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个老不死的居然金屋藏娇!”
大门被打开,涂山玉黎走了进来,一双凤眸上下打量着谢歧然。
嗯,长得不错,只是看起来年纪有点儿小,修为低点儿就低点点儿了,南容鹤这么个云恒宗太师祖还是护得住的。
话音刚落,一个茶盏就朝着他扔了过来,涂山玉黎反应很快,用扇骨接住了飞过来的茶盏,茶盏稳稳当当的悬在半空中,一滴水都没有漏出来。
“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
涂山玉黎将扇子移开,露出了含笑的脸,谢歧然这才看清来者。
一袭红衣,阴柔却温和如春风,一双凤眸微挑含笑,唇角勾勒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他的身上透露出一种高贵优雅之气,却又带着一丝丝九尾狐独有的魅惑气息。
“哈喽!小家伙。”
涂山玉黎举起手挥了挥,脸上的笑容依旧灿烂。
谢歧然嘴角抽了抽,小家伙,这个称呼他还真的没有听过。
南容鹤一个眼刀子射了过去,“闭上你的嘴,这是我师侄,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干什么?”
“哦~小师侄呀~”
涂山玉黎放下茶盏,自顾自的坐下,撑着下巴看着谢歧然,谢歧然一本正经的坐着,眉眼清冷,就好像他这个人不存在一般。
“啧,好生冰冷。”
随后看向南容鹤,“你这小师侄都不会笑的吗?看起来冷极了,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南容鹤看向南谢歧然,敷衍的介绍着身边的涂山玉黎。
“涂山玉黎,青丘九尾狐族族长。”
涂山玉黎单手撑着转头看着一脸敷衍无情的南容鹤,控诉南容鹤,“你这介绍的也过于敷衍了吧,我好歹是青丘九尾狐族长,这么也得炸裂轰轰烈烈的介绍吧!”
南容鹤不予理会,拿着刚刚扔涂山玉黎的茶盏继续喝茶,换了一个话题,“说吧,你来这里干什么?”
涂山玉黎的眉眼冷了下来,眼神也带着一丝的狠戾,只是一闪而过,“没什么,就是来找你借一些舒清草、长恨花和长陵狐仙花。”
虽一闪而过,但两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要多少?你要这些干什么?”
“族中不知道从哪里出现了一批胭脂,用了一段时间之后,脸部溃烂,最后死亡,搞得人心惶惶的。
族中有长老说有抑制的办法,但是解不开,说是要这些灵植,再加一些鲛人一族的至情眼泪方可解毒。
那些东西我哪里有,这不,就想到了你,想着你这里肯定有,就先来借一点,之后我再想办法还上。”
谢歧然看向涂山玉黎,“你是说,你们也用了花颜脂?”
涂山玉黎有些疑惑,刚刚还没什么反应,这就跟他说话了?有些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
“是。”
南容鹤将刚才拿回来等我花颜脂推到了涂山玉黎的根前,“是不是这个?”
涂山玉黎看到这个就老气,“就是这个!”
随后看向南容鹤和谢歧然,“你们怎么有这个?不会你们宗门的女弟子也用了吧!”
南容鹤点头,眼神晦暗,他没有想到,这花颜脂都渗透到青丘了,这件事他们一丁点都不知道,一丁点的风声都没有听到,而且他们宗门的女弟子还一直在用。
“是,不过她们的脸似乎无事,而且还变得更加的细腻了,比那驻颜丹的效果还要好。”
涂山玉黎打开了花颜脂,嗅了嗅,随后看向南容鹤,眼神略带幽怨。
“为什么你们宗门用了无事,我族人用了就成那样子了?”
南容鹤无语,白了一眼涂山玉黎,没好气的说道,“你问我我问谁?我还想知道为什么,山下也出现你们族那种情况了,我们甚至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涂山玉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身上颓废的气息都溢出来了。
南容鹤将一枚纳戒放在了涂山玉黎的面前,“这纳戒之中有你要的东西,只是这不是办法,不能根治,总归是个祸害,这件事阿然在调查,应该很快就查出来了。”
涂山玉黎恢复来时的模样,笑眯眯的看着谢歧然,“小师侄儿也在调查啊~那这件事可要拜托小师侄儿了~”
谢歧然有点儿想吐,好好的俊美男子不当,要当油腻大叔。
受不了。
“我有一件事想说。”
涂山玉黎挑眉看着谢歧然,“你说。”
谢歧然欲言又止, 嘴巴张张合合的,搞得涂山玉黎都快要抑郁了。
“不是,你到底要说什么啊?你倒是说啊!你快急死我了!”
