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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未来见过你(醉灯)


那是蒋洲成的Josen公司推出的一款AI产品,有非常高的购买门槛。
蒋洲成本人有非常深的“种族优秀论”思想,这种种族不是指的汉族、蒙古族之类的民族,也不是指的人种,而是智商。
奚斐然曾经听滕时说过,蒋洲成这个人笃信进化论,他认为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只有智商高于一定水平的人才有资格享用世界。
这跟曾经的纳粹念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蒋洲成认为高智商是上天赐予的礼物,高智商的人应该占领世界上的绝大多数资源,而低智商的人不配活着。
当然这种念不会被公开宣扬,却在蒋家的产品上有着非常明显的体现,其中最有代表性的就是J-watch。
和奚斐然普适众生的AI产品不同,J-watch只限量发售,购买者也就是孩子的父母,必须提供学历证明,只有名单内的30所世界一流大学才能有资格购买,且价格极其昂贵。
但正是因为稀缺性,让拥有J- watch成为了某种荣誉和象征,上流人士争相追捧,虽然有媒体抨击这种产品,但J- watch的购买者根本不在乎。
他们认为自己高于大众,把大众的意见当作放屁,或许从心底最深处,他们的念和蒋周成是一样的。
“J-watch是干嘛的?”张明海探头问。
奚斐然随口回答:“是一款号称可以最大程度孩子发挥潜能的智能手表,内置的AI程序会随时记录下使用者身体的指标,并且通过高级运算方式分析出大脑的活跃区和活跃时间,制定出最合的学习方法。”
“具体怎么用?”
奚斐然想了想:“比如它会在某个时间点提醒你,大脑记忆力达到高峰了,适合背单词,在另外的时间点告诉你,现在大脑逻辑思维力在峰值,适合学习科。最主要的,它可以间歇性用生物电子信号发出轻微的刺激,电流经过人体直到大脑神经,显著提高反应力、激发出大脑的最大潜力……卧槽你什么时候醒的!”
张明海胳膊上打着吊针,脸上高烧的红晕已经稍微消了一些,低低咳嗽了一下:“在你给备注‘头号复仇对象’的那位打电话的时候,话说你为什么要给人备注这种名字?”
奚斐然恼羞成怒:“小时候设的一直没改……你干嘛看我手机!”
“用电流刺激大脑神经?这技术现在成熟吗?我不记得我看过类似技术成功的文献,”张明海伸长了脖子想要看看诊室里那孩子的表长什么样,“电流这种东西太难控制了,一旦超量就会对人体造成损害,那个手表的生产厂商是怎么控制电流释放量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奚斐然心里忽然轰的一下。
他想起了之前祁南瑾在M国被蒋洲成在电子手表里植入的病毒,精神亢奋、暴力倾向……听起来怎么这么熟悉!
诊室里医生无奈地道:“我们知道您对孩子寄予厚望,但我们已经做了血液、CT甚至核磁共振等一系列检查都没有查出来任何问题,您还要这么折腾孩子吗?我建议让孩子好好休息休息,调整好心态。”
“我的心态没问题。”一直没怎么出声的陈博瑞摸着自己的手腕,看了看自己双目发红的母亲,又看向为难的医生,“妈,我觉得是这个手表的问题。”
胡春鸣猛的转头盯着他:“手表怎么了?”
外面的奚斐然精神猛然一紧。
“我怀疑它坏了,之前戴着它我的情绪和学习能力一直能保持在最好的水平,但是最近我经常觉得戴着它时间长了我的心情明显会变得不好,会很烦躁,摘掉手表又会好很多,”陈博瑞越说声音越小,“妈,我觉得它不太对劲,我好像……被它影响了。”
胡春鸣带着儿子从诊疗室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她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他的儿子身体指标各种都正常,除了精神没有查。
精神肯定没问题,他儿子那么聪明,从小就是三好学生,学习成绩一直很好,一路都是这么过来的,能有什么问题?
