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重生后(柏朝)

“我们每天有早课——”但是，这孩子也太小了。莫度斟酌了一番，“你先不用上早课。”
睡不够长不高？杰森觉得果然人不可貌相，莫度男爵和他想的很不一样。贵族出身的他更多的是沉稳与那份对知识的渴求，他没有那么傲慢也还没有那么执着奇异法师。他是古一法师最器重的弟子，是百年来卡玛泰姬最杰出的学生。他是很好的大师兄，对师弟师妹都很好，也很受大家爱戴。而且考虑堪称周全。
我不能总用旧的眼光看这些人，杰森乖乖得跟着师兄走。
好乖好乖——来来往往地人都偷偷看着杰森，他们里面最小的都可以当杰森的爸爸了。莫度也带着杰森往人多的地方走一走。一路走一路介绍，杰森收获了超多的零食和摸头。
这个年龄这个身高真的让人很想摸摸头。杰森都佛了……刚开始还抗拒的，后面就直接摊平，就这样吧。他不讨厌这样的氛围。
夜色已深，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的生活太过跌宕起伏，杰森失眠了。离开了哥谭，他的戾气好像也散了，他难得放松的盘膝坐着看着断崖与那一汪月亮。
“睡不着？”莫度看向那个小团子。今天处理完事情已经很晚了，但是他还是去补了晚课，现在已经很晚了。
“师兄。”杰森起身打了个招呼。
“饿了吗？”莫度低头揉了揉小师弟的头，“我屋里有一些吃的，要么？”
杰森有点饿，但是为什么每个人都要问他饿不饿呢？他有些郁闷，但是没有拒绝那些零食。
夜色静谧，师兄安静地陪伴着他。
杰森突然有些好奇，“师兄，你在卡玛泰姬呆了多久了？”
“不知道，或许几十年了吧。”小师弟这是想家了，“对我们来说时间很多时候都是没有意义的。”
好吧。杰森仰躺下，慢悠悠地晃着脚。头顶是一望无际的月色。他安静地享受这份月色。
来了卡玛泰姬，他的那些幻觉也不出来了。
……他有点不习惯——
莫度轻轻叹了口气，他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么小的孩子。不过，这片断崖确实有些空荡了，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有了一些想法。他向来是个行动派，又摸了摸小师弟的头，“你喜欢吃什么水果？”
“？”杰森没有反应过来，随口说了一个桃子。别说，此时此景让他想到功夫熊猫——那颗大桃树就是长在这座断崖之上。
“所以还是睡不着吗？”莫度再问了一遍。
“师兄你去休息吧。”蓝色的眼睛看向月色一览无余的天际，“我等一下自己回去。”
“那等我一会。“莫度挥手，踏入了火圈。杰森没有回头，他享受这时的宁静。
不一会他就回来。
“来吧。”师兄拿回来好些东西。噼噼啪啪的。杰森好奇地起身转头。
铁锹、喷壶还有一些小铲子，而他不茍言笑的师兄手中正拿着一个桃核……
杰森愣住了，他看着他的师兄，心里汹涌的情感让他一时间呆楞住。
“来。”莫度用铁锹刨开冻土，让小男孩拿着那颗大大的桃核。
“我本来想买一棵成树的，但是或许这样更有意义。”他示意男孩将桃核放在那个小坑中，“很多地方有这个习俗，每当家里到来一个新生命的时候会在家门口种下一棵树。”
家门口......
