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辞捂着胸口,“虚弱地”咳嗽了两声:“如此一来,太后她老人家亲手做的人间美味,朕无福消受,就只能便宜你了。
说罢,方辞捂住嘴,只当是自己在吐血。
什么,你问这台词是哪来的?这还不简单,瞎几把扯呗。
陆西洲轻轻弹了下方辞的脑门:“陛下,下次装病前,记得把嘴角的食物残渣先舔干净。”
方辞丝毫不慌:“朕知道了。”
见方妈妈端着盘子出来,方辞一脸郑重地看着陆西洲,决绝道:“爱卿,朕不入地狱……谁爱入谁入!”
说着,方辞瞬间把脑袋埋在了抱枕里。
陆西洲只觉得好笑,不轻不重地捏了下方辞的屁股。
陆西洲:“伯母,我觉得这道菜还有一些地方,可以做的更好。”
边说,陆西洲端起盘子,拿到了做菜的指挥权。
方辞竖起一只耳朵。听了一会儿,确定人离开后,方辞才睁开眼睛。
见陆西洲把锅铲从方妈妈手中夺走,方辞竖起了大拇指。牛逼!
继消消乐以后,方辞又多了一个对陆影帝爱得深沉的由!
不过,大佬的大腿再粗壮,也不是能够一直抱着不撒手的。
又过了好几天,眼看着快要到正月十五元宵节的时候。终于,在方妈妈坚持不懈的“劝解”下,蒋女士“原谅”陆西洲,准许他回家了。
然而……就在方辞站在门口,懒洋洋地挥手告别时,竟然被方妈妈一同塞进了车里。
方辞:“???”这是怎么个情况?
陆西洲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方辞:“妈……”刚说一个字,就被方妈妈的长篇大论堵住了。
不仅话长而且,由还非常充分。
“大过年的,小陆来咱们家,陪咱们过了这么多天,他父母却是孤零零的。礼尚往来,如今到了元宵节,你当然要去小陆家待几天了。”
方辞抱着方妈妈强行塞过来的行李包,满脸写着懵逼。
礼尚往来是这么用的吗?
而且,这由,乍一听好像还挺公平的。只是……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呢?
再说了,陆西洲不是被蒋女士赶出来,无处可去才来借宿的吗?为什么被您老人家一说,就变成了背井离乡来到这里,就为了帮我们过一个好年?
此时此刻,方辞满脑子都是问号。
方辞扒着车窗,试图挣扎。
“妈,春节期间,机票不好买。”
方妈妈非常体贴:“别担心,妈已经给你买完了。同一班飞机,就挨着小陆。”
方辞继续抵抗:“妈,元宵节要一家团圆才对啊!”
方妈妈:“已经团圆了这么多天,再团圆,我怕我忍不住要揍你了。”
方辞:“……”他真的是亲生的吗?
反抗无效,最终,方辞被连人带行李,塞给了陆西洲。
看着旁边无比淡定的人,方辞神色幽幽地看着他:“你早就知道了吧。”
陆西洲一身正气道:“皇上冤枉啊,臣的确不知。”
不知道就怪了!方辞把大衣帽子往下一拉,开始自闭。
看着明显把他当成始作俑者了的小朋友,陆西洲无奈一笑。
这个锅,他得替蒋女士和方妈妈背着了。毕竟,一个是亲妈,一个是未来岳母。
下飞机后,陆西洲一眼就看到了蒋女士。倒不是因为母子心有灵犀,而是因为排场十足。
蒋女士开过来的,是他家车库里最贵的那辆车,也是蒋女士最喜欢的那辆。某次,仅仅是因为不小心剐蹭了一下,陆西洲险些被蒋女士当众暴揍,从此以后,再不让任何人碰的宝贝车。
“阿辞来了啊。”蒋女士顺手接过方辞手中的行李,塞给了陆西洲,紧接着露出了一个春风拂面的笑容,“一路上累不累啊?伯母让人订了一桌饭,都是你喜欢的口味,回家就能吃了。”
至于某个多日未见的亲儿子,蒋女士连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
陆西洲神色自若,显然,已经习惯了来自亲妈的忽视。
被打压了好几天的方辞顿时神清气爽。
这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嘛!
方辞眉毛一挑。果然,除了老妈以外,他在别人眼中都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狗见了都能改掉吃屎的存在!