难道真的是手表?但是这手表那么多精英阶层都在用,从来都是好评如潮。
周围都是成功的例子,朋友的孩子用了这个成绩从年级前十提升到了年级前三,同事的儿子奥赛原本是二等奖水平,结果拿了一等奖。
不会是手表吧……
“我们换一家医院再看看,”胡春鸣搂住儿子的肩膀,“你什么都不要想,继续好好学习,妈妈一定帮你把病治好,你一定可以考上清华的。”
陈博瑞沉默了一下,低着头轻轻嗯了一声。
两人走到门口,忽的感觉到一道阴影投射了下来,胡春鸣一抬头,看到了一个身材高大,面容英俊中带着点混血感的男人,对他们微微一笑。
奚斐然回到输液室,张明海的输液瓶已经见底了,刚叫护士拔掉。
张明海见他回来立刻问:“你买下了那块手表?”
奚斐然一屁股坐下:“没有买下,那位母亲不相信是表的问题,也不同意出售。”
不过在他提出可以帮他们联系到崇景超级难预约的其他三家三甲医院的专家之后,胡春鸣同意在他儿子月考结束后让奚斐然对这块表进行调查。
奚斐然有一个非常大胆的猜想,他怀疑J-watch的电子脉冲功能和当初对祁南瑾的操控是一套东西。
同样的程序加以改良,就从害人的暗杀武器变成了提升学习能力的好帮手,但是蒋洲成很有可能没有把握好里面的尺度,玩脱了。
一旦他能证明这一点,将对蒋洲成的企业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奚斐然表面上没什么表情,内心却波涛汹涌——针对蒋洲成的复仇,这或许就是至关重要的第一步。
“行了四眼,”奚斐然站起来,他来一趟医院没想到还有了意外收获,他现在迫不及待想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滕时,“我好人做到底帮你叫个车,你家在哪?”
张明海紧盯着他,忽的道:“我想去你的公司工作。”
奚斐然噗的一声:“你说什么?”
“对那块手表那么感兴趣,你只可能是两种人,第一种,想要搞大新闻的记者,但你这样子,”张明海上下扫视奚斐然身上低调奢华的行头,“肯定不是记者。那么第二种,你是想要抓住蒋家把病的对家公司。”
奚斐然脸上的笑容不见了,眸色幽深如海。
“我看见你刚才和那对母子聊完之后打了好几个电话,你是在给手下布置任务吧,从你的行为和说话的态度上来看,你应该是这个企业里的高层领导,AI领域能和蒋家对抗的企业没几家,你大概率是智语公司的吧。”
张明海晃晃悠悠地从床上爬起来,还有点喘,对着奚斐然伸出手:“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张明海,是拥有5个博士学位的天才科学家,我现在非常缺钱,由于某些原因我现在找不到工作,我想进入你的公司,如果你的研究领域是AI的话,我很确定我能帮上忙。当然,你也可以不同意,那么我会立刻找到J-watch的负责人,告诉他你们今天在医院发现的有趣事情,让他们尽早做出危机公关和反应。”
张明海说完紧盯着奚斐然的脸色,有那么一瞬间他非常确定这位年轻有为的男人是想掐死他,或者把刚拔出来的针头戳进他的眼睛里。
“我应该感谢您的坦诚,还是应该憎恶你的背叛呢?”奚斐然微笑着看着张明海,“你让我想起了农夫与蛇的故事。”
“对不起,”张明海也很直白,被逼上绝境的人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但我真的缺钱缺资源,我的具体能力可以和你详聊,我相信不会让你失望,最主要的,是我现在有你的把柄。”
嗡……嗡……
滕氏庄园,滕时的别墅里。
漆黑的房间伸手不见五指,外面的天色已经全黑了,房间里却没有开灯,手机在床上震动着,屏幕的亮光照亮了床上的一隅,隐约能看到被子鼓着,下面似乎有人。
“小兔崽子”的名字跳动在来电显示上。
嗡……嗡……
电话震动声第N次响起来,床上的那一团终于艰难地动了,一只苍白修长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在床单上抓了两下才艰难地抓住了手机。
而就在手指按下接听键的一瞬间,对面的人却不巧的挂断了电话。
寂静的房间里只有低低的喘息声,暗下去的屏幕反射出滕时冷汗淋漓的面容,那张俊美的容颜上一点血色都没有,额头乃至鼻尖上都是细碎的冷汗。
剧烈的痉挛像是要把他的胃像拧毛巾一样绞紧甚至撕裂,滕时被子下的手死死地按在胃部,另一手握着手机,疼得无法动弹。
电话忽的又响了。
嗡嗡的震动声让滕时勉强从剧痛中清醒过来,然而他能做的也只是移动拇指,按下接听键。
“喂阿时!我真是想了一天了都没想明白,奚斐然那个小混蛋凭什么!”
