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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送你红色玫瑰(四月橘)


“你的债主们如果听到你还活着,应该很高兴。”
“别,我,我已经这个样子了,你放过我吧。”
纪遇站起来俯身在床边,双手压着他,“我放过你,有人也不会放过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也许我会救你。”
司机咬咬牙,“哎,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去接人的前一天,有人在我家里留了一张字条,写着车牌号,和奖励的金额数2万。”
“你信了?”
“哎,我就想开哪辆车不是开,我一个月工资才5千,这一下要真能给两万,那不挺好吗?而且我第二天也检查了那辆车,没有炸弹什么的,引擎和各种设置也没什么问题,我就开了。”
纪遇想他说的大概也是真的,2万,对他来说不多不少,刚好能让他相信且照做。
“字条呢?”
“早被我扔了,而且在也没用,是打印的,没什么笔迹。”
而小五早去他家附近调查过,老居民楼,没有门禁和监控,基本都是老人在住,很难知道有什么人来过。
“对了,那辆车的保养和保修记录你有吗?”
“应该有的,在安保部,你可以去查。”
“查过了,没有记录。”
司机皱眉想了想,“不对啊,我记得出事之前的一周好像是送去保养过的。”
“送去哪里?是因为到了固定日期才去保养的吗?还是谁的指令?”
“正常来说是送去固定的店,地址我有,那天,好像是你们总裁办的人说要保养的,因为要接什么重要客户来着。”
纪遇心脏跳得极快,他最不想听到的答案马上就要道出,他儿时的信仰正一点点瓦解,“总裁办的谁?”
“哎?对了,不就是你吗?来电的人说是斯助的指令。”
纪遇跌坐在椅子上,呵,原来自己就是那枚射向方知友的子弹。如果是用公司内部电话联系的,想都不用想,记录肯定被删干净了。
所有物证都被销毁,唯一的人证指证的还是自己,好精密的一个局,查来查去,自己马上要成为凶手了。
纪遇突然又想到什么,“当时你怎么出院的?是谁把你藏在这里的?”
“我也刚醒没两天,我怎么知道?”
纪遇猜测道,“你除了我,还见过什么人吗?”
司机眼神躲闪了一下,“没有啊,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别人更不知道了。”
纪遇直觉他在撒谎,那究竟是谁把他转移到这的,纪遇打开手机调出方知友的照片,“你见过这个人吗?”
司机眯着眼睛,一副看不清的样子,“没有,有点眼熟,但是,应该没见过,不记得。”
纪遇知道再问不出什么了,方知友和方珩毅都有由把人藏起来,如果是方知友还好,如果是方珩毅,现在自己可能已经暴露了,只能再找人盯着他。
纪遇走出疗养院去找方知友,可在路上他觉得方知友对他的态度冷淡,肯定有问题,会不会是他把司机藏起来的?而他,从司机嘴里知道是自己下的命令送车动手脚,所以才这样对自己?
出殡那日,方珩毅的话已经很让他误会了,再加上司机的证词,自己是跳进黄浦江也洗不清了!
纪遇心里很怕,怕他真的会那样想,会认为连自己都要对付他,那他还可以相信谁?纪遇越想越难过,他没有怪方知友会误会,而是真的很担心,担心他以为所有人都舍弃了他。
纪遇赶到墓园时,已经不见方知友的踪影,他在那女人的墓前看到了一束红玫瑰和一支枝白玫瑰。
红玫瑰应该是方知友送的,那白玫瑰是谁呢?老方?应该不是,告别那天他明明送的也是红玫瑰。
纪遇往方知友家赶,路上又被江存鑫一个电话叫住。
“小纪快来!方方和林瑾在酒吧打起来了!”
纪遇一个急刹车,“什么!那你快上啊!别愣着快去帮他!”
江存鑫扑哧一声笑出来,“你呀,帮啥呀,我这辈子就没见过打架那么菜的人!”
纪遇一想也是,就林瑾那两下子,收拾他比抓只鸡都容易。纪遇继续开车,“那就好,怎么回事啊,因为什么打起来的?”
