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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未来见过你(醉灯)


奚斐然就像梦醒了似的回过神,把药放进滕时的嘴里,把水灌进去。
可能是动作稍微有些快了,滕时忽的呛咳了起来。奚斐然赶紧给他拍背,却听到滕时咳得停不下来。
他的身子颤抖着,咳得脖子都红了,正痉挛的胃哪里受得了这种震动,滕时疼得双手掐住胃部,双腿都蜷缩了起来。
奚斐然心疼坏了,不住地抚摸他的后背,却听到滕时在痛苦中呢喃出一个名字:
“奚斐然……”
奚斐然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不可置信地捏住滕时的下巴:“你叫谁?”
滕时却不再发出声音,他蜷缩在奚斐然怀里抱着腹部,身子微微颤抖着。
奚斐然发了疯,强迫他转头朝向自己:“你刚才叫谁!”
滕时被迫抬头,痛苦地喘息着,桃花眼氤氲着迷蒙的水雾,看着奚斐然带着面具的脸,又低低叫了一声:“奚斐然……”
那一刻奚斐然差点鼻子一酸哭出来,内心山崩地裂,他一直以为滕时已经把他忘了,毕竟他当初把他抛弃的时候那么决绝,连电话都拉黑了,却没想到滕时在最难受的时候还会下意识叫他的名字。
都说人醉的时候是最真实的,难道这些年滕时也在想着他?
“那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奚斐然双眼血红对他嘶吼,“为什么连一个电话都不打给我,一句话都不跟我说!你的心怎么就这么狠!”
滕时难受地想要挣脱,这个动作却刺激到了奚斐然,他猛的从后面抱紧了滕时,又发狠的扯开了他的白衬衫。
扣子崩落在地,跳动着滚落到床下,滕时喘息着仰起头,奚斐然的大手按上滕时痉挛的上腹,像是野兽一样撕咬着他的耳垂,两人之间近的几乎没有缝隙:“你胃疼的时候就自己忍着?你宁愿疼死也不愿意让我在你身边?”
滕时抓住奚斐然按在他胃上的手,这个动作看起来绝美又绝望,奚斐然知道他想让自己用力帮他揉按,但是奚斐然一想到自己这些年来是怎么过的,就愤怒得想要把滕时撕碎,他想让滕时知道他这些年是怎么疼的,这种疼一点都不比他少!
然而忽的,他的掌心碰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
那东西有着金属的质感,用皮绳挂在滕时的脖子上,垂下来的位置正好在胃部。
奚斐然愣住了,他隐约猜到了那是什么,却不敢相信,他颤抖的拿起那东西,只见是一枚黑色的尖晶石戒指——当初他遗落在H国的。
奚斐然捏着那枚戒指,手指抖得几乎拿不住。
像是察觉到了自己珍贵的东西被触碰,滕时虚弱地睁开眼睛,伸手想要去夺:“还给我……”
然后他的指尖就被握住了,奚斐然浑身的暴虐和愤怒就像是被浇灭了似的淡了下去,他紧紧握着滕时的手,把头埋在滕时的颈窝里,仿佛一只委屈的大型野兽,宽厚健硕的脊背颤抖着,许久,才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呜咽。
没有人看见,滕时低垂的眼睫下,如释重负的情绪一闪而过。
这下小家伙应该消气了。
滕时太了解奚斐然了,这家伙吃软不吃硬,而且性格中有非常极端的部分在。
他当初把奚斐然送到J国是为了他好,但是奚斐然肯定接受不了,这些年他一定气疯了,如今他回来了,这段过往如果处不好后果不堪设想。
而且……滕时怕奚斐然爱他。
回忆刺激器里的内容改变了滕时的某些想法,曾经他以为奚斐然对他只是青春期的冲动,但现在他却不敢那么想了,他怕这一世的奚斐然对他的感情和依恋和上一世一样深,如果是这样的话,他那么绝情只会害了奚斐然,他必须善始善终。