他伸手握住男孩的手，“感受这份力量。”
生命魔法的波动一点点闪起，桃核迸发出生命的乐章，嫩芽破土而出迅速郁郁葱葱，七个年轮——七岁。
“别害怕，杰森。”莫度看着愣住的孩子，他会给这片土地定期维护上魔法,“杰森，感受它。它为你而来！”
方寸之地春暖花开。杰森轻轻接住了落下的那朵花朵，浅淡花香弥漫开来，……
“欢迎诞生。”莫度笑了起来，“杰森，欢迎来到卡玛泰姬。”

第16章
时间在学习中总是流逝的很快，当杰森发现大街上多了一些正义联盟的周边的时候，已经是两年过去。
两年中他并没有断掉与外界的联系。天文、医药、能源，各方面他投资都有涉及。
莫度师兄的赞助让他有了一笔启动基金。从尼泊尔最初搭建的贸易之路东与中国接轨，西横跨亚欧大陆涉及到欧洲。杰森的生意越做越大。他的日常教导主要是莫度负责，偶尔古一法师会给他解惑，顺便帮他安抚一下身上蹦蹦哒哒地灵魂。
莫度并不是不通庶务的人，虽然对小师弟那么沉迷世俗的金钱有轻微的不满，但是毕竟孩子年纪小，就是他也是二十几岁才彻底放下一切来修行。有时候杰森担子铺太大，他还会主动帮他处理一些文件。
师兄是最好的师兄，他甚至还为了让他方便打开欧洲那些顽固老钱们的口袋，直接把自己的姓氏给他冠上，并过了明路。
所以现在已经是杰森·莫度·托德。小小男孩端正盘膝坐在那棵郁郁葱葱的桃树下，熟练画着一个个圈从世界各地偷信号偷网。他自己的信号基站还有卫星正在研发中，而且卡玛泰姬这边磁场紊乱，杰森暂时通过圈圈来与外界联通。
不过这个圈圈学会的契机还和超人有点关系。在最初年少出道的超人还是那个内裤反穿的愣头青的时候他飞过这片圣地。
已知超人魔抗为0，已知喜马拉雅山是神秘侧和魔法侧的圣山。那群老顽固甚至连飞机也不允许在头顶飞过。所以那个红披风的经历可想而知。
一路飞，一路坠机。杰森不忍直视地闭上眼睛——
大家到也不至于下死手，但是莫名其妙头顶一个内裤外穿的无耻之人飞来飞去（王师兄原话）真的很难控制自己不对他下手。而且这里东方人很多，在他们看来外裤反穿还有大大咧咧的紧身衣，这和裸奔有什么区别！（某师兄震声！）
那就是在炫耀！某些人破大防！
虽然你是个好人——魔法和神秘这边不歧视人种，外星人也是人。但是这个着装着实引起了很多人的眼红。
蝙蝠侠如果也有这种内裤外穿的经历，那我马上脱粉。杰森疲惫地笑笑，堪萨斯男孩哟。
所以当那个可怜的红披风到卡玛泰姬上空时，杰森毫不手软地拿起相机一顿咔咔拍，迅速上传云端。很好，这是他改造的新设备，绝对高清而且还能live图功能。
“哦买噶，他好壮！”围观的人真的挺多的。莫度师兄今天外出办事了，他们就难免放肆些。杰森从善如流地搬把小板凳坐在师兄中，边上师兄马上给他抓了一把瓜子，最开始他们看的是一个师兄开的转播，类似高清摄像头。
“这是尼泊尔那边的一个长辈，和我们关系好不错。”一边看师兄还对他介绍出手的是哪个流派哪个长辈，和他们关系如何。杰森乖乖地听着，把这一切记下来。
“哎呀，哪个人这么利落，一下子把他内裤扒了。”囧，杰森，囧。
“早就看那个内裤不爽了，都是男人谁不了解谁！”王师兄嗑瓜子嗑的行云流水，点评也十分犀利，“不过这个胸肌还不错。”
“王师兄你也不赖嘛。”边上一个瘦高的师兄挤眉弄眼地拍了拍王师兄的胸膛。
“那是那是。”王师兄毫不羞涩地挺起他的“大胸”，引起了一片嘘声。好吧，其实是没有的，师兄的身材很匀称。
杰森看了看自己，嗯，我也不赖。
“小师弟也想要那样的胸肌？”几十个师兄一起扎堆看电影的感觉，真的很热闹。
“我肯定会有！”杰森骄傲。
“噫~”师兄一个个抱着善意的微笑，哈哈哈哈——他们的小师弟和个瓷娃娃一样，谁相信他长大会是肌肉壮汉？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哈，等我长大。杰森傲然的挺挺胸。
“唉，小师弟风采不输我当年。”王师兄唏嘘一场，“想当初我也是——”
