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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鼠后备军(天下为纸)


庄满还是不太相信,否则真是白瞎了他昨晚狼狈哭着叫老公的不堪回忆。
原本还想着反正一夜过后,他们两分开最少一个月的时间,再尴尬的回忆在距离和思念面前也变得稀疏平常,结果现在祁斯理要休假?
这个让他昨晚溃不成军的男人接下来每天都要在他眼前晃悠,不停提醒他昨晚被翻来覆去欺负的场景?
这狗男人到底有没有心的?他不信昨晚对方看到他的表现,猜不出因为无法留在军团陪伴,所以他想补偿他的心态。
军团的事是一早上就能安排好的吗?结果早就安排好的事,昨天不说,昨晚不说,非要装分居难受,就这么看着他一声不吭满心内疚,双唇紧闭地任君采撷?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走路的身形僵硬了几分,庄满都要气笑了:“祁斯理你可以啊,为了口吃的连人都不做了?”
这句嘲讽的话传入男人耳中,对方坦然道:“我做不做人无所谓,能做你就行。”
这下庄满不说话了,因为这段时间对方的情绪波动确实很明显,但是已经明显都毫不掩饰的地步,怎么看都有点不对劲。
在不是欢愉之后温存的时间,连“做他”这种话都说出来了,这到底是精神识海波动比较大,还是被什么脏东西上身了?
精神识海不稳定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吗?庄满回忆着当年小宝出现的那段时间,他最多就是不想上学,也没有情绪波动大到外放的地步。
祁斯理这种情况到底是正常还是不正常?
夫夫两一路无言,等上了星舰后,祁斯理正想着自己是不是把人欺负得太过分了,打算哄一哄的时候,庄满已经若无其事地把他打发去驾驶星舰,自己则拿着光脑给庄晏明发消息去了。
另一边,刚刚抵达第三象限某颗旅游星的庄晏明,看着儿子发来的前因后果,狠狠翻了个白眼。
随后给儿子回了一句话就不再看光脑了。
[什么锅都扣到情绪外放上面?别人最多是患得患失,他这是藏不住自己不可言说的小心思!这不关精神识海波动的事,分明是你老公借题发挥,找借口占便宜!我说你长点心吧!]
庄满怔怔地看着庄晏明的回复,直到星舰抵达边阳星时,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庄爸:不要心疼男人,心疼男人是灾难的开始/惆怅.jpg

今天夏家的别墅迎来了许久未归的其中一位主人,但是客厅的气氛却有些奇怪。
莫安安看了眼在客厅和妈妈聊天的男人,又看了眼借口去找吃的,结果坐在餐厅兀自出神的弟弟,最后她终于忍不住走了过去。
“怎么?跟你老公吵架了?”
撑着下巴的青年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又泄气地垂下了眼眸:“你不懂。”
莫安安连个对象都没有,怎么可能知道他的烦恼呢?
“你不说我怎么懂?”莫安安翻了个白眼,随后在他身边坐下,小声八卦道,“跟祁斯理吵架了?”
庄满看着桌上的摆件,有气无力道:“没吵。”
莫安安一想也对,两人要是吵架了,怎么可能还一起回来?
于是又猜道:“那就是某些方面不和谐?”
庄满长长叹了口气:“那不可能,在军团聚少离多的,每次都是干柴烈火。”
“那到底是为什么?”莫安安彻底不明白了,“你快点说,别逼我骂你。”
没有吵架,也不是房事不和谐,那两人还能有其他的什么矛盾?
祁斯理都在那边跟她妈聊双方家长约见面的事了,自家弟弟还在这里跟锯嘴葫芦似的,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
“就是,发现了他的另外一面。”庄满有些苦恼,“一时间有些诧异吧。”
莫安安眉头一皱:“仔细说说,他是对你不好,还是他人品不好?”