装柔弱是最能触动奚斐然的方法,当然也不全是装的,滕时现在胃疼得真真切切,眼前都在发黑,脖子上的戒指也不是临时戴的,这些年,他确实一直戴在身上。
滕时强忍住翻涌的剧痛。
相安无事地睡一觉,等到明天,自己装作什么都不记得样子,和奚斐然久别重逢,应该可以心平气和地和小家伙谈谈。
“阿时……”奚斐然蹭着他颈窝,就像小时候一样,带着让人心疼的鼻音。
滕时的心里泛起柔软,甚至想要抚摸奚斐然的手臂,却忽的感觉后方似乎有什么坚硬的东西在下面顶住了他。
“阿时……”奚斐然又叫了一声,这次的声音明显更沙哑。
他炙热宽大的胸膛紧贴着滕时的后背,身材足足比滕时大一圈,抱住滕时的时候几乎让滕时感觉到了强烈的压迫感,奚斐然大手揉上滕时的腹部,掌心的温度几乎烫得滕时抖了一下:“我好想你啊……”
滕时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了危险,然而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奚斐然忽的把他按到了床上,俯身吻了下去。
滕时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等等,这个走向好像不太对!?……

第141章 醉生梦死
奚斐然已经不是曾经的毛头小子了,无论从心上还是生上都已经是个彻彻底底的成年人。
而且还是个身体素质远超出同龄人的成年人。
刚才在会场里滕时只觉得他高,比房间里的大部分白人都高,恐怕得接近一米九,而现在被他按在床上强吻却更真实的感觉到了他的强壮。
那个吻原本还是试探的轻吻,食髓知味后立刻变成了猛烈的进攻。
奚斐然西服外套下紧绷出清晰的肌肉轮廓,按在滕时肩上的力道简直像铁锁一样让他动弹不得。
“奚……唔!”
滕时想要躲开,但那吻太炙热了,完全是情绪汹涌到了极点的宣泄,他的舌尖被撬开,奚斐然的舌头在他的唇齿间疯狂地攻城略地,滚烫的窒息感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滕时活到现在还从没被人这么亲吻过,本能的抗拒让他猛的去推奚斐然的胸口,却发现奚斐然像是石头一样纹丝不动。
“滕时,”奚斐然抓住他乱动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蹭着,含混地说:“哥……”
他的声音低哑,带着压抑的欲-念,滕时的头皮都炸了。
上辈子奚斐然不是小心谨慎又自卑的,宁愿把爱意烂在肚子里也不敢轻易碰他的吗?
这辈子这家伙就像是发-情的野兽!
完全不一样!
“停……你给我下!”
滕时猛的甩开他,用尽全力一脚踢在了奚斐然的腰眼上。
那一下真的不轻,奚斐然闷哼了一声松开了他的唇,捂住了自己的侧腰。
滕时立刻向后挪,后背死死抵在床头上,戒备地喘息着盯着奚斐然。
奚斐然抬眼看向他,眼里满是委屈和受伤:“哥。”
滕时的心颤了一下,他这辈子最受不了奚斐然这种眼神,每当看到这种眼神他就会想起奚斐然父母死去的那天,他落寞的样子。
滕时狠心咬牙指向门口:“你给我出去。”
奚斐然紧盯着他,不说话。
“出去!”
滕时厉声道,然而下一秒他的胃里忽的传来一阵剧痛,情绪激动导致了更严重的胃痉挛,刀捅似的剧痛让他双手按住胃部痛苦地弯下了腰。
奚斐然等的就是这个机会,猛扑上床一把抱住了他:“你胃疼成这样,一个人熬得过去?”
滕时痛的身子后仰:“不用你管……”
胃里像是刀割一样,撕心裂肺的剧痛痉挛让滕时痛吟出声。
“不用我管用谁管?”奚斐然不由分说掌根熟练地按下去,发狠地贴着他的耳朵质问,“祁南瑾?滕禹?还是滕玟?”
