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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有所图之后(size5)


众人战战兢兢,掩耳盗铃往后背收起酒杯,就好像未成年学生喝酒被教导主任发现一样,心虚得很。
梁景行背靠着门口毫无察觉,自家兄弟已经倒了一片。
梁时屿扫视全场,最终定格在角落戴着耳机的闻叙身上。
安安静静,不吵不闹,手上没有酒,只有一包黄瓜味薯片,时而皱眉时而咬指,很认真地听着耳机里的内容。
一曲终落,梁景行潇洒回头。
“兄弟们,今年金曲奖没我提名说不过……啊——”
见鬼似的。
“小~叔~”
招魂似的。
那首男人哭吧不是罪彷佛是唱给自己的,是他的下葬曲。
梁景行紧张地咽下口水。
谁能告诉他,他的uncle怎么来了,难不成有人告状,可包厢里的人都没文化,除了闻叙没人知道口令是什么意思。
梁时屿和无敌帅景对视了一眼,再次将眼神移到角落。
梁景行这会儿才发觉闻叙缩在角落还不知道有眼无珠来了。
他来不及扔下麦克风,抬腿就朝闻叙跑去。
哥们,别怕,你的强来了。
梁时屿侧头扫了梁景行一眼,后者下意识站在原地站军姿。
再见,你的强走了。
此时,闻叙正听到激情四射的地方。
“让我们在艺术的天空里放飞希望,尽情欣赏语言的艺术,畅饮知识的琼浆……”
梁时屿日常的嗓音微微低沉,很有命令感,不算特别高亮,演讲到这个地方时,也只是提高了一点音量。
声音有些失真,没有现实中十分之一的性感。
忽然,闻叙眼前出现一只手中指戴了一枚素圈戒指,黑色衬衫挽到小臂,皮肤上露出淡淡的青筋,手掌宽大,抱起人来一定非常有力。
闻叙的眼眸往上抬,与平光镜里的那双凌冽双眸对视,他久违地咽下口水。
妈妈,有人从我的耳机里出来了!
在那只手即将碰到他的耳机之时,闻叙猛然一缩,双脚一抬,护着耳机,一个翻滚,从沙发角落滚到沙发那头。
一米八个头缩成一团。
龟缩功起源者来了都要颁一个继承人的牌匾给他。
耳机还在放着音频,幸好耳机不漏音,不然就被三次元本人发现他的二次元做梦素材。
闻叙慌忙按下暂停,起身站立摘下耳机,恭敬地朝做梦素材问好:“小叔。”
不似梁景行烟酒样样来被污染的嗓子,很纯粹的少年嗓音,淡淡的,与身处糟乱的环境格格不入。
梁时屿收回手“嗯”了一声算是回应:“听什么听得这么认真。”
闻叙心虚地乱瞟了一眼梁景行,后者已经偷偷挪到他身边,点了点手臂上的荧光印章。
闻叙:“英语听力。”
梁景行立即接话:“对,小叔,我不是和你说我们正在准备出国一趟么,闻叙他在学习。”
梁时屿问:“去哪个国家。”
“德国。”
“英国。”
好兄弟之间互相对视了一眼。
“英国。”
“德国。”
“……”
毫无默契。
梁景行还在挽救他们之间的串词:“两个国家都想去,一时还没有决定先去哪个国家。”
梁时屿不拆穿他们的拙劣的演技:“时间不早了,太晚回家你们的家里人该着急。”
这话是对闻叙和梁景行说,可全包厢的后生都听进去了。
梁时屿的辈分和他们父母是一辈,加上深入人心长辈的形象,无人敢反驳现在才九点,夜生活还没开始。
个个乖乖听话,放下酒杯,手牵手向梁景行他们告别。
等人走得差不多的时候,梁时屿眼神看向两人:“我送你们回家。”
