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重点来了吗!
萨拉坐端正。
洛克:“但是, 今天, 炽树上将敞开了领口,露了一点胸口, 甚至今天还有新兵宣讲,所有人,所有人都看到了哇!”
“听说当时克里琴斯上将的脸色就不对劲,啧啧啧, 克里琴斯上将不停地看他的领口。”
萨拉听到这, 大失所望:“就这?露个领口?这叫色/诱?小学生都觉得太幼稚了。”
兄弟, 你在逗我玩呢吧?
洛克让他稍安勿躁:“你别着急嘛,还没说完。”
明明是在私人空间,也没有其他人偷听, 好友还是把椅子挪到他旁边挨着他,用手挡着说:“据不署名知情人士的可靠情报,很有可能, 很有可能炽树上将今天还私下牵了克里琴斯上将的手,甚至有可能有亲吻行为!”
这还有点意思。
萨拉:“哦?怎么说?”
洛克:“两人在新兵宣讲中间去了一趟更衣室换衣服,有人听见他们在里面打起来了,之后,炽树上将脸上带着巴掌印就出来了。他俩之前的气氛,相当不可描述。”
“我知道你要说他们平时也打架,但是,你看看,他们以前打架,哪次是扇巴掌的?这次的打是打情骂俏的‘打’啊!”
萨拉后仰:“很有可能啊!这个进度,我喜欢!”
他握拳,称赞道:“炽树上将还是可以的啊,早就该这样了嘛,对傲娇就得直接!好战术!”
新兵柏青还在失眠。
他睡不着,一闭上眼,就满脑子是“难道发帖人真是炽树上将本人”这个荒唐至极的念头。
新消息“叮叮”地想。
亲友又给他发瓜:【快看快看,那个很像炽树上将的楼主又发新帖了!】
冰冷的手,微微发抖。
柏青鼓起勇气,点进了新帖子。
主楼:【我按照你们的建议,今天上班时特意调整了穿衣风格,他说不喜欢我穿成那样,然后把衣服穿好,以后我是继续这样穿,还是听他的话,回归保守的风格?】
柏青:“……”
住脑啊!
不要再想象克里琴斯上将在更衣室要求炽树上将穿好衣服了!
柏青刷新帖子,每刷一次就多几百上千评论。
可以称得上是群情踊跃了。
他都不理解楼主是怎么从这么多繁杂庞大的信息中筛选出自己想要的,这也太多人了。
网友们:
【第一次见到这么听劝的】
【哇,他很在意呢,我就觉得,他一定不是不喜欢你,绝对是对你有意思的!】
【兄弟,有希望啊!】
【感觉自己是赛博红娘,你们这对可能真要成了,好有成就感哦】
楼主在线,不停地对网友进行回复。
网友:【穿成那样是穿成哪样?你怎么穿的?具体说说看?】
楼主:【大概是,我平时穿外套都立起领子,今天放下来了,解开了四颗纽扣,里面的衬衫也是,领口比较开,连衬衫里面背心的边缘都可以看见的程度】
网友:【被蠢得尖叫了,你还在里面穿背心啊!!】
等等,脑子有点疼。
让他想想,让他想想先,他记得的,今天炽树上将领口解开的领口也许、应该、正好就是四颗纽扣。
网友:【他只是说不喜欢吗?】
楼主:【他亲手帮我整理了衣服】
柏青想:难道我弄错了?两位上将直接换了机甲服过来的,何必要整理一遍一定会换掉的衣服?
网友:【不要听他的话,继续穿,就可以天天看他害臊喽】
楼主:【因为工作原因,我也不可能穿得太过张扬】
柏青想:什么工作?穿军装的工作吗?
网友:【看完你的经历,我也想鼓起勇气去追一下我的竹马了】
楼主:【祝福你,希望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柏青想:炽树上将真是个外冷内热的人,没想到他对陌生网友也这么友善。
还不能确定这就是炽树上将吧!
