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安后颈被铁血的喘气覆盖,胳膊上起了层不显眼的鸡皮疙瘩,脆弱的后颈好似下一秒就要被狠狠叼住,然后标记上自己的气味。
独狼突然变得很危险。
祁安停下动作,有些慌:“独狼,我我我碰到不该碰的地方了?”
难道铁血战士有致命的弱点,一碰就死,然后好巧不巧的,他就碰到了那个致命弱点,不然独狼怎么现在好像快死了一样!
祁安眼泪都快下来了,差点就要像个小寡夫一样抱着独狼哭喊:“老公,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没了你我可怎么活啊!我的任务可怎么完成啊!”
祁安的内心在上演天人永绝的悲情小剧场,声音都是飘的:“独狼你别吓我……”都带了点哭腔。
腰上被禁锢的力道加大,独狼失控般勒得祁安腰疼,想都不用想肯定青了。
“安……安,别松手。”独狼熟练了很多的中文响在祁安耳边,压抑低沉,头轻蹭着祁安的脸颊,“继续,我想你摸摸我。”
每次被族内长老催婚时都会直接拒绝的独狼、一心只有变强和战斗的独狼、当教官把年轻的铁血打个半死的独狼,此时恨不得将自己揉进配偶的身体内,语气乞求。
他在向伴侣乞求被触摸、被玩弄、被亲近。
第7章 红果子(7)
感受着怪物的炙热呼吸打在耳垂和脖颈处,祁安意识到,原来各方面更像是冷血生物的独狼也会热起来。
看起来可怕、实则更加凶残的独狼此时居然在用撒娇的语气,蹭着祁安,让祁安摸摸他,这本身就是很不科学的事情。
祁安的眼泪都要喷出来了,不是什么感动的,而是,他觉得被独狼摁着的腰已经疼到失去感觉了。
“你……快松开……”祁安吸吸鼻子,只有满满的抗拒,以后在对铁血战士的头发好奇他就是小狗汪汪汪!
他没有了研究环饰是怎么挂在独狼脏辫上的心情,双手齐上,推着独狼的头远离他。
然而独狼就跟失了智似的,贴着温软的人类死也不松开,只是咕哝着:“摸摸我,再摸摸我!”
摸你个头啊!
祁安再好的脾气都没了,直接炸了。
他从谈恋爱模式直接转化为逃生模式,也就是如何从非人类致死的拥抱中顺利逃生。
手臂晃动,祁安涨红了脸,直接抓住了铁血的一根脏辫,就死命往后扯。
“嘶——”可是人类的力气根本比不上铁血,独狼只觉得舒爽,他发出长长的嘶吼。
这种明显兴奋的声音让四周正在参加试炼的铁血战士不约而同地离远了些,他们可不想打扰教官,然后被暴怒的教官一个等离子肩炮炸穿。
隔着面具根本无法更进一步地亲近配偶,独狼解开了在进行任务期间绝对不会摘下的面具,啪嗒着直接掉落。
好在独狼还有些本能,将象征着战士尊严的面具挂在腰上,而不是让它直接落在泥土中。
祁安似乎听见了咯嘣的声音,他发出哭腔,几乎要崩溃掉:“我快死了!”
