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楚越摸着照片感叹道:“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录了这么多期了。”
看着之前在古堡的合照,祁楚越突然一拍大腿道:“糟了!”
听到声音,众人望了过来。
祁楚越继续道:“我在沙发缝里,还藏了三块巧克力,两根棒棒糖呢!”
祁楚越眨巴眼睛,认真看着总导演道:“还能取回来不?”
总导演:“……”
看着总导演的表情,祁楚越就已经知道了结果。本着灵活变通的原则,祁楚越改口道:“那,你们能赔我吗?”
总导演:“???”还有这种骚操作?
方辞背着手,老大爷遛弯似的溜达过来,薄唇轻启,开口道:“汝之骚,旁人难及也。”
祁楚越直气壮道:“怎样?”
“不怎么样。”方辞道,“继续努力。”
总导演非常机智地跳过了这个话题。
总导演:“今天白天的任务,大家都完成的很好。最后一期,不评选优胜者,大家都是最棒的!”
众人:哦。
总导演:“……别这么冷漠,给点反应行吗?”
众人:“哇!!!”
总导演头上飘过一排黑线。这届嘉宾,真是他带过最差的一届!
总导演深吸一口气,认命道:“你们早点回酒店休息吧,明天上午,还需要再拍几个游戏环节。”
下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话刚说完,总导演就感觉,旁边吹起了一阵风。待他回过神来,六个人早就跑没影了。独留他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摄像师看着总导演:要坚强!
总导演:“……”
酒店里。
刚回到房间,方辞就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
然而,还没等他的屁股坐热乎,刘易阳的视频电话就打过来了。
视频里,刘易阳翘个二郎腿,捧着半个西瓜道:“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啊?”
方辞挑眉:“哟,小日子过的不错啊。”
刘易阳嘴巴不停:“那是自然。你不在的日子里,我向来很快活。”
方辞:“不孝子。”
刘易阳翻了个白眼:“爸爸问你话呢,快点回答。”
“没大没小。”方辞抻了个懒腰,敷衍道,“该回来的时候就回来了。”
刘易阳恨恨磨牙:“说人话!”
“喂,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见。”方辞把手机举到半空中,“我这边……”
听到一半,刘易阳直接蹦了起来:“你要是敢说信号不好,我现在就杀过去!”
很显然,方辞并不是第一次这么做。
方辞一派淡定道:“哦,又能听见了。”
刘易阳嘴巴一撇:“哼!”
方辞盯着手机屏幕道:“我怎么觉得,你最近越来越傲娇了?”
孩子已经三天没打了,怕是皮痒了。
刘易阳:“我就这样,怎样?”
“不怎样。”方辞懒洋洋道,“我哪敢拿您老人家怎样啊。毕竟,您老人家一屁股就能把我坐死不是?”
伴着刘易阳炸毛的声音,通话中传来另一道声音。
“张导的开机日子已经定了。下个月初,你们就要进组了。”
方辞眼皮一抬。哟,这声音有点耳熟啊。
方辞:“你这是又去别人家蹭吃蹭喝了?”
“什么叫蹭吃蹭喝,你以为我是你啊,除了吃就知道消消乐。”刘易阳白眼道,“我是来阿平家工作的好吧。”
“哎呦呦,阿平。叫得可真亲热啊。”方辞连“啧”三声,“跟了我这么多年,我怎么就没听你叫我一声阿辞。”
刘易阳:“你跟我一起并肩战斗过吗?给我做过饭吗?收留过我吗?”
刘易阳眼里的嫌弃,都快要溢出屏幕了:“除了给我惹麻烦,你还会什么?”
方辞摸着下巴:“我还会给你发工资啊。”
“滚一边去。”刘易阳暴躁开麦道,“我凭本事挣的工资,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吗?”
方辞连连摇头:“这可真是儿大不由爹啊。”
这浓浓的嫁入豪门、翻身做主人的气势,是个什么情况?
暂且不说李平那里是不是豪门。这还没嫁过去呢,就对他这个态度。要真嫁过去了,还不得骑在他脖子上拉屎?