他醒过神来。
这时,亲友又给他发来一张截图:【这个帖子真热门啊,这才十分钟,已经三千多评论了】
柏青看一眼自己这,已经显示近万评论了。
尽管如今通过多层跳跃网络传播技术,已经让星域和星域之间的人们可以几乎同步同时进行交流,但毕竟空间距离存在,大家的网速不太一样。
柏青上群里看了看大家的截图,然后确认,他这儿是最快的。
这意味着,他和发帖人已经在相近的网络中,所以他能比别人更迅速地收到新数据。
柏青心脏狂跳,他忐忑地打下一个建议:【建议,在衬衫里穿背心有点土哦,您可以试一试,明天不要在里面穿背心了】
可能压根不会被看到吧。
这么多评论呢,他刚发出去就被淹没了。
“哔。”
收到回复。
楼主:【好,谢谢建议[/握手]】
柏青:“!”
炽树上将,您好平易近人啊QAQ!
不对,还不确定。
更正——
可能是炽树上将的楼主,您好平易近人啊!
第二天。
新兵们早训过后,在食堂用早饭。
柏青找了个同期询问:“在哪里可以见到炽树上将呢?”
他找错人,这个同期不大好相处,戏谑道:“你很上进嘛,这就知道要巴结上官了。”
柏青赧然:“当我没说。”
同期已经吃完饭,用帕子轻沾地擦嘴,竞争意味十足地说:“炽树上将是位很看实力的公平公正的长官,他可不吃溜须拍马那一套。不过,你要问在哪可以见到他的话,这会儿在A区食堂你就能见到。他每天都会在A区吃午饭。”
柏青:“啊,谢谢。”
同期看也不看他,哼了一声,端盘子走人。
实在是太好奇了!
柏青偷偷摸去A区食堂,躲在一根墙柱后面,他运气好,没等多久,真的见到炽树上将的身影出现了。
随之一同出现的,当然是克里琴斯上将。
准确的说,是克里琴斯上将先出现,炽树上将才跟着出现。
他鬼鬼祟祟、聚精会神地偷看起来。
炽树上将背对着在和克里琴斯上将说话,一直要转身不转的,看得他直着急。
突然,克里琴斯上将若有所查地径直看了过来,冰冷锐利的目光直接锁住他,简直像狙中他了。而炽树上将也跟着转头望过来。
柏青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后衣领被人一扯,完全被拉到柱子后面。
同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他旁边,见他行径诡异,问:“你在干嘛呢?”
柏青睁大眼睛,没空回答他的问题,不敢置信地喃喃自语道:“真的……今天没有穿背心了……”
他不敢再探头,缩着脖子问:“两位上将现在在干什么?来抓我了吗?”
同期探头看了一眼:“他们刚走了。”
克里琴斯把炽树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再一次要求他把衣服给穿好,没好气地说:“我昨天跟你说的你都当耳边风是吧?”
“你看看,就是因为你不好好穿衣服,那些小孩都在看你呢!”
都让他不要露了还露,露给谁看呢!
克里琴斯坐在他的办公椅上,翘起二郎腿,往后仰靠在椅背上,手肘曲起搭在扶手,双手十指交错,抵在身前,昂起下巴看站在长桌前的炽树。
他装模作样地说:“我昨天就说了,你从哪学的那么土的招儿?”
“你不用搞这些花招,我要找你的时候,我自然会找你。”
克里琴斯昨晚想好了。
他觉得吧,既然炽树那么喜欢他,那么,其实他也不是不可以和炽树交往试试。
可是,上班还有个试用期呢。
怎么着也得过两三个月再说,也不知道这么多时间够不够,反正,等一阵子,等他不会觉得那么羞……不是,他才没有觉得羞耻!
嗯,他只是要调整状态,让自己更从容地应对和炽树从宿敌、搭档转变为恋人的情况而已。
炽树不动声/色地往他身边走,已绕到桌后,一只手五指张开,点搭在桌上,低头看着克里琴斯。
炽树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目光有多温柔。
炽树问:“找我干什么?恋爱吗?”
恋爱什么恋爱?!
虽然炽树笑眯眯、温温柔柔的,克里琴斯却陡然升起一股危险之感。
这让他下意识滑开椅子,稍稍拉出距离,再佯作冷静地说:“做实验而已。你忘了吗?同调率实验,先把他提到95%再说别的吧。”
“事业都没搞定,谈什么恋爱?”
