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送你红色玫瑰(四月橘)

又是一顿折腾，终于能到床上睡觉，纪遇累得秒睡。方知友用带戒指的手去牵他的，亲了亲然后举起拍了张照。
天亮时方知友便醒来，去厨房准备了早餐热着。纪遇闻到香味也醒来，他来到厨房，看着那人做饭的背影，心里有一种满当当的感觉，他不知道那是不是人们说的安全感。
方知友发现他，放下手里的汤勺，转身拥抱着他，“醒这么早？”
“你也很早。”
“都说我睡得少了，你去再躺会，好了叫你。”
纪遇却站在那里不走，方知友抱着他放到岛台上，“怎么，想玩点特别的？”
纪遇推开他，小步快走回到床上躺着，已经没了睡意，他伸手看了看那枚戒指，想起电视里都那么演的，他便摘下戒指看了看内侧，结果什么都没有。
方知友过来扑在床边压着他，“看什么呢？”
“没有。”
“找刻字吗？”
纪遇被戳穿有点尴尬，方知友拉着他起床去吃饭，他不希望有那一天，不过以后纪遇有难处或需要，是可以卖掉的。
吃了早饭一起去买小鱼，两人都不太了解，让老板帮忙搭配了几条。回到家里，小鱼放出来后，显得整个屋子更加有生机。
方知友抱着他坐在鱼缸前，静静看着小鱼们游来游去地抢食。
“好像我小时候一样哈哈。”纪遇指着中间那条不大却凶狠抢食的蓝尾巴白色小鱼。
方知友给那条蓝尾小白鱼拍了张照片，鱼缸是深蓝色背景，光打下来，称得小白鱼精致漂亮极了，他顺手把这条蓝尾小鱼的照片设成了头像。
不过一分钟，江存鑫发来消息：行啊，两天不见，情侣头像都换上啦！
方知友回他：你监视我呢？刚换的就被你发现。
江存鑫：你爹没那么闲，找人出来玩呢，这不就扒拉到你这了。你也太明显了啊，人家纪师傅是猫咪，你就是小鱼，被吃死了吧哈哈哈……
方知友也不自觉笑了起来，纪遇回头看他怎么了，方知友就把屏幕举给他看。纪遇看了两人的对话有些不好意思，“你别让他乱讲！”
“这么容易害羞？他说的也没错。”
纪遇看看时间，两人在一起疯了两天，自己到现在腰也不是很舒服，还是得先回公寓去，而且歪歪还在那边。
方知友知道他在想什么，等着他开口。
纪遇转过身看着他，“我觉得，我还是应该回去住。”
“答应我个条件。”
纪遇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答应，“什么条件？”
“每天见一面。”
纪遇想两人都在一个学校，每天见一面也不算什么难事，便痛快答应，“好啊。”
两人回到纪遇的小公寓，方知友送他到门禁处没有一起进去，纪遇本来是跟他拉着手的，现在也不得不松开。
“好了，松开吧，这人来人往的。”
方知友牵着他戴戒指的那只手，“不许摘下来。”
“知道啦。”
两人都不开口说再见，在门口磨磨蹭蹭的，方知友捏捏他的手指，“明天在哪里见面？”
“哦对，我申请了一家投行的假期实习，明天下午有场终面，结束之后一起吃饭吧，一会发给你地址。”
方知友看他跟自己接触起来越发放松，心里也跟着开心，“好啊，刚好给你庆祝。”
“要是成功了，我请你。”纪遇看着他，笑得亮盈盈的。
“好。”方知友看着他真是不想撒手。

纪遇输入密码打开门禁，进去之后隔着门的玻璃窗回头看了看他。
方知友没有离开，也隔着玻璃看他，然后伸出食指在玻璃上画了只小鱼，凑近假装亲了亲。
纪遇心跳加快，不到两秒他又打开了门，出门拥抱住方知友。方知友敞开怀抱迎接他，紧紧抱在怀里晃了晃，“你也舍不得我呀？”
“才不是，就是看你在门外有点可怜，像被人丢掉的小孩儿。”
方知友抱他靠在侧面的墙上接吻，纪遇心里只有“堕落”两字，但也没拒绝他，还两手环着他的腰。
方知友松开他，看着纪遇这几天被嘬得有点发肿的嘴想笑，纪遇伸手摸摸自己的嘴，有点像A国女人的嘴了。