不行。方辞一派思考状。
抽空得跟陆西洲说几句,让他管好他家经纪人,不能对刘易阳太好了。
典型的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洪水就泛滥,给他盒喜之郎果冻,就以为自己是太空人了。
此刻,方辞的心态,一点也不像是老父亲,倒像是个恶毒后妈。而且,还是个打算跟自家老伴吹枕边风的恶毒后妈。
刘易阳搓了搓鸡皮疙瘩:“你这是什么什么眼神。”
方辞露出一个微笑:“和善的眼神。”
刘易阳:“和善个鬼。”
看着沉浸在李平糖衣炮弹里的刘易阳,方辞露出一个可怜的眼神:“崽啊。阿爸好心提醒你一句,不要被人卖了,还在替人数钱。”
刘易阳没好气道:“除了你,还有谁卖我?”
面对被敌方彻底洗脑的崽,方辞不禁摇头。
可怜的孩子,阿爸顶多就是坑你几把,忍忍也就过去了。李平就不一样了,他要的,可是你的心灵加肉体。
算了,方辞喝了口保温杯里的热水。用老父亲的口吻道:儿孙自有儿孙福,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吧。
思及此处,方辞露出了一个奸诈的笑容。
啧。他一定要在刘易阳屁股开花那天,狠狠嘲笑一番!
第二天早上,方辞是被楼上那户精力旺盛的熊孩子给吵醒的。
方辞随手抓了下头发,半耷拉着眼睛,神色幽怨地盯着天花板。
世界上,为什么会有熊孩子这种生物?
方妈妈:我小时候,也问过这个问题。
方辞:“……”
方辞看了眼角落里的扫把,开始思考人生。
他要不要捅天花板呢?
认真思考几秒钟后,方辞一把掀开被子。算了,他这么大度,就不跟熊孩子计较了。
方辞披上衣服,走出了房间。两分钟后,陆影帝的房间,响起了敲门声。
陆西洲打开门:“嗯?”
方辞没有解释,直接从陆西洲旁边钻进了房间。
“我先眯半个小时,等下再叫我。”说罢,方辞蹬掉拖鞋,钻进了还残留陆影帝体温的被窝。
陆西洲走上前,给方辞掖了掖被角。而后,从书架里拿出一本书,坐在阳台边的椅子上,看了起来。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微风吹过白色窗纱,又拂过书页。房间里响起清浅的呼吸声,以及书本翻页声。
伴着烧水壶咕噜咕噜的声音和升起的热气,整个世界都平静了下来。
这时,房间里突然响起方辞的声音:“啧,陆影帝,你别怕啊。”
陆西洲抬眼:“什么?”
陆西洲只是下意识问了一嘴,不曾想,睡梦中的人,竟然还真的回答了。
方辞吧唧了下嘴:“放心吧,知道你是万年老处男,我会轻点的。”
听到这里,陆西洲眼眸逐渐深沉。
方辞继续嘟囔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放心吧,一定会给你留下一个美好的第一次。”
陆西洲没有说话,然而,周身却冷得可怕。
许是感受到了杀气,正在做梦的方辞哆嗦了一下,再然后,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刚做完那种梦,乍一看见陆西洲,方辞舔了舔嘴唇。
可惜啊。到手的鸭子,竟然就那么飞了。
见陆西洲还在盯着他看,方辞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陆西洲淡淡道:“轻点?不要害怕?美好的第一次?”
听到这里,方辞瞬间石化。他不会,还在做梦吧?
被子里,方辞用力掐了大腿一下。
卧槽,疼!
然而,方辞却没空喊疼。因为,疼就说明, 这不是在做梦,而是真的……
方辞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些。
陆西洲放下手里的书,抬眼道:“刚才,做了什么梦?”
方辞心里突然冒出两个字:要完。
方辞咬着指甲。他刚才,到底说了多少句梦话?说到了什么程度?
陆西洲:“别咬手。”
方辞松口:“知道了,爸……”
方辞紧忙闭嘴。好险,他差点在后面加一句,爸爸。
陆西洲神色淡淡地看着方辞。
“梦里……”方辞揪着被子,憋了一会儿,突然灵机一动道,“我在给你搓澡。”
见陆西洲还在看他,方辞点头道:“没错。那是第一次给别人搓澡,怕弄疼你。”
那真诚的模样,险些把自己给说服了。
说瞎话的最高境界,就是自己骗自己。方辞“啧”了一声,非常佩服自己。
陆西洲走到床前,俯身,合拢方辞的睡衣。
“搓澡太累,以后,还是我来动好了。”
方辞眨巴着眼睛。为什么这句话,听上去好像没什么毛病,又好像哪里有什么问题?
