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嘛,没那么多追求,坚持不完男朋友的全程,应该也没有很丢豹叭?
 但他更为年长成熟的男朋友则奉行“坚持就是胜利”的理念,他鼓励、安抚着自己的小伴侣,但小伴侣依旧想放弃,于是他们发生了一点点意见、思维上的分歧。
 分歧的结果是早有所料的,毛茸茸的小伴侣被压制了。
 当然男朋友对他的压制力道很轻,甚至可以说是温柔,可快乐到极限也累到极限的小雪豹还是生气了。
 他是气呼呼、蓝眼睛里含着金豆豆睡着的,并且发誓等睡起来以后,要他狼哥好看!!
 小雪豹:(放狠话)你等着!!!
 戈尔:等——
 疲累后的觉睡得特别深,至少顾祈安根本不知道在自己睡着后,戈尔给他进行了全身上下的大型清洁环节;也不知道他睡觉的时候黑狼抱着他、搂着他,小心舔着他的鼻头和嘴巴。
 更不知道趁着他睡熟时,精神振奋的黑狼裹挟着傍晚前的日光,像是一阵飓风似的,扫荡了一下周围的云杉林,给熟睡中的小伴侣带回来了一只野兔和一只野鸡。
 狩猎回来,躺在野猪皮子中央的小雪豹依旧沉睡着。
 戈尔满足地盯着对方看了几分钟,转头开始处理他抓回来的猎物。
 野兔被撕开皮毛,内里的鲜肉被他一条一条地用獠牙撕开,很小心地堆叠在一起;野鸡被咬着拔光了羽毛,又褪去了藏在肉里细小的骨架,直到剩下可以直接咀嚼、吞咽的纯肉。
 一整个过程里戈尔耐心十足,忙碌的空隙会转头看看他的小豹子,等看够了,则继续处理猎物,等两个猎物都变成肉条堆在一边后,这位拥有100分高分的男朋友又开始处理巢穴位置的卫生问题。
 残余的骨架、皮毛、羽毛都被他弄到了裸岩山体的下方,被挖坑埋了个干净。
 野兔、野鸡的骨头太小了,不便于小雪豹收集起来当骨片栅栏,因此戈尔处理起来也毫不心疼。
 等做完这些事情后,黄昏正式降临,整片天空被染成了大片大片的橘红,火烧云绵延数百里,一路延伸到天际线,全然与远方的草甸相接,绚烂而梦幻。
 没有人会不爱这个时间的草原,因为她美得让人心动。
 强壮的黑狼安静地坐在“石床”旁边,远处的风轻缓地拂来,吹动着他周身黑亮、浓密的毛发。
 他感受了片刻的晚风,随即转身,安静地趴卧下来,就那么安静、认真地盯着他的小豹子看个不停。
 看了很久,直到终于睡过劲儿来的顾祈安在太阳落下一半的时候幽幽转醒。
 睁眼的那一刻,顾祈安还有点懵懂。
 嗓子是干渴的,视线是朦胧的,大脑是混沌的,身体是酸软的,屁股是火辣辣的。
 他被黑狼轻轻舔着眼皮、鼻头,像是在进行叫醒服务。
 于是,在那回神的一两分钟里,顾祈安忽然深刻意识到了一个极具有哲学性的问题——
 快乐到了极点,原来也是会让豹厥过去的啊!
 发现了这一理论的伟大豹学家深深叹了口气,他慢吞吞眨眼,看了看尾巴落在身后轻微摆动的戈尔,没忍住又叹了口气。
 分床!必须分床!
 再不分床,豹要虚死了!
