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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给草原首领后(是非非啊)


闭上眼睛似乎还能听见林楚楚嘶声力竭的咒骂声,林昭昭没有想到都这么多年了,自己还会如此失态。
好在这次之后,他再也不会见到林楚楚,他终于可以将过往一切再次埋藏在心底了。
或许是因为昨日夜里的事,林昭昭睡得很不安稳。第二日当旭烈格尔醒来的时候,林昭昭还在睡着。
旭烈格尔走出了宫殿,见苏合正在殿外候着,似乎是有什么事要禀告。
“怎么了?”旭烈格尔问。
“是天宝商会的人来了,已经在外面候了一个时辰了。”苏合小声地说。
“国后不想见他了。”旭烈格尔想起昨晚林昭昭说的话。
“是,那我打发他回去。”
“等等。”旭烈格尔叫住了苏合。想着不过问一句的事,试试能不能从这人嘴里问到些有用的,旭烈格尔还是跟着苏合走了一趟。
“草民见过大汗!”
“起来吧。”
虽然从未见过传说中的格日勒汗,但常年奔走的陆老爷也是个明眼人,一眼就猜出了旭烈格尔的身份,慌忙恭敬地跪拜行礼。
在堂堂大汗面前,陆老爷自是不敢撒谎造次,有什么就说什么。没有想到旭烈格尔随口一问,还真问出些有关林楚楚的事。
“草民不知她是哪里人,家乡在哪里,但这些年也见她写过几封家书,只是未送出去过。”陆老爷顿了顿说,“草民隐隐记得什么‘盐凤山庄’……”
“她写得家书呢?”
“草民这就去寻来给大汗过目。”
直到退出了大殿,陆老爷才深深呼出了一口气。
“你的女人回不去了,知道是你买来的,你当时花了多少银两大汗说数倍赏你。”巴根说。
“大汗能看上她是她的福分,草民怎么敢收大汗的银两呢……”瞧着巴根掏出来的一袋金元宝,陆老爷纵然是挪不开眼,也万万不敢露出贪婪之色。
“我们大汗哪里能看上其他女人?”想到那个已经被关入地牢的女人,巴根摇了摇头,“收着吧,既然是大汗赏你,你就好好接着。”他问,“够吗?”
“够了,够了。”捧着沉甸甸的钱袋,陆老爷也不由喜笑颜开。
“大汗,东西取来了。”午后,巴根就从陆老爷那里拿回了林楚楚的家书。
旭烈格尔将那几封信看完,便立即派人前往这名为盐凤山庄的地方。
“今日之事不用同国后说起。”旭烈格尔看向苏合,“记住了吗?”
“是。”苏合问,“那楚楚小姐她……”
“就说已经被打发走了。反正她也不会再出现在洛初面前了。”
“是。”苏合咽了咽口水低下了头,终是没敢细问林楚楚的下落。
*****
深冬,雪越下越大,胡塞城里已是一片的白茫茫。
今日难得空闲林昭昭在屋内摆了个火炉,又让苏合取了些新鲜食材。此时他正喊了林仲奕、林叔凌和林季桂过来,四个人人围着火炉一起烤起了番薯。
“大汗。”瞧见男人走进来,三个孩子瞧见旭烈格尔进来,连忙起身恭敬行礼。
“我们在吃烤番薯呢,你快来尝尝?”林昭昭看着男人笑。
“你吃吧,我用过饭了。”瞧见青年的容颜,旭烈格尔眼神肉眼可见的温和,抬了抬手,三个孩子互相望了一眼就识趣地退下了。
“怎么了?今日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外面风雪凶猛,上完朝便让他们早些回去了。”旭烈格尔顿了顿说,“今年沙拉里格他们怕是不能回来同我们团聚了。”
林昭昭手上动作顿了顿,听旭烈格尔说起沙拉里格的名字,他还是有些尴尬。不过知道今年不会与沙拉里格见面,他心里倒是悄悄松了口气。
“怎么不回来了呢?可是路上冰雪封路不好走?”林昭昭问。
“大梁战败了。”
“大梁败了?”林昭昭诧异不已,他知晓大夏皇帝举国之力出征大梁,但他没想到这才过去多长时间,大梁居然就……
“二皇子与三皇子攻下大梁首都,大梁皇帝禅位太子,弃城而逃,大夏军队攻上城墙,大梁距离亡国恐怕是不远了。”旭烈格尔声音平静。
“亡国?那端静公主她……”林昭昭一时间怔住了。
“她被沙拉里格幽禁了。”旭烈格尔说。
“幽禁?这是为何?”