死这个字眼将独狼即将崩塌的智险险拉回来,他如梦初醒班,赶紧松开了祁安,无措查看祁安的状况。
人类和非人类之间的差距,导致只要非人类有那么一点失去分寸,都会导致人类受伤,哪怕只是一个拥抱。
祁安宛若一条上了岸快要渴死的鱼,靠在树干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眼皮红红的,耷拉着根本不想看独狼。
祁安家教很好,虽说家人的过分溺爱与保护让他的性格绵软了些,不像大部分的男生那样是个调皮蛋、更加喜欢危险刺激的项目,他更喜欢在家里面静静地看会儿书。
然而,如今的祁安算是体验了一次堪比蹦极的危险活动。
好想骂人……祁安怏怏抬眸看了眼独狼,摘掉了面具的独狼更像是一个怪物,脸上有着代表荣誉的疤痕,以及张开的四支长獠牙。
祁安选择从心,只是暂时拒绝和独狼交流。
老房子着火却烧得过了头的独狼半蹲在地上,盯着祁安的腰。
他刚才失控了,可能是从来没打算找配偶,突然找到一个合心意的配偶,配偶还摸了他的头发,让他一下子忘记了人类的脆弱身体,力道没控制好。
“对……对不起。”独狼磕磕绊绊,还是生平第一次道歉。
他掏出之前给祁安擦过的药剂,打开盖子:“擦上,很快就不疼了。”
祁安哪里还敢露腰给独狼看,他摇头,其实他更想趴回树洞,枕在柔软的羽毯上。
系统解除了马赛克模式,就看到半死不活的祁安,和一旁明显做错事、心虚又愧疚的独狼。
这情景太容易让一个恋爱系统误会了。
系统炸了:【我的宝,你是被欺负了吗?!】
顿了下,系统补充了句,简单点评:【恋爱对象这有点快啊~】
【不过宿主别伤心,本统再赊点积分买最好的药,保准不会受伤!】
祁安的脸更加红:【不要说了,不是你想的那回事!】
【嘎?】
祁安耐心解释,他只是因为一个来自非人类的拥抱而差点再次死掉。
他悠悠望天,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所以说,你们主系统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吗?种族不同,谈什么恋爱嘛?】
【不知道哎,反正本统被制造出来就是要收集人类与怪物谈恋爱的数据的。】系统被问住了,老实回答自己知道的东西。
不过祁安也只是问一下,他的腰隐隐传来了疼痛感。
他把手电筒的位置摆好,然后撩开衣摆的位置,果然,腰窝两侧是重灾区,分布着青紫色的指印。
指印的主人,独狼,在看到祁安的腰上具体的状况后瞳孔猛缩,他向前走了一步。
因为祁安已经明确拒绝让他上药,独狼只好将小药盒收回,改变了策略。
然后他尽量缓着语气,和祁安商量:“我带你去我的飞船。”
其实独狼在答应接受祁安送来的果子时,就想把配偶带回飞船,他并不注重享受,飞船对他来说只是一个交通工具,但是飞船的条件再怎么也比狩猎星球要好。
系统也赞同:【安安快同意!恋爱对象的飞船肯定要更舒服。】
祁安是个心软的人,很容易被哄好。
过了一会儿后,他已经不那么生气了,他朝着独狼张开手:“抱我去!”
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小气,因此祁安说话时要更偏向命令的语气,像只骄矜的小猫咪,微抬起下巴,提出自以为是刁难的要求。
其实这个要求更像是一种奖励。
独狼连忙上前,伸出手臂,碍着祁安青紫的腰,他让祁安直接坐在了自己的手臂上,待祁安坐稳好,直接抬起。
祁安双手搂着独狼的脖子,小心避开了独狼的脏辫,下巴磕在独狼没有装载肩炮的肩膀上:“树洞里有我的书包和毯子。”
“还有果子。”
独狼一只手揣着祁安,另外一只手掂着祁安的所有家当,丝毫不费力,连呼吸都没有加快,轻松得如同什么都没拿。
为了照顾祁安,独狼没有疾跑,而是快步走回了铁血战士的临时驻扎点。
正值深夜,大部分的铁血战士都出去狩猎角星人了,只有两个轮值驻扎点的铁血战士守在火堆旁。
在看到教官带着一个人类回来时,那两个年轻铁血明显愣了下,才站起来和独狼打招呼:“……教官。”
独狼随口应了声。
祁安看了眼那两个铁血,那两个铁血也在偷偷打量教官带来的人类。
听刀疤说,教官有了个长得很好看的人类配偶,他们还不相信,但没想到是真的,而且这个人类是真的挺好看的。
铁血战士是很喜欢人类这个种族的,长得符合他们的审美,个别力量也很强大,可以作为很好的对手,他们族中也有和人类结为配偶的例子存在。
只是族中早早就有不能随意掠夺人类强迫人类当伴侣的族规,这才打消了一些找不到配偶的铁血的小心思。
独狼警告地瞥向年轻铁血,念出这两只年轻铁血的名字:“找个时间,让我看看你们的体术最近怎么样。”
年轻铁血颤抖了下,仿佛看到了自己早就死去的亲属在朝他们挥手,顿时苦着脸:“是,教官。”
凡是被独狼特殊关照过的铁血,哪怕有先进的治疗科技,也得好几周才能下床走路。
祁安全是靠系统的实时翻译,才能听懂铁血的语言。
作为一个刚被差点抱死的存在,祁安同情地看了下两个铁血,在独狼走过时,他给年轻的铁血摆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教官的配偶做的手势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回来问问刀疤,那小子对地球文化很了解的!”
