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一愣:“系统……专家?”
“嗯嗯,幼崽培育系统,它主要是在各大位面找到小崽们,培育他们一步一步走上争王争霸的道路……咳咳,扯得太远了。”
系统猫将猫脑袋越凑越近,低声道:“它们手底里有好多好东西,陆时你等我好好坑他们一笔再说,嘿嘿。”
陆时很想说其实家里还算富裕,没有必要让他去坑自己以前的同事,但听着它乐在其中的语调,也没有说扫兴的话。
“好。”
结束和系统猫的通话之后,整个房间唯一的声源也随着消失,又因为阵法在过滤的缘故,整个房间一点杂音都没有,显得太过安静了。
陆时视线一晃,仿佛又回到了过往,他也是像现在这样一个人待在家中……
轻微的剑鸣打消了陆时突然勾起的情绪。
望着飘在眼前的长剑,他问道:“平念,怎么了吗?”
平念用剑尖指了指客厅的方向,无声地询问:主人,该怎么处理?
陆时这才想起了被自己放倒的柳明生和黄明宇二人,他安抚了蠢蠢欲动的平念:“没事,他们也算得上是我的客人。”
-知道了。
客人,那就是不能动了。
随着陆时从房间里走出,遗憾的平念也钻进了陆时的灵府之中躺了下来。
在它藏好之后,陆时便顺势直接撤去了灵力,原本陷入昏迷的两人也随之悠悠转醒。
黄明宇重重地揉着眼眶,道:“这是哪儿……”目光在落在坐在他对面的身为他此行目标的青年后,突然收声。
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将目光投向一旁的柳明生。
但陆时却叫住了他:“黄队长,又见面了。”
黄明宇眸子瞬间睁大,看向陆时的目光充满了难以置信,他就这么要将真相说出来了?
但旋即又反应过来他说的应该是在机场那一次的事情。
可就在他想要一次来叙旧的时候,却不料陆时直接道:“很抱歉在山上对黄队长你下了那么重的手,事出突然,只得用非常法。”
他就这么说了?
黄明宇被惊的说不出话来。
这难道不应该是机密中的机密吗?
然而这其实很好理解,既然龙蛋的存在都已经被封烬发现了,自己最大顾虑也已经没了,其实已经完全没有藏着掖着的必要。
但这也分人,就像是太玄司,就并不在坦诚相待的队列之中。
陆时之所以会对黄明宇不设防,他和柳明生的关系是一个原因,陆时在撤回灵力时意外看到他对太玄司的诘问又是一个原因。
当然,最重要的则是因为他差点死在封烬手里。
突遭这种无妄之灾,他既然想知道有关自己的真相,反正是无关紧要的东西,那么就告知他,权当是一份补偿罢了。
不等黄明宇发问,陆时便道:“我并非密教的人,我也从未与之勾结,至于密教的目的,我只能告诉你一点,他们并不想毁灭这个世界。”
他一句话抛出的信息就已经彻底镇住了黄明宇,对方甚至还没从来海量情报中缓过神来,陆时就已经继续说了下去:“去密教总部,则是受人之托,带一个人回去。至于这个人是谁,无可奉告。”
“另外,我今日对你所说的内容,限你一人所知,你也无法转告他人。”
黄明宇呆滞地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用求助的目光看下一旁的柳明生,却发现对方也张大了嘴彻底陷处于震惊状态。
陆时的目光也随着他的目光落在了柳明生的身上,然而语气在面对黄明宇时,没有显得那么生硬。
他道:“学长,好久不见。”
熟悉的称谓令柳明生回神,看着和印象中模样并无太大区别,但周身气质、身份却发生翻天覆地变化的青年,这位一向以八面玲珑著称的领导秘书却一时之间不知道从何开口迎合。
最后只能干巴巴地回了一句:“好久不见……学弟。”
陆时倒也没有太在意这个小插曲,自然而然地继续说道:“很抱歉刚刚对你施加了一些小法术,不过已经撤去了,你们可以放心,并不会留下后遗症。”
