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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哑巴人鱼联姻后大佬怀蛋了(佛手丸子)


薛子瑜曾在某次希尔家族宴会时,不巧撞见白雷特在角落里自言自语,表情极为渗人。本以为是孩子的家家酒,结果却被察觉到他存在的白雷特种下了精神力印记。
于是便也能通过精神力印记模模糊糊地感应到一点名为“系统”的神秘存在。
他与白雷特的合作也是从那时开始的。
在这之后,他花了大量的时间翻阅了不知凡几的资料和秘典,最终推测这个“系统”恐怕是某个高纬度宇宙的神秘存在,通过寄生在“宿主”的精神海里,督促“宿主”完成某些任务就能获取到一些能量,并回馈给“宿主”一部分,从而达到某种共生。
否则也无法解释,为什么一个这么小的孩童,会有那么深的城府以及那么多层出不穷的手段。
结合他最后被突然传送到某颗荒星的经历,让他彻底证实了这个猜测。毕竟,哪怕是宇宙中最高等的星域,也没办法在不通过星门的情况下将一艘飞船凭空传送到一颗无名星球上。
后来,他又从一些远古时代的神学残篇中推断,这个“系统”在汲取不到能量的时候,或许会从“宿主”精神海中脱离,只是不知道触发这个的条件是什么。
白祈鸣指着床的方向,厉声道:“你再看看现在的他什么症状!是精神海受到重创!他被反噬了!”
见白亚斯哑口无言地默默淌着眼泪* 。他重重喘了一口气,没再继续说下去,而是低下了他高昂的头颅,颓然用手捂住了眼睛,也挡住了眼角滚下的热泪。
他当年花了这么心力,用了那么多手段都没能找出盗窃依蕾托和云霁鳞片的真凶,原以为是细作藏得深,又或者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手段。
所谓的内贼、所谓的细作,都是自己的小儿子!白雷特!
而他,眼瞎目盲地将害死依蕾托的凶手的女儿娶回了家,还人工繁育了一个意图杀死云霁的小儿子。
“哈哈哈哈哈!简直荒谬!”白祈鸣突然笑出声来,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悔意:“雷特、白雷特……菲奥娜……希尔……哈哈哈哈,这么多年,竟是我自己引狼入室!”
白祈鸣双手捂住脸,弓起身痛不欲生地落下泪来:“依蕾托,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我们的儿子!是我!都是我……”
白云霁长叹一口气,适时地倾身递给他一张软帕,安慰道:“父王,这些都已经过去了。”
白祈鸣痛苦地摇了摇头:“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们。”
“哥、哥!”
白亚斯泪流满面地瘫坐在地毯上,突然回过神向白云霁急声解释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接受这个现实,我只是一时反应不过来!”
“对不起,明明是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你回来时还遭遇过那么多次截杀,还那么不懂事地替他辩解!是我不该!你、你不要生我气!”
就像父王说的,白云霁才是最大的受害者,他又有什么由替白雷特这个加害者辩解呢?明明最难以接受的,是白云霁!
白云霁哑然拍了拍他的肩,他虽然知道父王和白亚斯接受这些必然会有这么一个过程,但没想到会是这么剧烈的情绪宣泄。
白亚斯却似乎借此得到了勇气,小心地抓住白云霁的裤脚,像是迷途后终于找到家的小兽,蜷缩在白云霁腿边,哭得喘不过气来:“哥,对不起呜呜呜……对不起!”
白云霁看着腿上泪湿的裤腿,有些无奈地抬起手摸了摸白亚斯的头,唇角却微不可查地挑了一丝弧度:“你没有错,不必道歉。”
白亚斯从始至终都和他们一样被蒙在鼓里,亦是白雷特痛下杀手的对象之一,与他一样是个受害者,他怎么可能会迁怒于他。
他只是担心这孩子在得知真相后,会同他疏远罢了……这是他唯一的弟弟了。
“呜——!”白亚斯趴在白云霁膝上大哭了一场。
白云霁摸着他的头,无声地看向窗外,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雾气也散了,太阳隐隐约约地从云层后冒出了一点头……天晴了。
不知过了多久,哭声渐歇。
早已冷静下来的白祈鸣一口饮尽冷掉的安神茶,站起身俨然又是帝王姿态,他冷眼看了一下躺在床上依然人事不省的白雷特,寒声道:“这事我会处好,定会给你和依蕾托一个交代!”