两个铁血面面相觑。
独狼的飞船就在驻扎点的旁边,是一个最多能容纳三名铁血战士的小型飞船。
飞船内有三个休息的房间,只是另外两个已经被独狼改造成了战利品收藏室,只有一个是平常休息的房间。
简洁到只有一张床,剩下的全是各种战利品的展示。
床的材质很特别,但这改变不了是一个硬板床的本质,还是一个光秃秃的、连被子和枕头都没有的床。
很难想象,独狼平时是怎么睡得下这种床的,不过铁血战士只沉迷战斗,并不会享受,他们的科技树基本都是为了战斗。
祁安咋舌,还好他有独狼给的毯子,铺在上面睡起来要舒服很多。
他趴在床上,脸正对一个漆黑的头骨,很大,后脑勺是盾牌的形状,眼睛处的空洞与祁安的视线撞上。
“独狼,可以把这个拿走吗,有点吓人哈~”祁安打了个激灵,对独狼商量。
这个头骨的主人生前一定很强,即使死后都有着极强的恐吓力。
对于配偶的任何要求,独狼都没有任何反对的意见,他直接挑走了这枚战利品,这是他杀的第一只异性女王的头骨。
系统的声音透出惊讶:【原来铁血战士的世界也有异形的存在啊!】
【异形是什么?】
系统嘿嘿笑了两声,有些猥琐:【这是你后面世界恋爱对象的种族啦,保持神秘感,等之后再和你介绍。】
祁安白了脸:【统啊,过分了啊,这连个人形都没有……】
这时,冰凉的触感点在了他的腰窝处,独狼将治愈的药剂抹在上面。
独狼的琥珀色眼睛在飞船灯光的照耀下像是蜂蜜在流淌,他担心地问:“疼吗?”
祁安突然很想吃蜂蜜。
独狼等待片刻,都没有得到祁安的回复,他又唤了声:“安安?”
祁安的名字对铁血来说是比较绕口的,但独狼在心里重复过很多次,以至于声调特别标准。
祁安移开视线,伸出舌尖舔了下有些干燥的嘴唇,他小声嘟囔了句:“想喝蜂蜜水。”
在狩猎星球好几天,祁安对甜食非常想念。
“恩?”独狼并不知道什么是蜂蜜水。
“没什么。”祁安伸手将下衣摆往上又撩开一点,将腰间的指印痕迹全部露了出来,他哼哼了一句,“轻点哦!”
“好,没有下次了。”独狼认真道。
他用的力气更加小,收敛了锋利尖甲,用长满厚茧、但相对柔软的指腹蘸取膏体,抹在腰间有些凄惨的青紫上。
物种的巨大差距需要独狼需要花费一定的时间才能搞明白,要和他的人类亲密,得保持在什么样的程度才可以不对人类造成伤害。
还好,独狼是个好学生,学什么东西都学得很快。
他一边擦拭伤口一边观察祁安的小表情,然后通过表情的细微不同调整力气,很快就掌握了让祁安不是特别疼也不会很痒的力度。
药膏的质地黏滑,擦在脆弱的肌肤上会很快融化,形成一层亮晶晶的膜体。
“不会再弄疼你,安安,这样还疼吗?”独狼以战士的尊严对配偶保证道。
“嗯哼……”
而他的配偶,正迷糊地趴在厚实的毯子上,被独狼伺候得舒舒服服。
睡意袭来,祁安慢慢合上沉重的眼皮,呼吸变得均匀悠长。
独狼不再说话,关上所有的灯,只留下一盏昏暗的小灯,将其放在床脚。
祁安的半张睡颜正对着微弱的光芒,显得梦幻,是独狼不曾见过的美好。
这是他的配偶,他居然幸运到寻到了心爱的配偶!
