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辞淡淡瞥了眼屏幕,凑到陆西洲身边,对电话那头的李平道:“告诉刘易阳,有本事就来陆影帝家操。”
刘易阳:“……”
毕竟是自己家崽子,还是要宠的。
方辞主动开展新话题道:“崽啊,你最近,怎么总是到李平家?”
听到这话,刘易阳只觉得更气了,磨牙道:“你也不看看,这是托谁的福。”
方辞一派淡定,深藏功与名道:“不用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刘易阳:“我谢你……”
妈蛋,方辞家的亲戚,他都快骂光了!
看着这对宛若幼儿园吵架的经纪人和艺人,李平一派淡定地从刘易阳手里,拿回了手机。
见状,刘易阳不干了,直接伸出手指,戳了戳李平。
刘易阳瞪着李平:喂,什么意思啊?你这是不给我刘某人面子。
李平淡定抬手,轻轻松松就扣住了刘易阳的手腕。
刘易阳继续瞪着他,不肯松手。
这么多人,我很下不了台的!
知道刘易阳这是闹别扭了,李平用商量的口气道:“可以让我聊一会儿吗?”
刘易阳这才满意松手,做吃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道:“行吧,看在你诚心诚意求我的份上,就让你几分钟吧。快点啊。”
李平:“遵命。”
方辞伸出手臂,动作幅度巨大地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
陆西洲:“怎么了?”
方辞继续搓胳膊:“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牙疼。”
好家伙,这可真是腻歪死个人。
说完热搜的事情,李平又点了一句:“据我所知,已经有很多人找张导,试着商量试戏以及换角色的事情了。而且,这之中,似乎也有方辞的朋友。”
说完,李平打量着方辞的表情,似乎是想要看出,他会是什么反应。
毕竟,娱乐圈这种地方谈感情,是很奢侈的事情。
陆西洲神色不赞同地看着李平。
李平坦然与之对视。爱情更是这样。
陆西洲:先管好你自己吧。我都已经把媳妇拐到手了。
李平:……
然而,方辞的表现却是出乎李平的意料。
方辞抬起眼皮:“我朋友?我还有朋友呢,我怎么不知道。”
李平:“……”
不得不说,在噎死人不偿命这一点上,这对小夫夫,真是出奇的相似。
方辞是很想问问那位朋友是谁的,不过,李平根本没有给方辞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很快,陆西洲家里,又迎来了一位客人。
“哟,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说到一半,见祁楚越瞪着他,方辞从善如流地改口道,“是我说错了,毕竟,没有那阵风能吹得起你。”
祁楚越不满道:“我来看望你,可是让你家蓬荜生辉的事情。你就这么对待我啊?”
方辞无所谓道:“这又不是我家。
方辞坐在那里,语调轻松道:”真可惜,你生错了蓬啊。”
如此欠揍的话,配上那张得瑟的脸,顿时,更让人忍不住,想要揍他一顿了。
但方辞毕竟是个伤患,最终,祁楚越控制住了自己蠢蠢欲动的铁拳。
当然,这绝逼不是因为,他怕打完方辞以后,被陆西洲揍。
祁楚越拿出一个塑料袋,递给了方辞:“诺,给你拿的。这可是我从牙缝里省出来的。”
看着祁楚越给他的零食,方辞第一反应是:嚯,祁楚越的牙缝,真大的。
第二反应,则是感动。
祁楚越主动给他留零食。这是什么?这就相当于是从狗嘴里抢食啊!
祁楚越:“你这是什么眼神?”
方辞眼带欣慰地看着祁楚越:“你长大了。”
祁楚越嘴角一抽。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在陆西洲这里蹭吃蹭喝了一下午,临走前,祁楚越才想起正事,一拍脑门道:“对了,我来是因为,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祁楚越:“你不是受伤了吗,我家经纪人,想让我去争取贺知白这个角色的。他跟制片人关系不错,很有可能会拿下来哦。”
说完,祁楚越就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等着看方辞的反应。
然而,方辞的反应,就是没有反应。
祁楚越撇嘴道:“喂,好歹给点反应吧?”
他都已经做好,要跟方辞掐架的准备了。结果……就这?就这?就这?
