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小芽:怎么样,浪漫吧!
夏灵泽:......
娄小芽:诶对了,这个朋友是不是就是你上次说的那个?如果是的话本来我还不确定,这下石锤了,他就是暗恋你!】
夏灵泽缩头乌龟似的把头埋进枕头里。
启玄之怎么会喜欢他呢?毕竟、毕竟......他们是朋友,朋友就是朋友,朋友是不能成为恋人的。
......
月色如水,银白的光辉宛如一层薄纱朦胧的穿过窗户洒入房间,落在面朝下趴在床上的少年身上。
少年侧转过身,身下与柔软的床单磨蹭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他伸手拉起被子裹住自己,更是把脸深埋进被子里,试图掩盖脸颊上因体温上升而泛起的红晕。
不过越是这样越给人一种欲盖弥彰的感觉,尤其是当他憋不住气后露出鼻子以上的部位,连带着耳朵也探了出来,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明显,几乎可以清晰的看到下方淡淡的血管脉络,周围则呈现出一种迷醉的赤红色,宛如晚霞般熏晕开,诉说着主人乱跳的心率。
扔在枕头边的手机时不时嗡嗡几下,那是收到消息的消息振动。
【娄小芽:所以你是怎么想的?你喜欢他吗?或者说,你对他有好感吗?
娄小芽: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但如果你真想谈,建议你先看看这几本小说。
娄小芽:《跳下诛仙台后仙君后悔了》、《夫君是无情道魁首》、《神明会喜欢凡人吗》、《你若折我翅膀我必毁你天堂》、《短生种的我爱上了长生种的他》......
娄小芽:爱情的甜我们可以吃!但千万不要祸及旁人嗷......】
娄小芽连发了好几条,之后消停了。
15s后手机自动息屏。
一分钟后,又有消息发来,手机嗡嗡振动了几下,夏灵泽以为还是娄小芽,没看。
——实在是娄小芽说的都是些虎狼之词,他一下子接受不了。
然而最后这下振动是启玄之发来的消息。
【启玄之:地送你。】
......
冬日的清晨天空尚且还蒙着一层灰蓝色的面纱,太阳懒洋洋的升起,却并未带来多少光明。
夏灵泽失眠了,一晚上基本没睡。
他洗了把脸假装正常的做早餐,又与父母坐在一张桌上吃饭。
这儿子虽然不是亲生的,却是亲自养大的,和亲生的也没区别,夏母一眼看出了夏灵泽的异样。
“怎么了?”她关心的询问。
“什么怎么了?”夏灵泽抬头看向母亲,神情恍惚,筷子夹了一口空气塞进嘴里。
这下就连粗神经的夏父都看出来有问题了。
“你心不在焉的,出什么事了吗?”夏母问。
夏灵泽霎时一个激灵,忙摇头回道:“没啊,可能是没睡醒吧。”
夏母和夏父私下默默对视一眼,不对劲,十分有九分不对劲。
趁着夏灵泽上山巡视果园,夏母和夏父找上苟铁蛋,将这事说了下,希望苟铁蛋能帮他们试探试探。
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秘密和私事很正常,做父母的掌控欲不能太强烈。但又不放心怎么办?找孩子的玩伴兼亲戚旁敲侧击打听。
他们其实也不是非得知道个123不可,但大致得知道是个什么事,毕竟夏灵泽情况特殊,地位比核弹还恐怖,真不能放养。
苟铁蛋拍了拍胸脯,自信的说包在他身上。
然后惨遭滑铁卢。
夏灵泽现在有同龄人——娄小芽——说话,已经不是事事都和他铁蛋叔说的年纪了,尤其是这事还很隐私,夏灵泽铁了心不跟娄小芽以外的第二个人说。
苟铁蛋对此深受打击,抱着自己躺在河底自闭。
夏母&夏父:“......”