纪遇有点气又抬头啃了他一口，“哼。”啃完就跑回楼里，不再给他机会。
回到屋子，纪遇连忙抱来歪歪，“歪歪爸回来了，想爸没有？”
歪歪见到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在他的怀里撒欢，像是在表达对他的思念。
“对不起歪歪，爸这两天，呃，有点事没回来看你，有没有吃饱饱？”纪遇跟歪歪顶了顶额头，“明天去找你小爸，找他一起玩好不好？你想他不？”
歪歪听不懂，但是看着主人高兴，也跟着翻滚撒欢。
余青野下午回来跟纪遇碰面，纪遇跟他打过招呼，他心里也能猜个大概，多少有些失落。
“这两天在他那边玩得好吗？”
“还行，吃了一顿饭，他手艺也不错。”
“跟他在一起开心吗？”
纪遇不可否认，和方知友在一起，比自己所有独自挨过的时光都要开心。
看他的神情，余青野就明白他的想法了，“开心就好，从认识你起，一直觉得你挺辛苦的，我即便担心也不好干预什么，看你过得开心也就好了。”
“其实也不算在一起吧，我不知道该怎么界定这个情况，我也犹豫过，毕竟过完暑假我就回去了。但是我发现我越是这么想，心里越是放不下，瞻前顾后犹犹豫豫的，都不太像我了，所以，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余青野看着他，心里谈不上难过，但还是有点堵得慌。纪遇的出现对他来说是个意外，也是个可以帮他摆脱某种困境的惊喜，他对纪遇好的原因，确实是挺欣赏这个人，还有一点是他心底的愧疚。
如果自己早一步对他有所表示，结果会不会有所不同，当然，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纪遇能感觉到余青野对自己很好，甚至超出了普通朋友的关爱，而自己不能给他丝毫回应，所以有时对他也会有点愧疚。
两人怀着对彼此的愧疚，讲起话来都有些小心翼翼。
“那你还会住在这个公寓吗？”
“当然了，说好要租一整年的，我肯定言而有信。”
余青野对他笑笑，“我不是这个意思，小纪，你挺有趣的。”
再说下去也是尴尬，纪遇这段时间忙，今天下午可以好好收拾一下公寓，余青野就负责做晚饭洗碗。
两人一起吃了晚饭，就各自回屋待着。
纪遇看着收拾干净的房间很轻松，他扭扭腰已经没事了，真是，跟他睡觉简直比做家务活都累。
收拾完房间洗了澡，躺倒床上时十点多了，还不是很困，他翻了翻手机，没有消息。
这手机自从上回掉进水里修好后，更是卡得不成样子，用个什么APP都得好几秒。他点开和方知友的对话框发呆，虽然觉都睡了好几次，可是信息却不知道要发什么好。
纪遇忽然想起要发给他明天的地址，嘴角不自觉扬起，打了简短的地址直接发给他。
方知友那边收到空洞的地址信息，有些无奈地回复：我是你的邮递员吗
纪：什么意思？
方：都没有前言后语，不叫老公就算了，连名字都不叫【哭脸】
纪：小方。
方：不是吧
纪：不好吗？我们小时候有首歌叫《小芳》，长得好看又善良，多亲切。
方知友一个视频打进来，本想互相拌拌嘴玩笑一下的，可不知怎的，在他们看到彼此的那一刻，都哑然了。
“纪遇，我想你了。”
纪遇看见他才发现，自己也希望此刻两人是面对面的，而不是通过手机屏幕。
“才分开几个小时而已。”纪遇让自己冷静下来才回答。
“不应该放你回去的。”
纪遇看着他不说话，方知友透过屏幕看着他的背景，“这么早就关灯了，给我看看你的睡衣。”
纪遇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只是一件穿旧了的纯棉T恤，没什么特别的，他便将手机移下去一点拍衣服。
“我们买套情侣睡衣好不好？”
“不用吧，我穿这个都习惯了。”
“穿不穿？”
