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排球界一些来自杀网的震撼(嗑糖伐)

——等等？废物？！
——谁是废物？
——才刚带领队伍守住了前辈们连霸荣耀的人，说自己……是废物？？？
枭谷网球部的人瞬间凌乱了。
如果这样也要被称为“废物”的话，那他们……又算是什么啊？
观月诚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讶异，但更多的却是兴奋。因为他觉得，自己貌似找到仁王雅纪放弃网球的原因了。
“仁王……哦不，雅纪同学！有个那么厉害的哥哥压在头上，你平时的压力一定很大吧！”
仁王雅纪皱起眉头，扑克脸几乎维持不住，眼神也变得有些凶：“前辈这是什么意思？”
“啊！我的意思是——正是因为这样，你才更要加入枭谷网球部啊！难道你不想光明正大地打败那位‘欺诈师’吗？”观月诚真诚地问道，他是真心以为自己拿捏住了仁王家的秘辛。
“……”仁王雅纪再一次哽住了。
对方的话，和总是叫嚣着“要打败三巨头”的切原前辈到底有什么区别？！
不过切原前辈虽然狂妄，却也是有资本的。
不像他……勉勉强强才追赶上其他同时代正选的脚步不掉队，天赋和青学的越前、四天宝寺的远山比起来，更是相差甚远。
立海大其他正选：你是认真的吗？
仁王雅纪深吸一口气，礼貌地问道：“前辈，请问你和圣鲁道夫学园的观月前辈有关系吗？”
观月诚明显愣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仁王雅纪这么问的用意：“阿初？我们是堂兄弟……但这和我们之间的对话有关系吗？”
“那就不意外了……”仁王雅纪垂下头，轻轻叹了口气，“如果前辈和观月初前辈聊一聊，可能就会转变自己的想法了。”
至于转变什么想法……
当然是少打别人家弟弟的主意！
没见青学的不二前辈到现在还在故意无视观月前辈吗？
观月诚：“……”
见仁王雅纪油盐不进，观月诚只好留下一句“你再多考虑考虑”，便带着网球部的其他人灰溜溜地离开了。
来的时候他们有多志得意满，走得时候就有狼狈不堪。
待他们彻底走远之后，仁王雅纪所在的一年1班发出炸裂般的讨论声。
这一次，所有人的开学话题都变成了同一个，而话题的中心角色也只有一个——
那就是刚刚才拒绝了前辈入社邀请的仁王雅纪。
穴掘秀一惊叹地走了过来，看向仁王雅纪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歆羡。
“真好！我也想被木兔前辈邀请进排球部……”
堀越尚辉不服气地小声嘀咕着：“这有什么，等我加入了排球部，不管是前辈还是教练，都会被我的实力所折服……”
“所以，仁王君以后真的不要继续打网球了吗？”穴掘秀一好奇地问道，并再次发出邀请，“那么你要跟我们一起加入排球部吗？”
“我们枭谷的排球部——可是非常厉害的！尤其是木兔前辈，虽然不像井闼山的佐久早圣臣、白鸟泽的牛岛若利、狢坂的桐生八那样，被并称为‘全国三大主攻手’，可也是非常耀眼的！”
“要知道我来枭谷，就是想要给他托球的！”
说到这，穴掘秀一像是托马斯小火车一样，激动地从鼻子里喷出两团白色的雾气，整个人充满了斗志。
听起来志向很远大——
但很可惜，仁王雅纪并没有当托马斯朋友的打算。
“我已经决定加入手工社了……”伸手掏出书包里的编织娃娃，仁王雅纪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小得意。
毕竟，哥哥仁王雅治可是不止一次地夸他的作品有着“克苏鲁”的荒诞魅力！
话说，“克苏鲁”到底是什么啊？
就在仁王雅纪对自己的作品风格感到困惑的时候，穴掘秀一和堀越尚辉在看到他手中的娃娃时，猛地睁大眼睛，大脑同时响起危险的警报声……

枭谷排球部。
本应该带着队伍认真训练的主将，此时正把自己塞在放着饮用水的桌子下面，低沉的气压云团抑制不住地往四周扩溢。
木兔将自己那高壮的身躯蜷缩成小小的一团，看起来既可怜又无助。
