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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别撩了(祝辞酒)


[你想买哪个区的票?这票抢手得很,我这里票也不多了。]
饶是做好了心准备,颜桑还是被震惊了:
[官网A区不是才卖1099?]
黄牛这的票价直接翻了十倍。
比他白天看,又翻了一番。
就很离谱!!!
黄牛很是高傲:[现在行情就这样,还有比我卖得更贵的。]
[你若不信,也可以再问问其他票贩。]
苗峥声名在外,《破阵》爆火,外面确实一票难求。
“……”
颜桑不想当被宰肥羊,问:[我要B区的,价格能不能少一些。]
不愁销路的黄牛拒不还价:[那你还是问问别人吧。]
颜桑眉头皱起。
B区是观众席中间位置,A区颜桑是不想了。
至于观看视野更好的VIP区,他更是问都不问。
除了VIP区外,还有不对外售票的贵宾席,只有内部人员才能拿到票。
以前颜桑都是把舞剧院给他的票送人。
而现在,他只能听黄牛说B区官网638的票只卖6800。
直播的钱他还没拿到,房租押金花掉了他大半积蓄……
颜桑再次感受到了自身的贫穷。
以及黄牛的黑心。
最后颜桑还是没买死贵的黄牛票。
本来以为自己和这场巡演无缘,颜桑都已经放弃了,没想到事情在两天后迎来了转机——
陆洺给他发消息了。
陆洺:[滴滴。]
[小桑你在吗?]
[现在这个点应该没在忙吧?]
上次在咖啡馆加了好友后两人就没聊过天,没想到对方竟然主动找自己了。
颜桑:[在的,怎么了陆总。]
陆洺:[都说了别叫陆总,显得多生疏啊。]
颜桑:“。”
可我们好像就见过一次。
在陆洺的再三强调下,颜桑只得改口喊陆哥。
陆洺满意了:[这才对。]
[既然你都喊哥了,我也不能没一点表示。]
陆洺发了一张照片过来,问:[你有没有兴趣啊?]
颜桑点开照片,发现竟然是《破阵》的门票!
还是视野最佳的贵宾区!
颜桑:“!”
陆洺说这一张票是别人送他的,他对舞台剧不感冒,想到颜桑是跳舞的,所以问问他要不要去看。
什么是柳暗花明?
这就是!
颜桑没有拒绝的由。
贵宾席没定价,他想了想,按照VIP席位的两倍价格转钱给陆洺。
就算这样,也比黄牛的6800便宜。
不过很快钱被陆洺退回来了,一起来的,还有陆洺有些生气的语音:
“转钱做什么?你把我当票贩子了?”
堂堂陆总,送朋友一张舞台剧的票还要收钱,传出去像什么话?
以后还要不要混啦?
陆洺:“你要实在想谢,请我吃顿饭就行。”
颜桑一口应下:[没问题,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陆洺说最近都比较忙,这顿饭等过两天空了再说。
颜桑自然没意见。
意外之喜总是让人高兴,颜桑顺手往鱼缸放点粮,嘴角笑意就没压下去过。
感觉搬家后,运气都变好了。
转眼到了《破阵》巡演当天。
天公不作美,阴云一片,伴随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风夹着雨丝,吹得骨头缝都是冷的。
撑着伞的颜桑拢了拢脖子上的围巾,快步走向剧院,验票后进场。
他的位置在贵宾席第二排,坐下后抬手摸到脸上的口罩,顿了顿,最后还是没摘。
舞剧院来了许多新人,但也有不少颜桑的熟人。
他的位置离舞台太近,还是戴着口罩更好。
临近开场,观众有序进场,其他人基本都是结伴而来,很少像颜桑这样独身来看舞剧的。
颜桑周围的位置陆陆续续有人落座,只有他左边的位置一直空着。
等开场的间隙,无事可做的颜桑低头玩手机。
“你好,麻烦让一下。”
冷淡又熟悉的嗓音落在耳边,颜桑怔了下抬头,正对上男人垂下来的视线。
颜桑:“?”
季砚沉怎么在这里?