“好吧，放你那就行，我不想在这边穿。”纪遇在家穿的衣服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基本都是穿久了的T恤毛衣什么的，突然来一套高级睡衣，太显眼了。
“哎，听你的，给我看看裤子，我研究一下尺码。”
纪遇瞪着他，“尺码还用看吗？”
“那让我回忆回忆，大腿很白小腿又长又直，屁股……”
“闭嘴闭嘴！不许回忆！”纪遇打断他的话。
“那你给我看看。”
纪遇拿着手机胡乱放进被子里，不到两秒就拿出来，“好了吧！”
方知友那边只是屏幕黑了两秒而已，“看看屁股蛋。”
“我看你像个屁股！”
方知友大笑出声，纪遇马上调低音量，“小点声！”
两人又沉默一会，纪遇看着屏幕里的人神情不太对，呼吸声也稍微大了些，看着自己的眼神都有些发直，他感觉不对质问道，“你干什么呢？”
方知友不回答只哼唧了一声，纪遇惊得扣下手机骂道，“你是不是变态！”
“宝宝看着我，给我看看你。”方知友那边的声音都有点哑了。
纪遇拿起手机，侧着瞟了一眼，渐渐大胆起来贴近了看，他那个蹙眉的表情自己最近很熟悉，那种临界点的难耐和激动，让纪遇也开始跟着热起来。
两个人互相看着没有说什么话，越是这样，场面越是让人心神荡漾。纪遇不自觉地跟他一样，“方知友……”
方知友盯着对面黑暗中的那只小野猫，就知道他也在做坏事，但没有拆穿，只认真看着他的表情。
黑暗中只有一双亮亮的眼睛，舒服得眼皮微耷，嘴唇紧紧闭着，小鼻尖还一耸一耸的，可爱死了。
方知友开始叫他的名字，最后时刻纪遇实在太羞了，直接闭上眼睛。虽然这种感觉很奇妙，但是他觉得那种时候应该有个紧紧的拥抱才算圆满，就像前几次一样。
纪遇睁开眼睛时被抓个正着，发现他还没结束，方知友盯着他轻轻笑了下，惹得纪遇不太开心。
“对不起小鲫鱼，你再看看我，马上了。”
纪遇不情愿地看回去，突然起了点坏心思，“三、二、一”，啪，他挂断了视频。
方知友看着突然挂断的屏幕，差点吐出一口血，这只小野猫太坏了。
纪遇得逞刚开始还开心来着，过了几秒那边没有再打来，气得他拍了拍手机。他平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睡不着，更睡不着了，手机被他拿起看了又看，不仅视频没再打来，连信息都没一个，是生气了吗？
纪遇蹬下腿嘀咕了句“真小气”，又换个方向侧躺，结果转了几圈也没有睡意。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手机终于响了，是方知友的信息：开门
纪遇懵了，回复：开什么门？你不是发错人了吧？【白眼】
方：你公寓702的门，开门！
纪遇半信半疑地坐起来：少骗人，你门禁就进不来！
方：445566
纪遇想起来下午他送自己回来时，输入密码可能被他看到了，这人真是太狡诈了！不过，他真的大半夜过来找自己吗？明明才刚通过话的。
方：再不开门，我就敲了
纪：别敲，等等
纪遇悄悄打开房门，在大门口透过猫眼看了看，不清楚但确实有个人影，他动作放轻打开门，真是方知友！
门刚开出一条缝，方知友就钻了进来，进来就摸黑捧着他的脸接吻，纪遇懵归懵，但是练出反应自动回抱住他。
方知友得意极了，反手轻轻关上门，推着他就进了卧室反锁上门，压在卧室门里面接着亲。
黑暗中，急促、惊喜、渴望，几种情绪萦绕着他们。
纪遇什么都来不及反应，只知道他的味道很好闻，怀抱很柔软，嘴巴也滑溜溜的。纪遇靠在门上往下滑，方知友提住他的腰，“这就站不住了？小野猫，看你还敢不敢使坏。”
“不了不了，我刚才是手滑，不是故意挂断的。”
“哼，那倒数三二一的是谁？”
纪遇自知无法狡辩，得反咬一口才行，“你怎么跑过来，快回去，一会被听到了。”
方知友脱掉外套扔在一边，“回去？可能吗？”
“你又来！上回你有伤不方便赶你回去，这次不行。”