“害!本来我把方方抓来喝酒,然后看到林瑾和凌可风也在,我就上个厕所的功夫,一回来俩人就打起来了。”
“凌可风!行啊方知友他,小江你给我摁住凌可风,马上到我。”
说罢纪遇挂断电话,江存鑫看着手机心想:糟了,给咱小纪都急出倒装句了,肯定是误会方方和林瑾为了凌可风争风吃醋呢!
纪遇赶到时,已经围了不少人,他挤进去就见凌可风在两人中间上蹿下跳的。
“别打了,别打了!不要再为我打架了!”说着他还一副挺开心的样子。
纪遇先是一把拨开凌可风,又一把拉开方知友,然后骑在林瑾身上抓着他的领子,“我怎么跟你说的?”
被掀开的凌可风和方知友都是一愣,然后方知友瞪向江存鑫,江存鑫过来拍拍他的肩,“多好玩儿!”
林瑾了解纪遇,知道他下手比方知友还重呢,连忙捂住脸,“慢着,我可没动他,不信你看他!”
纪遇回头从上到下扫描了一圈方知友,毫发无伤,又瞪着一旁的凌可风,凌可风一个激灵。
趁着他转头空档,林瑾逃脱,刚跑没两步又被方知友抓住,然后扔进一旁的空包间,反锁上门。
工作人员怕真闹出事,过来询问看是否要报警。
纪遇和江存鑫都觉得这事蹊跷,方知友怎么会对林瑾有那么大敌意?便让店家别声张,他们堵在包间门口,纪遇侧耳靠着听,可是音乐声太大什么都听不到。
凌可风也急坏了,挤在他俩中间听,刚一靠近,纪遇就死死瞪着他。凌可风也纳闷,这哥哥怎么从见第一面就瞪他,过了大半年了,一见面又瞪他。
过了将近十分钟,方知友才打开门,看着门外直愣愣的三个人。

第60章 离婚
三人总算等到方知友出来,都松了一口气,凌可风连忙上前抓着他的胳膊,“哥哥受伤没?”
方知友拂开他的手,“我没事。”
凌可风踮起脚尖想看看里面的人,方知友挪开些脚步,“去看他吧。”
“哈,我,我才不看他呢!管他死活!”
方知友没再说什么,去卡座上取自己的外套往外走,纪遇跟上去,“到底怎么回事?”
“没什么,就是看他不顺眼。”
纪遇使了大力气把人拉倒自己车里锁上门,“林瑾他……”
“他怎么?”
纪遇把话咽了回去,没有告诉他出殡那天的事,“林瑾不是什么正常人,你他干什么!”
见他不做声,纪遇也冷静下来仔细想,然后不敢置信地看向方知友,一手把他拽过来,“你不会要和林瑾联手吧?”
方知友也看向他,眉目之中尽是疲惫,“你不知道的好。”
“所以,你真的是在怀疑我?”
方知友靠回去没有回答,纪遇心里委屈极了,他按下解锁键,“下车。”
方知友果真下车走了,纪遇从车窗看出去有点后悔,他打开车门走出来,就见方知友开着自己的车离开了。
纪遇待在原地,林瑾更是个阴险的,他绝对不能让方知友为了对付方珩毅而跟林瑾联手,可是他现在谁都不信,要怎么办呢?
纪遇想现在的方知友真的很危险,不光外人要对付伤害他,就连方知友自己都不对劲,一但被林瑾拽进漩涡,真的会逼死他。再怎么劝说都不会起到什么作用,现在只有自己能拦住他了。
回到家中,纪遇如常和斯尧她们吃饭,待斯尧睡着后,纪遇叫出糖糖。
“糖糖,我们离婚吧。”
唐静尧坐下来,知道会有这一天的,可真的亲耳听到心里还是一沉,“好啊,怎么突然想通了?”
“对不起糖糖,我得救他。”
唐静尧知道事关那个男人,只是不清楚是什么契机让他如此决绝,“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们一直捆着你,什么时候去?”
纪遇愧疚极了,他握着唐静尧的手,“明早可以吗?”
唐静尧有点震惊,“明早?不需要排号吗?”
