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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超越者从写小说开始(清剡)


“总是要应一下景的,毕竟是庆功宴,偶尔喝一下酒也没事。”季言秋抬起杯子抿了一口,那双深棕色的眼睛在后方灯光的照映之下如同闪耀着璀璨光点的琥珀,“说起来,我还没有亲口跟你说一句恭喜。”
“是吗?我还以为你说了,原来没有吗?”维克多.雨果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直到放到自己身上的视线掺杂了几分无奈之后才摊了摊手,“开玩笑的,我记得的。”
东方人在方才有意无意地避开了他,很明显是打算将这句恭喜与那份神秘礼物一同交给他。维克多.雨果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所以,他相当理所当然的朝东方人伸出了手。
“按照你说的,我的计划已经成功了。”法国人相当理直气壮的说道,“所以,你说要送我的礼物呢?”
季言秋更加无奈了,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正常人在这种时候不应该先矜持一下吗?”
“我的身上没有这种品质,就像是谦虚啊、克制啊什么的,从来都不会出现在我的字典里。”维克多.雨果一本正经地说道。
季言秋忍不住又被他逗笑了,一边努力的将自己的笑声压回去,一边打了个响指,伴随着银色光点聚拢在半空之中,一本书就这么落了下来,稳稳地降落在他的手中。
“喏,神秘的礼物。”季言秋把书递了过去,“今天早上才排版好的,我特地找了个异能与印刷相关的异能者帮忙印刷成册了。”
维克多.雨果挑了挑眉,将那本不薄不厚的书接了过来:“我们伟大的、被载入史册的作家帕列斯.莱芬耿尔先生居然为我创作了一本书?还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如果不是知道你是真心在夸我,我真的会把这句话当成嘲讽。”季言秋保持着礼貌性的微笑说道。
维克多.雨果及时闭嘴,颇有些迫不及待的翻开了扉页。特地空出来的空白页码上是季言秋端端正正的亲笔签名,还有一句赠言:
【献给我的朋友维克多.雨果,希望他能够喜欢这个故事。】
就在他准备接着往下翻时,一只手指突然伸了过来,点了点那行赠言。
“对了,这本书的著作权我也打算转交给你。无论是想私藏也好,是面向公众发行也好都无所谓。”
维克多.雨果的眼睛微微睁大,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将话又咽了回去,把两人都不爱听的煽情话语换成了一句不轻不重的玩笑。
“那我可要把这本书定成巴黎公社的入社新人手册了。”维克多.雨果声音中满是笑意,向他扬了扬自己手中的本子。
“那最好不过。”季言秋也顺着他的话向下说道,转身往大厅里走去,“行了,这本书的篇幅很短,你可以留在阳台上先慢慢品味,我就不打扰你了。”
阳台门被轻轻关上,维克多.雨果将视线收回,认真地阅读起了这篇故事。季言秋没有说错,对比起他的前几部作品,这本名为《无名者》的书其实很短。
春夜的凉意伴随着晚风而吹拂到法国人的脸上,在看到这则故事的结尾之后,他才哑然失笑,自言自语地打破了夜色的寂静。
“哎呀,这可真是……”
太抬举我了。
——————
【我知道,有许多人在怒斥我的愚蠢,有许多人在暗中嘲笑我的执着。尘土与长期跋涉的旅途让我的脚底生疮,而扬起的风沙也让我的眼睛变得泛黄混浊。我不曾停歇,就像是我曾宣誓过的那样,将自己化为一把尖刀,一遍又一遍,替自己、替别人刻下名字。
我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有没有意义,也向来很容易遗忘他人对我的赞美与歌颂。我只是一味的向前走着,像那些与我一样被世人所抛弃、游荡的幽灵送回故乡。
政府的官员曾经派人来嘲笑过我,轻蔑而高高在上的称呼我为流浪的老狗。他们来辱骂了我一遍又一遍,到了最后,也用上了那个我为我自己而取的名字。
从某一天开始,那个简单的单词正式成为了我的化身。
一个很平常的午后,我与一个陌生人碰面。陌生人看着我,在一分钟后惊讶地举起了手指:
“呀!我知道你!”