闻叙乖乖背上书包,和梁景行走在梁时屿身后。
梁景行一紧张就尿急,再憋下去就社死,开口叫两人先走,自己去洗手间解决。
人一走,变成闻叙独自跟在梁时屿身后。
他的视线更肆无忌惮放在前面的人身上。
一丝不苟的黑衬衫,闻叙从来没有见过把黑衬衫穿得这么禁欲的人,有种恨不得上前解开纽扣的冲动,一睹让人鼻血横流的身材。
身材高挑,宽肩窄腰,合身的西装裤因为行走的动作凸显翘臀,那曲线绝了。
闻叙职业病犯了,觉得梁时屿的身材比他工作室里的coser还要劲爆,很适合好好装扮一番。
五年前他因兴趣开设了一间配音工作室,随着管理层提议的多样性发展,建立有限公司,又签约了好些圈内小有名气的coser,规模慢慢壮大,已成为行业标杆。
闻叙心想,要是梁时屿接委托,他一定高价买下他的全部空闲时间,并且将他捧上委托榜单第一的位置。
由于他看得过于的沉迷,脚步不由自主地放慢,离梁时屿的距离越来越远。
梁时屿对目光很敏感,又怎么可能察觉不到身后的视线,他转头,闻叙已经离他两三米远的距离。
“闻叙。”
闻叙猝不及防又和梁时屿对上了视线,失真的那三条录音都不及梁时屿喊他的名字千万分之一。
低沉带着命令感,手上好像甩着皮鞭。
听得闻叙心里微微酸涩,时隔五年半重新听到暗恋的人叫自己的名字。
“过来。”
闻叙闻言晃着书包小跑着上前。
前方有喝醉的年轻人跌跌撞撞朝两人这边冲过来,梁时屿抬手放到闻叙后背,想将人揽到自己身边。
闻叙反应迅速,猛然将自己甩到墙边,像沾上了强力胶一样,后背紧紧地贴在墙上。
吓死,差点就增加了做梦素材,他都感觉到后颈的衣料擦过梁时屿的手掌。
隔着衣料贴在背后一定会很烫,没了衣料会更烫。
醉酒年轻人一身酒气经过两人。
闻叙一脸劫后余生,梁时屿垂眸,再次放下落空的手。
“挺矫健的。”
闻叙不慌不忙地说:“练过。”在梦里。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闻叙落了梁时屿一步,收敛起来不再明目张胆。
梁时屿步伐不紧不慢,身后的目光消失了,看向别处。
梁景行迅速解决人生大事,在门口顺利和两人会合。
梁时屿带着两人到停车的地方。
梁景行在和闻叙嘀咕:“你坐副驾驶。”
闻叙摇头:“不合适,你坐吧。”
梁景行一脸恨铁不成钢:“有什么不合适,又不是让你冲上去办了他,不是说今天要结束这段暗恋吗,结束之前勇敢一次,你要想想以后可能没有机会坐这个位置了。”
闻叙有那么一点心动,好吧,是很心动。
那可是梁时屿的副驾驶,可副驾驶的位置很私密,特别是对梁时屿这种有主的人来说。
不过这应该是他最后一次坐上梁时屿的副驾驶,错过了,以后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梁时屿拿出车钥匙按下车锁。
“滴滴”一声,梁时屿抬头,闻叙正对着他,有种对方在看着他的错觉。
“时屿。”林泾川径直地朝梁时屿走了过来,“等久了吧。”
好吧,真是错觉。
闻叙认得这个男人,他是梁时屿的男朋友,半年前他在机场看到他和梁时屿一起回来。
闻叙默默退到车后排,梁景行陪他一起。
林泾川顺着梁时屿的眼神才发现车旁的两位小朋友。
“景行啊,出来玩被你小叔抓到了吧。”
梁景行尴尬地打招呼:“泾川哥,哈哈哈,小叔是来特意接你的吗?”