“为了让沙拉里格出兵解救大梁她跪了整日整夜,沙拉里格幽禁她也是无奈之举。”
“怎么会这样?大梁居然就这么败了?”林昭昭心里不是滋味。他与旭烈格尔虽不是战争的发起者,但这场灾难也与他们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如果当初他没有答应姬有光,没有带着旭烈格尔前往大夏……大夏皇帝或许也不会如此着急地对大梁出兵……
会不会就因为自己?也不知道上一世自己死后,大梁有没有被灭国,如果没有的话,那他岂不是……
“洛初。”
旭烈格尔的声音让林昭昭猛地回过神来。
“你怎么了?”旭烈格尔看出林昭昭脸上的不适。
“我……无事……”林昭昭摸了摸自己的脸,“烧着火,有些热了。”他站起身,往外走:“我去外面吹吹风。”
“洛初。”
林昭昭有些恍惚地走出大殿,迎面隐约瞧见有一人影缓缓走了过来。
漫天风雪之中,红衣轻晃,远瞧着像是一点惹眼的腊梅。
“那是大夏的官服……”林昭昭诧异地站在原地,看着那人影越来越近,直到走到他面前,从容端庄地行了一礼。
“你……”林昭昭张了张嘴,还以为是自己出了幻觉。
“臣姬有光见过血狄国后。”

“你为何会在这里?”瞧见故友,林昭昭心里没有惊喜,反而有着浓浓的不安。
他实在想不出是怎样迫切的理由能让在中原平步青云的姬有光此时此刻出现在延北之地。
“过年了我来看看你。”姬有光笑了笑又行一礼。
“你莫要同我开玩笑了。你过年不在京城过,来我这儿过算个什么事?”不知姬有光埋着什么药,林昭昭更是心急,“究竟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姬有光看向后面的旭烈格尔,掸去身上的积雪,“确实有一件事想同你和王爷商量。”
“洛初身子吹不得风,什么事进来再谈。”旭烈格尔说道。
“围炉煮茶。”姬有光走入大殿,瞧见冒着热气的炉子,“不是有光故意坏了大汗国后的雅兴,只是有的事不叨扰二位不行。”
“姬有光,你就快说吧,何必拐外抹角?”
“拉弓没有回头箭。”姬有光坐下,看向林昭昭和旭烈格尔二人,“等会儿我要与二位商量的这件事实在是非同小可,所以不得不慎之又慎。”
“你这到底是……”林昭昭抿了抿嘴,看着姬有光略带肃穆的神情,一时竟没了追问下去的勇气。
就在林昭昭犹豫之时,旭烈格尔开口了。
“大梁战败,二皇子与三皇子携大军凯旋。在这大夏举国欢庆之时,身为臣子你为何满面愁云?”
“回王爷,就在前天晚上,吾皇驾崩了。”
殿内一时间寂静无声。
大梁战败,而大夏的皇帝居然在这节骨眼上驾崩了?
二皇子三皇子拥兵在外,太子与太孙据守京城……谁想坐上这九五至尊的位置都必然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林昭昭的喉头上下滚动,随着头脑里冒出的许多念头,他看向姬有光的眼神也渐渐变得怪异起来。
“皇帝……可留有遗诏?”林昭昭问。
“皇帝是以军人的身份驾崩的,有没有遗诏恐怕只有随行的二皇子和三皇子才知道。”姬有光说。
“你们中原人向来推崇‘皇天之命必归为嫡’的道理,有没有遗诏都该是太子继位。”旭烈格尔说。
姬有光露出一丝苦笑:“话是如此说。现在的关键问题是二皇子、三皇子怕不是这样想的,所以有光才来向镇北王爷寻求帮助。”
“这是大夏的国事我们……”林昭昭话还没说完,男人抬手止住了他的话头。
旭烈格尔看向姬有光,漆黑的眼眸满是冷漠的审视。
“二皇子与三皇子的军队远在大梁都城,皇帝前夜驾崩今日姬大人就跑来我血狄报丧,只怕这消息我们比大夏的太子太孙还要早知道些。”旭烈格尔说,“可见姬大人在军中的耳目也不少啊。”
“王爷的话让有光惶恐。”姬有光脸色不变,顿了顿说,“不过给京城报丧的人确实是已经被我扣下了。”
“你将报丧的人扣下了?你怎么能这么做?你这可是忤逆啊!”林昭昭看向姬有光,他不懂自己这发小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已知晓二皇子、三皇子要举兵造反?”旭烈格尔问。
“二皇子三皇子已经下令班师回朝了,此刻正慢慢向大夏靠拢。”
“我记得你是太子太孙身边的幕僚。”旭烈格尔又问,“你这是叛变二皇子了?”