“这不还没开始训练吗？木兔怎么就先消极起来了？”
刚刚才来到体育馆的排球部经雀田薫好奇地问道，她因为要交作业，所以来得有些晚，还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
另一个经白福雪绘拉着她的手，摇了摇头：“和训练没有关系啦……还是因为今天早上发生的事。”
白福和木兔在一个班，所以对他维持了快要一天的消极状态十分了解：
“我和你们说哦~木兔这个家伙在上课的时候，消极到把脑袋塞进了桌洞里，结果差点儿拔不出来唉！”
雀田：“……”
白福：“幸好班主任发现得及时，把体育老师喊过来帮忙，全班人一起用力才把木兔的脑袋拔了出来……不过，木兔他也因此收获了三千字的检讨，大概他的消极和这也有一些关系？”
其他人：“……”
小见恍然大悟地拍了下手：“我说木兔的脑门上为什么有着一圈红色的印子，还以为是他换衣服的时候自己勒的，原来是被桌洞卡出来的啊！”
虽然不管是衣服勒的，还是桌洞卡的……听起来都有些不可思议。
但一想到这是木兔做出来的，似乎又不觉得奇怪了。
雀田：“那么问题又来了……木兔这个家伙到底在消极什么？他也不是那种会对自己做出来的事，感到害羞的个性啊！”
今天早上在校门口发生的事，估摸着全校师生都知道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可能整个东京的高中生圈子都会传遍——
枭谷有位“勇士”在开学第一天，跳到校门上大喊大叫，然后被教导主任拎着衣领在校门口训了大半个小时的故事。
何况他们这群做队友的都还没觉得害臊呢……木兔这个笨蛋到底在闹什么别扭啊！
“我想，木兔前辈大概是因为没有见到『滑板之神』而难过吧……”赤苇捧着一颗排球走了过来，看着缩在桌子底下的王牌微微弯了下眉眼。
“明明都已经按照学弟的话做了，结果不仅滑板没学成，连学弟也不见了……以木兔前辈的性格而言，他应该只是单纯地不愿意相信自己被骗了。”
赤苇的话让木兔的头发尖和耳朵同时动了下。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将自己的脑袋探了出来，像是从巢穴里探出脑袋来观察周围环境的小兽——
“Akaashi，是因为我不够虔诚……所以才没有得到『滑板之神』的庇佑吗？”
木叶无奈扶额：“不都说了那大概只是学弟的玩笑话嘛……你这家伙倒是给我把话听进去啊！”
赤苇则捧着排球，走到木兔面前蹲下：“不是这样的，木兔前辈。”
“是因为『排球之神』太喜欢木兔前辈了，不想把你交给『滑板之神』，所以学弟才会遗憾地偷偷离开。”
“那么为了不辜负『排球之神』的期待，木兔前辈要出来练球吗？”
木兔的耳朵再次动了动，这次的幅度比刚刚要大一些，应当是赤苇的劝说起了作用。
于是为了不让学弟的功夫白费，其他人决定再加一把劲儿——
小见当机立断地推了木叶的肩膀一下，直接把人推到最前面和木兔面对面：“木叶刚刚说要帮你写检讨！”
木叶：“我……”
猿杙：“我也听到了！而且还是三千字全包，可以获得‘芥川文学奖’的那种！”
木叶：“你……”
鹫尾：“不要太溺爱木兔。”
木叶：“你们……”
手里莫名多了三千字检讨不说，还要被吐槽说“对木兔太溺爱了”，木叶的脸色由红转绿。
不过看在木兔的状况有所好转的份上，这次他只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面咽，认下了这口突如其来的大锅。
看着木兔在学弟的监督下，乖乖地钻出来，拍打衣服上灰尘的样子，木叶秋纪咬紧牙关威胁道：“你们最好祈祷木兔在训练的时候不会又变得消极起来，不然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其他人：噫——
“哐当！”
不等被众人合伙坑了一把的木叶完全黑化，体育馆的大门突然从外面被人打开。
阳光倾泻而入，在地上形成一片明亮的光斑。三个高大的身影逆光站在门口，光影交错之间让轮廓有些模糊不清。
“新人穴掘秀一！”
“新人堀越尚辉！”
