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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劳死边缘开马甲拯救世界(或温)


即便是风清梧,也不会在炼金躯体的感觉系统上浪费宝贵的材料。菲尼克斯的系统日志显示,痛觉部分是在巴利尔要求下强行改装的。
在灵气复苏那晚,菲尼克斯在成功获取凤凰心脏后,第一次尝试与【天谴】连接。
菲尼克斯的确按照计划成功激活了提前在现世布置的邪气样本,但因为强行承载不兼容的凤凰心脏,在短暂的连接之后就心智过载,陷入需要涅槃火修复的”假死“状态——这也是宁长空最初被传送到这具身体时,菲尼克斯所处的状态。
巴利尔对这种效率十分不满,命令不死鸟自己解决这个问题。根据菲尼克斯自己的分析,他的意识因为“不明原因”——现在看来,应该是恶魔方的强行洗脑——处于相当不稳定的状态。
综合各方面的考虑,性价比最高的解决方法,就是装载简单的痛觉模块,用疼痛刺激延长极端情况下意识的清醒时间。
但装载的也只有痛觉模块。
深呼吸时不会感受到胸腔的扩张,被触碰时不会感到温暖,即使对方的眼泪打湿了他的衣襟,他也不会有任何特别的感觉。
除了痛觉之外,他不会有其他的感觉体验。在这种明明很感人的场合,宁长空还是不由自主地感觉一种抽离,仿佛自己是一个旁观者。
他甚至不可控地怀念起林锦松的身体,那个现在被遗弃在菲尼克斯卧室中的身体。
这个场合太关键,他不得不亲自接管不死鸟的躯壳,手动进行操控。
况且,在白闲的眼皮底下让两个身体交换还是太麻烦了,不如从头就交给不死鸟。
炼金液体在仓促中被更换了一批新的,甚至为了瞒过白闲的眼睛,混入了一些凤凰的血液。
原本贮存在炼金“血液”中的邪气并没有被全部除尽,但至少,不死鸟的身体不再需要强行封存凤凰的心脏,宁长空也不用再忍受那种剧烈得仿佛血液沸腾的疼痛。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身体内部传来的闷痛,这种痛感绵长而持久,令人感到麻木。
宁长空几乎有些感谢这股隐隐的疼痛。这种疼痛起码让他依然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存在,依然能够证明自己并非只是一个无生命的躯壳。
他是不是勒得有点太紧了?
在宁长空犹豫着是否应该轻轻推开温庆生时,温庆生却已经主动放开了他。宁长空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前襟已经被泪水湿透。
温庆生胡乱地用袖子擦去脸上的泪水,吸了吸鼻子,然后突然问道:“那,2月28日,是你真正的生日吗?”
宁长空死活没想到他会突然回到之前的话题,愣了一下才回答:“是的,但是——”
温庆生迅速打断他:“那你今年多少岁?”
宁长空被噎住了:“我——”
这要怎么编啊?
趁着宁长空愣神的空档,温庆生拍了拍他的肩膀,故作正经道:“那就算十八岁吧,顶多有个……几百年的误差嘛,也不算事。”
凤凰用一种怨念的眼神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无声地表达自己的无奈和抗议。但最终,他的嘴角忍不住上扬,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真正发自内心的笑容。
笑得不像是高高在上的神鸟后裔,不像是陌生的、好说话的前辈,不像是终将相忘于江湖、形同陌路的旧友。
而像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
温庆生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得寸进尺地说:“叫庆生哥”
“这个真算了,”宁长空嫌弃地摆手,“太尴尬了。”
稍微,稍微心软一下下应该没关系吧,宁长空胡乱想着。
不知道他离开之后,菲尼克斯能不能拿他的行为数据来拟合……唉,这样感觉也不太好。
实在不行就再假死一次,然后就让菲尼克斯嘴硬说失忆,总归给他们留个念想……
算了,还是不要想这么远了。他现在身体还好,只是工作重心不放在这儿了,大概还能坚持一段时间,到时候就,船到桥头自然直吧。
两个人已经走到了厨房门口,厨房的陈设和暑假时相比,没怎么变化。
宁长空打开冰箱,检查着里面的剩菜,一边拉紧了束袖,一边随意地和温庆生聊起了要烧什么菜比较好。
这一幕,就像过去无数个普通的、刚刚下课午后,他们御着剑飘出龙渊书院的教学楼,边飞边商量午饭吃什么。
温庆生自然而然地接过了厨房里的活儿,开始磨刀,准备切菜备菜,动作熟练而流畅。
在有节奏磨刀声中,他突然开口,语气平静:
”对了,元宵节那晚,是菲尼克斯杀了你对不对?“
既然说是涅槃之后记忆丢失,那就是凤凰的确死了一次。
既然死了,就会有凶手。
“——我帮你复仇,好不好?”
