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导演觉得这种哭喊看上去太假了,于是要求对方尽量地克制一点,用颤抖来表达即将失去心爱之人的痛苦和害怕。
但是这男演员比较新,对表情的管能力有些低,试了好几次都没有完成这场戏,于是姜音陪着对方一次又一次重演。
姜虞火急火燎地赶到现场时就看到男演员正崩溃地在哭,怀里抱着的是倒在地上浑身是血的姜音。
“姐……”
看到姜音这个样子姜虞的心脏骤然一紧,可他刚想过去看一眼却又突然反应过来。
如果姜音真的出事了就不会有这么多人围着她拍,那应该要喊救护车了。
想到这里姜虞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而就在这时导演满意地喊了一声“咔”然后疲惫地坐回自己的位置看自己的拍摄成果去了。
姜音从地上爬了起来,姜虞隔着老远都能听见她疑惑地问别人,“我弟弟是不是来了?”
“我刚才听见我弟弟的声音了。”
“难道我幻听?”
她说着被助手从地上搀扶起来,然后四处找了找,还真让她真的找到了姜虞。
姜虞看着对方向着自己投来目光于是招了招手,等着对方走了过来。
“呦,新妇还没到三天就回门啊?”
姜音嘴上这么调侃姜虞,心里却是高兴的。
“你这话讲得就跟我已经嫁出去了一样。”姜虞提着的心在看到她若无其事跟自己打趣时彻底放下了,然后忍不住吐槽,“你好好的吓我干嘛?”
姜音被他这么问更加奇怪,“我怎么吓唬你了?”“”
“我打你电话你不接,接了却……”
姜虞话说一半停了下来,
「如果我姐当时再跟人对戏,那是谁接了电话?还故意让我以为我姐出事了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他的这些想法姜音都能听见,于是也皱了眉头很严肃地问身旁的助,“我终端在你那里,是你接得么?”
助疯狂摇头,“我肯定是没有接过姜姐电话的。”
不过她解释后却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跟姜音终端是否被人接听有关联,于是开口说道:
“刚才我去给姜姐递水,终端就放在了包包里,而包包是放在了我座位上的,可是等我回来的时候,却感觉包包似乎被人动过了,于是我赶紧检查了一下,却没有发现少东西,便没有太在意。”
“别猜了,肯定就是那时候终端被人接听过了。”
弄清楚事情原委后,姜虞有点无奈,这事儿挺乌龙的,但是好在姜音没什么问题。
现在来都来了,姜虞打算跟姜音吃顿饭再去神谕宫‘坐牢’。
他约了姜音在剧组旁边的一家中式餐厅,两个人坐下后问了彼此一些家常事后就提到了那个小花。
‘这事儿一提起来我就生气。’
姜音皱眉,“昨天好不容易把她退给折了,本来以为她不会去了,可是人说了,除非天塌了把她弄死了,不然怎么都要去。”
“还因为这个跟我吵了一架,说是因为我去不了才不让她去。”
“你说气不气人?”
姜虞闻言皱了皱眉,‘也就是说她今天去了神谕宫?’
“没去呢,被我关在家里了。”姜音说着有些无奈,“被她恨,也不能看着她送死。”
姜虞点了点头,但他忽然一惊,“你怎么知道她去了就是送死?”
姜音闻言轻轻咳嗽了几声,掩盖自己说漏嘴的事实,在这过程中,她想到了一个解释的好借口,“我说的送死,不是你想的那种,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对女人来说,这也是一种送死,情感上的那种。”
‘也不见得男人都坏。’姜虞嘟囔一声,然后想到钟枕玉,便说道:“小玉玉就是好男人。”
姜音被他亲腻的小玉玉三个字给差点整吐了,她故意呕了一声,才见姜虞再次皱起眉头。
「今天是钟枕玉母亲的忌日。」
「虽然钟枕玉对母亲的死已经表现的很不在意了,但其实心里很难过吧。」
小花的事情算是有惊无险的解决了,姜虞就不同在意,可是他想到了钟枕玉。
姜音听见他心里这么在意对方,原本不算同意这么亲事的心动摇了,并催促姜虞,“吃完了回你的神谕宫,别总是乱跑。”
“哦。”姜虞也有点归心似箭,于是陪着姜音吃完了饭便回到了神谕宫找钟枕玉。
可他还没走到神谕宫的大门就被卫兵给控制住了。
“姜小少爷,我们在你的宫殿里发现了女人的尸体,为了弄清楚状况,现在你需要配合我们做调查。”
卫兵面容冷峻,说话时恭恭敬敬,可是手却捏住了姜虞的肩膀,不容姜虞反抗地带着姜虞往自己的住所走去。
“什么情况?什么女人?我不知道啊?你们抓我干嘛?”