算了,就知道指望不上。
夏灵泽最后还是收下了启玄之送的那块地。
因为启玄之说夏灵泽若是不收下就代表在生他的气,夏灵泽问自己有什么好生气的:
【启玄之:气我说要吃掉你。
启玄之:你生气我就不找你了,抱歉。】
启玄之没有任何撒泼打滚卖萌的意思,用词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古板,一点也不可爱,但夏灵泽硬是读出了一种委屈的感觉,心一下就软了,而且他也慌启玄之真的不找自己,于是被迫收下了这份大礼。
启玄之终于满意了。
夏灵泽也松了口气。
嘈杂的人声涌入耳朵,灯光落在眼皮上有些刺眼。
男人迷迷糊糊的醒来,不知为何,有种时移世易的感觉。他颤抖着眼皮睁开眼,率先进入视野的是商场耀眼的聚光灯。
身下硬硬的,密密麻麻的酸痛从骨缝里挤出。
男人“嘶”了声坐起来,迷茫的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商场里一个供客人休息的长椅上。
我怎么会在这?
男人茫然的想。
他记得自己应该是在家中啊?怎么跑商场里来了?
正在男人怀疑人生的时候,一个人走到了他的面前,紧接着一道声音从头上传来,男人下意识抬起头。
“你好,我是海市公安厅的警察,这是我的证件,麻烦你跟我走一趟。”
第158章 来工作了
审讯室里气氛严肃,警察对坐在桌子对面一脸迷茫和不安的男人投去审视的目光。
“肖乐逸,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找上你吗?”
男人两只手被冰冷的手铐铐在桌面上,神情紧张,结巴的说:“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没做,最多、最多浏览了黄色网站,你们打来的防诈骗电话我也接了,别的我真的不知道!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我没犯法!”
审问男人的警察同时也是位侧写师,通过对男人动作、表情、语气、瞳孔等细节的变化,判断男人的确说的是真话,更与上次对着照片和录像侧写的结果天差地别,根本不像是一个人。
可——他们就是一个人。
在警察犀利冰冷的注视下,肖乐逸绷不住了,崩溃道:“我真的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抓我,我确定我没有干违法的事,等等、对了!”他眼睛一亮,“警察同志,我记得我在家,但是醒来后不知道为什么在一家商场的长椅上躺着,我是不是被牵连进某个案件了?我是无辜的,我发誓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没做。”
肖乐逸急得语无伦次,好几次重复同一句话,中心主旨翻来覆去就是他是无辜的。
警察翻动面前的资料,停在某一页,反过来推到肖乐逸眼前。
“那你怎么解释这个?”
资料上打印着肖乐逸的银行流水记录,每一笔都很清楚,且每一笔都很大。
肖乐逸瞪大眼睛,更急了,“我明白了,你们是想抓替罪羊!是不是哪个领导贪污了?把锅推到我身上?嘿,真有意思,我就是个底层牛马,你们就算要推卸也应该找个有钱人吧?我每个月工资才三千,就是卖了我也赚不到几百万,而这上面的转入记录高达几千万、个十百千......不止几千万,有几亿!我这辈子赚个百万都够呛,还几亿,不扯吗?”
警察皱了皱眉,想叫肖乐逸冷静,但情绪激动的肖乐逸现在根本听不进任何‘污蔑’他的话。
“我要上告中央!我要举报你们!”
嚷嚷完这句话肖乐逸忽然面色一变,宛如泄了气的气球脸色苍白、浑身无力地靠在椅子上,喃喃道:“完了,我怎么就说出来了,你们接下来是不是准备杀人灭口或者屈打成招?”
警察:“......”
高层浏览完笔录和录像后哭笑不得,看着里面叫嚣着要上告中央的肖乐逸,摇了摇头。
“不用审了,看来夺舍的那个不知名人士已经离开了肖乐逸的身体。”最先提出夺舍说法的惠瀚彭沉吟道。
“嗯?”不同意夺舍说法的荣辰钊飞了一个眼刀。
惠瀚彭立马改口,“好吧,我是说,他的人格分裂不治而愈了。”
荣辰钊:“谁知道是不是装的,让医生好好检查一下吧。”
惠瀚彭:“这是当然的,凡事讲究证据。”
“喔,原来你还知道讲证据?我以为你不知道呢。”
被嘲讽了的惠瀚彭认输的抬起双手,做投降样,“是是,我的错。好了,回归正题,关于天道教......线人那边传来消息......”