颜桑没反应过来,男人伸手指他左边:“那是我的位置。”
“哦…哦。”
颜桑回过神来,赶紧把腿往回收。
季砚沉侧身往里面走。
两排座椅之间过道狭小,男人挺拔高大,经过时身体不可避免地擦过颜桑的双腿。
颜桑动了动腿。
“……”
面向他的季砚沉停下。
坐着的颜桑视线刚好在男人腰腹的位置,他虚虚抓着座椅,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救命!!!
他刚才努力往里面挪了挪,是想挪出更多的空间供对方通过。
可实在挪不动。
看上去更像他主动用膝盖蹭了蹭对方的腿。
像个流|氓变态。
幸好季砚沉什么也没说,径直坐下。
颜桑脑子在散热之后重新转动,他转头问:
“陆洺的票……是你给的吗?”
世上没有这么巧的事,他很快想通了前因后果。
眉眼冷峻的男人平静地“嗯”了一声。
颜桑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梁——
陆洺把季砚沉送的票又转赠给了自己,还被季砚沉当场逮住。
陆洺只说票是一个朋友给的,但没说这位朋友就是季砚沉。
要是事先知道这票是季砚沉的,他肯定……
还是会来的。
颜桑忽略心底那点不合时宜的雀跃,解释道:
“陆总没时间,想着票不要浪费,就好心送我了。”
听了颜桑的话,男人瞥了他一眼:“你紧张什么?”
颜桑:“。”
倒不是紧张。
主要是担心季砚沉误会。
话出口后颜桑也觉得没必要解释,季砚沉也不会在意。
果然,季砚沉冷冷淡淡开口:“送出去的东西,他要怎么处与我无关。”
听着男人毫不在意的口吻,颜桑舔了下有些干裂的嘴,“哦”了一声。
头顶灯光变幻。
舞剧马上开始了,颜桑收了手机。
季砚沉就坐在他旁边。
颜桑忍不住想,要是季砚沉知道陆洺把票给了自己,他今天还会来吗?
应该不会吧?
正胡思乱想着,沉默寡言的男人突然出声:“你回来后和苗老师联系过吗?”
颜桑老实回答:“没有……”
季砚沉眉梢微微一挑:“一次都没有?”
颜桑亏,但也只能继续摇头。
男人听后意味不明地“呵”了声:“确实是你做得出来的事。”
“……”
颜桑抿紧了唇。
剧院座无虚席,人声嘈杂窃窃。
周围空气都变得稀薄不少。
颜桑强迫自己把注意力从左边放到舞台。
《破阵》全程近两个小时,这期间不管是颜桑还是季砚沉都没再开口。
舞台上,苗峥穿着几十斤重的战甲敲响战鼓。
舞台下,两人安安静静地看完了整场演出。
颜桑看着年纪已经不小的苗峥在台上擂鼓舞剑,清晰地看到对方滴落在舞台上的汗水。
他老师已经奔向中年。
颜桑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明晰这件事,心里酸涩难言。
因为他记忆中的老师像一棵永远不会老的参天大树,替他挡下了很多风雨。
颜桑这辈子亏欠的人不多。
身边的季砚沉算一个,台上的恩师算一个。
他今天离两个人都好近。
他看谁都觉得抱歉。
恢弘乐声进入尾声,灯光随之逐渐黯淡。
成功破阵的将军单膝跪地,以剑支撑重伤的身体,在众人簇拥下垂下头颅。
灯光彻底熄灭。
将军死在黎明前。
《破阵》现场的震撼,远不是网上看看片段就能体会的。
全体演员出场谢幕时,大半观众还没从将军战死的悲伤中抽离出来。
主舞苗峥谢幕致辞,颜桑心虚地拉了下口罩。
总感觉他老师刚才朝这边看了一眼。
应该是他错觉。
毕竟他都捂这么严实了,台下灯光又这么暗。
“感谢今天到场的所有观众,谢谢大家对我们舞团的喜爱……”
苗峥说完本来都要递话筒了,又补了一句:
“对了,麻烦第2排8号座的季先生,待会儿带你旁边的先生,来后台找我一下。”
说起旁边的先生时,苗峥特意加重了语气。
颜桑眨眨眼:季先生?