现在不是意志消沉的时候,薛子瑜提供的整局还有很多需要核查,接来恐怕要忙上好一阵,他看向白云霁:“走吧,我随你回澜云居一趟,看一眼听澜。”
白云霁一怔,微弯了弯唇角:“嗯,也好。”
“等等!”白亚斯连忙站起身,匆匆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不敢也不愿在此多呆,着急忙慌地道:“我也想一起去。”
在荒星野外生存训练的那场事故,差点让他断了手臂,精神海受损至今都还没痊愈……他回来养伤的那段时间,白雷特一直寸步不离地守在他床前,彼时他还觉得颇为暖心感动,而现在……简直不寒而栗。
当时白雷特看着渐渐痊愈的他,在想些什么呢?
白亚斯的嘴唇抖了抖,一阵毛骨悚然,不敢再往下想也不敢朝床上看,只能拼了命地贴紧白云霁。
白云霁此时的心情和脸色都比来时要好了太多,见白亚斯战战兢兢、亦步亦趋地紧跟着他,哑然笑道:“好,都去。”
见他实在害怕,也不拆穿,只无奈道:“你随我回去住上几日吧,等父王处完你再回来。”
白亚斯眼睛一亮,马不停蹄地疯狂点头,脸上明明还挂着泪痕却露了笑:“好好好!谢谢哥!”
“不过,我们得先说好,不管你在澜云居见到什么人,都不允许往外透露半点风声……”
“哥你放心!我一定好好保密!……不过,澜云居除了阿尔弗雷多阁下,还有谁在……”
三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卧室房门再次被守在外面的侍从们轻手合上,只是以后这扇门再也不会轻易被打开了。
卧室床上,黑发男孩的眼睫颤了颤,极为费力地睁开了一双空洞懵懂的蓝眸,一脸迷蒙地盯着床帐上的花纹……

星历1012年,1月。
随着一批又一批精神力机甲源源不断地被送往帝国最前线,人类帝国在与人类联邦的战役中史无前例地取得了全方位碾压式的巨大胜利。
帝国大军乘胜挺进,毫不留情地冲破联邦军摇摇欲坠的最后防线。
数不尽的战舰如钢铁洪流一般直逼联邦首都星,引擎轰鸣声更是如裂天雷霆划过星河,让联邦首都星周围的拱卫星都颤栗不已、噤若寒蝉。
边缘星、殖民星、附属星、资源星接连失守,联邦政府方寸大乱、昏招尽出,不但没能逆风翻盘还致使民众离心。
直到大军压境的这一刻,才彻底死了心,不再负隅顽抗。
联邦鸽派在人民拥护下终于有了话语权,抓紧时机向帝国提出了议和。只可惜,此事帝国或许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会同意,但人鱼星域却万不可能同意。
K——薛子瑜在生命最后,提供的有关人类联邦蓄意盗用人鱼鳞片进行精神力研究的情报和证据,成了人类联邦最后一道索命符。
星历1012年,2月1日。
人类联邦在人类星域版图上彻底消失,人类帝国实现星域政权大一统!
这一年的这一天,将被全人类永久地铭记在心,史称元诞日。
而统一人类星域的帝王白祈鸣,则被后世史书尊为人类元帝。
同年五月,又是一年春末。
澜云居的待客大厅内,罕见地有些忙乱。
“哥,你们真要今天走啊?”
黑发蓝眸的英俊少年背着手,看似不疾不徐实则依依不舍地紧跟在容貌殊丽的银发男人身后。
“自然。”
白云霁从黑玉雕琢而成的展示架上,取出敞开展示的复古白银白小宝箱,温柔地用指尖轻触了触装在里面漂亮的各色珍珠,珍惜地合上盖子,收入空间鳞中。
两人身后,忙得不亦乐乎的圆圆正推着一辆装满细软的小推车,往外面草坪上的星舰运送。
“圆圆,等等我!”
在它圆滚白胖的身边,还跟着个更加矮小可爱的身影,正是想要帮忙却无从下手,只能跟着圆圆乱转悠的小人鱼幼崽。
“崽崽慢点,小心别摔着了。”
白云霁不放心地回头叮嘱了一句,想了想又哄道:“爸爸在星舰上给你布置小房间,爹咪这还有东西要收拾打包,崽崽替我去帮帮他好不好?”