“成家立业,先成家再立业也不迟,我觉得我们或许可以先恋爱,再做实验,那样也更名正言顺。”
炽树温柔而认真地拒绝了,他一寸一寸地,试探着,以克里琴斯不会逃走为底线,在暗搓搓地拉进距离,一边表明态度说,“Coti,我对你的表白是真心的。”
“在正式成为恋人之前,我不会再跟你上/床了。”
克里琴斯愣了愣,才意识到炽树说了什么。
炽树果然是他的宿敌。
一有机会就想要压制他。
就算要恋爱,他也要成为掌握控制权的那个。
克里琴斯脸颊紧绷,握紧交错的手指,按动指节,发出可怕的咔咔的响声。
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正待骂人,同时,又听见炽树犹犹豫豫、小心翼翼地问:“还有,Coti,你前天说‘不要打开你的孕/腔’是什么意思?你不是alpha吗?哪来的孕/腔?”
这口气登时憋在了胸口。
克里琴斯涨红脸。
你特么,你原来记得信息素失控时候的事啊!!!
炽树说这句话时, 克里琴斯仍闭着眼睛,还没来得及睁开。
他就这样保持闭眼的表情,睫羽轻轻一颤, 猝然打断炽树的问话, 厉声呵斥:“闭嘴!”
炽树:“可是……”
克里琴斯睁眼,杀气腾腾地抬起头:“闭嘴!”
炽树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想要补救:“我不是……”
克里琴斯很生气:“闭嘴闭嘴!”
炽树心里咯噔一下,这次过火了。
但他确实是有些迷惑。
易感期信息素失控时的事他基本都记得,只是当时状态是理智系统完全被关闭,在正常状态下可以被判断出不对的事情,在那时他是一点没有自觉。
而且, 即便是在他完全清醒的状态下, 当他回想起克里琴斯浑身是汗、满身潮/红、慌张无措地抓住他的手, 求他说“不要打开孕/腔”时的场景,他还是会有一瞬间的想发疯, 信息素蠢蠢欲动地要紊乱。
指尖留存着细微的触感。
他似乎是摸到了一个不同的腔/道入口。
从昨天开始,炽树就在思考,那是什么?
克里琴斯是alpha这件事,他比谁都要确定, 他也看过克里琴斯平时的体检报告。
所以, 炽树产生了一些不是很纯洁的猜测。
昨天晚上, 他没和克里琴斯一起过夜,而且一整天没亲近到人。
理智上,他知道这是应当的, 哪能天天折腾人?爱是克制,珍惜伴侣的人就得学会约束自己。
但他难以控制自己的身体,身体好像才刚进入青春期, 一晚上都燥热难安。
就算知道几乎不可能,可他还是抱着万分之一的侥幸,期待克里琴斯说不定会召唤自己。
一晚上都在待命。
炽树只浅浅地眯了一会儿眼睛。
在那一小会儿里,他做了个很嚣张的梦。
炽树梦见自己和克里琴斯下班一起回休息区,却只有一个房间,他纳闷地问,他的房间呢,克里琴斯天经地义地回答他:“我们都结婚了,当然不分房,住在一起啊。”
结、结婚了?炽树高兴到发晕。
然后克里琴斯拉着他进屋,抱怨说:“今天累死了,快点过来让我舒服舒服。”
炽树从善如流。
梦里的克里琴斯也很坏脾气,不过很快就在他的怀里脸红啜泣了,哭唧唧地说:“别那么深。”
“我觉得,我都要被你艹怀/孕了。”
这句话太刺/激了。
让炽树一下子从梦里惊醒过来。
“……”
炽树看着被昏黄灯光映照的天花板,对自己无语了。
他习惯在睡觉时开一盏小灯,不喜欢在完全的黑暗中睡觉。
毛头小子才做这种春/梦吧?
他都过了而立之年了,怎么还这么幼/稚?
他爬起来,去洗裤子。
一边搓内裤,炽树一边走神地琢磨,克里琴斯所说的“不要打开孕/腔”应该就是他梦见的那个意思吧。
这个意思已经很刺/激了。
想想就又要发热了。
所以……所以……
其实他是不是表现得还算不错——作为一个处男——有让克里琴斯感到满意呢?
