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沉内心隐忍久深的变质感情,饱受压抑的欲.望一时没有克制住,产生冲动胡思乱想了而已。
“里面太闷,出来吹吹风。”
林沉抬手,本能的想去摸路什宴闻言眉眼弯弯的脸颊,指尖距离小雄虫精致面容三厘米时,在半空中短暂顿住,手腕往上微抬。
林沉手放在路什宴头顶,动作撸猫似的,轻揉两下。
“别揉,”路什宴连忙双臂抱头,护住来前精心打的发型,有点害怕:“林沉哥,你给我发型弄乱了!”
林沉闻言便准备收回手。
只是他的胳膊才刚动,路什宴就像触及雷达,迅速两手抓住他的手掌,笑嘻嘻地用自己手指挤进指间空隙,分开五指,重新放回被揉乱炸毛的头顶,故意拿他的手慢悠悠抚平顺毛。
“你闻闻,是不是一手护精油味道?”让林元帅亲自伺候,路什宴明亮的小鹿眼愉快半眯,殷勤地让林沉去闻刚被迫干活的手掌心。
雌虫的手掌宽厚,指骨修长有力,因为肌肤冷白,同小雄虫娇养漂亮的手指攥在一起时,并不突兀逊色。
但只有掌心触握到对方柔滑肌肤的林沉心里明白,两者之间的差距。
路什宴十指嫩的出水,牛奶丝滑娇软,没有常年累积摸持各式冷武器的粗茧,肌肤手感像五指陷入一摊滑嫩豆腐里,一下子就被四面包围。
奶油草莓的甜香夹杂着淡淡的草木花香,约莫是雄虫使用的精油味道,馨香地扑鼻。
林沉绿瞳聚缩,装模作样地轻推开他的手,眼皮都未抬,胸前口袋里摸出手帕递了过去。
“没闻见。”
“嗯?3S级的雌虫不应该嗅觉灵敏吗。”路什宴仔细擦干净手指,到底不是雌虫,平时也没深入关注这方面知识,无法确认真正答案,闻言只是轻疑嘀咕一句。
“花太香了。”林沉面不改色撒谎。
“也是。”路什宴瞥了眼花园四周,簇拥种植着各色艳丽漂亮鲜花,互相争奇斗艳,在夜风里徐徐飘香:
“难怪林沉哥你刚刚赏花都看呆了。”
他擦净手,将皱成一团的手帕习惯性又随手还回去,扔给雌虫处垃圾,兴致来了,转身就要去花园里摘花。
林沉跟在他身后,没有去管自己沾满精油香味的手,默不作声将那方脏皱的手帕抖平,叠好,珍重地重新放回军服口袋,准备带回去放在办公室需要最高权限打开的密码柜里。
“林沉哥,”路什宴没学过插花课,看见哪朵好看就胡乱折断,他在花园里东逛西逛一通后,抱着一大束颜色掺杂的鲜花就全丢到林沉怀里:
“我记得雌虫大学都有插花课,你替我包。我要一束最漂亮的带回家,插在客厅花瓶里。”
“......好。”林沉沉稳抱着花,实际却束手无措,插花课是选修课,他大学上的是帝国第一军校,同级生里确实有虫报,但里面却不包括他。
林沉那会正一心想投身伟大帝国军部事业,名副其实的机性恋,自然没有考虑过未来会有需要哄雄虫开心的需求。
但在路什宴眼里,林沉哥就是无所不能的代表词,面对小雄虫的盲目信任,林沉短暂沉默后,面无表情地抱花应和下来。
包扎花束的技巧林沉不清楚,花朵散乱铺满院亭一地,林沉从容半蹲,有条不紊地按照武器流程方法分类,先按照颜色,再根据花朵盛开大小,枝叶长短等,分门别类分开。
路什宴抱膝坐在他面前的亭栏长椅上面,撑着脸偏头认真看他包花。
雌虫沉着镇静的姿态令小雄虫并不心疑对方是否真的会包花这项才艺,尽管林沉最后展现出来的最好作品不过是平平无奇的单色花束捆扎一束。
“林沉哥,其实我今天是特意过来宴会找你的。”路什宴心不在焉地用指尖拨动花瓣,开始认真和雌虫谈心。
刚刚林沉破例答应做他舞伴,给足了路什宴面子,因此他没有再生气,而是心平气和同雌虫提要求:
“上次你给我发的消息我是故意没回。”
林沉目光安静,等着他继续说话。
“以后你给我回消息要多打字,内容详细点。就那几个字,我不想。”
林沉仔细回想了下自己的信息,似乎回答的没有遗落之处,性格的缘故,使得他习惯言简意赅,闻言眸光微动。
却一下子被紧盯着他的路什宴捕捉,路什宴不自觉拧眉,抬眼炸毛似地瞪他,提高音度质问:“你不答应?”