“嗷!爹咪我马上去!”小月亮眼睛登时一亮,喜滋滋地点头应下。
人鱼幼崽发育到底还是比人类快些,小月亮还不到两岁就已经口齿伶俐、跑跳自如了,只是经常爱撒娇让双亲抱着。
白云霁和顾听澜自然甘之如饴。毕竟小月亮一天比一天大,抱一天少一天,能抱着尽量抱着,溺爱得有些不像话。
白亚斯经常暗自感慨,还好小月亮乖巧,不然定是要被这对夫夫养成娇滴滴的小纨绔。
见小月亮稳稳当当地跑没了身影,白亚斯这才回过神来:“可今天不是你和顾哥的结婚纪念日吗?怎么说二度蜜月就二度蜜月哇!”
白云霁闻言偏头看了他一样,不以为意地挑眉笑道:“我们新婚蜜月不也说走就走了吗?”
“……”白亚斯一阵语塞,回想起两年前醒来惊闻兄长私奔蜜月的心情,满脸愤懑地嘀咕道:“你还好意思说,我当时感觉天都要塌了,连着小半个月都没睡好觉!你倒好……”
“行了行了,”白云霁好笑地轻弹了一下他的额头,“小小年纪就这么唠叨,这回走不就提前跟你说了吗?”
“那还不是我和父王看得紧。”白亚斯捂着额头小声反驳道,坚决不信他的鬼话,“再说了,刚在首都过完冬天就要跑去斯诺星看雪,白花花一片有什么好看的,我怎么不知道哥喜欢雪天啊……”
“这是秘密,不告诉你。”
白云霁莞尔一笑,伸手揉了一把他的脑袋,将少年认真打的发型揉乱:“最近又长高啦?”
去年还只到他腰际的小少年,如今身高已直追他胸口。
“那是自然,”白亚斯傲然挺了挺胸,“等你们蜜月回来说不准我就到你肩了呢!”
“那我拭目以待。”
白云霁暗笑着摇了摇头,果然还是个孩子,提一句身高就能把前面的话全忘了:“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好!”白亚斯应了一声,盲目地跟在白云霁身旁,直到走到偏厅才想起来问:“不过我们这是要去哪?”
“温室。”
白云霁面露无奈地瞥了他一眼,这孩子,前不久都已经被正式立为王位继承人了,怎么还是这么没心眼,或许该跟父王提议一下……
“温室有东西落下了……吗……?”白亚斯问到一半,突然有些失语。
温室正中央,浓郁复古的橙红色玫瑰如海洋般恣意荡漾开来,层层叠叠的花瓣相互簇拥交织,恰如燃烧着的晚霞绽于花枝,明艳高贵,摄人心魂。
白亚斯被这惊心动魄的景色夺走了全部的心神,直到白云霁用园艺剪剪下一朵开得极盛的玫瑰,才骤然惊回神,失声唤道:“哥!”
“嗯?”白云霁回首,殊丽无双的面容、天生惑人的微挑蓝眸里带着浅淡的温柔笑意,站在一片浓烈绚烂的花海中,反而更加惊艳夺目。
白亚斯有一瞬的失神:“……海妖。”
读出唇语的白云霁微愣:“什么?”
“哦!没什么!”
白亚斯用手拍了拍脸,大步朝他走过去:“哥,你剪花干嘛?!不对,这玫瑰什么品种,我怎么没在宫里见过?”
“你忘了?”白云霁像看傻子一样看他:“前年你亲眼看着我种的,锡莱玫瑰不记得了吗?”
“!”白亚斯瞪大了眼,大惊失色:“这是锡莱玫瑰!”
这真不怪他,当初种的时候他只闻其名不见其花,刚开始他每次来都会跑来看看这花的情况,耐心等了一年却依然不见开花。
等到今年,繁重的课业再加上王位继承人的基础教育,让他忙得都没时间想这个了。
“原来这么好看啊……”白亚斯小心翼翼地用手托起一朵花,神色莫名有些恍惚。
白云霁没有看他,低头从花篮里挑出两支锡莱玫瑰,递到他面前,温声道:“都这么久了,去看看吧。”
白亚斯一愣,迟疑地接住花:“可……”
白云霁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头,含笑的眉眼间满是鼓励和温柔:“没关系,去吧。”
“……好。”
一个小时后。
白亚斯目送那艘载着白云霁一家三口的小型白色星舰消失在天际,这才转身上了飞艇。
“殿下,我们回去吗?”等候多时的安伯笑眯眯问道。
白亚斯情绪不高地点了点头,一声不吭地低头看着紧攥在手中的两支锡莱玫瑰,直到飞艇驶入王宫才突然说了一句:“安伯,带我去那边一趟吧。”
“好的殿下。”
安伯条件反射地应完,才突然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哪,不由透过后视镜小心打量了一眼:“老奴上了年纪有些耳背,敢问殿下刚刚说的是三殿下的……?”