庄满被她一直问,也有了点倾诉的欲望,虽然从莫安安读完小学,他们两不在一所学校后,就很少有沟通的机会,但是莫安安这么追问他,又让他有了点儿时被姐姐关心的感觉。
“不是人品问题,也不是对我不好,只是发现我对他的了解太片面了,一点都不了解他的其他地方。”
庄满想了想,打算从头说起:“我对他的第一印象是,这个人长在我的审美点上,抛去其他不谈,这个相亲对象肯定可谈。”
庄满相亲的那段时间,是家里人都很烦躁的一段时间。
因为夏语茹需要在三年内服用基因修复液,而庄满的专业在当时的环境里,很难让他被军团选入。
说实话,让他去相亲谁都不愿意,可是如果想找一个军团士兵做对象,那相亲的人最少也得是个高精神力者才够格。
而莫安安只是一个普通人。
就莫安安自己来说,她对庄满是有些愧疚的,所以得知他和相亲对象登记后,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其实只要庄满皱个眉,她和夏语茹就不会逼他,偏偏他同意了,让她连一句重话都不敢说了。
可是实际上,哪家姐弟不吵架不斗嘴的?
这么多年养成的相处习惯,一下子就变成了有所亏欠,她还挺难受的,毕竟真要论起来,夏语茹才是她亲妈,要相亲也应该是她先去。
而庄满并不需要,因为当初选择接下抚养权,是夏语茹自己的决定,所以她有义务抚养庄满,但是没有权利以此要挟对方给她回报。
所以当得知他同意为了妈妈,去和一个不认识的人登记的时候,莫安安情绪很复杂,她没办法给她的亲妈换来一管基因修复液,也没办法保护自己的弟弟。
哪怕后面知道她们一家人的遭遇是被人算计,哪怕知道夏女士并不打算真的让弟弟吃亏,哪怕知道弟弟阴差阳错遇到了对的人,她也还是会自责。
夜深人静的时候总会想起那段时间家里凝重的氛围,觉得自己明明身为姐姐和亲女儿,却是被妈妈和弟弟保护的那一个。
如今庄满主动说起当初的相亲,像是完全不在意这件事一样,她才敢开口询问:“然后呢?”
“然后啊,我在相处中慢慢对他有了点不一样的感觉。”撑着下巴的青年声音很轻,像在回忆着那天星舰里的吻,不自觉笑了一下。
“你知道的,我同意去相亲,是因为我自己都觉得有可能进不了军团,我面对已经是正式士兵的他,总是有点自卑。”
“后来进了军团,我就想着,既然我能进来,就能自己给妈妈换一管基因修复液,所以一直没有跟他提这件事。”
“我在不知道相错亲的时候,以为他早就知道和我相亲结婚的条件,他不提,我也不好意思问,毕竟那个时候妈妈还有时间等我,我对他也有想继续发展的感觉。”
“后来发现认错了人,却已经登记成功后,我更不想告诉他了,总感觉这样做有些卑劣。”
那个时候的他不知道自己的老师那么厉害,就连被军团收入的时候,都不清楚到底是因为运气,还是因为老师的能耐。
面对从外表到军衔都比他强的祁斯理,总会有种高攀的感觉,他不自觉地想要和对方地位平等,想要在这段婚姻,或者说感情中,不因外物低人一等。
可能祁斯理并不会在意这些,但是那个时候,深陷信息封锁的他却总是忍不住怀疑自己。
尤其是这场相识一开始就是错的,只是很幸运地发展出了感情。
如果那个时候告诉对方,拜托对方帮忙用巨额军功换一管基因修复液,恐怕正常人都会怀疑这场感情里,他表达出的爱意是不是虚假的,有所图的。
就如同莫安安想的那样,他不愿意做的事,她们不会勉强他。
所以在确定自己想跟祁斯理有未来之后,庄满就没打算让对方帮忙,想凭借自己的努力给夏语茹挣来一管基因修复液。
“我大概能理解。”莫安安抬起手,有些生疏地摸了摸他的脑袋。
“感情这种事虽然我没经历过,但是我也知道,无论是什么的社交关系,想长久发展下去,双方就不能有太大的差异,至少不能某一方自己接受不了这种差异。”
无论是外貌、能力、地位、家世、职业等,这些条件里面任意一种不对等,都不能有人先自认彼此有差异,否则这段原本可以维持的感情,未必能在这种想法的反复鞭挞下继续发展。
如果庄满没办法从心态上摆脱这种想法,他就只能努力把某种不对等的差距给抹平。
莫安安叹了口气:“可是现在你也不比他差啊,你也确实没有靠他帮忙解决基因修复液的问题啊。”
更何况祁斯理帮忙垫的那一管基因修复液的军功,据说庄满早就在九军联赛结束后还清了。
两人都从相错亲一路走到现在这个地步了,莫安安觉得这次两人会出现问题,应该不是弟弟所说的这种心态在作祟。
庄满轻轻把脑袋上的手掌拍下,小声抱怨道:“我都说了不是感情的问题,你都不审题。”
莫安安:“……”
是谁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说出那些过往曾经的心事?反正不是她。
庄满自顾自说道:“这段感情里我是受益者,他对我的帮助很多,很沉稳可靠的样子。”
“可是昨晚我发现他……”
昨晚?捕捉到关键词的莫安安福至心灵:“人面兽心?斯文败类?表里不一?”