和季砚沉一个姓诶。
颜桑本来和其他人疑惑2排8号是谁,能让老师在谢幕时特意提起,结果一转头,就看见季砚沉座椅扶手上贴的号数“8”。
颜桑:“……”
颜桑心重重一跳,缓缓抬头,对上男人那双乌沉沉的眸子后,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季先生旁边的先生……?”
季砚沉站起身,了外套上并不存在的褶皱,垂下眼皮看他:
“走吧,这位先生。”
颜桑:“……”
见他不动,季砚沉补充开口:
“你要是不想和我一起,想苗老师待会儿亲自来请你,也可以。”
颜桑:“……”

意识到这一点后,颜桑哪里敢还让苗峥亲自来请。
在其余观众的好奇打量下,他硬着头皮站起身跟着季砚沉往后台走。
到底是哪出问题了?
颜桑在心里反思。
他都裹成这样了,老师是怎么认出来的?
想到苗峥刚才的语气,颜桑心里发怵,出声叫住走在前面的季砚沉:“季砚沉。”
男人偏头看他。
颜桑眉头有些纠结:“你和老师为什么这么熟?”
在他记忆中,两人应该是不认识的。
至少他和季砚沉谈恋爱时,苗峥和季砚沉两人是没见过面的。
而现在……
苗峥不但知道季砚沉今天来了,甚至能准确知道他的座位。
听了颜桑的话,男人不答反问:“你在干涉我的社交?”
“……”
颜桑噎了一下,解释自己没这个意思。
男人实在冷漠,颜桑垂下眼帘不说话了。
两人一路来到剧院后台。
苗峥正在休息室换衣服,助端来热水:
“两位稍等一会儿,苗老师马上就好了。”
颜桑道谢:“谢谢。”
放下水杯,助多看了两人一眼,心里好奇两人是什么身份,能让苗老师特意叫住。
尤其是戴着口罩的颜桑。
看起来神神秘秘的……
剧院单独给苗峥准备了休息室,助一走,密闭的房间就剩下颜桑和季砚沉两人。
想到待会儿要面对的人,颜桑手中水杯拿起又放下,频频看向门口。
季砚沉看着坐立难安的人,平静无波的眼眸微沉。
他能看出颜桑眼底的期待。
只有在意,才会近乡情怯。
可当时在别墅遇见自己,颜桑并没有这些情绪。
有的只是旧情|人见面的难堪。
有了苗峥做对比后,季砚沉不得不正视他之前忽略的事实——
颜桑并不想见到自己。
见到自己的那一刻,他甚至是抗拒的。
心里有事的颜桑捧着水杯小口喝着,一杯水喝完后知后觉室温好像变低了。
低得他后颈有些发凉。
颜桑缩了缩脖子。
等待总是煎熬的,就在颜桑站起身准备活动活动手脚时,休息室门被敲响。
颜桑闻声扭头,正好和推门进来的苗峥对上视线。
颜桑:“……”
迅速立正站好。
站得比军训还直。
看着一坐一站的两人,苗峥满意点头:“很好,这次都很听话。”
颜桑有些局促开口:“老师……”
“哇塞。”苗峥眉毛挑得老高,转头看向季砚沉语气夸张:
“小季有个蒙面侠客叫我老师诶。”
季砚沉:“……”
颜桑:“……?”
颜桑赶紧摘掉口罩。
苗峥见此“啧”了一声,上下打量颜桑这张脸:
“这不是长得和以前一样好看么,我还以为毁容了呢。”
知道苗峥是在说自己遮遮掩掩来看舞台剧的事,颜桑尴尬又心虚。
完全接不上话。
苗峥打趣完颜桑后才对季砚沉道:“能把他带来不容易,辛苦你了。”
季砚沉回:“没事,碰巧遇到的。”
苗峥意外:“碰巧?”
季砚沉点点头:“是的。”
在苗峥面前,男人身上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收敛许多。
甚至是有问必答。
听了季砚沉的话,苗峥看看他,再看看一旁的玩手指的颜桑,突然笑了一声:
“行。”
碰巧就碰巧吧。
苗峥拖了个椅子坐下,看低头罚站的颜桑,端出师父的架子:
“以后就在宁城定下了?”