“……仁王雅纪。”
“前来觐见！”x2
仁王雅纪双脚离地，有气无力地耷拉着脑袋。
被穴掘和堀越从去手工社报道的途中给拐走，强制架着胳膊来排球部也就算了……
还要配合着两人喊出自己的名字，还真是有够羞耻的！
仁王雅纪的个子虽然不矮，但因为不怎么爱吃饭，所以体重偏轻，根本逃不掉同级生们的“魔爪”，只能任由两个排球笨蛋摆布。
然而穴掘和堀越也觉得委屈……
毕竟在他们两个看来——自己这可是为了手工社的“大触”们不遭受精神污染，不得已才做出来的正义之举！
没办法，谁让仁王雅纪的手工作品实在是太掉san值了呢！
明明就是个很普通的娃娃，可那诡异的配色和扭曲的线条，让人看了心里实在发毛。
反正现在也没到社团正式纳新的日子，他们俩就大着胆子把人“绑”了过来……
万一对方在此期间喜欢上了排球，对于手工社和排球部而言，说不定还是“双赢”的局面呢！
“啊——是早上遇到的『滑板之神』的使者！”
被同级生和后辈哄了好久，情绪有所缓和，但还是有些低迷的木兔，此时却像打了鸡血一般，兴奋地跳了起来。
只见他伸出手指，激动地指着仁王雅纪：“我就知道……本王牌那么聪明，是不可能被骗的！”
其他人：……所以你这不是心里有数的吗？！
仁王雅纪也愣了，原本以为早上的事只是个小插曲，是对他精湛的欺诈技术的又一次认可……
怎么还被带到苦主面前了呢？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正在激动的木兔突然安静下来，将手指收回，放在下巴上，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眼看长得很像猫头鹰的前辈表情越来越严肃，仁王雅纪深吸一口气，决定先拿到主动权——
“前辈……”
“我不能跟你一起学滑板……因为『排球之神』太喜欢我了！”
“……”
木兔的表情很认真地说出来一句无厘头的话，也认真得让仁王雅纪忘了自己原本想说的话。
不过似乎也不需要他的回答。
木兔在说出赤苇刚刚为了哄他才编出来的故事后，又兴致勃勃地提议道：
“不过，我们可以交换！”
“你教我滑板，我教你帅气的扣球，这样『排球之神』就不会生气，你也就不用因为完成不了『滑板之神』的任务，选择遗憾地离开啦！”
木兔摆出一副“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的睿智表情，期待地看着仁王雅纪，仿佛在等待对方立刻答应自己这个完美的计划。
仁王雅纪：“……”
——所以『滑板之神』的任务到底是什么？
——也没有人和他讲过这个剧本啊！
虽然不知道对方又独自脑补了什么……
和切原前辈一样会对他的“骗术”深信不疑的人可不多，每发现一个都需要重点保护起来！
想到这，仁王雅纪那张表情很少的脸上，因为激动而泛起了红晕。
其他人：这个学弟是不是太好懂了一些？
有木兔在，仁王雅纪对排球也算有了些兴趣。
他依旧不认为自己适合加入运动社团，但看对方对互换特技这件事无比期待的样子，也说不出来什么拒绝的话。
估计等他那糟糕的表现一出来，让所有人都大失所望后……大概就不会有人再提起这件事了。
他也能回归自己原本的平静生活，按照原定计划加入手工社了。
穴掘和堀越：……有他们在，想都不要想！
见仁王雅纪点了头，木兔光太郎彻底满血复活。
“HEYHEYHEY！赤苇，快来帮我托球——我要扣超帅气的球出来！”
“是。”赤苇好脾气地应了一声，在路过仁王雅纪的时候，还不忘了朝他点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这位学弟总给他一种看着小号的木兔前辈的感觉。
明明不管是长相还是性格，两个人完全不像……
不过等仁王雅纪正式入部，并成功加入首发阵容，和他们一起在赛场上并肩作战的森*晚*整*时候——
赤苇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在这一刻的感触，是大脑对排球部即将到来的挑战的预警。