不说昨天刚从太玄司出来的黄明宇,就说柳明生也早已对玄术存在有所耳闻,所以听到陆时的话两人并无太多讶异。
相反陆时的和善也缓解了二人紧绷的情绪。
“学弟,我还以为你会先成为影帝,结果你先成了大师,看来你这些年收获不小啊。”
柳明生脸上再度升起了自己的招牌笑容,虽然是打趣,却极有分寸地限制在了在不会令对方生厌的区域之中。
陆时也笑了起来:“机缘巧合罢了,谈不上收获,倒是学长算是平步青云,想必再历练一两年就能独当一面了。”
“嗨呀,都是老领导提携……”
只是彼此都知晓对方的笑容并不真切,柳明生想以此此拉近关系,而陆时则笑得满是疏离。
一阵毫无营养的叙旧之后,柳明生顺势提出了辞行,陆时送他们出门。
只是在跨出门时,柳明生在路过他时轻声道:“今天的事情我不会对外人说,另外,小心太玄司,我听说,他们总部派人进驻了榕城……”
陆时其实对此并不在意,但仍是礼貌地回了一句:“多谢学长提醒。”并以附赠了一句批命以作回礼:“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柳明生脚步一停,意识到了什么陆时的话中蕴含的意思,只是不等他细问,黄明宇就已经拽着他的手大步上了楼梯。
不过四层的楼梯,两个大男人在两分钟不到就下到了一楼,只是两人却极为默契地迟迟没有迈出那一步。
最后,是略带急躁的黄明宇率先打破了平静:“你的学弟……就这么水灵灵地把一切告诉我们了?”
柳明生又何尝不惊讶?
他摇了摇头,将自己的心理感受全部说出来了:“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啊?他不是你的学弟吗?”
柳明生无奈耸肩:“说出来你可能都不信,这个学弟,是我唯一看不透的人……”
“啊?”
柳明生解释道:“不是那种高深莫测故弄玄虚,只是,他太擅长隐藏……”
说到一半戛然而止,他猛地回头抄楼上看去。
“没什么,我们走吧。”
黄明宇如梦初醒,也点头跟了上去。
出门后,两人默契地没有再提及这件事情。
黄明宇问:“接下来该做什么?”
柳明生道:“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我要回去找老领导汇报,并帮助他把控好省里的局面。”
有关和陆时的会面以及从他这里得出的线索自然而然地被他略过。
黄明宇沉默片刻 ,最终点头:“我也要回去执勤了。”
柳明生在和他分开时,深知对方脾性的他留下了一句告诫:“别做傻事。”
“我知道。”
然而转头就准备找上军部试图将这个消息汇报上去,结果他惊奇地发现,无论他尝试用何种手段。
说、比划、写、密码……哪怕是连一个标点符号都透露不出去,挫败的他终于意识到了陆时那一句仅你可知不止是空谈那么简单。
屋内,在送走他们之后,陆时用灵力清扫了来访的痕迹。
他并没有放平念出来,而是一个人靠在躺在沙发上,灰翳的眼眸就这么静静地注视着天花板,却并不是在思考,甚至可以说是空泛……
一天之内经历了太多事,在这仅有的一丝安宁之中,陆时选择了放空了大脑让自己获得一丝喘息的时间。
与此同时,榕城,太玄司分部驻地,此刻全员严阵以待。
在众人敬仰地注视下,六道身影跨过大门进了屋。
为首者是一个穿着黑白双鱼道衣的男人,年纪看着不大,二十七八,但脸上却面无表情,一潭死水的没有半分生气,仿佛是将行就木的老人。
他一进屋,就直接亮出了一块腰牌,环顾四周后,用冷冰冰的语调通知到:“荣御阁,荣悦。奉三司之命,全权接管榕城分部太玄司,统辖调度云省所有太玄司修士!”
木秦激动地低喃出声:“荣悦,来的竟然会是他!看来这次我们能挽回颓势了!”
他身后有队员不甚理解:“为什么这么说?”
木秦接话道:“因为有着元婴巅峰修为的荣誉可是除去荣御阁阁主外最强的灵修!”
