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元开店日常(叶子不是翅膀)

“又是你！”无惨开始焦躁起来，“为什么总要这样纠缠不休？”
“还有我！”
“还有我！”
“还有我们！”
柱们纷纷冒出，每个人都用仇恨的目光瞪视着他。
悲鸣屿：“除非将你打入地狱最深处，不然鬼杀剑士会一直咬着你，永远追着你。”
这耳熟的话令无惨更加焦躁起来，他想起那个设下这一系列计策的男人，产屋敷耀哉。
“你们……我算是明白了，鬼杀队就是一群不正常的人组成的不正常组织，忘记过去，好好过自己的生活不好吗？”
无惨用一种索然无味的语气继续说着：
“整天嚷着报仇报仇的，真是烦死了，死掉的人就是死掉了，难道报了仇他们就能活过来？你们应该为自己能够幸运地存活下来而心怀感恩，因为被我杀掉就跟死在天灾里一样，有人会去向台风、洪水、火山复仇吗？不会吧。
“那为什么要责怪我？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你们不好，是你们太不知足，妄图挑战超越自身存在的东西。
“所以今天，我会亲手结束这一切，彻底葬送鬼杀队！”
所有人都被无惨颠倒黑白的无耻发言惊呆了。
炭治郎震怒：“你、你在说什么鬼话？你这个……”
“嘎嘎……你是在自比神明吗，无惨？”
忽然，一道沙哑却莫名显得稳重优雅的声音突兀插了进来，众人望去，发现说话的竟是只颈部戴着小围巾样式布条的鎹鸦。
“这、这不是主公的鎹鸦吗？”
不死川实弥吃惊，他一眼认出那只鎹鸦的身份，那是主公……不，前任主公专用的鎹鸦。
主公的联络鎹鸦经常在执行秘密任务，见过的人不多，他也是因为敬重主公才注意到的。
而且，这个语气……
“嘎嘎~以下是传话：无惨，你没有资格和天灾相提并论，天灾是自然循环的一部分，伤害人类却带来生机，洪水过后土地会变得肥沃，台风后有淡水、凉风和鱼群，火山喷发会带来大量的火山灰、熔岩和矿产……而你不过是空虚的产物，带来的只有无尽的悲伤与愤怒，却不会给人间带来任何好处。
“所以，你不该存在，只会索取不会回报的生物，没有资格生存于世。
“最终你的下场只有孤独的灭亡，抹杀你就是上天交给鬼杀队的使命。”
无惨大怒，刺鞭打向鎹鸦：“你算什么东西？！黑毛的畜牲也敢对我口出狂言！”
鎹鸦扑腾着翅膀飞起：“我是什么，难道你猜不出来？”
无惨神色变幻，不肯相信那个人竟然没死，为什么？
这么说，在那场爆炸里，受伤的只有自己？
可恨……卑鄙的产屋敷！
鎹鸦高高盘旋在上空，冲下方的剑士们喊话，语气与主公一模一样。
“抱歉孩子们，之前欺瞒了大家，之后我会认真向你们谢罪，但是现在，战斗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我等待着大家凯旋归来！”
“不，主公不需要道歉，再也没有什么比听到您还健在的消息更让我们高兴的了！”不死川实弥抢先大声回答，笑容咧到了耳边，“大家，该我们表现了，死也要把胜利的果实带给主公！”
“明白！”
主公还活着的消息就像一剂强力兴奋剂，让人类阵营爆发出欢呼，士气更加高涨！
相比之下，无惨却恼怒愤恨不已，再也没有了从容的心态。
只能说，产屋敷着实把心理战术运用得透透的。
无惨气急败坏，背后的九根刺鞭猛然伸长，袭向众人！
与此同时，附近的一块石板突然爆开，黑死牟从里面跳出。
“堕月·连面！”
众人猝不及防，好在关键时刻悲鸣屿用铁锤阻挡了一下，才避免了被正面砍中的结局。
“黑死牟，真高兴看到你还活着，你就跟我一起大开杀戒，让所谓的猎鬼人彻底消失吧。”
“是，无惨大人。”
稍前的时刻，长街的某个巷子里，愈史郎抱着珠世的头颅，痛苦不已。
“愈史郎，你要好好活下去……”珠世断断续续说道，她已经没什么力气了。