很快王师兄被几个师兄镇压了，卡玛泰姬真的一个和尚庙，平常可没有这种乐呵看。他们几十号人就一个人一个板凳，仰头聚集围观《超人勇闯圣山》名场面。
当莫度师兄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的像一群大鹅的师弟……
大鹅……他小师弟也在，混在其中傻乎乎的。
很好，他已经快被磨的没有脾气了，当家难，还是这一群修行寂寞把自己凹成活宝的师弟们。但是转念一想他又忍不住失笑，算了随他们去吧，今天是休息日。卡玛泰姬好久没有这种大型观影活动了。
修行清心寡欲是对，但是不管是出世入世都是要与时俱进遵从本心的。所以他听取了杰森的建议给卡玛泰姬的学徒安排了很多书籍和影片。或许有些人不甘寂寞选择离开，或许又有些人放下一切彻底留下，这就是修行！
底下的大鹅们不知道他们悄悄地被教导主任放过一马。一个个还傻傻地仰头为超人的“精彩”表演而亢奋。
喜马拉雅山脉的主体在中国和尼泊尔交界，巴基斯坦、印度、不丹等国家都有一部分山体，西起青藏高原西北部的南迦帕尔巴特峰，东至雅鲁藏布江急转弯处的南迦巴瓦峰。*所以它流派众多或许连超人也不明白他中了多少魔法。
这个双眼迷迷瞪瞪、紧身衣也破破烂烂的在空中无助打圈的人是超人？惨，好惨啊超人！那头标志性的小卷毛还不知道被哪个人燎了一下。他甚至不知道发什么，氪星人对魔法简直一无所知！
杰森对着他就是一顿连环拍！
戳戳，戳戳——谁啊？杰森抖了抖，转头一看——
“是你呀，悬浮斗篷！”几个师兄自然地打了个招呼，“你也来看超人吗？”
悬浮斗篷矜持地点了点头。
“超人的红披风根本比不上你！”师兄斩钉截铁！
“他没有你那么红！你的色彩饱和度是最棒的！”杰森搭腔，获得师兄上道的眼神。
“对啊对啊，他甚至没有你聪明。”另外一个师兄拍拍他的肩膀。
“来来来，坐坐。”王师兄从火圈里又拿出一个板凳，给斗篷也抓了一把瓜子。
悬浮斗篷也开始磕磕磕磕起来。别问，问就是异空间！
“我可以把他传送走吗？”杰森出于那么一点晚辈爱，近乎爱怜地看着惨兮兮的超人。
“小师弟想试试这个？”王师兄画了个圈。
是的。杰森学了两个月还没有学会。
这一招也不是所有人都学会的，天赋不同点亮的技能点也不同。虽然莫度师兄安慰他不用着急，但是他今天好像有灵感了。他期待地看着王师兄。
那——王师兄其实是卡玛泰姬的二师兄。平常在学业上也能小杰森不少帮助。他短暂地思考了一下，传送阵第一次会出现很多误差，这里面涉及了很多数学与物理知识，小师弟估计还没有吃透。不过，超人是钢铁之躯吧。王迟疑地想了想，就算被传到半空中也没啥事，反正他还会飞。
“来，试试嘛。不成也不是什么大事。”王一和其他师兄给杰森绕开一个圈。
杰森慢慢吐出一口气，他有种预感这次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伸手缓慢、坚定地画着。火光一点点闪现，慢慢地一个圈成型了。周围师兄呼吸都屏住了。杰森没有放松，他计算这里和超人的行进轨迹，一串串公式在他脑海里疯狂涌动，马上，就是这里！
“轰！”超人栽进了圈子。
啪啪啪啪啪啪，掌声响起！师兄一个比一个激动，超人已经被送入火圈。我成功了？杰森看着自己的手。
“太厉害了小师弟。“
“师弟真的，牛逼啊。”
开心，他的眼睛漫起了真实的快乐，弯成一道月牙。
不过后来王师兄悄悄问他，超人是否安全降落。对方虽然不礼貌但也是个好人。而且正义联盟涉及到了一点外交问题。
画圈的人确实可以感受到传送的状态。杰森感受了一下，肯定地点点头。
王松了口气。
师兄弟两个面面相觑，都笑了出来，心情大好。
至于黑着脸去MI6交罚款的布鲁斯·韦恩……额，他的心情可能没有那么好。
降落直接砸到人家MI6大楼，被阿福的朋友通知来交罚款的布鲁斯·韦恩面无表情地给张罚单签字，没办法大家还是尊重超人身份。这种时候不是找监护人就是找纳税人，布鲁斯·韦恩作为正义联盟最大的金主，是超人的纳税人！！
