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柯倚着门框打了个哈欠,“你说自己撞鬼了?”
祁长谷点点头,“嗯。”
可是乔柯打量祁长谷,脖颈白皙,散发微湿,胸脯滑腻,面色潮红,嗯……从哪看也不像刚撞过鬼,像刚睡过,所以他半天没说出话。
谭景逸现在简直就是神助攻,乔柯说不出口的话他会说,“我们家柯柯收费很高的,他在考虑你付不付得起。”
乔柯现在就差一墨镜和一串假胡子了,他摸着下巴,“我看你近日似乎遇到了什么人,他的话影响了你的决策,但是现在看来,你行事并不顺利。”
祁长谷一惊,乔柯是怎么知道的?
乔柯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或者说,随便到大街上抓到一个人都这么说,百分之九十的人都能对号入座。
人生在世,谁的道路上没两个好为人师的绊脚石了?
谭景逸接着配合乔柯忽悠,“驱邪避凶,招财镇宝,十八万八起。”
祁长谷有些尴尬,”没想到你们这么专业哈……”
之前看新闻和微博热搜,祁长谷一度以为乔柯是炒作卖人设,在镜头面前装装也就算了,没想到他竟然骗到自己头上来了。
“这样,我这里驱邪的符箓,能保你一时平安。”
面对乔柯热情的推销,祁长谷只能尬笑。
祁长谷这一趟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一点好处没捞到,还买了一张保暖符回去。
今天一天下来,乔柯不由感叹,赚快钱的最大渠道果然还是做奸商,这一张符的作用就和暖宝宝差不多,只是发热时间长一点,但是价格是暖宝宝的几万倍。
乔柯关上门,有这么个便宜哥哥看来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人傻好糊弄。
祁长谷回去之后发现,自己拿着的粉末药瓶上层好像少了一点,中间凹进去一块。
因为不知道这东西具体能有多大的用处,也不知道那些撒到哪去了,祁长谷着实胆战心惊了一会。
谭景逸刚开始没觉出什么,用毛巾擦干了头发之后发现衣服上好像沾了点尘土,顺手拍了下去。
没过一会,谭景逸就开始头晕,刚躺回床上就感到一阵燥热,浑身皮肤滚烫,胸口烧焦了一般,他用力撕扯自己的衣服,甚至在胸口浇了杯凉水都无济于事。
乔柯拿小本本算好了账,刚想给谭景逸看看他的战果,就发现了他的异常,可已经晚了。
“谭……”
话没出口,乔柯突然被谭景逸扑倒,身体撞在床板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后背的骨头硌得阵阵发疼。
谭景逸的瞳孔已经变成了深蓝色,呼吸粗重,喘得每一口气都是炙热的,哈气喷在乔柯身上将敏感的皮肤刺得生疼。
乔柯不知道被谭景逸碰到了哪里,腰身也一阵发软,只能念清心诀试图让他保持冷静。
但是谭景逸并不买账,他嘴角隐约长出了两颗獠牙,尖锐的视感已经让乔柯感觉到疼了。
谭景逸现在看着乔柯就像看着一块美味的肉,乔柯越是挣扎他就越是兴奋。
而这块肉上最软的那一块……
乔柯嘴唇轻颤,冷不防被谭景逸亲了一口。
好像不过瘾,再来一口。
乔柯人傻了,亲之前没已谈好价钱,加上是谭景逸主动的,加起来等于,“非礼……”
没等乔柯叫出声,再次被口齿封唇,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谭景逸的手也不老实的在乔柯身上慢慢摸索,乔柯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冷不防被谭景逸拽掉了衬衫。
乔柯脑子晕乎乎的,但是深知谭景逸现在的状况不对劲,放任他继续下去,恐怕要造成流血惨案了。
于是乔柯腾出一只手掐诀,在谭景逸肚子上狠狠顶了一下,再用力一拧。
谭景逸吃痛,暂时松开手,乔柯抓住时机,一个背摔将他扔到床上,一米八多得男人与床面接触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谭景逸在床上小幅度挣动了一下,随后发出一声诡异的呜咽,听起来不太像人,更像是什么动物。
没等乔柯辨别出究竟是什么声音,再回头的时候,床上只剩下一只毛色雪白的狐狸,趴在他被窝里睡得正香。
乔柯眼珠子都瞪出来了,不是,乔柯都被这样那样了,他还没变形,谭景逸有什么资格变形!