而在搜捕躲藏的密教成员,能够和世间万物之灵沟同,甚至能够驱使他们为自己所用的灵修比起普通的修士可是强上不止一倍。
“你们注意到荣悦背后站着的人了吗?”
几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这才注意到他身后站着四个穿着雪白道袍,脸上还带着一张白色木质面具的修士。
最奇异的是,他们的面具是并没有留孔,面具也极为贴合脸部,浑圆一片不说,与脸部的贴合处也是严丝合缝,没有一丝的缝隙。
这奇异的装扮立刻令他们联想起了那个可怕的传说。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执法长老?”
听到名字被提及,四人齐齐循声往来,即便隔着面具,但说话那人仍是察觉到了四道凌厉的目光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二队队长王奇站了出来道:“无意冒犯,烦请长老恕罪。”
但这目光仍是没有收回,直到荣悦抬手:“无事。”
他们才像是收到指令恢复如常。
然而他们带来的影响却是深远的,经此一役后,众人都感受到了对方的来者不善。
果然,荣悦的下一句就令人许多太玄司的人充满了不适:“我听说,有个凡人指着你们鼻子骂你们不作为?”
王奇正想要开口,但荣悦全然不给他这个机会,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了,冷冷地说道:“他说的没错,你们就是一群无能的废物,愧对我太玄司之名!”
“从今天起,所有人都必须严格遵照我的命令行动,我会带领你们将所有密教的匪徒全部抓获在案!以洗刷你们造成的耻辱,在此期间,如有不从者、阳奉阴违者、依照太玄司法规惩治!届时可别怪我不顾忌同僚的情意!”
众人被训得抬不起头来,却敢怒不敢言。
“很好,有眼力见,证明你们不是无可救药。”
荣悦对他们的反应很满意,于是下达了他的第一条命令:“明天早上,我要看到近十年云省内和密教有关的资料一分不落地出现在我的办公桌上!”
负责看管文件的负责人犹疑地想要说些什么,然而不等开口,荣悦瞥了他一眼,毫不留情面地说道:“做不到就滚,太玄司不需要无能的废物。”
“是……”
衍行山脉,坐落在因平均海拔超过四千米所以有着世界屋脊的西部高原之上。
这里人迹罕至,动辄就是绵延上百公里的无人动物保护区,然而它另一个罕为人知的名字却可以说是如雷贯耳——
本初灵气降生之地。
顾名思义,世间的第一缕灵气降生于此,而之所以能如此肯定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在这里诞生了此世的第一个修者。
而他还有着另一个同样赫赫有名的身份,密教教祖。
在遥远的上古,他就是在衍行山脉创造了密教,再之后的岁月里,被无数密教的教众奉为神明的教祖。
他们跟随着无数任接任密教的圣君,将密教一次次地推上了人世权利的顶峰,又一次次被其余玄门合盟拉下神坛。
周而复始,世袭罔替。
只是随着如今灵气日渐枯竭,密教的衰败也不可避免,在迅猛的科技发展下,他们只得像其他玄门一样彻底避其锋芒。
但这一任的圣君却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他废弃了沿用成千上万年的密教教义,将吸纳新教众的手段从信教改为了直接输送利益。
以至于在数十年里,密教不仅止住了颓势,还在故步自封的太玄司眼皮子底下悄然织成了一张恐怖的大网,每一段节点所连接的丝线末端都堪称海量。
而这,便是封烬的目的地。
阵法的封锁、修士的巡逻、侦查的野兽……水泄不通的防备却在封烬神识扫试下一览无余。
他直接一步跨出,缩地成寸的神通运用,再次出现时,已然是密教高层商讨事宜的大殿中央。
突然的路面吓得一众身居高位太久的老修士险些气厥过去,只是还没等恼羞成怒的他们喊人来,强衡的威压瞬间压得他们悉数跪伏在地——
赤眸冷冷扫视全场,最终停在空悬着的主位之上。
下一刻,一道略带病态和嘶哑的声音从主位之后的空间中传来:“密教众护法、令使听令。”
众人的惊恐瞬间被惊愕取代,因为这道声音他们简直不要再熟悉:“圣君?!”