这次不是奚斐然,是祁南瑾。
滕时闭上眼:“阿瑾……”
对面正在慷慨激昂的祁南瑾忽的停住,立刻听出了不对:“阿时你怎么了?你声音怎么这么虚弱?”
胃里如同被无数带刺的尖刀旋转着捅进去又拔出来,滕时的后背都被冷汗浸透了,一阵一阵的剧痛永无止境似的往上涌:“我胃病犯了……”

第162章 友谊
祁南瑾原本正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躺着,听见这句话猛的一下子坐了起来:“吃药了吗?”
“嗯……”
祁南瑾甚至分辨不出来那是肯定的回答还是疼痛之下的鼻音。
“阿时!”
对面没有再传来回应,祁南瑾使劲把手机紧压在耳朵上,声音调到最大,这才隐约听到对面发颤的呼吸声,仿佛压抑着巨大的疼痛,大概过了一分多钟,那种紧绷到让人心颤的呼吸声才稍微平稳了下来。
“没事……”滕时的声音透着精疲力竭的虚弱,“下午医生来看过了,输了液……”
那一分钟里对祁南瑾完全是折磨,他的心都要碎了:“下午治完晚上又疼,这次怎么这么严重?身边有人吗?”
胃是情绪器官,吃饭的时候不能有大的情绪波动,滕时这次再次真真实实的体会到了。
被奚斐然堵在洗手间的时候他已经不太舒服了,回到家之后就疼得有点站不住了,趁着意识还在叫了家庭医生,本以为输完液就好了,结果晚上吃了点东西又开始疼。
咽到胃里的食物就像是变成了刀刃,消化的过程就像是在经历酷刑。
滕时再次清晰的认识到,年龄在这,自己已经不是怎么折腾都能恢复得很快的18岁青少年了。
“滕禹出差了,滕玟这几天和女朋友出去旅游了……”滕时缓缓松开被攥成一团的腹部衬衫,疼过了刚才那阵,胃里稍微好点了,“我真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祁南瑾已经在穿衣服了:“你等着我,我现在就坐最近的航班回去。”
滕时吓了一跳:“你别来!”
他知道祁南瑾可不是说说而已,之前有一次也是,祁南瑾二话不说飞了回来,连做到中途的实验都不顾了,差点没把他的博士导师气死。
“等你回来我已经一点事都没有了,”滕时的衬衣都被冷汗浸透了,艰难地翻了个身想要坐起来,然而刚一动胃里就又有要疼起来的趋势,他只能捂着胃按原姿势躺了回去,“听话。”
祁南瑾还是不死心:“我看最近的机票也就是一个小时之后,我……”
滕时叹气:“你刚到机场就会被你老爹打断腿,跟我说说话吧,帮我转移一下注意力。”
祁南瑾咬牙站在原地。
他真恨不得自己变成一架飞车飞回来,可是他也知道自己回来并没有什么用处,他不能让滕时不疼,只能陪在他身边。
心里仿佛有什么脆弱的东西微微颤了一下,祁南瑾忽的想,滕时真的愿意让他回来吗?
他永远不可能把滕时当普通朋友,而滕时也永远不可能接受他,经历了之前的那些事,他们之间的窗户纸已经被捅破了,和曾经不一样了。
他不能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了。
当自己的关心不再是朋友之间的感情,而是过分越界,自己的出现只会让滕时觉得困扰吧,或许真的不该回去。
祁南瑾一点点放下了手中的包,心里像是堵了一块被浸湿的棉花,难受得喘不上气来:“我其实……给你打电话也是正好有事要说。”
他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听上去像是平静了下来:“加州养老院的那个老人确实有些古怪。”
滕时来了点精神:“怎么古怪?”