他喊出了那个我为自己刻下的名字。他向我转述了在世人口中流传的故事,并且向我发出了疑问:
“为什么你要这么执着呢?明明没有名字的你也活的非常幸福啊。”
我摇了摇头,对他说出了曾经回答过千万遍的话语:“因为那并不能构成一个真正的【我】。”
陌生人依旧疑惑:“可你就是你,为什么会因为一个名字而改变呢?”
“我从来没有改变过。”我非常真挚的向他回答,“我改变的只有别人眼中的【我】。”
陌生人依旧不太明白,但他很礼貌的叫出了那个属于我的名字,并且向我告别。
而我知道,我将在接下来的岁月里听到无数次这样的问好。从别人口中、从纸张上的文字里、从墓碑上刻下的碑文。哪怕岁月流逝,【我】也不曾伴随着那些轻飘飘的荣誉与称号而消失。
——我的名字烙印在历史的丰碑之上。】

第189章 再见,再见
巴黎公社, 内部成员的宿舍楼层,正对着游戏室的房门并没有完全合拢,而是留着一条缝隙,任由里头温暖的光芒从缝隙里溜出来照到地面之上, 和清冷的月光一起形成鲜明对比。
中原中也坐在沙发上, 手里是一本看到一半的绘本,画的是兔子一家的过冬日记, 很可爱, 但阅读它的人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自然下垂的双腿因为主人难掩期盼的心情而微微摇晃着,红发男孩每隔三秒钟就要悄悄抬起眼睛瞥一眼门外的缝隙, 就像是在焦急等待着有谁把门推开, 来和他见面。
言秋为什么还没有来呢?中原中也不知道多少次偷看门缝之后,有些失落地在心里这么想道, 把放在桌子上的苹果闹钟拿了起来,认认真真地看着上面显示的时间。
表盘上画着一只很可爱的猫咪, 而三根指针就是猫咪的胡须, 是非常讨小孩子喜欢的设计,只不过现在中原中也对这只东方人亲手赠送的闹钟的喜爱都抵不过内心的焦躁不安。
房间里头的很多东西都是季言秋帮忙挑选的, 陈列起来之后将原先有些冷冰冰的房间变得温馨而美好。可正是这些饱含着季言秋元素的物品才让中原中也每看一眼就能想起那双温暖的棕色眼睛,然后更加难过。
他现在又想言秋快一点过来, 要想他慢一点再过来——毕竟和他正式道过别之后, 东方人就要离开巴黎, 回到在遥远东方的家了。
离别, 这真是一个让人讨厌的词。中原中也想到今天刚在绘本里学到的单词,很难得的露出了明显的反面情绪。
细长的秒针又在发呆里走过一圈,中原中也勉为其难地把手里的绘本翻了一页,大兔子和小兔子窝在树洞里, 把风雪和危险都挡在了外面。
小兔子对大兔子说:“我好想和你一直生活在一起呀。”
……我也想和言秋一直生活在一起。中原中也抿着嘴唇,在心里这样想道。
他突然不太想看绘本了,好像和谁赌气那样把手里的书合拢,然后放到了离自己最远的椅子上,有种自欺欺人的感觉。
在往沙发走时,他偷偷往门缝里又看了一眼——走廊上还是黑的,电梯厅离这个房间有点远,他看不见。
要不要去看看呢?这个念头在男孩心里出现,逐渐强烈起来。
他对这一层已经很熟悉了,城堡里头也不会有坏人,那他走远一点也没有关系的吧?
就在他打算把门推开时,门板就自己移动起来。没有想到男孩就站在门后的东方人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愣了好几秒才与往常一样温声说道:“中也,你是要出去吗?”