灵气复苏元年,9月17日,龙渊书院·熟悉的小组学习室。
苏韵尧离开了。
温庆生不安地四处张望,希望从愣神的顾明辉和沉思的燕晓灵那里得到一些反应。
终于,顾明辉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激动:“我知道了。”
“之前暑假的时候,我就去问了师傅和鸣岐君,关于元宵节那晚的真相。“
”他们说,在那天晚上,就是在万兵之地所见的那两位贼人——黎博和菲尼克斯——闯入凤凰的故居。”
他停顿了一下,回忆起那段惊心动魄的经历:“你还记得我们当时——当时在期末考的时候,那个不死鸟来追杀我们。”
“他说他要杀龙,还有凤凰。”
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那个盘旋已久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
——他们该拔剑向谁复仇?
与此同时,有一种诡异的喜悦和轻松从顾明辉心中升起:
幸好,幸好不是因为他才让林锦松出的事。
灵气复苏元年,9月21日傍晚,金梧苑。
温庆生的这句话就像是切开了平静水面的刀锋,让隐藏在水下的问题浮出水面。
宁长空静静地站在那里,他能听到体内涅槃火的声音,它将维持这具身体运转的炼金液体泵送到全身各处。身体内部传来的令人烦躁的疼痛似乎骤然加剧了,折磨着他的精神。
冷静,冷静,他没有激素这种结构……他的情绪不应该造成任何身体上的反应。
况且,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他行事谨慎,“菲尼克斯”没有理由再次出现在主角团的面前。
宁长空开口,声音平静:“这是我们大人应该处理的事情,庆生——”
“你对顾明辉一开始也是这么说的。”温庆生很快地接上了,语气中带着少见的攻击性,“后来还是告诉他了?”
宁长空无奈地解释:“这是怕他胡思乱想、道心不稳,又不是真的指望他做什么。”
温庆生理所当然地接话:“那你也当给我留个念想,激励我努力修炼好了,反正我一时半会儿也做不到杀死不死鸟。”
宁长空拧开水龙头,机械地看着流水冲过菜叶:“……别冲动,也别做傻事。”
“当然不会。”温庆生自然地回答,开始给要烧的肉类解冻,“那我就当你答应了?”
“我没有同意你胡乱树敌,跑出去作死——”宁长空试图负隅顽抗。
“假想敌,只是假想敌。”温庆生坚持。
“行吧。”凤凰几乎叹息地说出了这句话。他低头,开始洗起了菜,声音被流水声盖过:“就当我同意了吧。”
他真的,真的不应该心软的。

简单吃过晚饭,宁长空就和白闲把四个学生送回了书院。
蓬莱的人造夜幕下,他们聊着细碎的小事,身影在路灯的映照下拉得长长的。
桃源地区的基础建设在整个蓬莱中是数一数二的,大部分街道都铺设了电缆,安装了路灯。
相对比较了解内情的顾明辉感叹:“以前要请专业技工来蓬莱维修比较困难,所以灯坏掉之后没办法及时维修,就有人主动提出,可以在灯罩上刻上发光符咒暂时用一下……久而久之,就成一种传统了。”
发光符咒对颜色的调控做不到特别精准,因此被符咒点亮的路灯,发出的光颜色各异,有的泛着淡淡的蓝光,有的则是温暖的黄光,与常规路灯的白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了独特的夜景。
宁长空和白闲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来到这边了,几个学生热情地给他们介绍着周围的新变化。
讲哪条路上那盏坚持到最后的电灯还是坏了,那一条街的电灯都变成摆设了;讲有好几盏坏过的灯在灵气复苏的冲击下连发光符咒都坏了,再次用发光符文点亮之后的颜色不一样了。
一路上的谈话声和笑声渐渐消散在晚风中。
苏韵尧找了个机会,偷偷凑近宁长空身边,似乎有些犹豫地开口:“老师,我……”
“好好修炼,未来还有工作给你做。”宁长空言简意赅,话语意味深长。
小狐狸的尾巴尖摇了两下。
书院的大门就在眼前,宁长空有些走神,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还有……”
“——照顾好他们三个,放心吧。”苏韵尧调侃地接过了话茬。
宁长空笑了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最终决定不再刻意提醒她有关菲尼克斯的事情。
“好,都早点休息。”
“下周末可以再来金梧苑玩吗?”