“......尽量。”林沉选了个折中稳妥的回答,以防后面没有令小雄虫满意,还有周旋的可能性。
路什宴眉头紧皱,明显不太满意,但他似乎也想到雌虫的性格,勉勉强强点头,大方善良地揭过这件事情。
“第二期节目,林沉哥你还参加吗?”
“可以参加。”林沉思考了下手头的工作,并没有急需处的事务。
“你和我一起坐同班次,”路什宴双腿一伸,利落跳下长椅,又黏糊糊地上手挽住林沉胳膊,直气壮找了个正当由:
“上期节目开场我就迟到,估计星网虫民都在说我。林沉哥你和我一起,到时候出发时候再提醒我,这样就不会发生第二次意外了。”
路什宴巴不得不参加节目,如果林沉不同意,路上没虫陪他玩,上了节目没有喜欢的虫哄他,他是真的在考虑发生第二次意外的概率问题。
但听在林沉耳朵里就是小雄虫在和他撒娇,想也没想,一口答应。
第二期节目是在距离首都星五个星际日的第三星系,玫瑰星录制。
九天后,按照约定,林沉和路什宴就乘坐军用飞行器启程,同行的还有在首都星一起出发的节目组和赛尔特等嘉宾。
两期节目相隔时间节目组安排的半个月期限,军用飞行器在宇宙中迁跃速度比民用星舰更快速,因此五个星际日的航程仅需三天。
首都星晚上七点。
节目组在中途停站,接到葛蓝、诺雅两虫,飞行器重新驶进星空航道。
晚上的用餐是随行的林元帅副官吩咐军部厨师提前准备,丰盛美味,等到节目组虫齐后,一上飞行器就开席。
这顿饭吃到晚上接近十点才结束。
路什宴回到房间洗漱完,备好小夜灯爬上床准备睡觉,才发现休息室玻璃悬窗的壁帘刚忘了拉。
漂浮在飞行器外的宇宙瑰丽星云散发出柔和的幽蓝光芒,透过窗壁照亮室内沙发区域,偶尔路过碎石边缘,石体阴影遮天蔽日,屋内昏暗。
脑袋缩进被窝里,路什宴只留一双眼睛怔怔望着窗外星空。
床头的小夜灯无声工作,军用飞行器的高科技材质,使得它在运行时的气流声完美收音阻挡在壁外,卧室寂静,小雄虫的呼吸声似乎也变得清浅难察。
或许因为再次独自安静处在飞行器环境里,面对窗外陌生又熟悉的浩瀚星空,路什宴莫名困意消散,精神抖擞地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躺到十二点,彻底失眠。
自年幼飞行器遇袭事故后,他日常的出行距离范围一直都在首都星区域内,上次迪迪亚星勉强算在首都星周边,这一次参加节目组录制,可以说是第一次真正重新在宇宙里长途航行。
十八年的时光,足以令虫模糊记忆里曾经遭受过的痛苦,明明上辈子独自出行也没有事,但不知为何,路什宴今晚却心情消沉,仿佛思绪重新困在那段无助的阴影时段里无法逃离。
他已经是成年虫,当能自我控制住情绪。
内心不断调,光脑右上角显示十二点零五分,后半夜来临,路什宴耸拉眉眼,果断摁关光脑,翻身坐起,抄起脑袋下的枕头抱在胳膊里,直接开门出去,准备去找林沉。
有亲虫在,有虫陪,干嘛还要为难自己调?