“我若是选了二皇子,也不用跑死两匹快马冒着这漫天飞雪来求见二位了。”
“不选太子,也不选二皇子。姬有光,那你究竟是为何人而来?”
“我是为自己而来的。”
姬有光抬起了头,声音平淡如初,但眼神却坚定有力。
“你自己?”
姬有光不卑不亢地站了起来,腰背挺拔如竹。这一刻他像是换了一个人,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什么意思?难道你姬有光也有本事争上一争?”旭烈格尔抬眉。
“有何不可?”姬有光嘴角扬了扬,像是笑了。
他表现的风轻云淡,一幅胸有成竹的模样。而旁边的林昭昭已经惊得脑袋发懵了,他看着姬有光眼神满是不可置信。
林昭昭喃喃开口:“姬有光,你是疯了吗?你这不仅是要忤逆,你还要造反啊!你是不想要脑袋了吗?”
“昭昭,其实有一事我至今都未同你坦白。”姬有光目光转向林昭昭,“我是大琼皇室的遗孤。我母亲是大琼长公主。我舅舅是大琼太子爷,而我的外公是大琼的储君。”
“你……”林昭昭瞪大眼睛看着姬有光,声音一度哽住。
“没错,我就是大夏朝臣口中的琼室余孽。”姬有光露出一丝冷笑,“大琼皇室唯一残留于世的血脉。”
“怪不得。”旭烈格尔沉默了片刻,倒是没有对姬有光的身世有太多惊讶,“所以你今日过来是想让我和洛初助你造反夺权吗?”
姬有光说:“这天下百年前就是我家的,与其说我是在造反,不如说我是在拨乱反正。”
“不行!”听到姬有光要怂恿旭烈格尔造反,林昭昭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姬有光说的事情实在是太大,让林昭昭脸上怔得麻麻的,但他的心里远没有面上表现得这样平静。
老实说,此刻他都有将姬有光驱赶出去的心了。
“阿昭。”姬有光往前迈了一步,只见林昭昭下意识后退避开,像是不想与他接近。
“我不管你说什么,你这是要将我们往火坑里推啊。”林昭昭瞪着姬有光,情绪难免激动,“我将你当朋友,当知己,我自小亲近于你,视你为兄弟家人,可你想干什么?”
“你这是什么话?若是不将你当作亲近之人,我今日又怎么敢铤而走险与你们坦诚相待?”姬有光皱眉,“阿昭,你冷静点。”
“我如何能冷静?姬有光,我是真不知道你口中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了。”林昭昭愤愤说,“我只知道你现在是想要我的命!你走吧,今日你说的话我就当全没听见过。”
见林昭昭似乎是要拂袖离开,姬有光下意识拽住了林昭昭的手。
“姬有光,你的手是不想要了吗?”旭烈格尔神色变了,声音变得阴冷。
虽然能听见男人的威胁,但姬有光置若罔闻。冒着得罪旭烈格尔的风险,他还是硬着头皮没有放手。
姬有光直直地望着林昭昭,他那一双向来清白澄澈的眼眸微微泛了些红,其中隐藏的受伤让林昭昭不由偏过脸去。
“放开。”
林昭昭用力挣扎了下,然而姬有光抓的很紧,并没有松手。
只听铮的一声,铁血弯刀已经从精美的宝石鞘抽出。
温热的血点溅到林昭昭的脸上,烫得他整个人一哆嗦。
“嗯……”皮肉被刀刃划开,姬有光也疼的倒吸了口凉气,额头很快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姬有光!”林昭昭被吓得变了脸色,随后瞪大眼睛看向旭烈格尔,“你干什么!你怎么真能拿刀砍他!”