“我不要。”
这是愈史郎第一次违背珠世：“珠世小姐，请你先做到好好活着，你还能再生，为什么要放弃生命？”
虽然只剩下头颅，但珠世是鬼，还可以再生，只是她自己想要放弃。
“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
珠世的视线移向巷口，似乎看清战斗情况：“我满身罪孽，早就不该活着。”
“不，不是的！”愈史郎神情激动，“这几百年来你明明救了那么多人！我也是因为你才得到新生，你忘了吗？”
“我当然记得……”
珠世望着愈史郎，如果手还在，她真想摸摸他，让他不要这么悲伤，因为对自己来说，死亡反而是种恩赐。
看懂了珠世的眼神，愈史郎却觉得更加痛苦：“不……不要。”
他心中犹豫是否要不顾珠世的意愿，强行为她治疗，却忽然听见巷口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你放弃了吗？”
他抱着珠世的头颅转身望去，却原来是店长桑和他那个神秘的店员。
“店长桑……”珠世似乎有些惊讶。
李桑来到他们身边，将问题又问了一遍：“珠世小姐，你要逃避吗，现在是鬼杀队最需要医生的时候，你却要逃走吗？”
珠世怔了怔：“我不是……”
“如果要为过去的错误忏悔，难道不应该帮助更多人？这样才能减轻内心的痛苦。”
“但我真的太累了……”
李桑刻薄道：“因为累了，就能逃避自己的罪责吗？”
珠世无言以对。
愈史郎对店长桑怒目而视：“混账，你对珠世小姐说什么呢，给我道歉！”
“……”李桑无语，简直想给他个大白眼，自己明明是在帮他好吗？
平时那么精明，却在对上珠世的时候就失智，不敢斥责也不敢反驳，怎么可能让一心求死的她回心转意？
他没有理会愈史郎，而是继续对珠世道：“而且你看这家伙，如果你不在了，谁知道他会变成什么样，万一催化出另一个无惨怎么办？”
小小地报复他一下。
“不，愈史郎不会的，我了解他。”珠世替愈史郎说了句公道话。
“既然你这么了解他，那更应该知道，你如果选择死亡对他将是多么大的打击。”
你真的想让他余生都活在无尽的懊悔与思念里吗……那样是否过于残忍？
珠世：“……”
她听懂了店长桑的言下之意，即便愈史郎没有明说，但所有人都懂得他的心思。
这也是自己曾经苦恼，却选择无视的事实。
但他不该被自己拖累，他应该有更好的人生。
“我……没有资格。”终于，珠世吐露自己的心声，“虽然是被骗才变成了鬼，但我确实追随过无惨，也犯下过无数的罪恶，怎么可能……”有资格让别人幸福？
“那么，为什么不选择成为人类？”
珠世和愈史郎同时一震。
“你不是会做将鬼变成人的药吗，用余生再去收集药材，当你觉得自己赎清罪孽，就让自己变回人类，以人类的身份过完此生，再以人类的身份死去，这不是更好吗？”
“可以……吗？我能够以人类的身份死去？”
珠世眼中不断掉出眼泪，这是第一次，有人希望她恢复人类的身份。
但这样真的好吗，自己有这个资格吗？
“你从来就是人类之心，差的只是肉.体而已……如果这样你还是坚持认为自己该死，那我希望你能先接受审判。”
“审判，谁来？”
“产屋敷耀哉，鬼杀队的主公。”
李桑提出建议，他觉得以产屋敷主公的心胸，不会容不下珠世和愈史郎这两个善良的鬼。
珠世愣住，确实，产屋敷一族有这个资格审判自己，但产屋敷当主不是已经……
“他没死，现在在指挥战斗，之前只是假死。”
意外从店长桑口中得到产屋敷当主没死的消息，珠世也松了一口气，这样的话鬼杀队的胜算就更大了。
见她神情松动，李桑从随身携带的行李里拿出一个小坛子，递给愈史郎。
“把这个慢慢喂给珠世小姐喝下去，对她的恢复应该会有些帮助。”
“好。”愈史郎顿了顿，半晌后别别扭扭道，“谢谢你。”
谢谢你让珠世小姐打消自裁的念头。