下一秒,他就被男孩紧紧抱住了腰。中原中也用力摇了摇头,脸埋在东方人的衣服里,声音有点闷闷的:“我只是想去电梯那里等你。”
中原中也小小的个子却有着出离大的力量,也不知道是不是异能加持的作用。季言秋抬起手,揉了揉那颗红色的脑袋:“对不起,我来晚了点,让你等久了。”
明明自己确实是等了很久,但想见的人真的到达自己面前时,中原中也反而下意识摇了摇头:“没有,没有等很久……是我太着急了而已。”
“不用为我找借口,我确实来迟了。”季言秋叹了口气,望向怀里男孩的眼神有些复杂,像是无奈,又像是在怀念着什么。
“再过一会我就要走了,中也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后方的走廊上,一道身影在窗台边上晃悠着——是时刻准备“发车”的狄更斯,正在装模作样地看夜景,用余光看走廊另一头的情况。
中原中也瞥了一眼那道身影,虽然根本看不清对方,但也能隐约猜到:等那个男人来到这里时,季言秋就会离开了。
他抿了抿唇,挽留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另一个句子给代替了:“你走之后我也会好好学习法语的,阿蒂尔说波德莱尔先生给我请了很好的家庭教师……我从大仲马先生那里写会了发邮件,到时候我就可以给你发消息了。然后是我们的小公寓……”
他絮絮叨叨了很多,却有些刻意地绕开了自己的不舍和难过,努力的摆出笑脸来让东方人安心。看出了他勉强的乖巧,季言秋又叹了口气,蹲下来和男孩平视。
“中也为什么不试着任性一点呢?”
被爱的孩子总是拥有撒娇和发脾气的底气……就像是陈云生曾经对他说过的那样:你应该任性一点。
做一个完美的乖孩子太累了——他指的是传统意义上的“乖孩子”。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在某种程度上与他很像的中也可以随心所欲一点,再任性一点,能够坦然地说出自己的不满。
或许是东方人的话实在太过真挚,又或者说满溢的情 绪悄悄从孩子的心里跑了出来,过了好一会,中原中也抓着东方人衣摆的手收紧,很轻很轻地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我不想要你走。”
“为什么呢?”季言秋很平静地问道,“我和中也才认识了半个月不到的时间。”
“已经很长了。”中原中也非常坚定地说道,又重复强调了一遍,“很长很长。”
半个月在成年人的眼里相当短暂,但在孩子的眼中,却是横跨了一长段人生的时间。
还像猜到了东方人要说什么,中原中也抢先开口:“不是因为雏鸟情节,只是因为言秋很好,所以我喜欢言秋。”
他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季言秋,自然而然会产生好感。可要是季言秋没那么好,中原中也敢保证自己绝对不会那么难过。
所以说,他的喜欢绝不会是因为简单的心理效应。中原中也在心中固执又坚定的这么想道。
季言秋微微睁大眼睛,看上去有些错愕,或许是因为没有想到自己先前说过的话会被男孩牢牢记在心底,并且相当在意地驳回。走廊的另一头传来一声很轻的咳嗽声,正好控制在超越者听得见、但中原中也听不见的范畴之内。他侧过头去,用余光看见狄更斯很是无奈的朝他晃了晃手上的手表——快到约定好的时间了。
家里还有人在等着自己。想到这里,季言秋做了一个深呼吸,回抱住了中原中也。
“我很高兴能得到中也的喜欢……特别特别高兴。”东方人的尾音好像有点颤抖,对比起平时要闷了不少。发丝恰到好处地垂落,正好遮住了他发红的眼角,“所以,我都快舍不得说出道别的话了。”
“那就不要说好了。”中原中也的声音也闷闷的,语气因为刻意掩盖了鼻音而有点生硬。
季言秋轻笑一声,接着说道:“还是要说的……中也知道华国语里的告别语是怎么说的吗?我现在教给你——【再见】,意思是下一次还会再见面的。”
“我会和中也再见面的,最迟在夏天到来的时候。”
那个时候迎来暑假了,他可以带着家人们一起到欧洲这边度假,中也随时都能来拜访。
“真的吗?”中原中也把头抬了起来,语气里是十足的期待。
季言秋点了点头:“真的。”
得到了承诺的男孩原先在眼中打转的泪水终于不再增多,他非常自觉地退出了东方人的怀抱,有些磕磕绊绊的学着对方刚刚说出来的音节:“言秋,再见……是这么说的对吧?”
