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不愧是小库呢!果然很强大!”梅芙愉悦地点了点头,不过她忽然想起了什么般,对库丘林说道:“小希尔在里面休息哟,如果小库想要去见他的话,人家不建议现在去呢。”
梅芙的脸上浮现出了暧昧的笑容:“毕竟……在小库你不在的时候,小希尔可是玩了好久,到现在还在睡呢!”
库丘林的眉头细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然后冷酷得犹如寒冬凛风的声音响起:“知道了。”
梅芙笑着目送库丘林远去,挥退了凯尔特的两位枪兵,手捧着脸自言自语起来:“真是太有意思了,现在的库丘林不管怎么看都是狂暴凶恶的兽王啊!只要给予英雄库丘林一个假想状况,就能够挣脱理性的枷锁吗?——圣杯实在是太棒了!”
梅芙又回想了一下暴君希尔格纳给自己带来的惊喜,露出了愈发灿烂的笑容。
被召唤到这个时代,被魔术王赠与了圣杯,梅芙没有多犹豫,便向圣杯许下了愿望。
让那两个曾经令自己吃尽了苦头的男人,变成和邪恶的自己相配的存在!
尤其是希尔格纳,在拉格洛奇塔地牢里的生命最后时刻,梅芙向自己发誓了,哪怕是是死后,自己也一定会让希尔格纳成为她的所有物!
梅芙只要一想到自己可以得到他,便兴奋得浑身发抖,即便她早已知道自己死去,但心脏却雀跃跳动得好似自己年少时得到了亲手获取的第一个猎物一样,充满了甜蜜的期待。
圣杯回应了梅芙的愿望,而出现在她眼前的,则是犹如狂犬一样、丝毫没有人性的库丘林,和暴君般冷酷傲慢的希尔格纳。
浑身被诅咒的死棘之牙贯穿,从而得到了可怕战斗力的库丘林,以及被扭曲了意志,没有了那份对人民的怜悯与慈悲,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希尔格纳。
暴君和狂王,不正好和邪恶的女王相配吗!
出现在梅芙面前的希尔格纳,也和狂王库丘林一样,外貌也改变了。
黑红色的诅咒所缠绕着的白发国王,眼睛由透亮的湛蓝色变为了冷酷的融金,原本如同月光一样温润的白发,颜色也变得更加苍白,反射出了钢铁般的残酷色泽。
而他的脸上浮现出了绝不可能出现在希尔格纳脸上的笑容,带着残酷与轻佻。
梅芙能够这么快就把爱迪生为首的合众王国逼到他们只能蜗居在一个首都城市里,也正是有希尔格纳的出谋划策,以及库丘林的武力压制。
即便都是从者,但梅芙拥有着无法抗衡的优势——她的身边有着曾经将爱尔兰全域都打了下来、君临其上的强者啊!
更何况,梅芙有的底牌不止库丘林与希尔格纳。
她同时还用圣杯召唤出了其他的从者,而被这位女王召唤出来的凯尔特英灵都受到了污染,恶的一面被无限放大,彻底成为了这个永恒国度的走狗。
“不过小希尔以前那么禁欲,对人家一点兴趣也没有,被剔除掉了那些‘杂质’后,居然变得这么有魅力……超棒的啊圣杯!”
对与梅芙来说,希尔格纳那对于妹妹和部下的关怀、对于人民的体恤、对于自己欲/望的约束、对于爱尔兰未来的殷殷期望,都是属于杂质,应当被剔除掉——而圣杯回应了梅芙的愿望,让希尔格纳被扭曲成了一个暴君。
“不过小库虽然野性增加了,但是对我太冷淡了;而小希尔虽然对我更加热情了,可这热情不仅朝着我一人来,就有些恼火了。”
梅芙扁了扁嘴,露出了苦恼的表情。
“人家喜欢的是不会争风吃醋的勇士,小希尔虽然一点都不会吃醋,但是反过来让我吃醋就不太好了。”
不过梅芙很快就调节好了,她轻哼着歌,整理着收集到的情报:“算了,反正小希尔已经是人家的了,之后再慢慢调/教就是了~”
浑然不觉得自己有多么双标的邪恶女王,开始准备着自己的邪恶计划。
“胆敢反抗之人格杀勿论!不反抗之人也格杀勿论!愚蠢的民众,拙劣的领袖,怠惰软弱的士兵,所有的一切都不需要!”
梅芙一边微笑着吐出自己的话语,一边割开了自己的手指,一滴滴血液落在了地上,很快形成了巨大的血泡。
而从这些血泡之中爬出来的,正是那些力大无穷、却又没有任何畏缩恐惧之心的士兵们,正因为有他们的存在,梅芙那堪称玩笑一样的征服计划才有了基础。
“来吧我可爱的勇士们!高声称颂我吧!然后边称颂边消灭你们的敌人,将这个国家、这片大地,全都占为己有吧!!”