“没什么, 没人跟你说你这样很油腻吗?”
涂山玉黎听到这个, 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嘴角上的笑容凝滞了, 但这个笑容没有消失,只是转移到了南容鹤的脸上。
脸色臭臭的,语气也是不太好,“呵,你是第一个。”
他是狐狸精, 向来都是被追捧的,那些人从来不会对他说这些,谢歧然还是第一个跟他这样说话的。
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这是南容鹤的小师侄, 不能打,打了南容鹤会打他的, 到时候两人混合双打,他受不起。
谢歧然眨眨眼睛, 一脸笑意,“这下你知道了。”
看着涂山玉黎这个德行, 他就想要犯犯贱,整一下涂山玉黎。
“呵, ”涂山玉黎将纳戒戴到手上, 起身就要走,“既然东西拿到了, 我就先走了,希望世侄能尽快查出原因,最好将解药也研制出来。”
“就这样走了?”
谢歧然出声,涂山玉黎疑惑转身看向谢歧然。
没好气的说道:“干什么?不走还留下来睡觉吗?”
南容鹤摆手撵走涂山玉黎,“行了,赶紧滚回去,阿然还需要休息。”
涂山玉黎一脸的受伤,颤着手指着南容鹤,“你……你这个绝情之人!”
“哼!”
说完甩袖转身离开。
待人走后,南容鹤看向谢歧然,眼神温柔,“时间也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朝云峰给你留着呢,每日都会有人打扫,不用担心会脏乱。”
谢歧然没有想到,他死了一万年了,他的峰还在,他以为他的峰已经被分给别的峰主了,没有想到南容鹤还留着,甚至派人每天打扫。
南容鹤看着谢歧然的反应,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微微笑然。
“虽然云恒宗搬离了原住址,你又陨灭了,但是你的朝云峰一直给你留着,就算是你回不来,朝云峰也会一直给你留着。”
南容鹤轻声细语的说着,眼中是无尽的宠溺。
他就知道,谢歧然会回来的,所以他一直替谢歧然保护着朝云峰,派人打扫朝云峰,有时他也会去朝云峰打扫。
谢歧然的眼眶红了,声音也有些哽咽,他没有想到南容鹤会做到这个份上。
“谢谢小师叔。”
南容鹤起身伸出手想要摸一下谢歧然的头的,但是他忍住了,拍了拍谢歧然的肩膀。
“回去休息吧。”
同样是灵气最浓郁的山峰,灵草灵花遍地,拥有仙鹤、灵鹿等等级极高的灵兽,往外望过去,仙雾弥漫缭绕,灵气氤氲而生。
唯一与旧址不同的就是这里有雪山,他这个山峰的后面就是雪山,跟玉虚山一样的雪山,却不是玉虚山。
如今天色已晚,整个宫殿的蜡烛也被点燃上了,灯火阑珊,很是玄幻。
殿内中的人好似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急急忙忙的从殿内出来,看到谢歧然的时候,呆愣在了原地,双脚就像是被钉住了一般,一点不听使唤,心头狂跳,似乎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脑袋上,一双手局促不安地搓动着。
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站在那里的谢歧然,眨都不带眨一下的,反应过来之后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但是最后谢歧然依旧站在他的眼前。
依旧不相信,继续揉,打开,一样,揉,打开,还是一样。
还是谢歧然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出声阻止。
声音之中充满了无奈,“好了,谢清,别揉了,再揉眼睛都要揉坏了。”
谢清眼眶中的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声音哽咽,“公子……”
一袭紫色弟子服,一张娃娃脸满是眼泪,可怜巴巴的望着谢歧然。
谢清是谢歧然的小道童,天赋也不错,从小就跟着谢歧然,照顾谢歧然的衣食起居,虽然没有被谢歧然收为弟子,但是却也一直照顾着谢歧然。
谢歧然陨灭之后也一直守在朝云峰,就算是宗主让他换峰,甚至是拜长老为师,他都没有离开朝云峰。
谢歧然走到谢清的跟前,想要伸出手摸一摸谢清的脑袋,但是他突然发现谢清竟然比他高出了半个头,看着以前还没有到他下巴高的小豆丁长得比他还高出半个脑袋的人,有些感慨。
“你都长这么大了啊!”