姜虞感觉莫名其妙,但他无论怎么挣扎都摆脱不了卫兵的桎梏,被拖着拽着带到了自己的住所。
“你们不说清楚情况就直接把我抓了,这不太好吧?毕竟我现在是客人。”
到了住所,姜虞被放开,可是他有点生气,更有点莫名其妙,所以对卫兵大声抱怨了几句,可当他看到自己沙发上躺着的女人时,原本的怒气消失不见,变成了恐惧和震惊。
那原本应该被姜音关在房间里的小花,此时此刻正蜷缩在自己的沙发上,成了一具干枯的尸体。
“是君主下命令抓捕的。”
卫兵上下级交换了一下命令,然后卫兵长点了点头,态度温和了许多,对着姜虞说明了抓捕他的由,“有人发现程元夕女士死在了姜少爷所住的宫殿,并且被人抽干了血液,君主知道后很愤怒,要求我们在了解和查明事情真相前控制住姜少爷。”
卫兵长说完朝着姜虞十分抱歉地躬了躬身,并提醒他,“您是二殿下的未婚妻,如果这事查出来跟你没有关系,我们不会对您怎么样,这点请您放心。”
卫兵长正说着,钟枕玉走了进来。
他面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但看上去却很有威慑力。
卫兵见他走了进来,纷纷后退了几步,然后行了一礼。
钟枕玉并没有看向姜虞,也没有过多的关心,而是径直走到了沙发旁,然后蹲下身将程元夕的尸体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
检查完尸体,他转身对着卫兵长道:“放了姜少爷,这事情我去跟君主解释。”
“这……”
卫兵长有点为难,“可是现在所有罪证都指向姜少爷,如果现在放了他,恐怕媒体……”
“这个也不需要你操心,你只需要放了姜少爷,然后送他安好无恙的离开神谕宫。”
钟枕玉说话时表情冷峻,不容人反驳和质疑,卫兵长闻言沉默了几秒,最后照着他的话放开姜虞。
姜虞上前拉住钟枕玉的胳膊,“你……”
他刚想说‘你父亲什么意思?’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钟枕玉拦住,‘你回家吧,我晚点过来跟你解释。’
“我跟你一起去见他。”姜虞不放心,甚至想要当面质问钟柏这么做的原因。
他需要姜家,又在给姜家人制造麻烦。
在他心里,到底想要做什么?
姜虞实在是有些弄不懂。
“我一个人就够了。”
钟枕玉说着推开姜虞放在自己胳膊上手,轻轻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让他安心。
做完这些,他离开了姜虞的住所,去往神谕宫最大的宫殿。
而宫殿内,钟柏正坐在镜子前对着自己的脸很满意的涂抹护肤品。
听见钟枕玉进来却没有行礼,甚至连一声父亲都没叫,他皱了皱眉,“怎么?有了心上人,就开始有脾气了?他教你的?”
“没有。”钟枕玉简单的回答了两个字。
“今天,是你母亲的忌日。”
钟柏提起钟枕玉的母亲时终于捯饬完自己的脸,看着比昨天更加年轻帅气的脸庞,他心情十分愉悦,但他还有一件事并不是很想忍着。
那就是儿子的叛逆。
“你今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她的墓前陪着她,真的很孝顺。”
年轻的君主说着走到钟枕玉身边看着儿子和那个人相似的脸蛋,语气却渐渐冰冷,“但,你不应该是个孝顺的人。”
“我告诉过你,人形兵器是不能有感情的,可你现在全部忘了。”
他说着捏住自己儿子的脸,被迫他看着自己眼睛,然后严厉质问,“你是不是觉得我死了,你就解脱了?所以开始好了伤疤忘了疼,还想继续翻天?需要我再教会你怎么做个合格的兵器?”