林泾川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嗯,我喝酒了,你小叔过来接我。”
闻叙看到两人手上戴着同款订婚戒指,没多看移开了眼神。
梁景行有点后悔今天带闻叙出来了,这不是伤口上撒盐吗。
梁时屿对迟迟不动的两人说:“上车。”
梁景行朝闻叙投了一个我有罪的眼神,闻叙笑笑,无声地回:“没事。”
两人坐在后排。
一上车,梁景行就启动私聊模式。
Aka无敌帅景:【对不起,我有罪,今晚不宜出行,是我硬拉着你出来,唯有以死谢罪。】
闻叙:【罪不至死。】
Aka无敌帅景:【我也不知道我小叔怎么这么贴心亲自过来接人,前两天在外家庭聚餐吃晚饭喝了点酒,我让他送我一程,他说不顺路,让司机送我。】
闻叙:【……大侄子和男朋友还是不一样的。】
Aka无敌帅景:【对不起,我又错了,你别哭。】
闻叙:【哭你个头,以后没事别叫我出来。】
让我在角落里阴暗爬行吧。
Aka无敌帅景:【收到!哥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泾川哥不在,你今晚会不会坐上小叔的副驾驶,为这段暗恋画上一个句号。】
两人一上车就拿出手机,手指动个不停,特别梁景川哒哒的键盘音效,一看就知道在吐槽,吐槽对象是谁,可想而知。
林泾川瞄了后排一眼,打趣地看着梁时屿。
车里有些安静,梁时屿开口:“我先送闻叙回家。”
闻叙立即黑屏,正襟危坐:“好的,麻烦小叔了。”
梁时屿没有答话,抿了下嘴唇转动方向盘。
车里开着空调,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平时不怎么出汗的闻叙额头冒起了一层薄汗,可能是吓的。
他抬手抹掉头上的汗。
后面有人超车,梁时屿看了一眼后视镜,调低了车内的空调温度。
闻叙安全抵达家门口,下车前乖乖地和每个人说再见。
关上车门那一瞬,闻叙弯腰眼神扫过梁时屿的侧脸,颇具留恋又带着决绝。
下一次见面应该是在婚礼上。
梁时屿察觉到什么,转头去看闻叙,对方眼眸中的悲伤转瞬即逝,宛如错觉。
闻叙笑着朝梁时屿挥手告别:“小叔,再见。”
闻叙站在家门口,看着车辆消失在拐角。
梁景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收到闻叙下车后的信息。
闻叙:【不会,我有原则,不招惹人夫。】
十五分钟后,梁景行到自己家门口,下车前双手合十对梁时屿说:“小叔,不要把今晚我去酒吧的事告诉我爸,求求你~”
梁时屿说:“你和闻叙一起出国,你不学英语让他一个人学,出行全靠他?”
梁景行差点忘记这茬,连忙说:“我学,我肯定认真学,学有所成才带他出国。”
梁时屿似乎对这个回答很满意:“出国注意安全。”
梁景行生怕自己露馅,应着声点着头赶紧下车。
车辆继续行驶,林泾川将车上空调温度调高。
“小孩看着挺害怕你的。”
梁时屿想起梁景行小时候每次被大哥送到他家里,接回去的时候不是哭就是受委屈的模样,死死抓住大哥的裤腿。
“我是他小叔,大多数都是以长辈的身份和他相处。”
林泾川笑笑:“不,我是说另一个小朋友。”
梁时屿愣了下,皱眉,仿佛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闻叙会怕他。
梁景行带过很多小伙伴回老宅,玩得正开心的时候他出现,个个拘谨得很,大气不敢出,只有闻叙笑得很甜,邀请他一起来玩。
梁家老太太开玩笑般说过,这世界上只有闻叙不怕你。
梁时屿下意识否认这个问题:“这是我回国后第一次见他,太久没见生疏了。”
二十分钟后,奔驰完成最后的送人任务。
“还早,去我家喝一杯吧。”
梁时屿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信息:“不了,我还有事。”
林泾川解开安全带,俯身到驾驶座,慢慢靠近梁时屿的脸,鼻尖即将碰到对方的脸,后者抬手阻挡了林泾川的动作。
“适可而止。”
拒之门外,冰冷的态度。
林泾川自嘲般笑了一声:“梁时屿,你可真无情啊。”
无情的梁时屿贴心送人下车:“你喝多了,回家让阿姨泡一杯蜂蜜水,不然睡醒明天头疼。”
林泾川解开安全带,下车前说道:“我真好奇你那颗心到底为谁而跳动。”
梁时屿给予科学的解释:“不为谁,只要不发生致命的危险,心跳永远不会停止跳动。”
林泾川无语地扯了扯脸上的肌肉,甩手关上车门。

第3章 西装暴徒,温柔人夫…………
阳光正好,柳树飘扬,在荡漾的湖边,正在举办一场简单而神圣的婚礼。
两位新郎站在台上,司仪举麦进行婚礼仪式。
“梁时屿,你是否愿意林泾川成为你的丈夫,无论富贵或贫贱,无论健康还是疾病,或任何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万籁俱静,喜鹊停在枝头,宾客们等待新郎的回答。
梁时屿一身白色西装,宛如漫画中走出来的贵公子,用那双饱含爱意的双眸看着林泾川。
“我愿意。”
幸福洋溢在每个角落,祝福声此起彼伏。
闻叙露出得体的微笑,站在台下诚挚地拍掌祝福台上的新人。
下一秒有人拉住了闻叙的手臂,试图拉他上台。
靠,不是,我不想抢婚啊,干嘛呢。
闻叙挣扎着转头看向拉他的那人,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小叔?!”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台上,又看向旁边的人,双眼瞪得比牛眼睛还大。
拉他的人是五年前出国那天的梁时屿,他穿着一件很有型的黑色长风衣,衬得腿很长,里面是一件深色毛衫,戴着灰色围巾。
闻叙两天前偷偷摸过那条围巾,材质很柔软,很贴肤。
“上去啊,那天你不是一直藏在柱子后面吗,不是想着告白吗,既然那天你不敢,那就今天告诉他,你喜欢他。”
声音不似本人,是录音里的失真声音。
闻询立即淡定下来,问:“包成功吗?我告白后,你包他会答应和我在一起。”
五年前的梁时屿脸上多了一丝迷茫,那是闻叙从来没有见过的神情。
“算了吧,我不做破坏别人的婚姻这档子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我不后悔。”
闻叙挣脱了梁时屿的手,转身离开婚礼现场。
“你去哪?”