正在乔柯手忙脚乱的掩盖谭景逸的狐狸原身,脑子飞速运转寻找让他恢复的办法时,身边再次发出一声凄厉的狐狸嘶吼。
但似乎并不是出自谭景逸之口……
乔柯悄悄将手背到身后,从袖口拿出缚魂绳。
上次这只红狐狸好像说过,下次再见,希望是来杀谭景逸的。
红狐狸嘴角微挑,似乎是在轻笑,表情轻佻放肆,突然伸长脖子,“哈!”
一声吼叫之后,两人同时开始动作。
乔柯一手放在唇边,“天火雷神,地火雷神,五雷降灵,锁鬼关精。玉帝敕下,斩邪灭精,急急如律令!”
同时一道雷光闪烁,裹挟着红绳迅速向红狐狸的方向延伸。
狐狸冲着乔柯飞扑过来,利齿撕咬着缚魂绳,二者力量相撞,乔柯被逼的后退了一步。
两人之间出现一道屏障,谁也不让分毫。
乔柯瞳孔微亮,散发出淡淡的红色光芒,身后骤然积聚一股狂风,气势瞬间压倒狐狸一头。
“看来之前你还有实力隐藏,乔柯,这样不累吗?”
狐狸脸上突然浮现出一层蓝纹,乔柯瞳孔微动,好像在哪见过,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乔柯就这么稍一愣神,狐狸突然面色狰狞,目露凶光,转头锁定谭景逸。
就在狐狸利爪即将碰到谭景逸的当时,乔柯放弃继续施咒直接扑过去护住谭景逸。
“他现在还小,没多少灵气,肉也不好吃……”乔柯当时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技术也不太行……”
红狐狸收起獠牙,突然笑出声,“没用的东西,真给我们狐族丢人,”
“不过他都这么废物了,你倒还挺护着他的。”狐狸用爪子碰了碰乔柯的肩膀,示意他先让开。
乔柯不肯,死命抱着谭景逸不撒手,把怀里的狐狸崽子勒得喘不过气。
红狐狸抖落着狐狸耳朵,幻化出人形,“如果你想明天一早抱着只狐狸出去见人,大可以继续防着我。”
乔柯揪着谭景逸的狐狸尾巴,将他放在床上,也方便若有什么变故,顺手拽着就跑。
红狐狸用指尖轻轻点了一下谭景逸的额头,一股蓝色妖气外泄,没入红狐狸体内。
“啊……他是因为受到药物刺激,身上灵力暴涨才变回原形的。”
说着红狐狸让出一步,示意乔柯站在谭景逸身边位置。
乔柯半露疑惑,稍微靠近,谭景逸的妖气突然萦绕在他身边,自然而然的亲近乔柯。
虽然很不礼貌,但是乔柯觉得谭景逸的灵气真是太好吸了,吸一口筋脉通畅,吸两口血气沸腾,吸三口延年益寿……
谭景逸浑身的困乏之感渐渐消退,悠悠转醒,一睁眼就看到乔柯趴在他身边鬼鬼祟祟的盯着他看。
还怪叫人不好意思的嘞。
乔柯看到谭景逸睁眼,有种干坏事被抓包的心虚感,他轻咳一声转身看向刚刚红狐狸所在的方向。
很好,占完便宜就跑了,到头来谭景逸还是没变回来。
谭景逸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变成一只狐狸的事实,一双毛茸茸的爪子让他感到很别扭,四只腿在床上有些立不住。
乔柯没留神被谭景逸扑了满怀,乔柯的衣服又被撕裂一块,但是他突然意识到现在和刚刚的情况不同,“你好像真不行了。”
谭景逸瞳孔炸裂,忽的周身出现一团雾气,等到消散之后,他就变回了人形,和乔柯大眼瞪小眼的对视。
乔柯反应过来转身就要跑,被谭景逸一只手按在床上动弹不得。
“我现在真不行了?”谭景逸语气略带威胁。
乔柯脑子转了一圈,选定最佳解决方案,比对方先生气,倒打一耙,走他的路,让他无路可走,
“谭景逸,这是在干什么!就算我们有证,就算我们合法,你也不能强迫我……”
但是谭景逸检索到的重点,
“我们有证。”
“我们合法。”
“所以我们的亲密接触不是应该的?是不是不需要付钱了?”
乔柯如临大敌,这人现在怎么比他还不要脸了呢?