钟枕玉被质问没有说话,而是看着钟柏反问对方,“姜虞对你来说没有损失,甚至还有利,你为什么要伤害他?”
“利益?”
不提这个还好,提到了,钟柏就更加的生气,于是放开钟枕玉,“你不是将姜家的聘礼都给退回去了么?”
“只要他一心一意跟我在一起,他的就是我的。”钟枕玉依旧面无表情,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特意强调‘他’跟‘我’两个字,想让钟柏知道,姜虞在,他就会有利,他有利,钟柏才有利。
“你想要摆脱我。”钟柏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眯着眼睛看着钟枕玉。
“没有。”钟枕玉回答他,态度缓许多,和一开始进门时不智的样子有些许不同,但他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不想再看到姜虞被伤害。
可钟柏不信他。
而是拿过一把锋利的匕首来到儿子的身边。
钟枕玉依旧无动于衷。
“你知道的。”钟柏拿起匕首,放在儿子的胸口,抵住胸口。
“不听话就要受惩罚。”
“今天是你母亲的忌日。”
“我可以惩罚的轻一点。”
“但作为你不听话的惩罚,只要我活着,就永远不会停。”
钟柏说着将匕首用力直接推进了钟枕玉的胸口。
“你来不就是想要我放过姜虞么?”
“可以。”
“你跟我保证,以后绝对不可以对他有情,任何人都不行,否则我就不仅仅是诬陷他杀人了,我会杀了他和他们。”
钟柏说着又是一个用力,这一次不是将刀插进钟枕玉的胸口,而是将刀柄旋转了一圈用力搅动着。
钟枕玉的呼吸在这一刻终于变得急促起来,他努力地克制着才不叫喊,可他越是隐忍,种柏的施暴欲就越强烈。
钟枕玉知道的,只因为自己这张脸太过像自己的母亲,让钟柏讨厌且愤怒。
但他依旧选择隐忍,并答应钟柏,“好。”
钟枕玉的回答令钟柏很满意。于是在旋转刀柄后,钟柏开始拿着刀在钟枕玉的伤口随意搅动,等那地方血肉模糊的时候他拔出匕首。
他看着那些伤口愈合快速愈合,粗鲁地骂着,“贱,种!”
“跟她一样下,贱!”
“永远学不会听话。”
“我让你不听话!”
“我让你不听话!”
他说着,将拔出来的匕首再次插入了钟枕玉的另一边胸口,照着原来的手法一次又一次的惩罚钟枕玉对他的‘叛逆’。
直到钟枕玉因为失血开始全身发冷不停地抽搐,然后一个重心不稳,跪在了地上。
好像经历过无数次这种事情,整个过程中他都没有吭一声,只有眉头紧皱,皮肤上根根分明的青筋在诉说他所承受的痛苦。
可是这不是钟柏最终的目的,他做这些,只为了让自己儿子体验失血后嗜血的欲望,从而瓦解对方想做好人的心。
一个满手鲜血的人,永远都做不了好人。
在他的肆意虐待下,钟枕玉倒了下来,而后不到一分钟时间,整个人终于熬不住痛呼起来。
“就这个样子!”
“哈哈哈!”
“我看你怎么忍?”
钟柏说着大笑起来,然后看着儿子疼得在地上不停地翻滚、嘶吼。
看着对方因为想要隐忍内心欲望,可又做不到的样子,他终于心里舒坦了。
大家都是怪物。
没有谁比谁高贵许多。
即使是亲生儿子,也是一样。
他说着安排着卫兵带进来四点个女孩。
这些女孩都是卯兔星的公民,因为天生没有战斗力,弱小又胆小所以一直被圈养在神谕宫,受到得虐待不计其数。
而现在她们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
钟柏踹了一脚地上已经浑身冰凉,眼睛充满血色的钟枕玉,然后和卫兵们一起退出了宫殿。
“好好享受嗜血的快!感吧,我亲爱的儿子。”
他说着在那些小兔子的惊呼声中关上了宫殿大门,留下渐渐失控的钟枕玉和她们共度今夜。
小兔子们因为经常被虐待,所以对危险很强的感知能力,于是边敲门边向着身后看去,却见原本躺在地上的钟枕玉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抬头时一双血红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们。
“救命!快救救我们!求求你们救救我!放我们出去吧!求求你们了!”