闻叙埋头向前冲:“我要回家,用千本万本的漫画来埋葬我的暗恋,每天叫委托老师来家里陪我,西装暴徒,温柔人夫……”
“那你不要我了吗?”
失真的声音变成山间清流般的清新,处于稚嫩和成熟之间,如咬下一口脆得掉渣的拿破仑。
闻叙像是被十万伏特电懵了一样,浑身发酥。
他停下脚步不可置信地转身,五年前的梁时屿已经消失,那是初见时十八岁穿着校服的梁时屿。
十岁的闻叙对梁时屿不是那种喜欢,而是小孩子单纯地喜欢,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哥哥,他特别特别想和梁时屿成为好朋友,当他的哥哥。
可哥哥变成了小叔。
闻叙其实不太记得十八岁的梁时屿,但在梦里很清晰。
少年的身材修长,背挺得直直,犹如清晨的竹子,肩膀宽阔,单调的校服穿在他身上很好看。
他永远无法抗拒校园时期的梁时屿,让人悸动着迷。
可他不能要,不管十八岁的梁时屿,二十八岁的梁时屿,还是三十三岁的梁时屿,从来都不属于他。
闻叙心里发酸,强行咽下酸热的硬块:“对不起,我……”
房门被敲响,睡梦中的闻叙表情隐忍而悲伤,眼尾落下一滴眼泪,灰色枕套染上了一片深色。
“我亲爱的王子殿下,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闻叙还没有睁开眼睛就听到门外稚嫩响亮的声音,他随手抹掉眼角的泪,坐起身。
“进来吧,我可爱的公主殿下。”
门外探出一颗头,沈晗之朝闻叙甜甜地喊道:“三舅舅。”
闻叙的舅舅心都要萌化了,他二姐的女儿沈晗之今年六岁,刚上小学一年级,穿着牛仔背带裤,乌黑柔顺的头发被编成丸子头,额头夹着个草莓发夹,青春无限活力。
沈晗之脱下家居鞋踩上羊绒地毯,蹦蹦跳跳地跑到床边:“太阳晒屁股啦,三舅舅你还在睡懒觉。”
闻叙按下窗帘按钮,外面太阳当头,看向床头柜上的闹钟,已经十一点了。
原来他睡了这么久吗?
昨晚他破天荒地失眠,纠结了许久还是没有打开他的睡前读物。
他反悔了,他没有删掉那三条音频,但以后也不会再点开。
闻叙为了在孩子面前树立榜样,找借口:“今天周末,三舅舅要休息,所以才会睡懒觉。”
沈晗之人小鬼大:“你每天都在睡懒觉,妈妈让我带你出去玩。”
闻叙:“……”
他姐真的一点面子都给他。
闻叙心里已经有了一套规划,今天这个门出不了一点。
“囡囡先等会,三舅舅洗漱完就下楼。”
闻叙起身进衣帽间找衣服。
沈晗之很喜欢闻叙这个三舅舅,不只因为三舅舅房间有很多玩具,不,是手办,周边,高达,乐高,虽然她分不清,但她记得三舅舅说过每个东西的名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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