过了一会儿,方辞才反应过来。刚才,好像有一辆车从他前面开过去了。
方辞连连摇头。啧,真是太黄暴了。
因为某人的赖床行为,走进室内录制现场的时候,其他几个人都已经到了。
钟禹早起锻炼身体,赵衡斜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祁楚越嘴巴不闲地嗑着瓜子,舒长歌……舒长歌端着水杯,似笑非笑地看着方辞。
刚被看一眼,方辞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又来了。又是这种表情。
刚才从狗嘴里……哦,不是,是从祁楚越手里抢出一把瓜子,走到了舒长歌旁边。
“谁又惹我家舒美人了?”
舒长歌:“没有谁。我只是有一个疑问。”
面对祁楚越要喷火的眼神,方辞瓜子咬得咔嚓响。
方辞:“什么疑问?”
见摄像机还没开,舒长歌贴在方辞耳边,小声道:“你经纪人,已经知道你和陆影帝的关系了吗?”
方辞回想了一下。他好像,没有刻意避着刘易阳。不过,以他家阿崽的智商,等他主动发现,似乎也有点儿难。
方辞实话实说道:“不太清楚。”
舒长歌慢悠悠开口道:“按照你日常作死的程度,最好是提前跟经纪人说一句。”
明明是一句好心提醒的话,然而放到舒长歌嘴里,却硬是要带上几根刺。
啧。舒美人怕是属刺猬的吧。
方辞往那里一坐,不甚在意道:“没事儿,我身斜不怕影子正。”
方辞分享经验道:“再说,对于经纪人,不能太惯着。在他开口之前,就要把他震慑住。如果说不过,揍一顿就好了。”
舒长歌没说话,也不知道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不过,舒长歌的经纪人却是眼皮一跳,突然打起了喷嚏。
经纪人:“?”谁在想他?
就在几个人无聊到想要搓麻将的时候,总导演走过来了。
看着总导演晃晃悠悠、不紧不慢的小步子,方辞吐槽道:“您老今年五十二了吧。”
总导演:“二十五,谢谢。”
方辞“哦”了一声,拆台道:“怕是少说了个零吧?”
总导演拿起手卡,懒得跟方辞继续斗嘴。其实主要是他斗不过。
总导演一脸神秘道:“最后一期节目,我们为你们每个人准备了一个惊喜。当然,需要在游戏中获胜才可以得到。”
方辞举手道:“我弃权。”
总导演:“……别闹!”
总导演直接忽略方辞:“那我们就从简单的开始吧。”
说罢,总导演拿出了谁是卧底的道具牌。
游戏开始前,方辞朝陆西洲挤眉弄眼。你懂的。
祁楚越跳出来:“我举报!方辞作弊!”
方辞不慌不忙,懒洋洋回道:“你有什么证据?”
祁楚越白眼道:“你们都那么明显了,只要导演不瞎,肯定能看到吧。”
方辞立马转移矛盾:“导演,他说你瞎。”
“瞎?”总导演眯起眼睛,“我刚才,可是看到你把零食藏到哪里了。”
方辞飘出来一句:“我也看到了。”
祁楚越从善如流地露出一个微笑:“不如,我们继续玩游戏吧。”
一群禽兽!竟然拿零食威胁他!
见大家都没有异议,总导演打板喊道:“游戏开始!”
钟禹看了眼题卡:“四个字。”
祁楚越轻松道:“一个成语。”
舒长歌一派慵懒道:“里面有动物。”
赵衡本本分分道:“是形容动作的。”
陆西洲淡淡道:“我们大家应该都知道。”
方辞转了转眼珠,按照之前的描述,猜测究竟是哪四个字。
“不能再想了啊!”祁楚越道,“再想,就直接把你淘汰。”
方辞:“之前的游戏环节里遇到过。”
听到所有人的话后,祁楚越摸着下巴道:“咦,我怎么感觉,大家说的都很对?”