对方没有回应,而是自顾自地下达命令道:“尔等见道友如见吾!”
众人在听到这个命令无一例外都感到难以置信。
让作为镇守一方、备受尊敬的密教令使突然向一个毫无任何来头的修者臣服, 这无异于实在违逆他们的尊严。
只是,这并不是在征求他们的意见,
不管是封烬又或是那位只闻其声不见其面的圣君。
封烬抬手, 骤增的灵力就差点将众人的的脊骨折断,而那位圣君则是调用秘法,将一块令牌递到了封烬的手边奉上。
有人认出了它,发出惊呼:“圣君令!”
他不是别人,正是先前试图结识封烬,却被反对对方利用谈查了所有底细的两位护法之一。
今日他之所以会在此, 也是托了封烬通过他绞杀了一波密教的骨干力量, 而他则被传唤至此受审。
只是没有想到这刑堂还没来得及架起来,这位杀神又来了。
他眼尖手快, 几乎是在圣君开口的那一刻就恭敬地弯下了腰, 以至于此刻在一众跪伏在地令使之中显得鹤立鸡群。
下一秒,圣君冷肃的声音清晰地传进了在场的每一个人耳中,
“见此令者, 如见本君亲临!如有不从者, 以教规重罚!”
众人本就心存畏惧惊骇,这一决策彻底击垮了他们心底最后一丝不忿。
“谨遵君令!”
圣君这才满意,再度将话锋转向封烬, 却无比地客气, 甚至有这一丝地谦卑。
他道:“不能与道友亲身见面论道,实属吾之人生中最大憾事……”
封烬扫了眼那神座之后的空间, 对他这一番客套不置可否,但他已然达成了自己的目的,也不会再取关这种无足轻重的事情。
“我有一惑,借贵宗一用。”
圣君听出了他不想交谈的意思, 丝毫没有感觉到懊恼,欣然应允:“道友请便。”
他的声音逐渐消失,在外人眼力就像是重新闭关一样。
封烬也适时撤去了威压,那些被压的喘不过气的令使迫不及待地抬起了头大口呼吸新鲜空气,这令他们重新活了过来,也亲身体会到了生命的可贵。
已经有心思活络者趁此机会开始讨好起了封烬:“不知大人有什么疑惑?”
对方的强大众人深有体会,加上他们的顶头上司已经点头同意将他们出借,众人哪儿还有抵触?
但封烬赤红的眼眸却直接略过争先恐后的众人,最后停在了人群后的护法身上,他道:“随我来。”
这就是要将事情交给他去办了。
原本还如丧家之犬的护法瞬间有些飘飘然。
“是,大人。”
他跟着封烬离开会议厅时仿佛背后多了一根尾巴高高翘起,只是这种表情还没来得及持续多久,就在封烬带着他深入到了一个陌生的房间后,就变得惶恐。
强横的威压自他跨进这间屋子的那一刻就找上了他,就仿佛是又一座大山压在他的背上,要将他镇压于此地。
护法拼力抵抗,然而只是螳臂当车,就在他忍不住思索是自己做了什么惹了封烬不爽,才让他要以此种方式取自己性命时。
封烬却抬手轻轻一挥。
“去。”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那强横的重压彻底消散。
护法噗通一声,双膝一软栽倒在了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汗流浃背的模样狼狈至极。
只是他不敢有任何不满,因为他看到了密教无上象征的圣君令悬在自己的面前。
而这,正是先前被封烬丢出的东西。
此刻,护法也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那股恐怖威压的来处。
传闻在密教之中,有这一处存放密教成千上万年积攒下珍宝的密室,仅有每一代的圣君能够进入。
如今想来,这钥匙,就是圣君令。
“拿好它,跟上来。”
听着封烬的命令,护法思思按捺住心底的激动,攥紧了圣君令跟上了封烬的脚步。
他清楚地感知到,那股恐怖的想要将一切闯入之人或物绞碎的威压,在触及到他身旁时瞬间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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