独狼的心情雀跃,恨不得将配偶融入自己的骨血,这样就能时刻待在一起,永远也不会分开。
但他还是压抑住了那种属于铁血骨子里的野蛮,用着很克制的动作,摸了摸祁安柔软的一缕发丝。
怪物守着自己珍贵的宝物,没有忘记查蜂蜜水,优秀的铁血战士必须要满足来自配偶的一切要求。
蜂蜜是地球上才有的特产,独狼搜集了与蜂蜜相关的信息后,眼神变得古怪纠结。
他不太明白为什么安安想吃别的生物吐出来的东西,但是安安说他很想吃,独狼不会违背祁安的意愿。
狩猎星与地球的距离说不上近,独狼即使驾驶最快的飞船,也需要狩猎星的半个自转日。
独狼眯眼,他想起花蟹最近刚晋升为精英铁血,正是空闲的时候。
于是,刚因为一场出色的战斗而被成为族中精英的花蟹刚找到一个无主星球,就收到了来自好友的信息。
花蟹打开面板,是独狼让他暂时替代试炼教官,刚想拒绝,独狼发来了一堆好处。
刚想在这个星球休息一段时间的花蟹骂骂咧咧地驾驶飞船飞向狩猎星。
没办法,独狼给的实在太多了,他根本没有由拒绝。
只是,什么叫他的配偶想吃地球的蜂蜜了,他得在配偶睡着的时间内取回蜂蜜,以便能在配偶醒来的第一时间喝上蜂蜜水?
特么的,独狼怎么突然就摆脱大龄单身的状态了,明明说好的一起做单身贵族,打败宇宙无敌手的呢?
单身狗花蟹很是愤怒,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狩猎星,看到站在飞船门口等待他的独狼。
他还没开口质问,就被独狼扔过来的牌子砸了脸。
“独狼你*个*的,砸到老子的脸了!”暴躁的花蟹开口就是铁血语的脏话。
独狼警告道:“小声点,安安还在睡觉。”
“安安是谁?”花蟹收起代表试炼教官的牌子,懵逼地问,“我还没问你怎么突然就有配偶了!”
“安安是我的配偶。”独狼解释。
花蟹想也没想就要往独狼的飞船里面走,满是好奇:“让我看看你的配偶是何方神圣,把你给拿下了。”
独狼抬起手臂挡住花蟹:“他在睡觉,你不许打扰他。”
看了眼时间,独狼留下一句:“试炼暂时交给你,你的飞船借给我。”
“死恋爱脑!”花蟹骂了句,就将飞船的权限交给了他。
没错,铁血战士也有对恋爱脑的形容,花蟹最看不起这种铁血了,然而他没想到他的好友有天也会变成恋爱脑。
“呵!”花蟹看着独狼开着飞船离开,点评道,“配偶只会影响我征战的速度!”
他转身朝向独狼的飞船,脏辫随之甩出帅气的弧度。
但没正经几分钟,花蟹开始抓耳挠腮,在飞船入口来回转悠,果然还是想看看独狼的配偶长什么样子啊!
只是花蟹可不敢强行闯进去。
在他们没有进行成年试炼时,花蟹和独狼以及同一批的年轻铁血都还在被铁血教官进行教导和训练。
在教官第一次要求他们相互组队进行对打时,花蟹直接选择和独狼组队,然后就被独狼一拳揍得喷出好几口粘稠的绿血。
想到那次对战的经历,花蟹直接打了个冷战。
算了,独狼是精英铁血的佼佼者,晋升为长老也只需要时间去积攒资历,比他强多了。
花蟹可不想被揍到妈都不认识,他蹲在飞船口,用独狼给的牌子与手腕的装置进行连接,核实目前年轻铁血的试炼状态。
他不像独狼那样寡言少语,只在铁血失误的时候进行纠正批评,而是在注意哪些铁血表现不好时直接开喷。
“你你你,刀疤,你傻愣着是在耍帅吗?想要在成年试炼上耍帅被削掉脑袋吗?”
“斩波,你有什么脸笑刀疤,你比他还不如!”
“嘿,你个凯尔特!再觉得自己天下无敌老子就来削你了!”
一时间,所有的年轻战士都忍不住想,独狼教官去哪了,他要是再不回来,他们一定会组团把嘴贱的花蟹打一顿!
【早上好!新的一天已经开启,今天狩猎星的天气是小雨哦,安安要记得打伞哦~】
系统的声音活力满满,祁安睡饱了觉,腰也不疼了,他的心情不错。
不太熟练地使用铁血科技的浴室将自己打干净,祁安拿着一枚果子出了飞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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