“说的特别标准。”季言秋习惯性地先夸赞了一句,随即站了起来,向后退了两步,离开了这个房间。
“再见,中也。”
中原中也下意识地想要往前追,可是后面那句道别的话却将他定在了原地。小小的孩子抿了抿嘴唇,提高了一点音量:“言秋一定要记得来见我,我们约定好了的。”
那双温柔的、漂亮的深棕色眼睛弯成了柔和的月牙,东方人搭上英伦绅士的肩膀,伴随着手杖点地的声音,消失在了月光之下。
中原中也决定从今天开始讨厌“离别”这个单词。
————————
眼前的世界先是变成无意义的黑白,紧接着又快速重组,最后变成那个眼熟的小院子。季言秋还没有站稳,保持着将手搭在狄更斯肩膀上的姿势,一双手臂就伸过来牢牢地将他抱紧,然后用力将他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中。
“秋……”爱人的声音在耳侧响起,季言秋眨了眨眼睛,终于缓了过来,发现王尔德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自己抱住了,而狄更斯则是默默地退到了一旁,顺便蒙住了两个孩子的眼睛。
“你干嘛把我眼睛蒙上?我还没看到爸爸呢!”果戈里发出了不满的抗议,并且试图将超越者的手给掰开,理所当然地失败了。
狄更斯发出了“嘘”的一声,特地压低了声音:“好了,小孩子别管这么多。”
其实把那边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的季言秋:“……”
肩膀上还有一颗金色的脑袋在乱拱,他很是无奈的在那头柔软的金发里顺了顺,就像是给过分粘人的大狗顺毛。
“好了好了,我不就走了半个月吗?”
“半个月还不够长吗?”王尔德的声音有点委屈,将脸转过去轻轻地在季言秋的耳垂上咬了一下,让措不及防的季言秋发出了一声气音,伸出手去推了一下他的脑袋。
“嘶,别咬……你怎么突然变得那么爱咬人了?”
“我都还没用力呢。”王尔德听上去更委屈了,大有在东方人的脖颈上再留下一个牙印的架势。
狄更斯看他们黏黏糊糊的样子,感到一阵牙酸,赶紧一个转身推着两个孩子进了门,一边还在嘴里说着:“哎呦,我们还是不要在这里打扰了,不然容易被驴踢到脑袋。”
果戈里有点疑惑的发问:“为什么会被驴踢脑袋?我们家没有养驴。”
“这是一句很经典的俗语……等去客厅我再给你解释。”
玄关门被很贴心的关上了,只留下耳根顿时涨得发红的东方人和依旧粘在他身上的金发男人。王尔德的脸皮似乎在这些日子里已经进化了,尚且还能装作自己什么也听不见,有点幽怨地开口:“法国好玩吗?”
“你知道我是去处理正事的……哪有什么好玩不好玩。”季言秋哭笑不得地揪了一把散落在自己颈窝处的金色头发,也不知道这个动作是否唤醒了一些带着暧昧气息的记忆,王尔德的身体先是僵了一阵,随即把他抱的更紧了。
“维克多.雨果明明说你只是暂时去帮个小忙,结果一下子就麻烦了你半个月。”金发男人不留余地的开始抹黑让自己独守空房的罪魁祸首,“法国人真是太过分了。”
“倒也不能这么说,一开始确实只是去帮个小忙,结果后面事态就变复杂了。”季言秋叹了一口气,简单地将巴黎公社发生的事交代了一遍,在说到最后的结果时语气轻快了不少,“虽然还是有问题存在,但至少能够得到基本的自由……维克多这次做的真的很不错。”
“维克多?你叫他叫得好亲密。”王尔德酸溜溜地说道
季言秋毫不客气地给他后脑勺来了一下:“你吃狄更斯的醋我都认了,维克多.雨果的醋你也吃?”
这和吃老师他们的醋有什么区别?
王尔德可怜巴巴地捂住了自己的后脑勺,哪怕季言秋拍得那一下和被猫爪子拍了一下没有区别。季言秋一眼就看出来他在演,但还是又好气又好笑地捧起了他的脸颊,在爱人的唇上落下一吻。
“行了,别装了,演技这么差……”
成功哄骗到亲吻的王尔德嘴角悄悄扬了起来,右手覆盖上东方人的手,轻轻拨弄着那个无名指上的指环,感受着设计简洁大方的戒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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