方辞躺在那里,懒洋洋道:“要什么反应,就公平竞争呗。”
祁楚越:“我要抢你角色哎,你不生气啊?”
“抢呗,抢抢更健康。”方辞随意瞥了祁楚越一眼,“再说了,你又抢不过我。”
祁楚越:真是好想用棒棒糖,敲他脑袋……
祁楚越撇嘴道:“没劲。”
“算了,不逗你玩了。”祁楚越耸肩道,“我没同意他的提议。”
方辞看着祁楚越:“为什么?”
祁楚越不爽道:“喂,在你心里,我就是不顾道义,抢朋友戏的人啊?”
见方辞竟然还要思考,祁楚越忿忿道:“没爱了!”
一旁的陆西洲,直接一个眼刀甩了过去。
祁楚越顿时一抖:“没爱好啊,咱俩之间,就不应该有爱。”
方辞嗤笑一声。
祁楚越摸了摸鼻子道:“再怎么说,我也是顶住了诱惑好吧。夸我几句能死啊?”
方辞抬起眼皮:“经纪人,要是用一个月的零食诱惑你呢。”
祁楚越转悠着眼珠:“这个……”也不是不能考虑的嘛。
方辞:“半年。”
祁楚越:“那个……”
方辞慢悠悠道:“一年。”
祁楚越眼睛骤然变亮:“我愿意!”
方辞抱着胳膊看着祁楚越:“顶住诱惑?不想让朋友伤心?哦?”
祁楚越拍拍屁股起身,直接溜之大吉。
“咳咳……我还有事,先走了!”
方辞挑眉,不禁摇头。
啧,他就知道会是这样。
临近天黑,客厅里又响起了电话声。
方辞正在啃鸡爪,没有空闲接电话。等他啃完鸡爪,未接来电,已经累积到了三个。
方辞“啧”了一声。谁啊,这么能催。一看就知道,是他儿……
说到一半,方辞看到了来电显示。
方辞果断改口。一看就知道,是他爸爸。
方辞嗦了下手指,眼带不解。
他不是被常年放养的吗?就算二老偶尔抽风管一下,负责联系的人,也是他老妈。今天吹的是什么风,老爷子竟然想起给他打电话了。
方辞拿过手机,疑惑道:“爸?怎么是你给我打电话?”
听到方辞的称呼,厨房忙活的陆西洲脊背绷直,放下手头的事情,眼神看向了这里。
未来岳父大人的电话。
“你妈正忙着腌酸菜呢,哪有时间……”说到一半,许是想到,自己儿子受伤,这么说好像显得他们不够关心,方老爸急刹车改口道,“你妈忙着呢,让我先对你表示沉痛的哀悼。”
方辞嘴角一抽:“……爹,我还活着呢。”
方老爸义正言辞:“废话,要不然我是在跟鬼说话啊。”
方辞:你高兴就好。谁让,你是我爹呢。
听到老爸的话,方辞并没有思考,现在是否是腌酸菜的季节,而是把重点放在了腌酸菜本身上。
“我妈她会腌酸菜?”方辞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怀疑。
以他家母上大人,炒个鸡蛋险些把整栋楼烧了的壮举,方辞实在是不敢,把她老人家跟厨房联系在一起。
那简直太残暴了。
作为妻奴俱乐部的荣誉会长,方老爸自然是力挺自家老婆的。
“哦,你妈说她掌握诀窍了。”
方辞仍旧不信,追问道:“什么诀窍?”
方老爸自豪道:“你妈在外面买了坛酸菜,然后,泡在了她精心刷洗的坛子里。”
方辞的嘴角,忍不住地抽啊抽。
不过,不得不说,这也确实是他老妈能够干出来的事情。
方老爸:“我本来要问你受伤的事情,这怎么突然扯到腌酸菜了?”
“你问我我问谁。”方辞趴在沙发上,小声嘟囔道,“反正,不是我的错。”
方老爸非常干脆利落地切入主题:“你伤的怎么样?”
方辞:“目前还没死。”
方老爸放下心来:“哦,没死就行。”
没错,父子俩之间的对话,就是这么简单粗暴。毕竟,爸爸带娃,不死就行。
方辞刚好说“那就挂了吧”,就听对面传来了“嗷”得一声。
不用脑子方辞都知道,他爹又被掐了。
方妈妈一手拿着酸菜,一手掐着方老爸的耳朵:“姓方的,你就是这么关心我儿子的!?”