前面说过天道教很邪性,不管再怎么小心仔细,依然抓不住它的尾巴。最传统的安插卧底进去也没用,因为根本就安插不进去,第一步就失败了。
天道教的教众很狂热,不是那种发鸡蛋意思意思信你一下的那种,人家是真信,而且里面年轻人不多,至少他们接触到的、已知的都是年纪不小的中老年人,大爷大妈们可比年轻人难搞多了,说什么都听不进去,不然每年也不会有那么多大爷大妈被卖保健品的骗。
——而人数微量的年轻人也不遑多让,他们看上去比大爷大妈温柔,实际疯起来战斗力同样很强。
官方对此百思不得其解。
我国国情在这,且人均受教育层度高,怎么会信教呢?
有人说,可能是因为诡域的出现。人在绝望的时候别说信神信佛了,只要你能让他摆脱绝境,要他做什么他都能做。
不然医院里也不会有那么多人祈求上苍怜悯。
官方后来调查了这些人的身份背景也证实了这点,都是遭遇各种绝望的苦命人。他们得到天道教的帮助,于是将天道教视为不可侵犯的支柱,成为了狂信徒,连他们的家人都劝不动。
曾经有一家人试图把‘走火入魔’的老母亲关起来,禁止她出门。结果第二天早上送饭的时候一开门,发现人不见了,窗户依然是堵死的,没有任何被破坏的痕迹,门也是锁着的,监控里同样没有人去开门。
老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涉及到诡异事件官方派特殊小组到场调查,却什么也没查到。
也是从这件事开始,官方对天道教越来越重视。加上后面他们怎么也接触不到天道教内部,甚至,别说内部了,外部都进不去——从此天道教有了个前缀:邪性。
没人知道怎么加入天道教,只知道身处绝境中的人有概率‘触发’天道教,从而加入天道教;也没人知道入教标准是什么,要说信徒都是绝境里的人也不尽然,里面也有家境不错生活(看似)美满的人。
直到三个月前,天道教的一个高层拉拢了他们研究院的一个博士。
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少,一只手都数得清。
是以当下面有人打报告,质疑那位博士背叛了国家时,知情人士以最快的速度将此事压了下来,并找到举报的那个人,委婉的说出了真相。
沈举报者槿安面无表情,语气冷漠:“我觉得他不像好人,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假戏真做。”
领导:“小沈啊,我知道你对小齐有意见,原因呢我也从你老师那儿了解了,怎么说呢......年轻人嘛,比较激进,而且如果真到了最坏的时候,为了保存火种、留下希望,有些牺牲是必要的......小齐后来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人是会变的,君子论迹不论心,咱们应该......”
一通大道讲下来,沈槿安烦得不行。
......
“线人那边传来消息,拉他入伙的那位高层不见了,似乎被剔除出了天道教,顶头没人保他,和线人所属派系敌对的另一派系的领头者立马就迫不及待的以线人忠诚度不高为由也将线人剔除出教,毫无疑问,是清算,可见两派关系确实糟糕。”
天道教有两个派系,分别是以左护法单先生为首的左系,以及以右护法肖先生为首的右系。
其中肖先生的真实身份官方现在已经明了。
齐明旭卧底天道教三个月,打探到的消息不多,更是从未见过教主,不知道教主是谁。
他带回来的消息有两个很重要,一个就是天道教里也有分歧,二个就是天道教大本营在诡域,其教众不仅有人,还有诡。
后面这个消息尤为重要,是官方彻底将天道教列为红级文件的根本原因。
值得一提的是拉齐明旭入教的肖先生之所以找上齐明旭,一是齐明旭看起来比较好拉拢,二是齐明旭足够聪明而且冷漠,不会有太多的好奇心,三是齐明旭是国家官方人员,地位不上不下,换句话说足够透明......
肖先生的最终目的有且只有一个,杀死启玄之。
时代不一样了,当科技强到一定程度,神明也是‘肉体凡胎’。
没错,肖先生看上了齐明旭的脑子和其动手的能力。他也没打算只拉齐明旭一个人,毕竟人多力量大。只可惜他还没来得及拉拢第二个人,就事窗东发领便当了。
唯一的线人被开除,官方又陷入了无可奈何的境地。
有人提出:“要不发个任务,以铲除邪教为由,让夏灵泽出手?”
身处诡域、教众含诡的天道教已经不是一般的邪教了,必须重拳出击!