“呃……”滕时痛的浑身发抖,他被奚斐然桎梏在怀中,奚斐然的双臂像是铁牢一样锁着他:“除了我没有人能让你不疼,只有我。”
滕时根根没有挣脱的力气,他太痛了,仿佛所有的疼都集中到了胃部,逼得他痛苦地仰起头。
脆弱的脖颈就那么暴露在奚斐然面前,白皙的皮肤下甚至能看到青色的血管,奚斐然感觉自己的大脑里紧绷的弦啪的断了,一口咬了上去。
“唔!……”
很久以前他就想这么做了,把滕时最脆弱的部分咬在嘴里,仿佛控制住了他的命门,一股电流酥酥麻麻的瞬间流过全身,史无前例的激动几乎把他淹没。
求求你们了,求求了,求求了,求求你们了。
救命,求求了
压抑了四年的火苗在这一刹那化作了冲天的大火,奚斐然感觉自己被烧着了,那股致命的热正顺着他的脊髓涌遍全身,就连呼吸都带着滚烫的战栗。
差不多得了,求求你们了,求求了。
可以了已经可以了,第26遍了。
跪了行吗求求了。
“哥,”奚斐然揉按着滕时的胃部含混地说,“我喜欢你。”
滕时剧烈挣扎起来,奚斐然一把抱住他不让他挣扎,带着发狠的疯狂:“这些年我每天都想着睡你,想得发疯,我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是你欠我的,你把我丢到大洋彼岸那么多年,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你欠我一个补偿。”
滕时捂着胃声音发抖:“你想让我……这叫什么补偿!……”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求求你们了,求求了,放过我吧,求求你们了
“我们这些年朝夕相处这么多年,你敢说你一点都没对我动过心?”奚斐然的亲吻从滕时颈侧滑向锁骨,逐渐变得急不可耐。
他知道这是有悖世俗的,是不能被接受的,但是他的指尖划过滕时的胸腹,酥麻的战栗瞬间涌过全身,立刻就激起了更高的贪念。
真的对不起。
滕时不可置信:“我和滕禹和滕玟难道不是朝夕相处?……你真是疯了!”
“我没疯,我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奚斐然眸色深暗:“这些年我想了又想,你把我送走的根本原因不是奚家和滕家的恩怨,你和滕仲云并不亲近,并不存在你从中为难的局面,以你的心智完全可以做到镇定旁观,不参与不插手就够了,根本没必要把我送走。”
滕时胃里剧痛,难受得蜷缩起来,奚斐然一把捏起他的下巴强迫他仰头看着自己,一字一顿道:“哥,你是怕你也喜欢上我吧?”
仿佛什么无声的东西在胸中炸裂,滕时翻身就要逃。
奚斐然顺势抓住了他的脚踝,猛的拉近自己。
本就崩开了扣子的白衬衫被轻而易举地拽下来丢在了地上。
“奚斐然!……”
焦灼顺着血管爬满全身,压抑了太久的情绪再也无法忍受。
跪下来了,求求你们了。
滕时连蹬带踹地剧烈挣扎,奚斐然一把扣住他的腰,狠狠咬住了他的肩膀。
像是某种愤怒的发泄,却又带着无比的亲昵,在滕时身上烙下只属于他的深深的烙印。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给你们跪了可以吗,求求你们放过我。
“啊……”滕时痛的抓住他强壮的手臂。
“你有没有想过我?”奚斐然像野兽似的贪婪地吸附着他身上奶糖的香气,言语中透露着威胁。
滕时眼尾发红:“我从来……都只把你当成……”
奚斐然凶狠地堵住了他的唇:“我不信。”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求求你们了,求求了,我改了24遍,求求你们了求求了
我热爱祖国,热爱正能量,两个人谈恋爱不行那就不谈了,求求你们了
这是我的,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思念汹涌决堤,在情意的加持下化作了无边无垠的巨浪。
奚斐然的智都在滕时的声音中灰飞烟灭。
荒诞和真实,凶残和温柔,醉生梦死中奚斐然抱紧了滕时,像是要把他融入血肉中。
四年了,一千多个日夜。
他没有一刻不在想滕时
滕时也想他吗?
一定是的,奚斐然深信不疑,哪怕滕时不承认,也一定是的。
奚斐然忽的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因为害怕滕时和别人谈恋爱,而每次都跑到滕时的大学里给他送饭还和他并肩出入学校时,滕时脸上的表情。
那是无可奈何的纵溺,亦如现在。
爱意深入灵魂,仿佛一切都得到了印证。
奚斐然激动到手指都战栗起来,亲吻着滕时崩溃的侧颜,在他的耳边呢喃着那个在心里呼唤过无数次的名字:“滕时……”
滕时浑身被汗水浸透,颤抖得连声音都几乎无法发出。
“我爱你。”奚斐然在他耳边轻声说。
第二天清晨,科技展会的横幅已经从酒店门口撤下去了,大部分从国外来的嘉宾都已经坐上了回程的飞机。
滕时是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的,他睁开沉重的眼皮,只觉得浑身像是散架了一样痛。
电话铃声是从地上的西装口袋里传来的,他刚要抬手去够,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已经从地上把他的手机捡了起来。
滕时看到了一双修长强壮的小腿,再向上,是男人腰上随便缠着的浴巾和上方健硕的腹肌。
“祁南瑾这么早给你打电话干什么?”