“……”旭烈格尔脸色发黑并未言语。
“是我之过,不怪大汗。”姬有光强忍着痛说道。
“快喊人来止血啊!”看着姬有光手上血流不止,林昭昭也是慌了神。
“阿昭,我无事,只是皮肉伤。”姬有光脸色苍白,声音虚弱。
“你闭嘴!”林昭昭既生气又后怕,第一次吼了姬有光一声。
姬有光愣了愣,也不敢再言语。
*****
很快林昭昭就喊来了医师帮姬有光处理了手臂上的刀伤,期间林昭昭与旭烈格尔并未言语。只是可怜前来看诊的医师老头,被屋内焦灼肃静的气氛吓得汗流浃背,诚惶诚恐。
青年呼出了一口白气。
忙忙碌碌一通外面天色已然全黑,经过这样一场大起大落,林昭昭的内心也终于平静了一些。他走回屋里,望了旭烈格尔一眼后,又看向坐在那儿的姬有光。
他刚想下逐客令,姬有光就先一步开口了。
“阿昭,你可知道你的母亲是什么人?”姬有光说道。
林昭昭愣了下。
“你的母亲是我的母亲的女官。当年就是你的母亲保护着我的母亲逃出皇宫,躲过了那些乱臣贼子的追杀。”姬有光缓缓说道,“过往的事你母亲难道从未提起过吗?”
“她……没说过。”林昭昭声音有些犹豫,“我不知道。”
加上重来一世的时间,母亲已经离开他太久太久。又或者说,林昭昭的母亲离开他太早,这让林昭昭本就不多的回忆褪去得几乎所剩无几了。
细细想来,林昭昭已经快想不起来自己母亲的模样了。
他只记得他的母亲真的很温柔,很美丽,会想方设法的对他好,给他做许多好吃的。
他只记得母亲是自己心里最美好的女子。
“你的母亲能读书识字,气度不凡,怎么看也不是寻常女子。阿昭,我们两人本就该如兄弟一般。我娘说过若非当时出了意外,她也不会与你的母亲分开……”姬有光继续说道,“大夏国难当头,现在正是我们兄弟二人复仇的大好时机。于情于理,我们都该让那些逆臣血债血偿不是吗?”
“你且等等。”林昭昭打断姬有光的话。
像是知道林昭昭的不安,姬有光接着发誓道:“我今日说的话若有半点差池,你现在就让大汗砍了我的脑袋。”
“姬有光,不是我不信你。”林昭昭抿了抿嘴说,“兹事体大,你可能拿出什么凭证来?”
“我明白你的意思。”姬有光点了点头,看向旭烈格尔行了一礼,“这次我不是独自前来,还有一人与我同行。恳请大汗派人寻他过来。”

瞧见儒生打扮的老者,林昭昭一下就认出了对方。
与姬有光同行而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以前在乌拉大草原给予林昭昭不小帮助的老师——刘夫子。
“刘夫子您怎么来了?你们……”林昭昭诧异刘夫子居然与姬有光会认识。
“国后。”刘夫子走上前,向林昭昭恭敬行礼,“殿下说的字字句句都是千真万确。”
“刘夫子,这是……”林昭昭看着刘夫子从木匣中取出的金丝龙纹布条。
“国后,这是琼室先祖留下的衣带诏,是琼室先祖死前以血泪书写的遗诏啊。”刘夫子神情沉痛。
林昭昭接过那条斑驳不堪的衣带,虽然能感受到当年逼宫夺位的惨烈,但他到底做不到像刘夫子那样感同身受。
说实话,这些都不是他关心的。
他关心的只有他母亲是不是像姬有光说的一样。
“阿昭,你还记得那一支琉璃花筒簪吗?”姬有光忽然开口,“那是我母亲亲手描绘的款式,你母亲应当也有一支,你可有印象?”
“……”林昭昭没有印象,他真的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见林昭昭没有什么反应,姬有光同刘夫子又拿出了许多物件来证明琼室身份。直到一幅泛黄的画卷被刘夫子小心展开,当瞧见画中女子的那一刻,林昭昭只觉得自己心被狠狠抽了下,不知怎么眼泪就已经夺眶而出。
林昭昭摸了摸自己的面庞,怔怔地望着画中的女子出了神。
“阿昭。”
“今日就到这儿吧。”不等姬有光出言询问,一直沉默的旭烈格尔忽然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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