看着一脸得意,朝他炫耀的小朋友,陆西洲但笑不语。
婆媳关系处好了,以后他也不用受夹板气了不是?
陆西洲负责停车,蒋女士直接拉着方辞进门了。
看着满桌子的菜,方辞非常想改口叫妈。
摸着兜里还装着的止泻药,方辞感慨万千。
这才是母爱啊!
就在方辞想要表达谢意的时候,房间突然响起一声咳嗽。顺着声音望去,方辞这才发现,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
男人穿着规整的衬衫,板着一张脸,低头看着报纸。但方辞总觉得,男人在不时打量他。
男人抬眼,严肃地看了方辞一眼,紧接着,又意味不明地清了清嗓子。
方辞顿时有些拿不准注意了。
这位大叔,莫是看他不顺眼?
不应该啊。方辞陷入了疑惑。
虽然他美貌与智慧并存,颜值与智商共在,引得无数男人嫉妒,但他和这位大叔,明显不是在一个年龄段的,他们之间,应该不存在什么感情纠纷才是。
就在方辞自我反思的时候,蒋女士朝沙发眼睛一斜,轻飘飘地来了句:“嗓子塞鸡毛了就去医院。”
顿时,房间安静如斯。
就在方辞觉得房间氛围有些许尴尬的时候,陆西洲进来了。
陆西洲:“爸,我回来了。”
陆先生抖了抖报纸,冷哼一声,显然是把被媳妇儿怼了的气,撒到了儿子身上。
对此,陆西洲十分淡定,显然已经习惯了。
方辞摸着下巴。原来,这位帅大叔是陆西洲的爸爸。
方辞下意识看向了某个部位。别说,屁股也挺……
说到这里,方辞紧忙打住。
停止这个危险的想法!
蒋女士:“坐着干什么,还不去端碗筷?”
闻言,两个姓陆男人非常自觉地进了厨房。
方辞:“伯母,我也去帮忙。”
蒋女士拉着方辞,传授经验道:“阿辞啊,记住这种粗活,支使别人干就行,咱们坐在这等着。”
面上一派正经,实际上,蒋女士内心弹幕如下:哎呦呦,我儿媳的小手手真是又滑又嫩!
方辞:“哦……”
为什么他莫名有了一种,婆婆在传授驭夫秘籍的错觉?
方辞晃了晃脑袋。一定是他想多了。
饭桌上。方辞总是不经意地跟陆先生对上视线。
而且,他总感觉陆先生在瞪他。
见方辞有些不自在,蒋女士掐着陆先生的大腿,无比“温和”道:“不吃饭,就去刷碗。”
笑得很灿烂,实际上,却是在威胁。
蒋女士:要是吓到我儿媳,你给我等着。
陆先生冷哼一声,果断吃醋离桌。
刚来的小屁孩都比他地位高,这日子没法过了!
方辞:“陆伯父……”
蒋女士温柔地给方辞夹菜:“不用管他,他已经饱了。”
回应这句话的,是陆先生响亮的翻报纸声。
可不是饱了。气饱的。
儿子找了个人男媳妇儿回来,他还不能表达意见了。什么事啊。
再加上媳妇儿明显的偏心,年近半百的陆总裁觉得心不平衡,果断傲娇了。
看着老爸的态度,陆西洲轻笑一声,心里悬着的那颗石头终于落地了。
看来,蒋女士已经替他摆平老爸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我们的陆总裁,向来是雷声大雨点小,当面甩脸色,说明问题不大。如果他面无表情,那才是需要担心的。
此时,陆总裁还丝毫不知道,他已经被儿子看透了,正在脑子里想着棒打鸳鸯的恶毒戏份。
蒋女士更加不给自家老公面子,淡定道:“阿辞,别怕,他就是个纸老虎。他要是敢对你做什么,直接告诉伯母。天凉了,他正好可以出去体验一下无家可归的生活。”
方辞尴尬一笑。这家庭地位……好熟悉啊。
此刻,正在愁眉苦脸试菜的方爸爸突然打了个喷嚏:“阿嚏!”
与此同时,被媳妇儿拆台的陆总裁,把报纸往沙发上一扔,直接上楼。
这日子没法过了!