祁南瑾无声地深呼吸一口,坐了下来:“其实大概很久之前我就让度假村经帮忙查查来着,但是经一直拖,要不然就是说系统维修,要不就是说这是客户隐私不能随便查很麻烦。”
“我真奇了怪了,这度假村都是我们家的,走个后门悄悄查个名字有什么难的。我就一直催一直催,最近他终于回复我了,结果你猜他说什么?他告诉我那栋别墅里根本没有住过什么老人。”
滕时的眸色微深。
“我当时就跟他急了,说怎么可能,我们都看见了,但是经一直坚持说我们看错了,那栋别墅里一直是空着的。”祁南瑾说,“本来没觉得什么的,他这么一搞简直明显是欲盖弥彰!阿时你实话跟我说,你当初为什么对这个老人感兴趣?是看出来他有什么问题吗?难道是逃犯?仇家?”
滕时沉吟了一下:“我觉得那个老人有些眼熟。”
“是认识的人?”祁南瑾问。
“不是,”滕时想了想,“我那天回去之后仔细想了好久,确信我没有见过他,但是确实那张脸让我觉得非常熟悉。”
祁南瑾摸着下巴琢磨:“难道是什么名人?在电视上见过?总之这老头身份肯定不一般,如果只是个普通人没必要遮遮掩掩的,现在搞得我也好奇起来了。”
“你今天说查到了护工的消息?”滕时又问。
“对。从经那碰壁了之后我就知道事情肯定有蹊跷,于是我又找了人力,拿到了那段时间工作的人员名单,挨个排除,最后锁定了一个华裔的小姑娘,就是我今早跟你说的那个,所有临时工里只有她的服务对象搜不出来,是个虚构的名字。”
祁南瑾说:“所以我打算过两天闲了去亲自拜访一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谢,”滕时轻轻笑了笑,“为了我一时的好奇,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
“哥们之间什么麻不麻烦的。”祁南瑾也在笑,心里却说不出的酸涩。
空气一时间竟安静了下来,这在从前几乎是没有的事情,以前祁南瑾总有数不清的话题想要和滕时说,现在却不知道哪些该说那些不该说,以至于冷了场。
“滕禹和滕玟最近还好吧?”祁南瑾没话找话。
“挺好的,”滕时翻身仰躺在床上,嘴角带着淡淡的笑,“他俩最近感情生活都很丰富,阿玟就不说了,我还从来没见过我哥那样。”
滕时的眼窝很深,眼睛是典型的桃花眼,笑起来时候卧蚕很明显,祁南瑾虽然没有看到他,却听到了他语气中淡淡的笑意,以至于可以清楚的想象到他微笑的样子。
祁南瑾心里忽的就又平静了。
想那么多干什么呢?反正在当下,滕时还是他最好的朋友。
“滕禹怎么了?”祁南瑾问。
滕时想了想要怎么形容:“春心荡漾吧。”
祁南瑾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滕禹?荡漾?”
滕时:“我那天甚至还看到他在打电话,好像是准备从云南运两大车玫瑰花,据说是为了小荷生日准备的。以前真不知道他还有这种浪漫细胞,果然人一旦对感情认真起来,什么都能做得到。”
说到后面的时候语速变慢了一些,胃里又开始疼了起来,滕时微微皱了皱眉,按住了上腹。
“而且他最近还在疯狂健身,有一天我从他的别墅门前路过,透过窗户差点没被他的胸大肌晃瞎……”
祁南瑾想象到那个画面忍不住狂笑:“哈哈哈哈这个冰块该不会是被人下蛊了吧!”
胃里又开始剧痛,就像是有无数的针在里面扎,滕时痛苦地抵住胃部,额头上的冷汗止不住的往外冒。
祁南瑾:“他的对象叫什么来着,小荷?这姑娘真厉害,能把滕禹迷成这样,之前在海滩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滕禹眼睛都直了……”
砰砰,砰砰……
心脏在胸膛里沉重地加速,身体里所有的血液仿佛都汇集到了胃部,又化作毒液渗透到脆弱的胃壁里,血管收缩脏器蠕动,诱发起致命的痉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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