在继续失眠难受和打扰雌虫获得陪伴和睡哄中,路什宴直截了当选择有利自己的后者。
走廊的光线照进来瞬间,路什宴收回抬脚的动作,后知后觉想起还漏了东西,返回卧室带上小夜灯,收进睡衣左边口袋里。
他抱着枕头就敲响了林沉的卧室门。
此时夜深万籁俱静,只有走廊头顶隐藏的安保监控仪器亮着红灯,林元帅睡眠质量一向优质,但属于高等级雌虫的警惕性让他本能的在察觉到走廊外突兀的动静时,瞬间清醒,睁开双眼。
屋外走动的虫并不专业,没有掩盖自己的脚步声,散漫,啪嗒踩着棉拖,停在了他房门前。
路什宴礼貌性敲了下门,随后就去直接扭门把手。
他手刚放上去转动,后知后觉才想起门会反锁的情况,还没等他反应收回手,门锁咔嗒发出轻微细响,房门幽幽开了一条缝隙。
卧室内一片黑暗,雌虫已经沉睡。
动作快速解除门锁的林沉重新躺回床上,睡姿板正,在黑暗里悄无声息地默认小雄虫进入个虫私密空间,准备观察大半夜不睡觉的路什宴在自己屋内走来走去想要干嘛。
他正在心里思量如何教导拿自己身体熬夜的小雄虫认识到错误,却被对方的下一步动作惊到。
路什宴蹑手蹑脚地放好卫生间和卧室小夜灯位置后,放轻脚步一溜烟地就回到雌虫床边。
两脚抖动,熟练地甩掉拖鞋,三两下就动作利索爬上床,将怀里的枕头放在空余的一边,路什宴拍拍枕头,蓬松的软枕凹痕复原,转过头趴着床沿找到刚才乱甩的拖鞋摆正,同林沉哥的齐整放在一起。
被角掀开,像一条滑遛进水的鱼,迫不及待全身包裹在暖和的被窝。
他愉快的眯起双眼,正准备闭眼尝试安睡时,却对上一双熟悉的幽绿眼眸。
路什宴瞪圆眼睛,受到惊慌。
“林沉哥,吵醒你了?”但他很快恢复淡定,面不改色打招呼:“现在不吵了,我们快睡觉吧。”
林沉见他拍拍枕头,说完就重新闭眼准备入睡的模样,丝毫意识不到问题,头疼地揉眉根,半坐起身,语气难得低沉严厉:“宴宴,回去睡。”
路什宴攥紧被根,包裹得身体更暖。
空气一阵安静。
卧室顶灯被林沉用遥控器打开,炽白的亮光照在脆弱眼皮上面,路什宴闭着眼,脑袋在枕头上面磨蹭用各种角度都未躲开这道刺眼的亮光,顿时再也当不了哑巴,琉璃眼珠瞥向沉默的雌虫,解释:
“我一个虫睡不着。”
因为刚刚的乱蹭,路什宴头顶的细软白金发有几缕贴在两侧脸颊,白腻的肌肤在暖呼呼的被子里被捂得沁出一片艳丽粉融,精致漂亮的小雄虫枕在自己的床上,用浸满他味道的被窝紧紧包裹住自己。
黏糊糊的,就像一块散发着浓浓香味不断引诱虫一口将它吞吃入肚的小粘糕,嘴里还在说着什么睡不着容易让雌虫浮想联翩的话撒娇。
林沉暗自深吸了口气,停止脑袋里明显走向不对的思绪。
略微错开眼,避过路什宴紧紧盯凝的纯稚漂亮小鹿眼,再次无情地拒绝。
“你没这个毛病。”雌虫知道他的生活习惯,看见明显面色不悦想要发怒的小雄虫,林沉在他开口前一刀解决问题:
“我吩咐艾丽斯,送点助眠饮品到你房里。”
“......啧,”借口被猜透,路什宴烦躁地咬唇,直接一头扎进被子里,耍赖不肯出去了:
“我不要回去自己睡。林沉哥,又不是第一次和你睡觉,以前你都肯,怎么现在就不愿意了?”
他说着说着还又把自己说生气了,气呼呼地掀被也爬坐起来,恶狠狠盯着林沉质问:
“你现在什么意思?讨厌我就直说!”
这顶帽子扣的没头没尾,还很大。
小雄虫发起脾气来,天南海北都胡吹乱找由,林沉没解他的思维,怎么就扯到讨厌?但雌虫却仍十分包容,语气镇定慢慢和他讲道:
“宴宴,那都是你七岁以前的事情。”
“现在你已经成年,我再允许你睡在一张床上......这不合适。”
单纯懵懂刚刚才成年的小雄虫,虽然整天满嘴嚷着吵着要和雌虫相亲,实际却对自己对于雌虫的吸引力根本不知晓,也丝毫不知主动抱着枕头半夜摸上雌虫的床,要求陪睡的行为危险性。
穿着单薄睡衣的小雄虫,身上香甜的精神力信息素味根本无法掩盖,因为情绪的激动,更是若隐若现开始变得浓郁。
雄虫的信息素一直是雌虫最好的发.情引诱剂。
林沉隐忍的眼睛快要发红,生性的刺激立马起反应,幸亏棉被硬实,雌虫的肌肉力度控制强,以至于前后都没有当着雄虫的面发生尴尬事件。
然而一心就想让他陪睡的路什宴却并不懂得雌虫拒绝下的用心良苦,成年雄雌虫再睡一起不合适,路什宴自然明白,但他爬的是林沉哥的床呀!
