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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魔教,全员卧底 (逢初雪)


说完,没好气地瞥了许生一眼,似乎是在暗中警告。
可许生却一脸不服输地摸着胡须,冷笑道:“无所谓,无论那魔头有何计划,都跟老夫无关!”
“毕竟老夫只说留在教内,又何时说过要听他的命令行事了?”
“有种让他杀了老夫啊!”
说完,洋洋得意地勾起唇角,扬长而去。
徒留下杨旭和沈浮白面面相觑,震惊在原地。
……哎哟坏了。杨旭一拍大腿,原以为进来一个帮手,怎么感觉也是个不听话的呢,他未来的生活不会又多了一个拖后腿的吧!

许生这个小老头果然说到做到!
对于秦铭的命令,可以说是左耳出右耳进,主打的就是一个‘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做我不做我不做’!大不了就是一死,反正我就不干~
这可把负责调动魔教人员的沈浮白气的不轻,完全是失了态似的破口大骂起来:“你个老匹夫!”
许生也不惯着他,管他是不是演戏啊卧底啊,同样回骂过去:“你个小人!”
“老匹夫!”
“狗贼!”
对于能够把沈浮白气成这样的儒生,魔教弟子一个个都喜闻乐见,甚至还有些期待这样的场景到来。
毕竟沈浮白仗着教主的喜爱对他们魔教弟子素来趾高气扬,他们一来打不过对方,二来又怕教主得罪,因而一个个都忍气吞声。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许生一穷二白什么都不怕,连命都不怕,就是与沈浮白对着干,看着沈浮白那愤怒的模样,魔教弟子一个个就不禁在心中拍手叫好。
不过他们也很纳闷,就算许生就嚣张成这样了,甚至在教内每日游手好闲什么都没做,可教主呢,硬是就不杀他,这也太奇怪了吧。
当杨旭拖着张大牛前去寻找陈略沟通这件事时,就连杨旭都忍不住摸着胡子猜测道:“难不成教主最近真的转了性了,变得和善了不少?”
陈略却放下手中的茶杯,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下衣袖,“呵,你们想太多了,教主他素来心肠歹毒,计谋狠辣,走一步算计人百步,怎么可能只是单纯的心地善良呢?”
“……”杨旭竟有些适应了他时不时就辱骂教主的态度,于是自然地接口道,“那依你之见……?”
“我认为,教主的意思应该是……许生此人对他一统江湖的大计很重要,可以适当忍耐。况且……”陈略意味深长地点点桌面,“教主重用许生后,你们不觉得有一个的地位就此受到了威胁吗?”
杨旭蹙起眉,百思不得其解,有人地位受到威胁了吗?他怎么不知道?
还不等他想出来,一旁看似在发呆的张大牛却忽然来了一句:“是沈浮白吧。”
陈略赞同地一颔首:“正是。教主大概也认为沈浮白的权力太大了,正好教内只有许生一人不服从他的管教,克制他的权力,有这样的平衡,教主自然乐见其成。”
“原来是这样啊!”杨旭终于恍然大悟,一想到那个桀骜不驯的沈浮白有了克星,他嘴角也下意识扬起一抹弧度,但很快就倏地精神一振,坏了,现在连张大牛都比他聪明了,他岂不是这群探子里最笨的一个了吗!
他面色发灰,心底十分不甘,却还是有满肚子的疑惑想要发问,最终也只能维持不甘心地问向陈略:“那情况会这样一直持续下去吗?”
“当然不会。”陈略的语气十分笃定,眼神微微眯起,露出些许精光,“以教主的谋略,必定会让那许生心甘情愿在教内干活。”
杨旭一惊,好奇地身体前倾:“他会怎么做?”
陈略慢慢看他一眼:“我若是知道,就不会一直坐在这里喝茶了。”
杨旭:“……连你都不知?”
在杨旭心里,陈略可以说是魔教第一谋臣,虽然武功不算好,但是脑子是真的强啊,之前也破解了教主的诸多计谋,这样的陈略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陈略无声叹息一口气,打破他的幻想:“教主之心计,远在我等之上,这可不是自谦之言。”
“我能看见十步之内的棋子,教主却能洞察百步,一举一动更是让人捉摸不定。对于这种人,我所能够做的,便是在他下棋之后,及时领悟他这么走的原因,再布下后手,进行针对……你可理解了?”
