。他想也没多想,便抬脚走了进去。
不一会儿,陈泽桌子上便空了好几个酒瓶子。
“哟!这不是陈小公子吗?喝成这样是想M国的哪位小情人了?”
此时的陈泽脸颊被酒精刺激得泛起了两团红晕,说话断断续续:“赵,赵小姐,是你啊……”
说话的人正是赵安希
赵安希近来也是心里憋着股无名火,没处撒气。
她向来是众星捧月的存在,家世优渥,长相也不错。
可萧煜航却视她如无物,三言两语就将她的骄傲碾得粉碎,让她颜面扫地。
来这酒吧里,她就爱看这些异性为自己痴迷的模样。
她觉得凭她的美貌和家世,没有哪个男人能抵挡得住,只要勾勾手指,都会心甘情愿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这些艳羡的目光和炽热的追捧,像是一剂剂良药,精准地弥补着她被挫伤的自尊心。
而眼前的陈泽,别看他年纪小了自己几岁,身形却高大挺拔,足有一米八几,眉眼帅气,家世就不用说了。
他一踏入酒吧,就瞬间吸引了周边目光,不断的有男男女女上去搭讪。
赵安希和陈泽同为三大家族之后,很多聚会上是经常碰到的,也相互认识。
此时的她见到这般出众模样的陈泽出现在酒吧,当即按捺不住在别人面前显摆,故作亲昵地走到陈泽身边,抬手地搭上他肩头,全然一副老友架势:“陈泽,要是失恋了跟姐姐说说,姐姐心里也难受。”说话间,还不忘朝他抛去个哀怨又妩媚的眼神。
陈泽迷迷糊糊抬眼,盯着赵安希看了好一会儿,干裂的嘴唇嗫嚅着:“赵,小姐,干……”后面的话还没出口,就被酒嗝给噎了回去。
与此同时,守在不远处的陈家保镖,立马掏出手机,一五一十把情况上报给了陈家家主陈郡。陈郡在电话那头听闻汇报,脸色骤沉:“赶紧将人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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