“嗯。”白亚斯偏头看向窗外,叫人看不清他神情……他自己也不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神情才好。
安伯担忧地看了他一眼,没再多言,重新调整了飞艇的目的地——王宫西北角最偏僻的一个寝殿,那里软禁着痴傻疯癫的帝国三王子殿下。
新砌的高墙已经爬满地锦,厚重的铸铁大门紧闭,十数个士兵严格把守在门外。
这是白亚斯第一次来,他仰头看了看嵌在墙顶上的森冷铁针,抽出一朵玫瑰交给安伯:“我自己进去。这是哥哥给我的,您先帮我收着。”
安伯看了一眼他手中剩下的那朵玫瑰,无声点了点头。
守卫恭敬地为白亚斯敞开大门。
自打入了这偏殿就从没见过访客的侍女慢半拍地迎了出来,一脸惊讶。但见这位尊贵的殿下脸色实在算不上好,连忙行了个礼,一点都不敢多嘴。
白亚斯手指捻了捻玫瑰枝干,吩咐道:“他呢?带我见他。”
“啊!是!请殿下随我来。”侍女慌忙应下。
白亚斯跟在她身后,穿过泥泞的小径、路过腐臭的池塘,越走眉头皱得越紧,却始终没发声。
直到两人一路行至后院草坪,才忽然脚步一顿。
“咯咯咯,好多!好多蚯蚓!”孩童天真无邪的欢呼声远远传来。
昨夜下过雨。
泥泞的草坪上蹲坐着一个脏兮兮的小孩,正拿着一个小铲子挖蚯蚓,挖着挖着又像是嫌这样太慢,丢开铲子用手去掏泥地里被雨水泡肿发白的蚯蚓尸体。
“殿、殿下?”时刻紧张地关注他动作的侍女也跟着停了下来,见他望着草坪的方向一动不动,低眉顺眼地小声问:“三殿下就……就在那边,您不过去吗?”
白亚斯怔怔看了半分钟,实在不敢相信那个坐在泥地里徒手挖蚯蚓的小孩会是曾经那么爱干净的三弟。
“殿下?”侍女不明所以地又唤了一声。
此地偏僻,能分配到这边工作的侍女大多没什么眼力和经验,白亚斯抽回视线淡淡瞥了她一眼,摇头道:“带我去他卧房吧。”
“是!”侍女不敢猜上位者的心思,偷偷同草坪上守着三殿下的侍女点头打了个招呼,便带着白亚斯去了卧房。
卧房很小,甚至比不上曾经尊贵的三王子寝殿的一个衣帽间。室内除了床,就只有一扇窗,窗外牢牢焊着铁网……与监狱无异。
白亚斯站在房门口,脑中似乎想了很多却又似乎什么都没想。
过了许久,他才走进去,将攥了一路的玫瑰放到白雷特枕头边上,对规矩地守在门外的侍女道:“送我回去。”
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门口,阳光照着铁窗上的尘埃,格外冰冷。
不知道过了多久,太阳西斜,走廊上传来一蹦一跳的欢快脚步声:“抓到了好多虫虫,大家肯定会吓一跳!咯咯咯~”
“殿下,您慢点。”侍女漫不经心地唤了一声,就没了声响,大约是转道去了厨房。
小孩对她的话充耳不闻,一身脏污地提着装满蚯蚓的小桶,嬉笑着跑进了房间,直奔大床准备去掏被窝里的布娃娃。
“咚——”水桶骤然打翻在地。
小孩,或者说,白雷特望着床头那一朵沐浴在夕阳余晖中的锡莱玫瑰,混沌懵懂的蓝眸中忽然闪过一丝清醒神志,“……二……哥……”
“二……哥?”他像是卡住了的发条玩具一般,一动不动地杵在床前。
回忆的画面艰难地自脑中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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