林沉哥不是其他雌虫,自然不能等同相提,更何况雌虫是经过全帝国认定的机性恋,林沉哥不喜欢雄虫,包括自己这件事情,路什宴也心里有数。
闻言想也没想摇头,臭脸委屈:“林沉哥,我总是会想到......飞行器失事的事情,我害怕。”
我害怕这短短的三个字,轻飘飘从小雄虫嘴里吐出,却瞬间让林沉启唇欲劝导的话全部被吞卡回肚。
雌虫立马知道他失眠的缘故。
顿时满腔心疼无法控制,林沉再也无法拒绝。
只能看着年轻漂亮的小雄虫心满意足重新躺回被窝,路什宴见他半天坐着不睡,嫌弃房间灯刺眼,还伸手扯了扯他衣角,半眯着眼避光,邀请:
“林沉哥,你不睡吗?”
“坐着好冷,被子暖气都没了。”
在他看不见的角度,林沉似干渴般喉结上下吞动两下,就当路什宴准备撑手探头去看他神色时,顶灯被摁关,淡淡的小夜灯一点光芒模糊照着雌虫翻身下床的背影。
“你先睡,我去上个卫生间。”
林沉进到卫生间,没有开灯,借着路什宴提前安好的小夜灯光,扭开洗手台前的水龙头,埋进双手冷水里冷静了一会。
刺骨的冰冷凉水如同无声的警钟,警提着林沉按耐不住的焦灼不合适。
林沉紧闭双眼,抬起头,幽绿双眸对上镜子里英俊年轻有为的帝国最高元帅,豆大的水珠沿着锋利脸颊边缘往下滴落,光影明暗里,雌虫的神色冷厉得仿佛雪山冰巅。
确定状态冷静,林沉开门走了出去。
卧室里,路什宴懒洋洋地双臂交叉,趴在手臂间等待,闻声扭头看了过来。
床头的小夜灯光线昏暗,仅仅照亮床侧的小片区域,床和卫生间的距离并不算近,但3S级别的雌虫敏锐的视觉使得他在黑暗中将小雄虫一瞬间眉眼弯弯漂亮的笑颜尽收眼底。
“林沉哥,快过来一起睡觉呀!”仗着林元帅的宠爱逼得雌虫答应自己的任性,路什宴聪明,这会知道讨巧卖乖:
“我给被窝都捂暖了。”
林沉的脚步顿住。
黑暗将他的神色全部掩盖,以至于一瞬间差点没克制住的表情,没有被完全不知道危险的小雄虫发现,雌虫的呼吸声悄无可察错落了两息,很快在夜色里变得自然。
路什宴没有灵敏的五感,过于放松导致泄露几丝的精神力的确感知到空气里雌虫的精神力陡然暴升,但因为雌虫自我控制住的过程太过于迅速,以至于他没有察觉到任何问题。
林沉躺回原位,身姿板正。
心里记挂着雌虫不喜雄虫,路什宴和他保证:“林沉哥,你放心,我睡觉姿势现在很好的,不会碰到你。”
过了一会,黑暗里窸窸窣窣声作响。
熟睡的小雄虫在睡梦里惯性地靠近睡在一旁的林沉,脑袋不乖乖呆在柔软的枕头了,偏要去挤到雌虫坚硬的肩颈处,像一只怎么也扯不开的八爪鱼,睡姿很好的路什宴,四肢并用牢牢攀在雌虫身上。
香甜浓郁的奶油草莓信息素哗啦一下炸开,打翻的蜂蜜罐一样,源源不断沿着林沉的身体流出甜腻的蜂蜜。
伴随着无形的精神力,抖擞着就要往雌虫最隐秘脆弱的精神海去逛。
林沉睁着双眼,在黑暗里凝望着天花板。
刚发生事故的那段时间,小路什宴因为心阴影,十分脆弱敏感,除了林沉谁也不要。
只要林沉在他眼皮里消失了一秒,都会听见小虫崽撕心裂肺的哭声,哪怕提前解释过去只是上个卫生间都不行,更别说离开工作。
二十岁的少年雌虫,已经优秀从帝国军校毕业,进入帝国军团任职了一段时间。
因为路什宴的过分黏虫,和雌虫自身的担忧心疼,导致林沉那段时间,抱着焉巴巴搂着他颈脖不放的小雄虫崽上班,成为了军团独有的景色。
白天上班带,晚上睡觉也不能丢。
小路什宴白天可以在少年身上补觉,但林沉却不行,军团基层事务繁忙,新兵训练营里更是压榨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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