听到他这么解释,杨旭这才下意识地咋舌,又一次领悟到了教主的厉害。
而且教主才刚刚年过二十,比他们这些人不知年轻了多少岁。
“……虽是敌人,却不得不佩服这年轻人的谋略啊。”
他摸着胡子,不由自主地感慨着。
所以秦铭是真的想到百步了吗?
秦铭:不可能,当然不可能。
非要说的话,他是真的像杨旭所想的那般,性格仁善,怎么可能因为一位正义侠士不愿意为魔教做事,就直接下手杀了对方呢?
虽然他也很愁许生倔强的脾气,但无论如何,这都是魔教中与他志同道合的第一位伙伴,秦铭还是对他很看重的。
既然许生不愿意做事,那就先顺着他好了。
秦铭很简单地做出了决定,然后又开始思索如果无法重用许生,那接下来该由谁来担当夫子的职责。
他已经命人在教内以最快速度建立了一间学堂,至于第一批需要教化之人,就选择年轻的新入魔教的弟子,新入教弟子涉世不深,思维也没定型,现在扭转他们的危险思想还应该来得及,便是秦铭关照的重中之重。
不过魔教本来人就不多,也就十来名可以入学的,属实有点浪费夫子的才能,于是秦铭又迅速地想到了那些在后山干活的拖家带口的流民,不如将十四岁以下的孩童也一并送入学堂,在学习知识后,说不定还能送到酒楼做情报的活,岂不是一举两得了?
学堂人员目前已经定了下来,并且决定强行在上午学习一个时辰,下午学习一个时辰,如若效果很好,再继续增加学习时间。
至于上课的教材的话,秦铭很是偷懒地在系统商店里找到了几个功德点就能够购买的《三字经》,然后购买了整整五十本当作教材。
虽然功德点加在一起也就五百点,不算很多,但若是继续增大人手或者学完之后换教材的话,但又是一笔不菲的功德点,秦铭眉宇微微蹙起,总觉得这样的消耗不太行,若是能够搞出什么活字印刷术之类的话,就简单多了。
实在不行,还可以靠着活字印刷术赚钱啊是不是,总归发明是比较好的。
秦铭头脑中有一堆活要干,奈何事情得一件一件来,而且像沈浮白那样好用之人实在是太少了,交给谁做还得斟酌斟酌,也就将活字印刷术暂时放在了一旁。
学员也有了,教材也有了,目前就剩下夫子的人选还没定下来,许生不愿意干,魔教弟子整体文化水平又都不怎么高……
秦铭本来想到了陈略,这人看起来就像是满腹经纶的,可是他找陈略想提起此事时,就看见陈略面色发白走路摇摇晃晃,看起来简直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属下近日似乎有些水土不服……”陈略干咳着,唇瓣哆哆嗦嗦地开口,“不过教主之命,属下……属下义不容辞……请放心。”
说完浑身一抖,仿佛就要晕死过去。
秦铭:“……”
秦铭无奈地挥挥手让他下去养病了,也没再开口让他教书一事。
他拿着毛笔愁的直戳额头,也不知道魔教弟子还有谁能够担任此等重任,像沈浮白这种狠辣的绝对不行,教出来的人也肯定是心黑的,最好是心存正义的,但是还不得不为了魔教效力……
忽然,秦铭的目光看向喜气洋洋向他禀告酒楼事务的钱小豆,脑中迅速浮现出了一个人。
或许此人……刚好合适呢?
于是,秦铭尚未打开钱小豆呈上来的账簿,便开口提道:“本座记得……你曾经带人抓了几名平安门的弟子过来对吧。”
钱小豆光荣升到一名酒楼掌柜后,脸上的笑容就没落下来过,酒楼的生意好到他每日忙得脚不沾地,每日都有大把大把的银子进账,要不是有魔教长老时刻盯着他的举动,他早就在成山的银子中睡觉了。
而每隔七日,他都要回到魔教向教主递交账簿,让教主查看,今日是首次回魔教,钱小豆本来美滋滋地想着说不定这么多进账能够得到教主的夸赞,心情正得意着呢,结果教主突然没头没脑的话语,让他直接脸色一僵,笑容瞬间消失不见。
……这时候提起平安门,是什么意思?