奚斐然擦着湿漉漉的短发看着来电显示,当着滕时的面按下了接通。
滕时倒吸一口凉气,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祁南瑾已经叫了起来:“阿时你还没回国呢吧?靠你昨天晚上干嘛去了,我给你打了一晚上电话都没人接。我一会儿来酒店接你,我带你去我爸的度假山庄玩两天吧。”
滕时张了张口,却感觉自己的喉咙哑得厉害,后腰更是酸的像是被货车碾过。
他有些痛苦地按住腰侧,下一秒却感觉床上一沉,奚斐然坐到了他旁边,帮他按起腰来。
滕时的身子瞬间绷紧,猛然起身就要离开。
奚斐然一把按住了他的后脖颈,指尖温柔地按着,俯身在他耳边,带着点威胁:
“别动,你想让祁南瑾听见吗?”
滕时俊美的脸上露出愠怒的神色,下颌线条绷紧,咬住牙关低下头。
奚斐然爱死了他这幅隐忍的模样。
这让他感觉到了某种奇异的征服乐趣,尤其是还看到滕时还有点无可奈何的纵容,就仿佛电流窜过脊髓涌入心脏似的。
“前两年就想带你去了,你一直忙,这回你好不容易来了M国可别那么着急走了。”
祁南瑾兴致勃勃,说起来就没完。
“我爸这些年投了好几个疗养性质的度假山庄,景色都很绝,最近的这个就在加州,阳光沙滩海景房,咱俩住个一两周的玩一玩怎么样。你也该休息了,别总那么无休止的工作了,等到七老八十再享受不晚了?怎么啊阿时?”
“唔……”
“阿时?阿时?你怎么了阿时?”
奚斐然的指关节按在滕时的腰窝上,不轻不重的力道往下顶。
一下,一下。
滕时的睫毛都在抖,感觉自己的后腰连同下肢都酥了,奚斐然总能找到自己最受不了的位置,就像昨天晚上逼得自己崩溃到绝望时一样。
“没事……可以。”滕时强忍住喉间的战栗,“下午吧,我上午有点事……”
祁南瑾一愣:“你的嗓子怎么了?感冒啦?”
奚斐然笑的坏极了,手指坚硬的关节移动到滕时的后腰最酸痛处,忽的用力按了下去。
“嗯!……”滕时一声闷哼脱口而出,“下午两点。”
电话仓皇挂断的一瞬间,滕时猛地翻身,一拳揍在了奚斐然的脸上。
那一拳毫不留任何余地,奚斐然被揍的微微后仰了一下,摸了一下嘴角,尝到了腥甜的味道。
滕时下床抓起地上的衣服,飞快地穿上,他的腿都在发软,身子也有些不稳。
奚斐然似笑非笑爱地擦掉嘴角的血看着他:“要走了?”
“这次科技交流会后,我会整合所有的资源,着手把飞车推向市场,”滕时冷硬地穿上外套,“人工智能部分我需要和智语合作,到时候合作意向会发到伊藤的邮箱。”
只谈生意不谈感情,如果不是滕时脖子上的红痕还在,奚斐然几乎要以为他们俩昨天什么都没发生过,那一拳仿佛就是滕时全部的态度了。
“这就是你想对我说的?”奚斐然的眸子暗下来。
滕时冷冷回眸,扣上袖扣,那一刻他又变回了淡然的滕总:“你觉得呢?以前我当你是弟弟,现在……”他漠然扫视奚斐然健硕的身体,“你只是我一夜情的炮-友罢了。”
奚斐然脸色骤变,猛地扑下来一把将他按在了墙上:“我的AI智能产品下个月就要发售,到时候智语会有爆炸性的增长,我很快就会跟你平起平坐,滕时,你休想甩掉我,我会和你并肩站到科技界的最顶端,只有我能配得上你!”
“配得上我?”滕时轻佻地笑起来,那一瞬间他绝美的容颜竟然有种说不出的妖艳,他轻轻拍了拍奚斐然的脸蛋,“小屁孩。”
说罢滕时转身就走,重重地甩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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