 并不知道小雪豹在考虑什么东西的戈尔叼着提前准备好的肉条靠过来,主动往疲惫的小雪豹嘴巴边上喂。
 上一秒已经思考到如何优雅又不失风度去分床的顾祈安,下一秒立马张嘴“嗷呜”一口含住送到嘴巴的肉,咀嚼之余在心里赞叹自己男朋友的体贴程度。
 这种饭来张口的服务,一直持续到戈尔用这些小型猎物的零嘴把小雪豹喂个七分饱,随后他才悠哉地将放了几天的旧猎物拖出来,慢吞吞填饱肚子、贮存能量。
 大多数野生猎食者一顿饱腹的饭能顶好几天,一周甚至是十天半个月不止,因此他们并不需要频繁地狩猎、进食。
 但因近来动物的活动痕迹相对较多,再加上性成熟的前兆,步入成年的小雪豹食欲不振,因此食量也比以往小了很多,而戈尔也因为顾祈安食欲不振的问题影响了自己的胃口。
 放了几天的猎物口感明显不比黑狼新猎来的野兔和野鸡,但早已经在身体和心理上得到满足的戈尔并不在意,即便没有任何人教导他,可他似乎天生知道怎么对顾祈安好。
 等戈尔用完餐后,吃饱躺在那儿的顾祈安也缓足了劲。
 见黑狼靠过来又想把自己捞怀里,生怕又擦枪走火的小雪豹立马站起来,他抖了抖毛,然后坚定地冲着黑狼“嗷”了一声。
 那是不一起睡的意思。
 睡可以是名词,也可以是动词。
 戈尔明显愣了一下。
 也就是在他愣神的瞬间,蓄了半格电的小雪豹娇娇气气地冲着黑狼哼唧一声,随后亲昵地舔了舔对方的鼻头嘴巴,就后腿撑力,一跃跳到了石壁上方的“露台”上。
 差点后腿抽筋的小雪豹龇牙咧嘴,他慢吞吞趴下,垂下脑袋看着还立在原地的黑狼,低低“嗷呜”了一声。
 有点渣男豹豹睡到狼就跑的心虚感,但不多,毕竟顾祈安觉得,这种事情应该有节制!这样对身体好!
 狼哥,我这是为了你和我的健康着想啊!
 理不直气也壮的小雪豹甩了甩依旧没什么力气的尾巴,自上向下,冲着他狼哥露出了一个甜滋滋的笑容。
 可怜的戈尔,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他就失去了怀里拥抱着毛茸茸小伴侣的机会。
 但能有什么办法呢?狼总是最宠豹的。
 黑狼有些无奈地舔了舔潮湿冰凉的鼻头,他发出很轻的低吼,其中对于小雪豹的关心意味十分明显。
 用顾祈安的话来翻译,那就是狼哥在问他“你还OK吗”。
 OK的、OK的,只要不负距离贴贴,豹缓会儿就更OK了!
 小雪豹“嗷呜”着做回应,末了又扭扭捏捏地小声哼唧了一下,那是“狼哥过来点”的意思。
 羞答答的,像是被抚摸的含羞草似的。
 戈尔起身靠近,后肢撑起力道,前肢跃起正好搭在“露台”侧面的边沿位置,形成了一个借力站起来的姿势。
 这个高度,正好让他的肩部以上的位置露在凸起石块的上方。
 而位于上方的小雪豹,也探出半截脑袋,垂了脖颈,用自己的鼻头轻轻碰触着黑狼的鼻头。
 冰冰凉凉的,因为呼吸而变得热乎,在温度逐渐升高的小空间里来回摩擦。
 他们像是两个隔着窗沿私会的小情侣,是动物世界同性版本的狼密欧与豹丽叶。
 虽然分床了,但那股甜滋滋的粉红色泡泡,也都多得能把“两张床”给一起淹没。
 在黑狼和小雪豹黏糊糊的“晚安”之后,一个睡在“露台”上蜷缩着尾巴,一个睡在下面的“石床”时不时偏头看看自己的小伴侣,倒也静谧安宁。
 落下一半的太阳继续下降着,橘红色的光最初是大片大片的,但很快,晕染的色泽还是缩小、消退,直到天空重新被深蓝占据,露出了只在夜色里跳动的星星。
 姗姗来迟的高山兀鹫在空中盘旋了两圈,敏锐的视线令他很快捕捉到了两个分床睡的毛茸茸。
 什么情况?
 分开睡觉了?
 他的两个毛茸茸的邻居是吵架了吗?!