难道教主知道他利用权势特意将三位平安门师兄调到酒楼的事情了,这是来问罪的?!
一时间,钱小豆心也不得意了,身体也开始发抖了,又一次回想起了眼前被这魔头所统治的恐怖之处。
他只能抑制着恐惧,乖巧回答:“是这样的……”
尔后他又听教主问道:“他们四人里有个叫史仁的,你可还记得?”
“……”钱小豆差点被这句话吓尿了。
他能不记得史仁师兄吗,这人就是说要设计刺杀教主的刺头啊!
但说来也奇怪,钱小豆还真不知道史仁师兄到底是否进行了刺杀,因为第二日他抱着收敛尸骨的想法走到后山,却发现史仁还好好地活着,并且一言不发在田里干活,但无论钱小豆怎么询问,他都对昨日之事闭口不谈。
以至于钱小豆猜测史仁是临到关头害怕了,根本就没进行刺杀,因为心中羞耻这才什么都不说!
若是真的刺杀了,又怎么能活到今日?
但他隐隐觉得危险,也不想再跟史仁扯上什么关系,也就最终没有带上对方前去酒楼,只带上了其他三个师兄。
如今教主突然提起此人到底是何意?难道刺杀一事是真的?
心中转了好几个弯也找不到答案,但钱小豆面上却故作思索着,然后赔笑道:“似乎确实是有这样一个人,教主是要见他吗?属下现在就去寻他!”
“不必见我。”秦铭一想到史仁曾经暗杀过自己的事,就尽可能想要避免冲突,只问,“你可知他曾经读过什么书吗?”
“这……”钱小豆又一次愣住了,他是真的搞不懂教主的想法,只能如实回答,“只听说过,他识字,读过一些书,但具体的就不知了。”
“那便他了。”秦铭抱着是骡子是马都来遛遛的想法,随意挥挥手,“本座计划开设一学堂,教教内弟子读书识字,你且去问问他是否愿意当这教书先生,尔后回来禀告我。”
“……”钱小豆傻眼了。
啥?学堂?教书先生??
怎么每个字他都认识,合在一起就完全让他摸不着头脑了呢?
在魔教开设学堂??这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但他只愣神一瞬,就对上了秦铭投来的目光,那暗含杀意的视线瞬间令他精神一凛,疑惑的话语是半天说不出来,当即回道:“是,教主,属下现在就去!”
钱小豆一路带着满脑子问号来到后山寻找史仁,或许只有史仁心中才清楚教主为何知道他的名字。然而钱小豆心中还是很愁,因为以他对史仁的了解来看,史仁是必不可能接受教主的命令的啊!
那等他回去告知教主结果,恐怕得到的就是史仁的追杀令了,说不定连他也要受到牵连,被贬一顿,这事该怎么办才好?
事态紧急,他没时间去找探子小伙伴们诉说,只得硬着头皮来到了史仁面前。
史仁还跟之前一样,一言不发地在农田里种着地,最近教主又拉来了一批流民,开垦着新的土地,据说是专门来种麦子的,众人劳作时都勤勤恳恳,史仁倒是彻底融入了进去,与其他流民一起生活。
见钱小豆前来,史仁也不打算理会他,直到钱小豆说是奉教主命令前来的,这才放下锄头抬头看向他。
钱小豆艰难道:“教主最近有意要开设一间学堂,想要聘请师兄为教书先生……”
史仁果然也是一怔:“什么?教书先生?”
……果然,这八杆子打不着的事更令钱小豆尴尬了,他刹那间想了一肚子的说辞想要劝史仁同意,然而还未说出口,就忽然看见原本怔忪的史仁忽然一脸平静道:“我知道了。”
“……啊?”钱小豆傻眼了,“师兄,你这是……答应了?”
“嗯。”史仁只是颔首,但这一举动却把钱小豆吓得不轻,等等,前几日还说要刺杀教主的人,怎么突然间就像是转性了一样,听从教主的命令了??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啊?!