颜桑不确定苗峥口中‘定下’的意思,便说自己在宁城租了房。
苗峥:“进了宁城舞剧院?”
颜桑摇头,说自己现在是个舞蹈博主。
苗峥听后有些意外,但也没说什么,只是道:“基本功没丢就行。”
至于是在舞剧院还是当舞蹈博主……
反正都是给观众看的。
苗峥也没问颜桑这消失的八年去哪儿了,闲聊了几句现状后,想起来问:
“那你爸妈呢?现在也在宁城?”
颜桑的爸妈苗峥也认识,以前三人在同一个剧院上班。
颜桑爸爸是剧院的小提琴乐手,妈妈则是一位古筝弹奏家。
两人能力出众,志气相投,走到一起是所应当的事。
两人是剧院出名的佳偶。
后来苗峥被选进国家顶尖舞剧院,和两人的联系就逐渐少了。
直到许多年后,苗峥收颜桑为徒,他才知道宝贝徒弟竟然是老朋友的孩子。
更让苗峥没想到的是,时过境迁,佳偶也成了怨侣。
全靠孩子绑定在一起。
提起爸妈,颜桑垂在身侧的手指不自觉痉挛了一下。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低声开口:“爸妈……他们不在了。”
苗峥一时没解:“不在了?”
一直安静听着的季砚沉拧了下眉,也看过来。
颜桑暗吸一口气,控制住自己的动作:“他们身体不好,已经都不在了。”
这下苗峥和季砚沉都听懂了。
两人对视一眼,表情都很意外。
季砚沉以前就那对严苛的夫妻没多少好感。
他虽然没见过他们,但也能从小男朋友不经意间说出的三言两语中,拼凑出一对典型的望子成龙式父母形象——
打着“为你好”的旗号施予高压,干涉你的一切。
颜桑的父母严格把控他的身材,有他们在时,颜桑永远吃不饱。
哪怕正是十五六岁长身体的时候,每天也是吃不完的沙拉。
他们会因为颜桑某一个舞蹈动作出错,在寒冷的冬天把身穿单薄练功服的颜桑关在门外几个小时。
美其名曰:反省。
他们把出人头地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颜桑身上。
这样的重压下,营造出来的家庭氛围必然也不可能轻松。
尽管季砚沉不喜欢对方,但听颜桑说他们都不在了,心里也做不到毫无波澜。
苗峥也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叹气,起身拍了拍颜桑肩膀:
“好孩子……”
颜桑冲老师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苗峥问颜桑接下来的打算:“要不要回来,很多人都惦记着你。”
随后他当面调侃:“毕竟是退圈白月光。”
颜桑虽然已经离开舞剧院八年,但以他的能力,重新回来是很容易的事。
况且还有苗峥这个老师在在。
听着“白月光”三个字,颜桑尴尬得又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地板上没有地缝让他躲,颜桑顶着发热的脸回答:
“师父……我身上有纹身。”
苗峥上下打量,一脸稀奇:“你纹哪儿了?”
除非特殊情况,身上有纹身进不了国家级舞剧院。
颜桑下意识看了一旁的季砚沉一眼,抿紧了唇不肯说。
几秒后,季砚沉面无表情起身,跟苗峥打了声招呼后开门离开。
颜桑张张嘴,最后还是没有叫住主动避开的男人。
收回目光,颜桑对苗峥道:“纹在后腰。”
很小的纹身。
平时不会漏出来,也没人知道。
颜桑担心他师父好奇要看,好在苗峥并没有这个想法,听他描述了纹身大小后大手一挥:
“多大点事,问题不大。”
刚才听颜桑说有纹身,苗峥着实吓了一跳,还以为宝贝徒弟迟来叛逆,纹了左青龙右白虎呢。
苗峥表情轻松:“实在不行洗了就行。”
颜桑低着头不说话。
他没想过把纹身洗掉。
“对了。”苗峥目光落在颜桑手上:“你手上戒指怎么回事?结婚了啊?”
颜桑能在直播间对一群素不相识的陌生人睁眼说瞎话,但对着自己恩师他做不到。
“没有。”颜桑摸上左手的戒指:“还没有结婚。”
苗峥打趣:“当年剧院好多人喜欢你,你要是结婚了那有的人就要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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