“不用谢，接下里肯定还有很多人受伤，我也是想让你们可以多出些力。”
“好，我明白，我会尽快归队。”
愈史郎点头应下。
告别两人后，李桑跟小雪成功会合，找到了无一郎和玄弥。
而此时，无一郎正用衣带将自己的断臂绑住，随后拿起刀就要赶赴战场。
玄弥也是，他的体质特殊，虽然被砍断双手，但他也只是拜托无一郎将自己的两只手草草接在一起，让它们自己恢复，随后就要赶去帮忙杀敌。
“等等。”李桑急忙叫住两人。
“店长桑？”
无一郎很奇怪店长桑怎么会在这里。
“别急着走，你的手还能接上。”
无一郎大吃一惊，瞳孔震动：“真的？！”
他不怕残废，但他还想战斗，现在无惨已经被逼到地面，他也想尽自己的一份力。
“真的。”
李桑拿出小雪交给他的断手，这只手因为保管得好，现在还很新鲜白嫩……呃，总之还没错过最佳时机，还能接回去。
更何况，因为对大家可能受的伤早有预料，他下了大本，在商城购买了可能会用到的东西，包括药品、用具、器材，以及早前做好的料理。
是的，料理。
他小心翼翼地将无一郎的手接回去，包扎完成，并用纱布固定到胸前。
在具有特殊属性医疗物品的加持下，无一郎的手肯定能保住，只是短时间内最好别断第二次。
李桑又取出个小小的坛子，说道：“把这个喝下去，别出声。”
这么小的坛子大概也只够装几口汤，无一郎没有迟疑，直接仰头将东西全都倒进嘴里。
然后，他的身体僵住了。
要不是时机不对，他真想仰天长啸一声，为什么会有这么好吃的食物？！
疲惫一扫而空，他此刻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
他还想吃！但不行。
为了不闹出动静，他将脸憋得通红，总是苍白的脸上此刻总算有了少年的朝气。
“这是什么？”
“佛跳墙，可以恢复体力，加快伤口愈合。”
李桑没说明的是，这是最高级的佛跳墙。
是的，他终于将佛跳墙升到高级了，可以说，现在的佛跳墙跟以前完全不同，几乎超越人们对料理的想象，夸张点用玄学的方式说，简直触及到了“道”的范畴。
接着，李桑也检查了玄弥的伤势，也给了他一小坛佛跳墙——这么多就够了。
玄弥表现跟无一郎大同小异，立刻就变得活蹦乱跳起来。
“你们要多加小心，如果受伤就回来找我治疗，还有把这件事也告诉其他人。”
两个少年重重地点了下头。
他们心中感觉安定了不少，或许这是那一小坛神奇的料理带来的效果，也或许是因为有了后盾……
无一郎和玄弥两人跳出巷子，毫不犹豫赶去战场。
这最终决战，今天必须落下帷幕！
见两人离开，李桑转头问零：“其他受伤的队士呢？”
“隐部队正在救援。”
虽然这次因为有产屋敷耀哉的提醒，大部分普通队士都避开了被无惨杀死的结局，但无限城坍塌，还有他们也要跟被召唤来的下级恶鬼战斗，有不少人都受了伤。
虽然有隐部队在救援，但李桑想了想，还是决定搭把手。
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他悄悄躲在战场边缘，时不时帮忙做一做救援工作。
其他战斗主力也因为收到无一郎和玄弥带去的消息，知道店长桑带着补充体力的食物，如果受了伤，便寻找机会退下去找他疗伤。
外加喝汤。
于是，这场针对无惨的战斗完全变成了车轮战。
无惨和黑死牟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竟越战越勇，他们的体力像是永远也用不完一样！
战斗越来越激烈，九位柱，加上炭治郎、善逸、伊之助、香奈乎、玄弥这五人，共计十四个人全心对付无惨，和他最强的手下。
尽管要对付的恶鬼多了一个，但相比原剧情中死的死，重伤的重伤，现在的情况好了太多。
他们还都掌握了斑纹、通透世界和赫刀的开启方法。
之后，珠世下在无惨身上的复合药剂逐渐发挥出效果，变回人类的药虽然被分解掉，但还有另外三种！