在陆西洲家的这几天,方辞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母爱如水。
方辞:各位先贤对不起,之前是我错怪你们了。
不过这也不能怪方辞。毕竟,在他过去二十几年里,体会到的如水母爱,都是洪水。
分分钟冲毁堤坝的那种。
刘易阳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方辞正坐在阳台上,悠哉悠哉地吃着蒋女士买来的瓜果点心。
方辞安逸,刘易阳就觉得不舒爽。因为这会让刘易阳陷入怀疑——这个世界还有天吗!?
刘易阳冷哼一声:“你倒是悠闲。”
方辞晃悠着脚丫,懒洋洋道:“有话快说,别耽误爸爸嗑瓜子。”
大过年的,刘易阳懒得再跟方辞斗嘴惹气,直接道:“香蕉台的元宵晚会,邀请你去表演节目。”
方辞嘴不闲着,一边嗑瓜子,一边信心十足地说:“那就去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们想让我唱歌还是跳舞?还是索性直接来段唱跳?”
哎,技能太多也是一种麻烦。不知道该选哪个的麻烦。
“请你唱歌?”刘易阳吐槽道,“是元宵节晚会录制,又不是清明节。”
就方辞那歌喉,一嗓子吼出来,怕是能直接送走一大片。
方辞“啧”了一声,对着刘易阳连连摇头:“阳崽,你说说你这个人,真是一点也不高端大气上档次。嫉妒我的美貌就算了,现在竟然我的才华都嫉妒。”
刘易阳直接被方辞给气笑了:“我嫉妒你的脸皮。你说,它怎么能这么厚呢?”
方辞只当这是在夸他:“或许,是天赋吧。”
“三天后录制,到时候,节目组会把《求生大挑战》的嘉宾都找过去。”说完,刘易阳直接挂断了电话。
打完电话,刘易阳给自己灌了一大杯水。
就不能跟方辞通话,容易得心脏病!
电话这头的方辞眉毛一挑。
哟,脾气见涨啊,现在都敢挂电话了。
陆西洲抬眼:“怎么了?”
方辞:“没什么,就是感叹一下,我家阿崽那颗骚动的少男之心。”
陆西洲问道:“那你觉得我呢?”
陆西洲说的不清不楚,神奇的是,方辞还真听明白了。
方辞伸出食指,左右摇了摇:“你的心不是骚动,是骚。”
都快骚得没边了。
想起刘易阳刚才的话,方辞问道:“你知道元宵晚会,表演什么吗?”
陆西洲摇头:“不清楚,但唱歌的可能性比较大。”
节目就那么几样,他们六个,看上去又不像是能演小品的。最大的可能就是唱歌。
“又到了我一展歌喉的时候了。”方辞清了清嗓子道,“到时候,我就让刘易阳好好看看,什么叫唱功!”
看着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方辞,陆西洲抿唇不言。
对此,他只能说一句:还好是录播,后期能调音。
当天晚上,他们就坐飞机出发了。
录制是三天后。这三天里,他们怕是得加班排练了。
虽然方辞觉得,作为一个天赋型歌手,他并没有很需要排练。但来都来了,就当是陪陆西洲好了。
没错,新的一年里,方少爷仍旧非常自信、非常膨胀。
到达电视台后,方辞拿到了歌单。
是一首合唱歌曲。他和陆西洲合唱。
只是……这分词是认真的吗?
方辞拿着歌词本,前去讲道:“你确定没有分错吗,为什么我就这么几句歌词?”
说这话时,方辞眯着眼睛,一副“解释不出来,我就要闹了啊”的架势。
小姐姐是方辞的死忠粉,对让顺少爷毛的方法了如指掌。
小姐姐解释道:“少爷,我们也很想多给你分歌词,但实在是没办法啊。”
方辞哼了一声:“嗯?”
“实在是因为,有更重要任务要交给你,所以只能减少唱歌的部分啊!”说到这里,小姐姐一阵心虚。
实际上,这只是她想出来的说辞。真正的原因如下。
听到是给方辞修音,调音师直接要撂挑子不干了。也不知道少爷之前,究竟给他们的心灵造成了什么样的伤害……
“哦?这样啊。”听到是这个原因,方辞明显变得好说话了,“不怪你们,毕竟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只是可惜了电视机前的观众,没有办法一饱耳福了。”
小姐姐:“是啊是啊,我们也觉得可惜。”
陆西洲悄悄比了个拇指。
小姐姐连忙摇头。不不不,还是陆影帝您厉害。能够面不改色地听完少爷唱整首歌,并且夸一句好听。如果这不算是真爱,那什么是爱?