他好歹也有八尺身高,站在谢清的身边竟然比谢清还要矮上半个头。
谢清擦了擦眼泪,心激动极了,“公子你真的回来了!”
谢歧然点点头,“嗯,回来了。”
对于谢歧然的突然复生,谢清有些不知所措,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但是他知道,不能一直让谢歧然在外面待着。
“公子快进屋吧!殿内我都收拾好好的,一点都不脏!”
谢歧然点点头,虽然云恒宗搬离了原址,但是这里的配置还是按照他没死之前安排的,他也许久都没有见过,待过了。
谢清同手同脚的在前面走着,谢歧然一回过神来看到就是这一幕,谢歧然的嘴角上扬,谢清这孩子,一激动还是这般同手同脚。
寂月殿内阁
谢歧然坐在桌子旁看着谢清给自己铺床,其实他可以自己铺,但是谢清很是强烈的不让他铺,说过了一万年了,他都没有侍候过他了,今天谢清要好好的侍候一次。
待谢清铺好床,将一边的床幔放下,走到谢歧然的跟前,却发现谢清的眼眶又湿润了,声音也带着哭腔。
“公子,床已经铺好。”
谢歧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谢清,怎的又哭了?”
谢清擦了擦眼泪,脸上再次挂上笑容,咧着嘴,“嘿嘿嘿,谢清这是太激动了,好久都没有给公子铺过床了,谢清侍候公子宽衣吧。”
说完,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盯着谢歧然,以前都是他侍候谢歧然宽衣更衣的。
谢歧然无奈极了,看着这样的谢清,他没有办法拒绝,只能起身任凭谢清宽衣。
谢清见谢歧然没有拒绝,高兴的上前,给谢歧然宽衣。
他现在比谢歧然还要高上半个头,更衣宽衣要比之前好办得多,很轻松就将谢歧然的外衣脱掉了。
谢歧然着里衣坐在床上,谢清就要退下,刚迈出去一步,就被谢歧然叫住了。
“我回来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等到事情我查清楚了,我再回来。”
“是,公子。”
虽然不知道谢歧然有什么打算,但是谢歧然这样做一定有谢歧然的打算!
谢清还沉浸在谢歧然复生之中无法自拔,呆头呆脑的出去了。
这一夜,谢歧然都没有睡,时不时跑到谢歧然的房间看看谢歧然是不是真的回来了,见到垂着的床幔,谢清的心回到心上。
反反复复,折腾了一整夜。
然后,谢清喜提两个黑眼圈站在了谢歧然身旁给谢歧然布菜。
谢歧然放下手中的筷子,疑惑的看着谢清,“你的眼睛是怎么了?怎么这么黑?一夜没睡吗?”
谢清恍恍惚惚的看向谢歧然,看清谢歧然的脸,忽的叹了一口气。
“哎!”
谢歧然的嘴角抽了抽,“你这是怎么了?”