谭景逸轻笑,他现在深得乔柯为人处世之精髓。
乔柯现在只能转移话题,“嗯……你还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吗?”
谭景逸将乔柯薅了起来,虽然不太记得细节,但是他突然想起来,“刚刚祁长谷来的时候,好像碰到我了,我擦了一下他洒在我身上的粉末。”
乔柯沉思,祁长谷这家伙果然没安什么好心。
但是他们现在没有证据,谭景逸半开玩笑道,“那能怎么着,房间里没有监控,我们又不能找个透明人盯着他。”
乔柯眼睛一亮,“透明人?”
谭景逸稍微一顿,“难道真有什么隐身符?”
乔柯瞥了一眼谭景逸,“术法实施也是要建立在法律的基础之上的,偷窥犯法。”
“那……”
“但死人不违法?”说着乔柯摇晃铃铛,铃音响起,一团雾影出现在二人面前,是一只陌生的鬼。
乔柯之所以没有找王六是因为怕谭景逸对他有心阴影,大概毒死的鬼不太好看吧,这个鬼就不一样了,他是淹死的。
谭景逸看了看乔柯,又看了看这只鬼,“照顾的很好,下次别照顾了。”并没有太大的不同。
那只鬼偷偷潜入祁长谷的房间,没过多久就回复了乔柯。
“他的助抱着什么东西,出去了。”
“鬼鬼祟祟的,偷感很重。”
“去了旅馆后院,把东西埋进去了。”
乔柯示意那只淹死鬼凑近看看他到底埋了什么。
“好像是……一团狗屎。”
嗯,不懂,不解,祁长谷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但是乔柯没打算出去看看。
实际上祁长谷只是有点洁癖,他的房间在一楼,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去一只狗,他只能黑着脸让助进来处。
至于那瓶药,挺贵的,说不定还有用。
乔柯吸了谭景逸太多灵气,总感觉经脉有些鼓胀感,但是又因为是偷偷吸的,心虚的一晚上都没和谭景逸说话。
第二天一早,谭景逸和乔柯到片场的时候,所有主演都已经到齐了。
乔柯正巧碰到钟慕诗偷摸的接电话,看到乔柯谭景逸两人,她心虚的将手机藏进口袋。
谭景逸表示解,口型问了一句,“男朋友吗?”
钟慕诗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乔柯猛地对上钟慕诗的眼睛,男朋友?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乔柯只是笑了笑,之前说慕诗很难有姻缘,但要是人家能打破常规,无视命运,那也不好说。
所以现在不算有什么问题。
但乔柯还是提醒了一句,“钟老师,就算是男朋友,最好也还是提防一下吧。”
钟慕诗点点头,“哦,好……”
乔柯这才拉着谭景逸离开了。
另一边黄肃还在眉飞色舞的给众人讲戏,不知道这已经是第几次修改细节了,这次黄肃发誓最后一版再也不改了。
但是乔柯掐指一算,“下一版就在两分钟之后。”
果然过了大概两分钟,黄肃就叫住了众人,“等等,我还有亿点要说。”
众人异口同声,“你闭嘴。”
黄肃手动做了一个拉链的手势,“好,我闭嘴。”
今天的戏份全部排满了,一整天乔柯和谭景逸都没有正经说过几句话。
等一天快要结束的时候,几人皆是一副狼狈的样子。
就连来的时候最精致的祁长谷都是灰头土脸的,这是因为一段爬墙的戏他爬了将近二十次。
他和乔柯一起从墙上下来,可谭景逸却只伸手接了乔柯,这让祁长谷非常不爽。
祁长谷还在想,难道是因为乔柯和谭景逸睡过吗?那如果就像那人说的,当初先遇到他的是自己,和他发生关系的是自己,现在乔柯的一切,就都是他的了?
将近傍晚,这是今天的最后一场戏了,钟慕诗念完最后一大段台词要从旁边的小洞钻过去,外套却卡到了一根小木岔上,吱啦一声,外套被撕裂了一个口子。
钟慕诗里面只穿了一件吊带裙,露出肩膀下一个类似于胎记的图案。
单右跟在钟慕诗身后,“哎,钟老师,你这胎记怎么好像有点流血呢?”
钟慕诗低头看了一眼,“嗨,那不是胎记,是纹身,刚纹的,可能颜料不太稳定吧。”
“纹身?在这么显眼的地方?”