第一种“老化药”，一分钟就能让无惨衰老五十岁。
时间拖得越久，老化得越快，他的外貌虽然没有改变，但内在年龄已经老去了几千岁！
明显感觉自己体力在不断下降，无惨想用自我分裂避开战斗，却发现自己做不到——因为他体内的“阻止分裂药”发挥了作用！
他逃跑的技能被封印了。
最后是“细胞破坏药”，不断破坏他的细胞，降低他再生的速度，削弱着他的实力！
距离天亮的时间越来越近，无惨越来越心慌。
难道，他真的会死在这里？
不，不可能！
这千年来，除了继国缘一，没有人能够杀死他！
他寻找黑死牟的身影，却见此时的黑死牟也陷入了苦战，有三个柱围攻他，他们全都掌握了通透世界和赫刀。
什么时候，这种高端技能也变得如此烂大街了？
黑死牟不明白，但他已经没有机会明白——正当他奋战到精疲力竭之时，他效忠的主人给了他致命一击。
为了补充流逝的力量，无惨趁他不备偷袭，将他的身体吸收了。
最后的最后，黑死牟看向无惨，他似是有些许不解，又似乎并不意外。
鬼舞辻无惨不就是这样吗，从来没有把手下当人看，即便自己跟随了他几百年，为了他自己活命，也可以随手放弃。
临死之际，黑死牟眼中映出炭治郎和无一郎的身影，就像看见了久远的过去。
真的好像，缘一……
他想起自己为何会变成鬼，想起自己因为嫉妒天赋异禀的弟弟，而自甘堕落成恶鬼；
想起弟弟即便年迈将死，也比自己更有实力；
想起年幼时，他和缘一曾经短暂拥有过的虚幻亲情……到最后，他想要的还是没有得到，他，无法成为缘一……
鬼杀队众人差点被无惨的神来一手惊呆，都这种时候了还搞内讧？！
但这样一来，无惨的体力得到了补充，他们之间的战斗变得更难了。
而这时，李桑和零重新回到长街的高处，默默注视着这场旷久的战斗。
天，快要亮了。

小芭内双目失明，无一郎的手又断了，义勇也断了一臂，现在用单臂作战，善逸多次超越极限使出霹雳一闪，几乎把腿废掉了，伊之助身上多处大量出血，甘露寺内脏破裂吐血不止，悲鸣屿全身布满伤口，炭治郎一只眼和半边脸都腐坏，被注入了鬼之猛毒……
所有人都伤势严重，但他们仿佛失去了痛觉，没有多看伤口一眼，仍旧执着地追杀着无惨。
他们豁出一切，将自己的潜力全部释放，就为了以人类之躯，将恶鬼彻底赶出人间！
到了这时，他们已经没有功夫退下去疗伤，也早就将这种念头摒弃，全心专注眼前的敌人。
无惨被逼至绝境，他的头颅不只一次被斩下，如果是别的恶鬼早就死了，但他拥有五个大脑七个心脏，可以加速再生，就算脖子被切开，心脏被刺穿，大脑被破坏也都不会死，才能够一次次地逃过死劫。
但他心中已有些绝望，自己现在就像是在被处刑，他甚至有种错觉，再这么继续下去，也许不需要等到太阳出来，他就会被杀死。
即使自己吸收掉黑死牟补充了力量，即使单个猎鬼人只是蝼蚁，但团结起来却能让他胆寒。
但他不会屈服的，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阳华突！！！”
炭治郎的赫刀猛然插进无惨的胸口，用力将他钉在墙上。
无惨的脸部突然裂开，变成长满锯齿的大口，猛然咬下！
关键时刻，小芭内用自己的背替炭治郎挡下这一击，为此，他的半边身子都被咬伤，整个人沐浴在鲜血中。
甘露寺见状，突然力量大爆发，徒手扯掉了无惨变异的手臂！
其他柱也及时补刀，不死川砍掉另一只手臂，其他人则分别削掉无惨背后的九根管鞭。
恶鬼已经被逼到穷途末路，现在只差阳光。
当天际的微光由泛白转为灿烂的金黄，千呼万唤的太阳虽只露出半张脸，却显得如此光芒万丈。
无惨脸色惊恐，当晨曦照到身上的那一刻，他爆发出强烈的求生本能，将除了炭治郎之外的所有人都震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