方辞看着祁楚越:“既然大家都说对了,那就出你吧。”
祁楚越:“???”
祁楚越据力争,试图转移焦点,把自己摘出去。可惜,其他人也是同样的想法。
总导演:“祁楚越出局,游戏继续!”
祁楚越气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
“听到了吧,我是无辜的!”
对于自己把人投错的举动,方辞豪不愧疚:“没办法,反派死于话多。”
祁楚越叉腰:好想骂人!
方辞在祁楚越的伤口上撒盐道:“小祁祭天,法力无边。我们一定能胜利。”
祁楚越:“……”真是够了!
第二轮辩驳,以赵衡被冤枉出局而结束。
见自己的队友也被淘汰,祁楚越幽幽道:“我怀疑你们在针对我们,但我没有证据。”
“这还需要什么证据吗?”方辞疑惑道,“我们就是在光明正大地针对你啊。”
祁楚越气鼓鼓地撅着嘴,把手里的薯片咬得咔嚓响。只当是在咬方辞的肉。
总导演:“最后一局了,如果大家还是没有将卧底投出局,那么卧底获胜。”
陆西洲:“这个词语,跟舒长歌和钟禹有关系。”
舒长歌:“因为那个游戏,我们获得了最后一名。”
方辞:“上过热搜。”
三个人说完,全都齐刷刷地看向了钟禹。
钟禹挠头道:“我觉得,你们说的都对。”
方辞用食指关节轻敲桌子,警告道:“不可以划水。”
半晌,钟禹憋出来一句:“那期的片段,我也看了。我觉得,我当时形容的还可以啊。”
刚说完,就见三个人同时指了过去。
钟禹:“……”
“好,我宣布,恭喜结束。卧底……”在拖长音拖到,方辞想要把鞋飞到总导演脸上的时候,他终于继续说了。
总导演:“卧底获胜!”
“我都说了,我不是卧底。”钟禹略显委屈。
舒长歌一个眼神斜了过去:“这不是游戏的问题。“
是智商。方辞替舒美人,补全了后半句没说出来的话。
早早被淘汰,围观了全程的祁楚越 心痒难耐地跳了出来:“所以,卧底到底是谁?”
说这话时,祁楚越眼神盯着一直方辞。
方辞耸肩:“不是我。”
不过……方辞挑眉。他也确实知道,真正的卧底是谁。
总导演:“卧底就是……陆影帝!”
方辞对着陆西洲挑眉:“恭喜。”
陆西洲捏着方辞的手,勾了勾他的手心。
祁楚越问道:“我们是小鸟依人,陆影帝是什么啊?”
方辞嫌弃道:“你是不是傻?”
祁楚越:“我怎么……”
说到一半,祁楚越也反应过来了。
祁楚越嘴角一抽:“哦,我知道了,是大雕傍身。”
说罢,祁楚越瞪了钟禹一眼。
无辜的钟禹:“……”
第一局,以陆影帝的获胜而结束。
方辞凑到前面,想知道是什么奖励。这时,只见总导演打开了投影仪。再然后,画面中出现了蒋女士的脸。
蒋女士露出温柔笑道:“大家好,我是陆西洲的母亲。”
瞬间,陆西洲眉心一跳。
上次,蒋女士笑得这么温柔的时候,还是在坑他。
一旁的方辞挑眉,秒懂节目组套路。
啧,最后一期了。看来,这是打算让他们走煽情路线啊。
果然,蒋女士接下来说的话,跟方辞猜测的差不多。
“这么多年来,西洲一直忙着在外面拍戏,很少有空闲的时间。作为母亲……”
方辞将手放在大腿处,做好准备,打算等下挤出几滴眼泪。
别人的面子可以不给,但这可是他丈母娘,排面必须给足。
然而,不等方辞挤出眼泪,就见上一秒还在说,节日里不能跟儿子团聚的蒋女士话锋一转,谈论起了方辞。
“小辞伤养得怎么样了?看你的照片,最近真是太憔悴了,一定得多吃些好东西,补身体才是。在西洲那里住的还习惯吗?他要是有照顾不好的地方,记得跟伯母说,伯母替你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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