“我有办法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纪遇愧疚难当,头抵在唐静尧的手背上,“对不起,糖糖,对不起。”
唐静尧感受到手背上的湿润,也跟着难过,没忍住掉出眼泪,“斯斯,真的不要再道歉了,你这样我很难受。”
纪遇伏在她腿上哭着,不知因为什么,就是停不下来,他难过、他愧疚、他焦虑,他对不起太多人了。
唐静尧也止不住眼泪,一手拍拍他的背,“我都解,我们永远是一家人,尧尧也永远是你的女儿。”
第二日一早,两人就去了民政局,手续很顺利,但是还有30天的冷静期,这是纪遇没想到的,之前他压根没关注过这方面的事。
又要等一个月,还好方知友在妈妈百日之后又回到北岛去了,看来他在那边暂时还稳当点。
纪遇算着日子,才发现能领证那天刚好是自己的生日,想想还挺荒唐的。也不知道,自己生日的时候,方知友会不会回来?想起自己刚认识他时,生日那天凌晨他送给自己歪歪,又很温柔地对自己说“生日快乐”。
纪遇偶尔会联系江存鑫,向他打听消息,再假装不经意提到自己生日的事。
到了这日,一早天色阴沉沉的,纪遇和唐静尧顺利领了离婚证,经过这一个月,两人情绪都稳定了,也能笑着面对这件事,只是约定好了先不告诉尧尧。
纪遇揣着证,片刻不停地去找方知友,阴沉了一早上的天终于下起瓢泼大雨。路上雨大车多,纪遇心里又着急,跟一辆出租车发生了碰撞。
车被拖走,纪遇只好在路边打车继续往方知友那边去,今儿天上就是下冰雹下刀子,他都必须要见到方知友。
纪遇之前来过他的小区,这次也顺利地找来了,保安看他淋着雨借了他一把伞,纪遇想了想没有用,而是顶着暴雨跑进他所在的单元楼。
虽然纪遇不确定方知友是否真的回来了,但他真是一刻都等不了。
方知友确实在家,他当然思念纪遇,想着回来即便不去找他,能够靠近一些或是偷偷看上一眼也是好的。
方知友像是感知到什么,在家里坐立难安的,在门口踱来踱去,然后“叮咚”一声门铃响了。
一声、两声、三声,越来越急促。
方知友打开门,看到浑身湿透不停喘息的纪遇,忽然什么都不想管了,只要有纪遇就可以,只要有他在就什么都不重要。
纪遇借着门缝挤进来,直勾勾地看着他,气息尚未平稳地说道,“我想你了。”
方知友被击中在原地,“你说什么?”
纪遇靠近他,双臂挂在他的脖颈上,“我好想你。”
方知友一时不知作何反应,纪遇脱掉自己湿透的外套扔在地上,然后环抱着他一跳,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方知友条件反射般地伸手一接,已牢牢将人抱在身上。
纪遇环着他的肩颈,抵着他的额头,水滴寒气都落到他的身上,“我真的很想你。”
三遍,纪遇足足说了三遍,热恋期也未曾有过的依恋爱意。
方知友一手擎着他的后脑,眼神里很是复杂,纪遇抱紧了他然后低头去亲吻他。额头、眉毛、眼睛、鼻尖到嘴巴,纪遇什么都不想了,他只想要方知友。
纪遇才发现原来自己这么贪心,什么都想要、什么都不想放手,以至于这么久才明白什么是自己最想要的。
方知友抱着他节节后退,直至被他抵在客厅的玻璃窗上,今天雨大得很,靠在玻璃上都能感受到雨滴砸落下来。
方知友把他放下来,“衣服都湿了,去洗个澡吧。”
纪遇看着他摇头,然后又脱掉自己的衬衫,光溜溜地扑在他怀里,“抱抱我。”
方知友抱着人,十分怀念的触感,双手在他的腰背上流连。纪遇被他揉弄地头昏脑涨,然后伸手去解他的腰带。
那一刻,他彻底不再忍耐,抱着人扔到沙发上。纪遇躺在他怀里,一只冰凉的腿搭在他的腰侧。
方知友没空去想纪遇突然的转变,他只知道一件事,占有他。
两人至从几年前分别,便再无这般悸动时刻。
纪遇难受得很,咬着牙根不吭声,方知友停下来看他,“不适应吗?”