下一秒,手机就易主了:“宝贝小辞辞,伤得怎么样啊?在微博知道你受伤的消息,妈妈真是心疼死了。”
方辞内心毫无波澜:哦。
方辞很想问一句,酸菜和我谁重要。但是这个问题有点傻。而且他觉得,答案很可能并不是他想听到的。
方辞:“没事,我的伤不严重。”
方妈妈:“那宝贝最近钱够不够呀,妈妈这里有。”
方辞的眼睛,一点一点变亮。他觉得,这是他最近,听过最温暖的一句话了。
方辞:“不够。”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十秒,紧接着,只听一口一个宝贝的方妈妈道:“哎呀,我突然想起来,最近的钱都存起来了,而且还是定期。要不,你找你爸要吧。”
面对翻脸比翻书还好快的老妈,方辞显得格外处变不惊,甚至连惊讶都没过。
他就知道,故事会是这种走向。
毕竟,在他们家,母慈子孝是不存在的。
听到老爸的声音,方辞果断道:“不用了,我的钱还够用。”
倒不是方辞想要放过老爹,实在是他对老爹太了解了。老父亲的兜,向来比脸还要干净。
钱的话题完结,电话控制权,重新回归了方妈妈手中。
方妈妈:“听说,陆影帝把你肚子搞大了?”
方辞用的是免提。所以,方辞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就听到厨房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
方辞深感欣慰。不愧是他家母上大人,连陆影帝这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人物,都能惊讶到。
有一说一,陆西洲确实被惊到了。不过,到底是惊讶还是惊吓,还不好说。
方辞没什么反应,只是慢悠悠地飘过来一句:“妈。我开的免提。”
方妈妈:“……”这个坑妈的玩意儿!
方妈妈轻咳一声道:“妈妈就是开个玩笑,别在意。在陆影帝家住,一定要记住,不能给别人添麻烦。知道了吗?”
方辞眉毛一挑:“知道了。”
很快,方妈妈就以腌酸菜为名,将手机递给了方爸爸。围观了全程,方爸爸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乎,他又以帮助方妈妈腌酸菜为名,挂掉了电话。
方辞在脑子里捋了一遍思路。
好家伙,跟讲绕口令似的……
听完未来岳父母打来的电话,陆西洲陷入了沉思。
陆西洲又看了眼方辞。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有些东西,是家族遗传。
方辞完全不知道,在陆西洲心里,他整个家庭已经上升到了一个境界。仍旧十分悠闲地翘着二郎腿。
方辞摸着肚子:“饿了。”
陆西洲:“马上就好。”
毕竟是自己选的男朋友,虽然有毒了些,但是,该宠还是要宠的。
方辞和陆西洲这边,一派其乐融融。舒长歌那边,就是完全相反的氛围了。
房间里。舒长歌姿态随意地坐在那里,架起一条腿,轻轻抖动。
纤长的手指抵在舒长歌毫无缺陷的下巴上,不久,嘴角处挂起一类抹似笑非笑的笑容。
钟禹脱下外套,看似平常地挂在了衣架上。实际上,但凡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他身体有些僵硬。
武力值极高,明明是个看上去无比霸气,似乎戴上墨镜,就能去演黑社会老大的男人。然而,在舒长歌面前,钟禹却像是一条做了错事,被主人发现的大金毛。
就连钟禹本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要说是因为武力值。就是再来十个舒长歌,也打不过一个钟禹。
要说是因为嘴力值……这倒是有些可能。但钟禹也不是那种会因为别人的话,而对自己产生怀疑的人。
所以,究竟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呢?