庄满抬眼盯着她:“你就不能用个好词?”
“你按字面意思去理解就行了。”莫安安暧昧道,“是不是突然发现,在那种事情上,他没有平时表现出来的那么沉稳,是吧?”
这种事过于私密,跟长辈说不合适,跟朋友说也不太合适,可是跟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姐说,庄满也说不出口。
在莫安安的眼神催促下,他只能含糊道:“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
“这有什么可困扰的?”听到答案的莫安安有些不可思议,“你就为了这事跑来餐厅玩自闭?”
庄满立刻撇清这个刚刚生出的谣言:“我没自闭,我只是一下子适应不了,想一个人安静一会。”
“你是不是傻?”莫安安差点想上手拧他。
她偷摸看了眼还在跟自家亲妈聊天的男人,放低声音,恨铁不成钢道:“在这种事情上,他要是十分沉稳,我都得考虑劝你分!”
“你也不想想,什么人才会在这种事情上,对伴侣一副沉稳的模样?”
“不是情场老手压根没动心,就是早就暗地里出轨,只是不想被伴侣发现,才逢场作戏应付一下。”
莫安安觉得跟自己比起来,自家弟弟更像那个没有谈过对象的,怎么能迟钝到这种地步?
也不对,第一眼就看上对方外貌,还能迅速和对方走到登记这一步,庄满肯定不迟钝。
她想了想,觉得自家弟弟就是这段时间过得太好了,都开始为了这点小事矫情了。
她开口问道:“你自己面对他时,能忍住喜欢的情绪,不扑上去贴贴吗?”
每次分开一段时间,再见都想扑到对方身上,甚至最近已经直接扑上去的青年:“……忍不住。”
“那你怎么能要求他可以忍住?”莫安安嫌弃道,“说你傻你还不认,他对你是有感情的,在外人面前克制是礼貌,跟你单独在一起还克制得跟正人君子似的,那你可以开始考虑找第二春了。”
有些事总会在刚发现的时候反应不过来,可是只要有个局外人点一下,或者自己多花点时间就可以理清问题所在。
庄满想自己理清思绪,但是莫安安没给他这个机会,直接当头棒喝把他怼醒了。
他之所以纠结,是因为这次祁斯理毫不遮掩,不像以前一样,只偶尔在事后温存时说两句,跟调情似的。
或许还因为,这是男人第一次为了达成这种目的而隐瞒他,以分开不舍为由把他吃干抹净,才餍足地说出陪他休假这件早就决定好的事。
在庄满眼里,祁斯理是个识大体,有分寸的人。所以这个人突然为了这种无法宣之于口的事情,变得没那么正经,他就懵了,有一种判若两人的奇异感。
“你就是最近日子过得太好了。”莫安安唏嘘道,“人不能太闲,太闲就会胡思乱想。”
“你瞧瞧人小祁,压根不会自寻烦恼,我猜他当初知道妈的事情后,肯定没有去纠结你为什么不跟他求助,也不会在得知你亲生父亲的出身后,也跟你似的患得患失。”
是的,不仅不会,还十分贴心地照顾他的小倔强,从来没有越过他替他做主。
庄满不得不承认这一点,所以他长长吐了口气,算是与自己和解了,只不过面对莫安安八卦的目光,他视而不见地扯开话题:“别这么叫他,你还比他小几岁。”
莫安安挑眉,慢悠悠道:“没事,论辈分我比他大,他还叫我一声安姐,那我叫他一声小祁也合理。”
“这样啊。”庄满有些为难,“我要是跟他说你劝我找第二春的话……毕竟合法夫夫,无话不谈也很正常对吧?”