 心思细腻的高山兀鹫忧心忡忡,这份过于操心的习惯,让他脑袋上的羽毛显得比前一年更秃了点,隐约能看到头皮。
 高山兀鹫:操心令鸟秃头.jpg
 心里藏着对两个毛茸茸感情状态担忧的兀鹫回到了自己的窝巢内,他眨巴着黄豆大的小眼睛,视线来回扫落在睡到两个位置上的邻居,却忽然发现其中一个毛茸茸似乎在动。
 高山兀鹫精神一振,立马细细看了过去——
 在动的那个毛茸茸是顾祈安。
 分床睡的想法是好的,但这只刚刚步入成年后性成熟的小雪豹显然是忽略了自己的发情状态。
 最初十来分钟,没了黑狼的怀抱让他很不适应,但这种适应是能努努力以后克服的。
 等顾祈安坚持着,好不容易习惯这种孤零零的睡觉姿势,并成功酝酿出睡意时,另一种新的感官彻底推翻了他想要入睡的打算。
 ——热的,痒的,麻的。
 像骨血里爬着成千上万只小虫子,密密麻麻在他挠不到的地方为非作歹、肆意妄为,彻夜举行着混乱的party似的。
 这是他长大后第一次经历热潮,不比戈尔更有忍耐的经验,因此在独自睡了半个多小时后,那股熟悉的痒感再一次上涌,一刻不停地侵袭着顾祈安的神经。
 发情期的躁动对于动物来说是难耐的,如果不得到纾解,这种难受会持续很久,直到历年都会有的热潮进入尾声。
 睡在“露台”上的顾祈安尝试过忍耐,尝试过数羊、数星星,甚至是数自己身上的黑色纹路,但收效甚微,忍着忍着,被惯坏的娇气嗓子就冒出了一道弱弱的哼唧声。
 然后被睡在下方的戈尔听了个正着。
 当然,遭受发情期热潮折磨的不仅仅有顾祈安,也有沉默且善于忍耐的戈尔,他无法理解小雪豹分床睡之下的深意,但在兽性与本能尚未彻底放出之前,戈尔选择顺从小豹子的抉择。
 即便他也忍得难受,但戈尔依旧老老实实睡在“石床”上,给小雪豹提供了足够多的私豹空间。
 但这种私豹空间的前提是,他的小豹子没有在深夜里发出难受的哼唧声。
 几乎没怎么睡着的戈尔瞬间清醒,他一如之前的动作,前肢搭在“露台”边缘撑着站了起来,吻部蹭过去小心嗅闻着顾祈安的鼻头嘴巴,又探出舌面舔着,试图用这种办法来安抚。
 但这一切仅仅是杯水车薪。
 被热迷糊的小雪豹喘了口气,委屈巴巴蛄蛹了几厘米,整个脑袋都塞到了戈尔的颈窝,撑着站起来的黑狼无奈,只能偏头轻咬着小豹子的耳朵尖,充满了温柔和小心。
 可恶,看来禁欲计划行不通了!
 顾祈安恶狠狠咽了口气,他像是失去了全部力气与手段的咸鱼,扑腾着尾巴四肢蹭到“露台”的边缘处,随后侧身一滚——
 在黑狼后退让出位置的同时,毛茸茸的小雪豹也满分降落,随后呜咽着发出委屈的哼唧声,整个豹都撞到了戈尔的怀里。
 然后,娇气的小豹子冲他稳重又成熟的男朋友,发出了主动的信号。
 狼哥,难受,要抱抱!
 小雪豹可怜的声音让戈尔心疼坏了,他立马又是舔又是咬得凑过脑袋,恨不得分出两三个分身,好方便他一起照顾发情状态下难受的小豹子。
 傍晚时顾祈安立的flag最终以失败告终。
 在这个对于野生动物来说极其特别的时期里,忍耐并不现实,而真正适合他们的是出于繁殖目的,甚至是出于爱和渴望的结合。
 两团毛茸茸的身体又贴着覆盖到一起,外界的冷意被黑狼遮挡掩盖,而被拢在他怀里的小豹子则暖和十足,每一寸毛发都能蒸腾出热意。
 似乎是因为小雪豹的主动邀请,绅士的黑狼变成了有些失控的暴徒,但好在他依旧记得自己毛茸茸的小伴侣很娇气、很脆弱,勉强才能从这场急促、狂暴的风浪中扶稳了顾祈安乘坐的小舟。
 不过,豹哭已经成基操了。
 悬崖之上,高山兀鹫放心了。
 他喜欢的两个毛茸茸邻居又亲亲热热地贴在了一起,那么地紧密、那么地幸福,看得他心脏暖融融一片,想必今晚又是一个令鹫满足的美梦了。
 高山兀鹫发出“磕到了”的喟叹,随即向窝巢深处缩了缩身体,揽着鸟羽,开始酝酿睡意。
 嗯,今天也是梦里有迷你毛茸茸的一天呢。
 晚间又起了风,但温度却比以往暖了很多,属于春天的脚步正一点一点靠近。
 隔壁山头的深林中,是已经确定将领地定为此处的阿茹娜和她的伴侣,两头年轻的成年狼近来都很忙碌——
 他们熟悉着领地的环境,在周围留下自己的气味信号,并成功在密林中找到了一处适合他们休憩的石壁洞穴。
 有着从前跟随母亲乌兰的经验,在和伴侣组成狼群的前期,阿茹娜很多行为活动都透露着来自乌兰的痕迹。
 这头小母狼因母亲而耳濡目染,积累下了寻觅领地、追捕猎物的经验,又因为独自闯荡、摸索成长而形成了属于自己的习惯。
 当忙碌的一天结束后,两个拥有“新家”的年轻伴侣立马凑在一起,他们并肩走到了专用于休息的山洞里,你舔舔我、我舔舔你,彼此亲密得不得了,等终于玩闹够了,阿茹娜才枕着伴侣的身体躺了下来。
 他们该休息了。
 公狼睡着得很快。
 从确定了领地位置以来,他们就没怎么闲过,累也累,但成就感也是实打实的,因此即便在梦中,这头翻山越岭终于找到了伴侣的年轻西北狼,嘴角处也挂着满足的弧度。
 但小母狼阿茹娜却还没睡着。
 在领地中忙碌的间隙里,她在偶尔几个瞬间里顺着远方传递来的风,嗅闻到了一点有些熟悉的味道。
 那是一种即将脱口而出却怎么都想不起来的熟悉感,憋得阿茹娜有些难受,以至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又忍不住抽动鼻头,尝试回忆起味道的来源。
 这个时候,那熟悉的味道已经闻不到了,不过或许明天巡视领地的时候,还能闻到由风带来的讯息?