方知友按开灯，纪遇才看到这人里面穿着睡衣就跑来了，大冬天的，只有薄薄一层睡裤，“冻死你算了！”
“让我进被窝暖和暖和。”

第22章 偷偷
纪遇关掉灯，纵容他躺了进去，前后不过半小时，两人穿越屏幕躺倒了一起。纪遇躺到里侧靠着墙，方知友一手摸摸他的脸颊，亲了又亲，“喜欢我来找你吗？”
纪遇没有回答，只贴着他的掌心闭上眼，“好神奇。”
方知友贴着他的额头，“什么？”
纪遇嘴角挂着笑意不说话，方知友一手揽着他的腰靠近自己。纪遇按住他的手，“就知道你来没安好心！”
“我检查检查小鲫鱼。”
纪遇扯着他，“别碰，你再闹就滚回去。”说完纪遇就翻个身，背对他贴着墙壁。
方知友只能从身后搂着他，时不时地往前蹭，纪遇反手捶了他一拳，“昨天弄了一天，刚刚又一次，你怎么没完没了的！”
“没办法，看着你就想。”
“滚蛋！这不是你家，不方便！不行！”纪遇心想这还怪到自己头上了！
方知友下床到外套边上掏了掏，又回到他身边，递给他几个盒子，“你喜欢什么味道的？”
纪遇眼前突然出现几个小盒子，他看不清只好接过盒子，借着手机的光亮才看清，他转身把盒子都砸到人身上，“你！”
方知友一个一个捡回来，“你要是不喜欢，我可以不用的。”
纪遇又气又急，还不能大声说话，只能把自己蒙在被子里。
方知友打开一盒，递给他一个，“薄荷的好不好？”
纪遇恨不得塞他脑子里，推搡间他也能感受到方知友的反应，这感觉像是传染一样，自己也跟着不对劲。
方知友看出来了，覆在他身上亲，纪遇的T恤被他挑起，方知友叼着问，“要薄荷味吗？”
纪遇大力摇头，方知友一个一个给他展示，纪遇怀疑他把便利店的所有种类都买来了。
“见过嘴挑剔的，没见过这个这么挑剔的，小野猫。”
纪遇气急败坏地拍他，“我不挑！普通的普通的，就最普通的！”
方知友递给他一盒，让他自己拆，说实话纪遇从没用过，心里还挺好奇的，打开后研究了一会。
方知友见他单纯的样子，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有点禽兽，看着他那钻研的表情问道，“你真的24了？”
纪遇瞪他一眼递给他，方知友却不接，只眼神向下示意他。
“混蛋！”
方知友眼神得意，笑得有点邪气，看得纪遇很着迷，便听了他的话。结果，方知友等了一会发现不对，纪遇竟是要自己用。
方知友拦住他，“想干嘛？”
“你说要给我当我老婆的，我怎么不能用？”
“这是在你家，我可怕疼，一会吵起来你不怕就行。”
纪遇一想也是，那种时候连自己这么矜持的人都憋不住，他更不必说了，肯定得闹翻天。纪遇委屈巴巴地给他戴，“嘶，你们家有外国人吗？”
“嗯？”
方知友反应过来后兴奋极了，动作上丝毫不顾及，纪遇连忙拍他，“停停停，床，太旧了有声音。”
“你上来。”方知友忍着说道。
“不要。”纪遇哪里好意思。
方知友无法，让人面壁侧躺过去，自己在他身后，无论什么位置自己都是满足的。
可纪遇对着墙更不开心，感觉自己像个什么工具一样，墙皮都被他抠出几道痕迹。
方知友起初以为他不出声是怕被人听到，可是他身体也不太对，方知友停下抱住他将脸转过来，“怎么了？”
纪遇不回答，眼里红红的，看着他委屈极了，方知友有些慌，“对不起宝宝，你不舒服吗？你不说我不知道，我开灯给你看看。”
“别开灯。”纪遇抓着他胳膊。
方知友趴在他身边，耐心地等着他，纪遇见他这样觉得自己有点矫情，但还是小声嘀咕道，“你得抱着我，正面。”
打死纪遇也想不到，有一天他不但跟男的睡觉了，还要求人家抱着他睡。
方知友哪敢耽搁，直接紧紧抱住他，“好好好，抱着你！正面抱，小祖宗。”
他躺平下来，把纪遇整个抱到身上来，纪遇害羞不想坐起来，只趴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