狂王库丘林并没有去管梅芙到底做了些什么,自从他被召唤——不、是被制造出来后,他的工作就只有战斗和杀戮,至于什么时候停下?
那恐怕得等到库丘林在堆满枯骨的荆棘丛中断气,身边倒满了敌人,前进到再也挥舞不动手中的鏊杀之枪为止吧。
不过库丘林并不畏惧死亡,虽然唯有杀戮和战斗足以慰藉他那颗空荡的心,但永远无法满足的渴望可是相当痛苦的刑罚,倘若死亡来到了他的面前,他大概也会坦然地交出自己的性命吧。
这样的遭遇,如果是换做了其他的人类,恐怕觉得梅芙就是在折磨他。
库丘林成了一个异形的怪物,唯有短暂的杀戮和温热的鲜血能够让他获得片刻的宁静,那么希尔格纳又会被扭曲成什么样子?
狂王库丘林在宫殿中前进着,他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背后的棘尾将这扇门推开——无法抵御英灵尾巴力量的可怜木门很快便化成了碎块,露出了还躺在床上的人影。
“唔……是你啊。”从困倦里睁开眼睛了的希尔格纳一脸惫懒地坐起身,揉了揉头发。
从他赤/裸着的胸膛和被埋在被褥下的柔韧腰肢来看,很明显未着寸缕。而且希尔格纳在确认了闯入者的库丘林后,很明显还想要倒回床上继续睡个回笼觉。
然而空气中残留着的味道让狂王皱眉上前了一步,直接把希尔格纳连人带着被子巴扎巴扎卷到了自己的尾巴中,转身把人带出了这个房间。
希尔格纳居然没有抗议或者反抗,任由狂王库丘林把自己从温暖的被窝里带走,然后又丢到了另一个干净房间里的床上。
“你昨天都和谁在玩?”狂王直接踩上了那张柔软的大床,居高临下地盯着这个永恒国度的另一个王。
“不记得了。”希尔格纳懒懒地回答道,“陪我玩的有那么多人,怎么可能一一记得住名字。”
说完,希尔格纳微微眯起了金色的眼睛,这个房间的光线略略有些暗,但是遮挡不住白发暴君那散发出异样魅力与诱惑的面容。
他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个暧昧的笑容:“啊,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梅芙偷偷召唤出来的那个褐肤黑发的弓兵没有爬上我的床——真是奇怪啊,那个从者明明看到我的第一眼,就对我有兴趣,一直暗中注视着我,却都不肯在我的面前现身,甚至还无视了我邀请。难道这就是欲迎还拒?不,或者该说是傲娇?唔,不过的确引起了我的注意,倒是更有兴趣找他玩了。”
狂妄库丘林没有理会希尔格纳那最后几乎近似于喃喃自语的话语,他已经不耐烦再听下去了,所以将那布满着尖刺的尾巴扯开了希尔格纳身上的被褥,在动作间甚至划破了希尔格纳的肌肤,鲜血从希尔格纳那苍白的肌肤上流出,染红了白色的被褥。
暴君希尔格纳眼神一冷,下一刻库丘林的尾巴停止了撕扯被褥的动作,向后退了一步,而棘尾像是一条顿时立起的毒蛇,左右摇摆着,龇列出狰狞锐利的獠牙挡下了来自于敌人的攻击。
希尔格纳的手指拂过自己的伤口,等到手指移开后,原本被割伤的伤口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了,唯有他指腹上残留着的鲜红昭显着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被弄疼了的白发暴君丝毫没有忍耐和宽容的美德,他勾出了一个傲慢冷酷的笑容,吐出的话语冰冷简洁:“滚出去!”
倘若是正常状态的库丘林和希尔格纳,是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希尔格纳不会出于任何理由和其他人彻夜玩耍,而库丘林更不会伤害他,更别提希尔格纳居然对着库丘林喊‘滚出去’了,这样的用词是极为不尊重、也是十分具有侮辱性的。
狂王并没有按照暴君所说的那样“滚出去”,反倒是露出了血腥残酷的笑容。
从他的脸庞上倏忽间绽开了一串串流淌不止的血珠,而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正顺着横踞于库丘林的面颊上——这正是方才希尔格纳所发出的攻击落在了库丘林身上所导致的。
暴君的脾气向来不够好,除了让对方滚以外,他当然还直接动手了。
狂王的棘尾挡下了大部分的攻击,但发出攻击的希尔格纳亦是佼佼者,自然而然地在库丘林的脸上留下了伤痕。
“凡是让我流血的都是敌人。”狂王库丘林这么平静地宣告道,“而敌人都将被我的长/枪贯穿,不死不休。”
希尔格纳挑了挑眉,他站起了身,他的躯体同样是经历过千锤百炼,虽然碍于先天体质的不足,略略有些纤瘦,但这无阻于白发暴君拥有强大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