“没有,我可以。”
方知友想起身,纪遇伸手把人拽回来,双手双脚都缠住他,“不许走。”
方知友忍不住笑他,就着这样把人抱起来走进卫生间,放在洗手台上。纪遇靠在瓷砖壁上有点凉,又离开墙壁靠在方知友身前,“冷。”
方知友打开暖气,然后捧着他往前移了些,一低头就能看得清楚。
顶灯挺亮的,纪遇有些羞涩,盖住他的眼睛去亲吻他。方知友闭着眼睛吻他,手上也没停,直到他放松些。
纪遇被他翻个面,看到镜子里两人的那一刻,纪遇直接哭了出来,太久了,他等了太久了,明明人就在身边,都是他的错。
方知友站在他的身后,一手捧过他的脸,“别哭。”
纪遇流着泪仰头和他接吻,然后两个人没有再说话,在沉默和贪婪中彼此索取。
热气蒸腾着,语言难以诉说的想念和爱恋也在蔓延,纪遇沉溺在这小方寸天地,回到了只有他们两人的wonderland。
不知持续了多久,最后的最后,两人混合着眼泪亲吻,灵魂都在颤抖。
纪遇倒在他的怀里,不知是睡了还是怎么的,方知友拢着他,手掌轻柔地拍在他的背上,像是安抚。
方知友怀抱着他低声呢喃道,“是为了什么呢?”
纪遇像是听到了一般,缩在他怀里,“想你。”
方知友笑笑,究竟是有多想自己呢?分别四年不提想念,这才一个月没见到,怎么会想成这样?
方知友低头轻吻他的额角,“宝贝,生日快乐。”
纪遇不知嘟囔着什么睡着了,方知友知道他每次之后都喜欢大吃特吃,可是自己一个月没回来,家里几乎什么吃的都没有。
方知友把人先放在床上睡着,然后自己洗了个澡,穿好衣服打算出去买菜。他出门前又折回来,趴在床边,一手拢拢他的头发亲了一下,“乖一点,我很快回来。”
纪遇没有反应,方知友摸着人感觉不太对,刚刚发烫很正常,怎么这么半天了还没降温?他贴贴纪遇额头,像是有点发烧,本来深秋已经很凉了,又淋了场暴雨,更别提和自己放纵了这一场,不病就怪了。
方知友连忙出门买菜买药,把被子给他盖的严严实实。
纪遇睡了一会又惊醒,冷得打了个寒颤,他睁眼懵了一会,还以为刚才那场放肆的旖旎是梦呢。
“方知友?”纪遇喊了一声,没有应答。
纪遇起身,浑身都不舒服,他整个人光不出溜的,连澡方知友都没给他洗,纪遇气得去抓人,发现家里根本没人。
纪遇看着狼藉的床铺和自己,有点委屈,他从来都没有把自己就这么丢下过。狂风暴雨的,自己揣着离婚证,迫不及待地送上门,然后人家痛快了就消失,纪遇有点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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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ally!!

第61章 我只有你了
窗外狂风还在呼啸,他会去哪儿呢?一声不吭地回北岛了吗?那刚刚又算什么?
纪遇站在窗前看了会,然后去穿衣服,可是衣服都湿透了没法穿,他拉开方知友的衣柜,气得挑了一身贵价货套在自己身上。
纪遇找到被自己丢在一边的外套,掏出兜里的离婚证,还好自己用塑料袋套上了,没有被弄湿。
他拿着离婚证在方知友房子里转了一圈,放在哪好呢?床上?茶几?餐桌?太显眼的话有点丢脸,太隐蔽呢又怕他看不到。
最终,他泄气似的把证又放回外套口袋,将外套留在原地,然后自己出门离开。
方知友回来时,发现人不在了,连忙给他打电话,可是却无人接听。方知友看了一圈,浴室卫生间他都没用,只穿走了自己的衣服,没想到他那么快醒来,给他留个信息好了。
方知友捡起他的外套,口袋里露出一点塑料袋,他好奇地拉出袋子,一个红色小本看起来像是什么证件。
他打开袋子,恍惚间给看错看成了结婚证,还以为纪遇是故意带着气自己的,待他仔细一看,竟是离婚证!原来离婚证已经变成和结婚证差不多的红色了。
方知友呼了一口气,然后小心地打开证书,是纪遇的没错!
纪遇真的离婚了,再一看日期,正是今天,他在离婚的第一时间就跑来找自己,方知友心里又开心又酸涩,他的宝贝终于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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