方辞坐在那里熟悉歌曲的时候,一道熟悉且略显吵闹的声音响起:“我来啦!一年不见,我都想死你们了!怎么样,你们有没有想我啊!”
都不用认声音,一听这语气就知道是谁。
方辞慢悠悠地抬起头,直接冷漠三连:“没有、不想、你是谁?”
祁楚越张大嘴:“哇,你好狠的心啊!”
因为动作幅度太大,祁楚越嘴里的棒棒糖掉到了地上。把他心疼得直跺脚。
这时,又进来了两个人。
祁楚越立马告状:“舒美人,方辞欺负我!”
舒长歌连个眼神都没有分给祁楚越,直接坐到了椅子上:“哦。”
祁楚越扁了扁嘴,走向了曾经的队友赵衡。
祁楚越:“他们都欺负我,没爱了。”
“乖,不怕。”赵衡揉了揉祁楚越的脑袋,而后,在他期待的眼神下,开口道,“我也想欺负你。”
祁楚越顿时目瞪狗呆。
看着嘴角挂笑的赵衡,祁楚越捂着小心脏后退半步:“你变了,你不在是当初那个单纯的小可爱了。”
赵衡配合祁楚越道:“嗯,现在的我,是钮钴禄.衡。”
祁楚越:“……”
过年期间,舒长歌忙的事情比较多,马尾又长了些,如今,已经快过肩膀了。
方辞调戏道:“多日不见,舒美人真是越发美丽了。”
面对方辞的大长句,舒长歌只是薄唇轻启,吐出来三个字:“你胖了。”
字数虽少,杀伤力却是极强。
“胡说。”方辞磨牙道,“我只是今天衣服穿得厚而已。”
舒长歌抬起眼皮。想要开怼吗?正好他觉得无聊。
方辞也在跃跃欲试。谁怕谁!
大战一触即发的时候,门开了。
最后一位嘉宾走进房间:“你们都到了啊。”
见舒长歌顿了一下,方辞拍拍屁股起身,走到钟禹面前,把人拉到舒长歌旁边,按在了椅子上。
方辞:“是啊,五个人等你一个,你说应该怎么罚你吧。”
作为起哄第一名的小能手,祁楚越自然不会错过。
祁楚越:“请吃饭!”
方辞一脸嫌弃地看着他:就知道吃,你是饭桶吗?
祁楚越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谁说的,我明明也吃菜!
钟禹完全没有注意到两人只见的暗流,直接道:“好啊,排练完请你们吃饭。”
正在憋主意,想着怎么设圈套的方辞和祁楚越同时一愣。
这就完事儿了???
方辞坐回陆西洲身边,“啧”了一声。
欺负老实人,真是太没有成就感了。因为他甚至都感觉不到自己被人欺负了。
然而,老实人察觉不到,他旁边的人却会替他打抱不平。
舒长歌:“我和赵衡就比他早进两分钟,既然要请吃饭,那就我们三个一起吧。”
正在喝水的赵衡:“???”这就是传说中的人在角落坐,锅从天上来吗?
钟禹却道:“没事儿,我是最后一个,我请就行。上部戏的薪酬刚打过来,现在不缺钱,你们想吃什么都可以。”
舒长歌抬脚,没好气儿地踹了钟禹一下。
真是个呆子。替你圆场都圆不过来。
钟禹一头雾水:“怎么了,踹我做什么?”
舒长歌一噎,瞬间更想锤钟禹了。
舒长歌看着他,似笑非笑道:“你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
钟禹实诚道:“被杀的?”
舒长歌:“不,被你蠢死的。”
说完,舒长歌直接低头看歌词,不再搭钟禹了。
方辞戳了戳陆西洲的腰,学着舒长歌的口气道:“我不这么觉得。”
知道自家小朋友又在憋着什么心思,陆西洲配合地问了句为什么。
方辞:“我倒是觉得,猪是疼死的。心疼死的。”
舒长歌抬起头:“又或者是因为嘴欠,被人揍死的。”
方辞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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