他有心想要询问,可史仁仍旧闭口不言,甚至一声不响地继续挥动锄头,可怜钱小豆憋着满肚子的疑惑无处宣泄,只能灰头灰脑地回去禀告教主了,恐怕这段时间,他半夜醒来都得问一句: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他永远不会知道史仁真的刺杀过秦铭,而秦铭却大度地原谅了对方。
而史仁也同样想不明白,素来被誉为正道头号大敌的魔头,为何会饶过他暗杀一事,事后不曾派人跟踪监视就罢了,如今还给予了他重任!
就连如今天下之侠士,也不可能胸襟如此宽广。
因为无法想通,这段时间他吃不好睡不好,满脑子都是这件事,心烦意乱间便规规矩矩地干起了活,竟然在魔教里体会到了一把农乡之乐,脾气也没有往日那般火爆了。
只是疑惑依旧尚存于脑海中,他不相信这魔头如此仁善,但对方最后所说的那句‘正邪存乎与心,而不在人言’之话,却仍旧回荡于他心中,让他开始不断地思考,不断地深究。
还没等思考出来,魔头的委派也到达了,史仁只纠结了一瞬间,便决定听从魔头的命令,他想要看看魔头究竟想要做什么,又对他抱着什么样的心思,反正他连死都不怕,又怕什么呢。
就这样,史仁气定神闲地在第二日来到了新修盖的学堂里担任教书先生。
房间意外地干净明亮,除了前面讲堂位置修得很是宽敞外,下方学子们的案几蒲团也各自留有一段距离。案几上书本纸张毛笔一一俱全,显然是用心准备了的。
然而来听课的学子们的成分……就有些乱七八糟了。
有一脸凶恶的魔教弟子,有流着鼻涕的七八岁孩童,还有十几岁战战兢兢的少年,感受着其他魔教弟子的视线,身体紧绷吓得不轻。
看着这一幕,史仁忍不住嘴角微抽,但他转而一想连他这种没什么文化之人都能当夫子,也就见什么都不奇怪了。
对这群古怪奇异的学子们没什么好说的,史仁只看了两眼,就沉默地拿起了讲桌上的书籍,只见封面上写着《三字经》,他更是前所未闻。
只能无奈翻开第一页,硬着头皮开始讲起来。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咦?”
读着读着,他忽然觉得这书倒很是玄妙,三字为一句,朗朗上口,还算通俗,而且字都是他认得的,可以说是启蒙类的最好文章了,他竟从未听说过,不可思议。
而且明明是魔教却要宣扬性本善的思想……到底是谁选择的这本书来育人啊。
“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史仁越读越觉得这书籍还挺有意思,其中蕴含的道理似乎很深刻,他有些话只能领悟一半,又似乎什么都没读懂,真是奇怪。
而当他想要尝试钻研这些含义,差点忘记正在上课的时候,头一次上课的魔教弟子们也是一脸懵逼,忍不住出声打断道:“那个……夫子对吧,你在那里念的玩意我咋啥也听不懂字,你是在念经吗?”
其他学子更是双眼放空,仿佛在听天书一般:“狗不叫,是乃钱?为啥狗叫了就是钱??听不懂!”
“什么狗不叫!”史仁险些翻了个白眼,认真道,“人家是苟不教,性乃迁!意思是、是……呃……”
史仁绞尽脑汁地编道:“大概就是苟、苟且偷生,不听教诲,性格就会迁走!明白了吗!”
“啊……是这个意思吗?”魔教弟子古怪地蹙起眉,又问道,“昔孟母,择邻处?孟母又是哪位武林高手啊?”
史仁一边吐槽我怎么会知道,一边睁着眼睛胡说八道:“孟母,应该是那赫赫有名的孟大娘,传说中一剑挑三人那位,她就喜欢找到邻居单挑!”
“哦,我好像听说过此人啊!”魔教弟子眼前一亮,“原来说的就是她这个孟母吗?”
“——个屁啊!谁这么教你们的!!”
气氛一片其乐融融之时,突然,一道愤怒的冷喝从门外传来,一儒生猛然踹开门,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先是指着史仁的鼻子破口大骂:“误人子弟!误人子弟!!你有何颜面读圣贤书,有何颜面在此地教书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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