钟禹也觉得,这是邪了门了。
只要舒长歌拿眼睛斜他一眼,他就觉得哪里不对劲。
看着明显有些僵硬的人,舒长歌尝试着露出一个笑容:“坐啊。这是你家。”
笑容出现的瞬间,钟禹站得更直了。
舒长歌抬起眼皮:“怎么,你这个主人家不坐,是想让我也跟着站吗?好啊,那我就陪你一起站着。”
话刚说完,舒长歌就做出了一副要站起来的样子。
钟禹瞬间按住舒长歌:“我坐。”
舒长歌漫不经心地抬眼,看向了钟禹放在他肩膀上的手。
然而这次,钟禹没能再接收到舒美人的警告信号。
舒长歌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能跟傻大个计较。
舒长歌一巴掌拍掉肩膀上的手:“这两天,你都做什么了?”
钟禹滔滔不绝道:“每天都要做的事情上吃饭和睡觉,前几天就不说了,因为我们在一起录综艺。前天去宣传了下即将播出的作品,昨天去健身房……”
一转身,就看到了舒长歌的眼刀。
钟禹声音渐小,最终,消失不见。
舒长歌冷漠道:“坦白从宽。”
舒长歌只说了这四个字,钟禹却自动脑补出了后面的字。
钟禹摸了摸鼻子:“方辞把你们被欺负的事情告诉我了。我让师兄弟帮忙绑回去。我上山揍了一顿,又把人在树上捆了一夜。”
舒长歌点着钟禹的脑门:“你是不是傻?”
这么大的动静,要是让哪个狗仔拍到,那钟禹成什么了。黑社会吗?
钟禹低头,用实际行动践行着一句话——说不过就闭嘴。
舒长歌:“人。陆影帝已经教训过了,你又跟着凑什么热闹?”
“我知道。不过,陆影帝教训那两个人,是替方辞出气。毕竟,他们关系好。但我不一样。”钟禹抬起眼睛道,“我教训他们,是为了替你出气啊。”
听到钟禹的话,舒长歌一愣。
看着钟禹真诚的眼睛,舒长歌不自在地移开了眼神。
舒长歌喃喃道:“何必呢,你有什么由这么做。”
闻言,钟禹哥俩儿好地拍着舒长歌的肩膀:“由?你是我兄弟啊,替兄弟出头,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这不需要任何由。”
这下子,就连毒舌诡辩如舒长歌,也被这句话说的哑口无言了。
兄弟?舒长歌摇摇头,看向了钟禹。
你把我当兄弟,可是我想睡你。
接下来的时间,舒长歌没再说话,更没有问罪。
只是,临走前,舒长歌表情复杂地看了钟禹一眼:“不要对我这么好,不然,我会误会……”你喜欢我。
后四个字,并没有发出声响,而是停留在了舒长歌的嘴唇中。
待人离开,房间里的钟禹不解挠头。
误会什么啊?
挂断电话,方辞支着下巴,看向了陆西洲。
陆西洲心领神会,给出评价道:“岳父岳母很有趣。”
方辞当即反驳道:“什么岳父岳母,那是你公公婆婆。”
“我的重点不是这个。”方辞对着陆西洲挤眉弄眼道,“看完我家二老以后,你是不是瞬间觉得,我可爱多了。”
不是他自吹自擂。在他们方家,绝对找不到比他再正直可靠的人了。
陆西洲揉了揉方辞的头发:“不用比,你也是最可爱的。”
方辞:“是吗?”
嘴上这么谦虚地问着,实际上,头顶那一撮小呆毛,早就已经欢快地翘起来了。
陆西洲眼带温柔道:“他们很有趣。怪不得把你教的这么好。”
通过一家三口刚才的对话,陆西洲甚至能够想象出,小方辞跟父母亲说话时的样子。
一定很可爱。
对于陆影帝的夸赞,方辞毫不犹豫,直接拆起了自家老妈的台。
“你是不知道我小时候遭受的苦难,我跟你说……”说到一半,方辞砸吧了两下嘴,改口道,“算了,不说了。总之,还是蒋女士温柔。”
想到自家太后娘娘的各种日常##,陆西洲在心里摇了摇头。不过,他并没有揭露出来。
婆媳关系好,他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破坏。
陆西洲:“我觉得,她会和你母亲相处的很愉快。”
方辞没什么反应,拿起水杯,大口开喝。
毕竟,他老妈是自来熟。别说人了,就是菜市场里因为即将待宰,而不肯吃东西的猪,被她那么一劝,都能重新燃起吃饭的欲望。
陆西洲:“看来,我们的婚礼,可以推上日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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