钟慕诗笑了,“不是,原本这里有个疤,是小时候不小心弄的,就是我……嗯,一个朋友建议纹身,说可以遮住伤疤,你看,这不就像胎记了?”
单右脑子一根筋,真心实意的称赞,“确实啊,真是个好办法。”
乔柯拿着根杆站在一边,如果是遮疤,正常人会想到纹一个胎记吗?你这样显得那些激光祛胎记的人很呆。
“好,收工!”
黄肃看工作人员收拾完设备,冲着空气嚎了一嗓子。
乔柯撂下东西就跑,他要在谭景逸动手之前,回到房间锁上门。
昨天那一出之后,乔柯还是觉得有点别扭,今天想自己睡冷静一下。
尤其是谭景逸身上的灵气还是不稳定,时不时就外泄,他晚上睡觉老想往他怀里钻,虽然平时也钻。
所以今天谭景逸要进门的时候就发现,乔柯的房门打不开了。
“乔柯?”
谭景逸靠在门边敲门,敲了两次没人应,倒是引来了不该来的。
祁长谷吸取了昨天的经验,今天也穿白衬衫,只是要在外面走动,还是要穿裤子。
该说不说祁长谷的身材还是不错的,一条黑色牛仔裤衬得一双腿修长,但没有乔柯的长。
“谭老师,您怎么站在外面?”
谭景逸现在心情不是很好,“这里空气好,你有事吗?”
乔柯在屋内隐约听到了门外的动静,悄悄趴在门上听。
祁长谷一只手悄悄绕过塔谭景逸的肩膀,“谭老师,要不要到我房间喝杯茶,正好顺路。”
谭景逸根本就管不住自己的嘴,“这是三楼,和一楼的房间顺路?你这脚是山路十八弯?”
祁长谷一句话卡在嗓子眼里,谭景逸平时就这样吗?
“那,我们去你房间?”
谭景逸抱着双臂倚着门,“出门左转天上人间可能想听你这句话的人更多,但我不想听。”
祁长谷已经不挣扎了,直接上手要攀上谭景逸的脖子,“谭老师我……”
谭景逸伸手就是一个擒拿,祁长谷哐当一声摔在地上,双眸瞬间就噙了泪花。
乔柯哐当一声推开门,将谭景逸拽进房间,又瞪了祁长谷一眼,关门反锁一条龙。
祁长谷眼神愠怒,谭景逸这样一定是跟乔柯学的,乔柯究竟有什么本事,让谭景逸为他做出这么大牺牲。
乔柯瞪着谭景逸,可对方只是冷静的微笑回应,果然乔柯还是在乎他的,这大概就是爱吧。
于是谭景逸就看着乔柯爱到等祁长谷走后就又将他推了出去,可谭景逸这次好像并不生气。
晚上八点左右,助来给谭景逸送换洗衣物的时候,看着老板精神不太正常的站在门边傻笑。
“谭总?”
谭景逸突然神神叨叨的问了一句,“你说,一个人有没有可能莫名其妙爱上自己老板?”
助林杨浑身一阵恶寒,他回忆了一下谭景逸平时工作一丝不苟,打压员工的资本家本性,坚定摇头,“没有。”
谭景逸再次沉思,“果然不是因为身份,那就是因为我这个人了。”
林杨将东西放下,转身就撞了墙,老板可能失心疯了,但是打工人有什么办法,打工人哪敢说话。
另一边乔柯派出去的淹死鬼又发现,祁长谷今天回去之后,拿着一个小药瓶嘿嘿傻笑,可能也疯了吧。
最近这段时间戏拍的很顺利,到今天就只剩下主角团最后一段群体对手戏。
乔柯手中点燃一张符纸,火焰在空中发出哗哗啦啦的声响,他笑得放肆张狂,
“哈哈哈,哪有什么真相,你想要鬼开口,”乔柯点了点谭景逸的胸口,“就是要人心说话。”
乔柯也是演到最后才知道,或者说黄肃最后把剧本改成这个鬼样子,他这个角色还是幕后黑手。
杜乐章在上一场中了一刀,脸色惨白的站起身,“时丰,你为一件本就和你无关的事情做局,究竟是为了什么?”
乔柯摊开手,“好玩啊……”
“你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们是在哪吗?是在她的葬礼上,我看到了,哭的最伤心的转头就抢走了她的男朋友,”乔柯看向钟慕诗,“义正言辞满口仁义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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