如此想着,冷酷硬汉炽树上将的脸上情不自禁地浮现出一抹与他形象完全不符的傻乎乎的笑容。
要是被基地的部下们看到的话,一定会大跌眼镜。
炽树不是个爱笑的人。
他从小就不爱笑。
小时候,他在家附近的幼儿园也上过一段时间的学,幼教老师看他成天跟个小大人一样,过于严肃了。
有天,在班上小朋友都在玩积木时,老师蹲在认真堆了个比自己还高的高楼的炽树面前,夸说:“哇,小炽树,你好厉害哦。”
炽树点点头,拍拍手,颔首说:“还行。”
老师冷汗都要流下来了,夹子音地哄说:“老师从来没见过你这么聪明的小朋友呢,不过怎么不见你笑呢?你要学会感受自己喜悦的情绪哦。”
彼时,还是个乖孩子一听,觉得老师说得有道理,模仿着别的小朋友,抬头,咧嘴一笑。
老师一愣,旁边看见的小朋友也一愣。
随即,其他孩子们嘴巴一扁,此起彼伏地哭了起来。
炽树不笑了。
小炽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哭。
后来才知道,那是被他的笑容吓哭的。
他只是微微抿笑还好,一旦笑容弧度大一些,脸部表情就会变得颇为狰狞。
尤其,是他发自内心地喜悦时的笑容。
比如这时候。
他觉得幸福的婚后生活……等等,还是不要想的那么远,先成为恋人就好,起码成为恋人的生活已经在向他招手了。
恋人啊。
他和克里琴斯说不定马上就可以成为恋人了呢。
他大胆地想象起来,那、那他就可以,在夕阳西斜、杨柳依依的湖边小坡,正大光明地牵着克里琴斯的手一块儿散步了吗?
下次再看到克里琴斯的头发有点乱了,他是不是就可以伸手帮克里琴斯整理了?
还有!还有他吃过好几家很好吃的餐厅,以前去的时候,他就在想,说不定克里琴斯会现在。
要是他们谈恋爱的话,他就可以大大方方给克里琴斯推荐了吧?不,再大胆一点!都是恋人了,一起去吃饭啊,还可以用上恋人折扣!
这日子,真是要美的冒泡了。
今天就一鼓作气地再表白一次吧。
炽树心中决意。
按照他的判断来看,他成功的概率起码有80%,不,说不定有90%!
从昨天克里琴斯的反应来看,多半是不反感要跟他交往的。
所以——
一向谨慎的炽树上将今天也有点得意忘形了。
与他的(中青年版)青春期一起姗姗来迟的,是自满期。
直到克里琴斯生气翻脸,把他骂出门外,还板着脸说:“这几天我都不想见到你了!除了公事以外别找我!我比赛你也不准来看!”
炽树才终于冷静下来,感到大事不妙。
因为是在办公区,又是午休结束大家各自回岗的时间,不少人都听见了两位上将在吵架,好奇地探头探脑查看。
只见炽树在克里琴斯的办公室门口呆站了得有三五分钟,脸色一阵白一阵青,垂头丧气地走了。
消息很快传开了。
大家看热闹地在小群里聊起来。
【哈哈哈,我就知道,克里琴斯上将可不好追,不然凭他的才貌,哪里会单身到现在?】
【战无不胜的炽树上将也会吃瘪呢,哈哈哈哈哈】
【炽树上将总不能把什么好处都占全了吧,长得帅,会打仗,要是连恋爱都一帆风顺的话,那世界也不太不公平了吧!】
【你们这些人,怎么都不盼着两位上将好呢?太坏了!哈哈,真想在现场,看看炽树上将的表情啊】
【两位务必要打起来啊!!你们说,会不会有那种炽树上将跟克里琴斯上将说“要是你输给我就答应和我交往吧”,但是输了就说“我输了我就给你当恋人”的剧情啊,嘻嘻想看】
【可惜他俩第一轮没抽中对战,我也想看】
新兵柏青并不知道基地这群老油条们的讨论,他刚来的,人都不认识几个,哪能混进小团体里。
夜里,他盘腿坐在床上,苦恼地看同好群里大家的热烈讨论,憋得都要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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