小兔子们急了,开始吧嗒吧嗒掉眼泪,
而就在这时,原本距离他们还有几步路的钟枕玉却忽然来到了他们身后,如同鬼魅一般。
‘啊~’
小兔子们发出惨烈地尖叫。
尖叫声传不到宫殿外,这是一座压抑,且到处充满杀戮的宫殿。
在这宫殿的地牢里不知道关了多少只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兔子。
她们的命运,从来都不在自己手里。
而此时,姜虞被人护送着回到了姜家老宅。
下车后他问卫兵,“这件事……”
他话还没说完,卫兵叹了口气,抢先回答,“二殿下会解决的。”
“可我真的没有杀人。”
姜虞强调。
卫兵很是客气地解释,“您跟我们说无济于事,主要看君主他们是如何处这事的。”
他说话时,明显对姜虞没有杀人这件事不太信任,说出来的话更是对姜虞有很深的偏见。
这件事会平息的。
至于怎么平息他们无从得知,但这么一来,姜虞无论是杀了人还是没杀人都洗不清了。
而恰巧此时,姜烈匆匆忙忙地赶回了姜家老宅,他下车后看到姜虞直接问道:“神谕宫的事怎么回事?”
“大哥,你都知道了?”姜虞惊讶。
“嗯。”
姜烈也没说自己怎么知道的,而是抓着姜虞的手臂带着对方往客厅走,他神情看上去有点严肃,边走边告诉姜虞,“最近你不要出门,家里我会多派一点人守着。”
“怎么了?”
姜虞疑惑地问。
“你杀人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守望星了,我估摸着等会儿就会有媒体要求采访你。”
姜烈说着将姜虞按在客厅的沙发上,自己则是拿出终端给其他几个兄弟打去了电话,让他们放下手里的事尽快回来。
“可是人真的不是我杀的。”
姜虞跟姜烈解释,“我一下午都陪着姐姐,姐姐,还有剧组的人都可以作证。”
“你离开剧组是在下午五点,小音的确可以替你作证,但是她是你姐姐,她的话不足以作为你自证的依据。”
姜烈的脑袋都快被想解决方案想疼了,他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晚了,等赶回姜家所有守望星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
现在,姜虞的名声会因为这件事变得更差更差,因为程元夕的影响力是整个星际,且她本身就是小平民励志型演员,现在被杀,杀人的还是姜虞,那姜虞就会在整个星际都臭名昭彰,出门被脑残粉围堵、暴力对待那是肯定的,以后的生活也绝对会受到影响。
“现在唯一翻盘的机会就是找出证据证明你没有杀人。”
“可我们现在手上没有证据。”
他说着看向姜虞,“我听姜音说,你很早之前就知道君主不是个好人?”
“你为什么这么说?又是怎么知道的?有什么证据么?”
他一个接一个的问题,问得姜虞不知道先回答哪一个,只能统一回答,“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明白,但我不是胡说的,而且,说出来你们科不信,程元夕就是他杀的。”
之前他不提这事,是因为说了也没人信,现在既然姜烈问了,他便说了出来,就是想着不管有没有人信,都要给人提个醒。
钟柏过于可怕。
“我让姐姐阻止程元夕和钟柏见面,就是怕他杀人。”姜虞说着叹了口气,“可我没想到程元夕还是去了。”
“这事跟君主有关?”
姜烈不了解姜虞之前跟姜音说过什么,但听说君主是这件事的主谋且人品败坏,根本不像是他所熟知的那样,震惊之余还感觉到了一丝可怕。
“这种事可开不得玩笑。”他表情严肃地说道。
他正说着,其他几个兄弟们陆续赶了回来,一进门就神情紧张地问怎么回事。
姜烈把自己所知晓的告诉了他们,姜音听完气愤不已,“我把她关在了公寓楼里,拿走了她的终端,可我没想到他们竟然上门去接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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