莫安安想收拾弟弟的心又剧烈跳动了起来,她咬牙笑道:“庄满,你皮痒了?”
撑着下巴的青年见势不对,立刻起身往客厅跑,险之又险地避开了朝后背挥来的这一巴掌。
虽然他查出高精神后,莫安安就没再收拾过他,但是没办法,两人小时候打多了,总有一些肌肉记忆在的。
重新回到客厅的青年美滋滋想,莫欺少年穷这句话是对的,就像现在一样,他总能跑得比莫安安的巴掌快。
夏语茹看到他这副模样,又转头看了餐厅里的女儿一眼:“你们姐弟两闹腾什么呢?”
在来自餐厅警告的视线下,庄满笑道:“没闹腾,就是安安姐问我后面还会不会外出探索,我说我也不知道,知道也不能说,她以为我逗她玩。”
夏语茹从小看姐弟两长大,她能不知道这两人刚才又想掐一下?
不过祁斯理还在,她到底还是给儿女留了面子,没有直接点出来,只说了一句:“都多大人了,别冒冒失失的。”
“哦。”庄满乖乖点头,“您跟祁斯理商量出个章程了吗?”
夏语茹点了点头:“差不多了,等你们下次休假的时候,两家约出来见个面,顺便把你亲生父亲叫来,一起当面商量。”
这段时间塔里星系的军团几乎都在主动出击,将领们带队出去一两个月都是常事,就算她不清楚军团里的事,但是看她父亲忙不忙,也能猜出个大概。
刚才听祁斯理说祁连域夫妻两人替他管理军团,换他陪庄满休假,夏语茹也知道这段时间约不了祁家人了。
目前第九军团离不了主事人,另一边还有个全年无休的祁斯裕需要提前调整时间,所以干脆就定了下次休假,也就再等两个月的时间。
庄满一听现在还没定,还得等后面聚齐了才能开始商量,他就十分诚恳地出了个馊主意:“妈,要不您这样,我把我爸的联系方式给您,祁斯理把他爸妈的联系方式给您,您再拉上外公外婆,一起开个线上会议得了。”
既然婚礼不能没有,那就干脆流程越简单越好。反正庄满不敢想象各家人凑在一起商量好几次都没结果的情况。
论地位,庄晏明在九星共和国很高,但是同为军团的外公和祁斯理也是塔里星系的话事人,还有祁连域这个前任军团长在,夏女士这个边阳星富豪反而不算什么。
可是论身份,庄晏明是他生父,夏女士对他有教养之恩,反过来祁斯理那边也差不多,都是长辈。
到时候几方意见不同,最少也得约好几次商量,如果长辈们都去,作为事件主角的他们不去也不合适。
一想到后面的休假几乎没有私人时间,都跟着长辈们聚会,然后坐着当个吉祥物,看着双方长辈聊天讨论却不能插嘴,庄满就已经开始累了。
直接拉线上会议多好?大家晚上抽个空连线聊天,也不用来回奔波和安排时间,估计都不用等他和祁斯理下次休假,这次他们休假的一个月就能谈妥了。
庄满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好,结果还他刚要开口分析,下一秒被祁斯理拉进怀里,也躲开了凌空而来的抱枕。
庄满抬头看了一眼看着不太开心的夏女士,莫名道:“妈,你说话就说话,动手干嘛?”
“你还想教我做事?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夏语茹没好气道,“听大人的安排就行了,别整天为了偷懒想些馊主意。”
平心而论,夏语茹对庄满的情绪也挺复杂。
说恨吧,也不至于,毕竟当年这个孩子才那么小一点,从小到大这么多年,至少在她面前特别乖,
说爱吧,倒是有一点,但是自从庄满同意去跟一个连张照片都没有的士兵相亲后,她也不敢说那个时候的自己真的可以坦然面对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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