夏灵泽最近在外面交了一个朋友,除夕夜后还去那个朋友家玩了一天,归一村的村民对此没有什么想法,孩子大了有朋友很正常。
但孩子从此变得不太对劲就不行了。
归一村第201次会议——
“明显是有心事。”夏母凝重的说。
“都是过来人,这个年纪的心事多半和情啊爱啊什么的有关。”王婶嗑着瓜子说道,“话说灵泽交的那个朋友男的女的?”
“男的。”夏母说。
“男的啊,那没事......”王婶突然卡了下,神情微妙的道:“差点忘了,现在和以前不一样,而且灵泽也不是普通人,性别对他来说应该不是问题,再者,灵泽喜欢同性是有前例的。”
夏母:“?”
“我怎么不知道?”
王婶:“嗐,你怎么不知道,灵泽之前不也交了个好朋友吗。”
夏母:“娄赢乾?”
王婶:“不是,名字咱也不知道,只知道是灵泽出去工作的时候交到的,后来好像出了什么事死了,灵泽可伤心了,喏,咱们村里的那片红色花海就是灵泽专门为那个好朋友种的——苟铁蛋之前跟灵泽打探到的,后面不是转头就跟咱们说了,夏纱,你没放在心上啊。”
夏纱若有所思的垂下头。
嗑完手心里最后一嗑瓜子,王婶又从面前的塑料袋里抓了一把,“说起来这次会议怎么这么安静,哦,想起来了,苟铁蛋?你咋不说话?”
脸色青白,表情低落的男孩抱着自己蜷缩在椅子上,周围的湿气重得凝聚出一颗颗看得见的小水珠。
王婶嗑瓜子的动作一顿,“他咋了?”
夏鸣幽幽道:“灵泽不跟他玩,自闭了。”
距离被启玄之‘告白’过去了三天。
娄小芽这三天里一直在轰炸夏灵泽,问夏灵泽是怎么想的。夏灵泽说他把启玄之当好朋友,为什么一定要做情侣呢。
【娄小芽:朋友是朋友,恋人是恋人,二者当然是不一样的!后者能亲亲抱抱贴贴,前者能吗?最多只能贴贴。且前者可以拥有无数个,后者只能有一个。这么说吧,你能接受你那个朋友身边还有另一个待遇和你差不多的朋友吗?
夏灵泽:。。。
娄小芽:你看,接受不了吧,你已经对那个朋友有占有欲了。虽说友情之间也有占有欲,但你总不能不让人家交朋友吧?没那个立场。而恋人就不同了。】
夏灵泽盯着娄小芽发来的话发呆,这时娄赢乾的信息弹了出来,夏灵泽心虚似的快速点了进去。
【娄赢乾:灵泽,来工作了。】
夏灵泽接通。
画面弹出,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宽大的挡风玻璃,外面的街景飞速倒退,城市的灯光如同流动的星火,朦胧中带着微醺的迷醉。紧接着屏幕骤然向上移动,捕捉到狼尾辫青年专注的侧脸,向下看能看见青年的一条胳膊,另一只手则搭在方向盘上。
很显然,娄赢乾正在开车。
“你这太危险了。”夏灵泽皱了下眉,不赞同的道,“开车就不要看手机了,还是说工作很急?”
“那倒没有。放心吧,我是老司机,出不了事。”娄赢乾自信挺胸。
夏灵泽默了下,幽幽道:“那些出事的司机没出事前都这么想,你应该看看车祸警示录。”
娄赢乾不在乎的正要反驳回去,一股寒意骤然从心底升起,刚巧前面有个红灯,他稳稳停住后将手机放到跟前,抬眸望去,只见屏幕中的少年眼神锐利,莫名令他感到害怕。
“娄赢乾,你是我的好兄弟,我不希望你出事。”少年叹了口气,“我前不久才失去兰利,现在不想再失去你,注意安全四个字我不愿多说。”
娄赢乾起初没反应过来,还想兰利是谁,都准备出声询问了,突然想起兰利好像是之前S级诡域彼岸庄园里诡域主那个养子,有些惊讶。
——惊讶夏灵泽怎么现在还惦记着人家,他们满打满算才认识几天啊,有一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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