学弟虽然不会像前辈那样进入消极状态，但骗不到人就会独自生闷气这一点，也着实让人感到头疼。
可惜，此时的赤苇完全没有把心中的异样放在心上。
对他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无疑是让木兔前辈在学弟们的面前找回场子，扭转过于好骗的形象——
在走到合适的位置后，他熟练地调整了自己的姿势，准备为他们王牌的帅气扣球“开路”。
仁王雅纪被穴掘和堀越紧紧夹在中间，漫不经心地看着场上——
黄蓝双色的球体被抛向空中，在空中短暂停留几秒后，开始极速下落。
“木兔前辈——”
手掌击球的声音和赤苇呼唤木兔的声音同时响起，风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突然，仁王雅纪睁大了眼睛，灰蓝色的瞳孔中映出一道高高跃起的身影——
迎着顶灯，木兔光太郎那健硕的身姿犹如展翅翱翔的猛禽，带着无与伦比的气势在空中尽情地舒展着身体，张开的羽翼仿佛要将整个天空都揽入怀中……
仁王雅纪的心跳开始不由自主地加快，原本漫不经心的表情瞬间变得专注，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上空。
“咻——”
“啪！”
带着木兔全身的力量，排球以一道漂亮的直线向球网的另一边飞去，在落地的瞬间又高高弹起，正好落在仁王雅纪的面前。
“是木兔前辈的直线扣球！”
“怎么样？是不是很耀眼！”
穴掘和堀越激动地抱作一团，将仁王雅纪夹在中间。
仁王没有推开他们。
恍惚间，他听见自己这样说道：
“确实……很耀眼。”

也不知道是顶灯太过扎眼的原因，还是木兔身上的光芒过于夺目。
仁王雅纪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不得不承认一件事：
眼前这位精力旺盛的前辈，在打排球和不打排球的时候，反差真的很大！
平时大大咧咧、充满活力的单细胞笨蛋，在扣球的瞬间却能展现出令人惊叹的专注和凌厉。
这点真的很难不让人产生疑问，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又或许，这才是对方的真面目也说不定……
用大智若愚的外表来掩盖自己最真实的一面，也许这才是“欺诈”的最高境界！
想到这，仁王雅纪肃然起敬。
可还没等他对眼前的这位前辈表达出自己的这份敬意，对方先兴奋地蹦跶起来：“HEYHEYHEY！不愧是我，今天直线球的手感超级棒！”
木叶半垂着眼皮从旁边路过：“那你写检讨的手感怎么样？”
木兔自夸的动作一顿，突然用右手夸张地握住了自己的左手手腕：“我的手……封印要被解开了！”
木叶猛地睁大眼睛：“喂喂喂……你这家伙戏演得太过了！而且你根本不是左撇子吧？！”
听到对方的吐槽，木兔丝滑地换成右手，斩钉截铁地说道：“是放射痛！而且我的手已经痛到不能写数学作业了！”
木叶：“骗人的吧！”
仁王：“……”
——大智若愚？
——不确定……
——要不再看看？
不过有一点仁王雅纪可以肯定，这个叫做木兔光太郎的前辈，和切原前辈那种传统意义上的笨蛋不太一样。
耍赖让别人帮自己写作业的计划没有成功，木兔噘着嘴，不服气地嘀咕道：“切~不就是数学作业嘛？对本王牌来说简直就是轻轻松松！”
木叶：“你这个家伙……”
“木兔前辈。”担心另一个前辈会气背过去，赤苇赶紧开口，“学弟们还等着你更加精彩的表现呢！而且，前辈你不是还想学习滑板吗？那可要在『滑板之神』的使者面前好好表现才行。”
“对哦！”木兔右手握拳敲向左手掌心，被转移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到了仁王雅纪上。
只见他咧开嘴，浑身上下充满了斗志，朝着学弟们的方向竖起了大拇指：“哼哼~等学会了滑板后，我就可以踩着滑板帅气的入场啦！嘿嘿嘿，黑尾那个家伙一定会羡慕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