 真的很熟悉……
 是以前的时候闻见过吗?
 但那又是什么时候呢?
 狼的记忆很好,但他们需要气味来触动藏在大脑深处的消息信号。
 或许短时间里阿茹娜无法想起这种熟悉的来源,当她能够更加清晰地捕捉到这股味道时,过去被藏起来的记忆,也总会重新出现的。
 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阿茹娜舔了舔湿漉漉的鼻头,她偏头蹭了蹭伴侣的身体,在感受到令狼安心的气味和温度后,这才闭上眼睛,结束了这疲惫又充实的一天。
 她总会有属于自己的狼群……
第92章 生命的传承与延续
 不论是狼还是雪豹的发情期, 基本在一周的时间左右,或长或短,但总体差距没有太大。
 先前顾祈安因成年先一步进入性成熟, 引发了一系列的前期反应,可头一次当雪豹, 也没什么本能、基因记忆的他只以为这是发情期开始的预兆, 以至于后来的几天里, 这位新手小雪豹不止一次感慨:
 纪录片也没告诉他雪豹的发情期有这么久啊?!!
 如果是有经验的本土雪豹, 这个时候大概会告诉这只毛茸茸的小朋友, 前期反应可算不上真正的发情期。
 小雪豹:突然觉得时间漫长了起来.jpg
 一周的时间, 足够发生很多、很多的事情。
 不论是发情期的雪豹还是狼群,在他们的生活习性里并不存在因繁衍活动而提前储存食物的习惯, 但这头聪慧又绅士的黑狼, 却因为和小雪豹的相处,以及对其身体深处人类灵魂的了解和悉知, 而衍生出了一些并不符合他物种的行为——
 比如提前储备猎物, 以备不时之需。
 明明都是发情期的动物,但显然两个毛茸茸的体力、精神差距不是一点两点,被翻来覆去蹭蹭贴贴的小雪豹成了脱水的鱼,只软趴趴瘫在野猪皮子上, 一副精神气不知道飘到哪里的虚弱样子。
 而作为主要出力, 进行各种照顾、服务那方的戈尔,则精神依旧。
 他整个狼看起来容光焕发, 鼻头黑亮、眼神有劲, 来回走动间带着一股风,先是清理小雪豹身上的卫生问题,后是处理狼藉一片的“石床”和野猪皮子。
 等这两项任务都完成后, 黑狼会凑到迷迷糊糊睡觉的小雪豹面前,蹭一蹭对方的鼻头、舔一舔对方的嘴巴,用发痒的獠牙尖尖轻咬几下毛茸茸小伴侣的耳朵,等被小雪豹不耐烦地用爪子拍一巴掌后,又满眼温柔地欣赏着小豹子的睡颜。
 太喜欢了。
 这头年轻黑狼眼神中的每一个光,都在闪烁着这份欣喜又愉悦的情绪。
 他知道,不论是自己还是小豹子的发情期都尚不到结束的阶段,因此在勉强看满足后,黑狼起身,转身往草甸的方向跑去。
 基因和本能没有教导他的生活习性,因为这只小雪豹的到来而得到了彻头彻尾的改变。
 戈尔的时间有限,出于某种热衷于温存的渴望,他想在小雪豹睡醒之前赶回去,因此在挑选猎物的时候,戈尔只以便于捕捉的小型猎物为主要选择目标。
 完全饱腹的状态能让狼和雪豹坚持很多天,但近来两个毛茸茸食欲不振的发情期前兆,再加上贴贴运动中消耗的能量,以及断续补充的小体型猎物,不论是戈尔还是顾祈安,都大概平衡在一个六七分饱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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