谢清顶着两个黑眼圈,恍惚道,“公子回来后,谢清生怕是自己眼花了,心里太想公子了,幻化出来的,一整夜都没怎么睡,光跑您房间了。”
谢清一边说着,还一边给谢歧然布菜,谢歧然是不需要他布菜的,但是谢清检查,说不管在外面怎样,只要回来,都要让他侍候,谢歧然拗不过他,只能放任了。
谢歧然这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傻孩子竟然是害怕他是假的,一整夜守着他。
听起来有些好笑,也有些心疼。
他当年的陨灭,是他也没有想到的,他当时只是想将墨昀封印个几千年,等他找到净化魔气的办法再将墨昀出来的。
“行了,别光顾着给我布菜了,你也坐下吃,吃完去休息一下。”
谢清张张嘴,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被谢歧然打断。
“闭上嘴,这是命令,若是不执行,那我会跟陈文臣说一声,将你调离朝云峰。”
打蛇打七寸,谢歧然这算是打到了谢清的七寸。
谢清最不想的,就是离开谢歧然,离开朝云峰。
最后只能答应。
谢清依依不舍的看着谢歧然,看得谢歧然有些头皮发麻。
你想想,一个比他还要高出半头的男子,用着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的样子看着他,属实违和感太强了。
谢歧然有些破防,当年那个小豆丁只到他的下巴,给他宽衣更衣都需要垫脚的小豆丁,才过了一万年,竟然长得比他还高。
第二场比赛就快要开始了,谢歧然也没有墨迹,将吃完的碗筷一挥手送到了厨房,顺便掐了一个净洗术将碗筷也给洗干净了。
做完这些,才带上帷帽下山。
只不过跟昨晚上来的方式一样,直接跳下去的,冾合境不能御剑,也不能飞行,他只能跳。
还别说,谢歧然直接跳到了齐越的身边,吓得齐越一个跳脚,差点就要攻击谢歧然,看清是谢歧然之后拍了拍胸脯。
“我说,老祖,下次咱们找落脚点能不能找个没人的到底?你这样会吓死人的,差点就要被你吓成心疾!”
齐越控诉着谢歧然的行为,他是真的要被谢歧然吓死了,好端端的走着,突然眼前跳出一个人来,他没有被吓晕就已经很不错了。
谢歧然淡淡的瞧了一眼齐越,“没死就行,这次比赛,会出现一些事。”
谢歧然却是摇摇头,“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 这是他算出来的, 虽然能算出来,但是他不能算出到底会发生什么, 只能在现场注意着,做好应对准备,若是有突发情况,他们也能应对。
齐越听到谢歧然这话,倒是没有意思, 本身占卜就已经是窥探天机了,要是再往里窥探,受伤都是轻的,重则魂飞魄散。
“那老祖要我们做什么?”
“不需要做什么,你守着闻钦和闻蕴两人不被影响就好。”
“是。”
昨日那个弟子又站上了台, 用着灵力扩音,“欢迎大家来到第二场比试, 第二场比试分为丹修、剑道、符篆、炼器、阵法、御兽、傀儡七试,每一试都会分为三天比试。
接下来, 第一场为丹修,请诸位修士尽全力比试。”
小弟子的一番话瞬间让整个现场沸腾起来了。
“是!”
他们都是从昨天筛选下来的天赋极高的修士, 自然都是想要进外门的,而他们之中, 也有许多优秀的修士, 想要进入外门也是不容易的事情。
他们要拼尽全力,用尽自己平生所学, 战胜对方,让自己进入外门,之后再拼尽全力进入内门。
一声令下,所有修士按照名字开始上台展示。
谢歧然这次坐在了百药宗的悬空台之上,而且还坐在了百药宗长老的旁边,其他人都很疑惑的看着这一幕,有些玄幻。
他们不清楚这人是什么身份,昨天云恒宗主为了他将林宇撵走了,今日还坐在了跟百药宗长老齐平的位置。
但也只是看了一瞬间,就开始关注台上紧张的赛事。
百药宗这次跟来的弟子有十五个,但是最后留下来的弟子却只有六个,包括闻钦和闻蕴。
此时的闻蕴看着台下的比试,手紧张的来回的搓动,边看着台下边来回走,还叹着气。
终于,闻钦忍不住了。
“蕴儿,停下,转得我头晕。”
闻蕴闻言停了下来,转身瞪向闻钦,叉着腰,“我紧张不行吗?太紧张也不行吗!”
原本她是不紧张的,但是看着台下有的的修士跟自己的修为一样,丹修也很厉害,要是那些修士真的拼尽全力,她还真不一定可以赢。
虽然她的天赋也不差,用尽毕生所学,肯定是可以的,但是这也不是一时的办法。
她能不担心吗?
闻钦走上前,拽着闻蕴站到她的位置上,轻轻的说着,“好了,再紧张有什么用?紧张你就不担心了吗?更何况你的比赛在最后一天,趁这两天,你将自己的气息调稳,巩固自己的修为,将精度提上去。”
闻蕴叹了一口气,“哎,我能不知道吗?但是就是担心啊!”
谢歧然皱着眉头看着台下左手边穿着天青色衣袍,衣摆处缀有浅白色霜花花纹衣袍的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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