刚躺下就被阿福塞了个电话，打包来英国的布鲁西宝贝吝啬他的笑容。因为超人的特殊身份，甚至不能叫律师。很好，回去就在韦恩集团专门开个律师部门处理超级英雄的事务。布鲁斯恨恨地想！
大蝙蝠的火气十分大，披着超人外皮的小记者腼腼腆腆、畏畏缩缩地跟在金主后面。
“我可以带你飞回去。”超人唯唯诺诺。
“哈，我们没有申请外交令。”布鲁斯头疼，”救人除外。你回去把国际相关法律都背下来！”
呜呜，超人委委屈屈，超人不能说。
“超级大脑？嗯？”大蝙蝠不赞同的眼光，“今天晚上之前把报告交给我。”
好的，老板！俊美如人间之神的氪星救难犬老老实实地乘坐金主的飞机。
“噫，他们是不是？”英国嘛，大家挤眉弄眼一顿示意。
“不过是谁把超人扔过来的？”
“估计是喝醉酒了吧。”某部长眼睛都不眨，“反正我们拿到了赔偿。”
哦，钱到手了其他随便吧。MI6的设备又可以换新了，感谢韦恩的馈赠。
至于本来该栽倒在半空中的超人为什么砸向MI6大厦呢？英国某魔法协会会长坦荡护短地一笑，毕竟他是长辈，他可不觉得帮小辈遮掩一下魔法失误是什么大事。
感谢超人为小孩学魔法过程中做出的贡献。

第17章
传送魔法大大方便了杰森的生活。但是这只是魔法的入门。杰森深知学习的机会有多可贵，所以他几乎日日夜夜都泡在图书馆。偶尔的疲惫闲暇他都会盘膝坐在师兄为他种下的桃树下和一些比较空的师兄无意义的天南海北闲聊。
莫度师兄不会在意杰森偶尔的偷懒，在他眼里杰森着实已经懂事努力的过分了。所以他对王嗑瓜子把他房子边上磕出一片向日葵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轻轻放过。
他们两个住的小院挨着，周围不远处是一片断崖，后面是一汪湖泊。用王师兄的话就是又冷又容易得风湿。在杰森没有来之前，这片地区被皑皑白雪覆盖，莫度师兄甚至没有像其他师弟一样给住处维持上魔法。用苦寒磨练自己意志的大师兄让所有人望尘莫及。
“但是小师弟，你给莫度师兄带来了人气。”很多师兄都曾这么偷偷和杰森说。他们当然知道莫度师兄是好人，但是真的太遥远了。有时候看着师兄他们都犯怵，更别说开玩笑接近了。
但是小师弟来了就不一样了。这棵桃树周围渐渐多了很多师兄的身影，王师兄种的那片向日葵就是一个试探，结果师兄果然没有怪他们。所以慢慢地他们开始在那片湖泊上种花，多了一个暖房又多了一个花地，湖泊上还多了一叶方舟。
师兄们都是很好的人，杰森被古一法师禁止进入战场，所以很多时候他承担了小队后勤还有医疗的任务。战争无情，和黑暗维度的战争不是童话，流血越来越多。杰森只能去强迫自己接受，去理解那一种分别。
生死轮回，聚聚散散……
以往他只挂念哥谭，他只想怎么和老蝙蝠作对！承认与隔阂横距他与曾经的父亲之间，让杰森越来越少去宇宙，越来越少去思考他最初的目标。甚至很多次他都自我放逐把自己的生死和哥谭放在天平的两端让蝙蝠侠选择。
……这有什么意义呢？失落带来的愤怒与绝望让他像囚徒被局限在这个城市。
“世界太大了，杰森。”有一次下了战场的莫度师兄叹息了一声，在与黑暗维度的斗争中他也难免感到无力，“认识到自己的弱小，去接受去改变。”
世界是那么大，我们有着那么多维度宇宙，莫度轻轻看了一眼他的小师弟，他知道他身上有很多秘密，但是那都是不重要的。他是他的师弟，他知道这一点。
“把眼界打开。”
莫度是个很博学的人。他对杰森魔法的教学更注重实践。哪怕他再忙也会抽出时间检查杰森的进度还有解开一些他的困惑。最开始杰森在空间上学习是有些吃力的，特别是坐标的计算。数学让他感到了难以入门的挫败。而莫度发现了这一点——他的小师弟喜欢机械喜欢物理，喜欢文学的美也为艺术的伟大而心折。这不是什么坏事。
杰森是很有天赋的那种人，他对学习有一种虔诚的心态，这点都被莫度看在眼里。他自身就是多边形战士，所以很容易就发现杰森存在的问题——吸收的知识太多太急，没有很好的联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