“当然,记得提前和我说一声。”
“走了,拜拜。”
“回头见。”
“周末见!”
“嗯,周末见。”
凤凰微笑着伫立在门口,耐心地看着他们一步三回头地走进学校,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彼此的视野中。
苏韵尧转过头,慢慢吐出口气。她大概能猜到凤凰接下来会忙些什么。
骤然失去凤凰对百鸟族,乃至整个妖族来说无疑是一次巨大的动荡。
凤凰回归之后,一定有一大堆的工作要做。
要平定妖族的人心,要跟进以前的工作……抽出半天的时间陪伴他们四个,已经是他能给予的最大温柔了。
苏韵尧最忧心的,就是这个下午宁长空一直避而不答的一点:他的伤势到底如何了?
与此同时,她也知道:哪怕凤凰身体真的出了问题……大概也不是能和他们说的。
年轻的凤凰在妖族,乃至整个东方修行界的影响力都太大了。虽然是凤凰和半位面里远古的邪灵交战导致重伤,但毕竟是人类的邪教组织在人间搞出来的事端。
如果凤凰真的因为帮助人类受到什么不可逆的损伤,对人类和妖族的关系会造成极大的负面影响。
希望什么事都没有吧。苏韵尧叹了口气,转身向宿舍楼走去。
在门外,宁长空目送着他们的身影远去,也开始为自己剩下的一大摊烂摊子感到头痛。
白闲连唤了他几声,他才从沉思中惊醒,意识到自己的手臂已被白闲紧紧握住。
“想什么呢你?”白闲嘴上这么抱怨,但显而易见,整个下午都没来得及和宁长空说上几句话的他,还是为了终于送走了客人而感到高兴。
他轻柔地推了推宁长空,语气轻松:
“走吧,我们回家去。”
灵气复苏元年,9月21日晚上,蓬莱·羽乡·翎煌府。
兵荒马乱的翎煌府和宁长空半年前刚刚回来那会儿有得一拼。
”少主回来了!“
“少主您真的没事吗?伤好了吗?”
“少主……”
百鸟族年轻的主人被族人们簇拥着,洗净了旅途的尘埃,换上了干净的寝衣,随即被紧张过度的族人按倒在床上。
“我真没事,就是回来睡个觉——”宁长空轻声说道,试图安抚他们。然而,由于他每次回到翎煌府都是因为需要养病,这里的鸟妖们早已习惯了将他视为需要特别关照的脆弱存在。
更何况,之前青鸟大人亲自带来了他重伤,以及需要闭关修养的消息,这无疑更让他们确信:他们家少主现在就像是一件碎过又粘起来的瓷器,需要他们用最大的细心和关怀来呵护。
凤凰越强调自己没事,鸟妖们就越担心,越要他躺下来休息。
宁长空没了招,在一片忙乱之中,他反倒成了最无所事事的人。
他只能坐在床上,顺手安抚着每一个在他床前经过的、泪眼婆娑的鸟妖,或是摸一摸他们的头顶,或是轻柔地触碰他们的耳羽。
看着其他妖族因百鸟之主的亲自安抚而激动不已,宁长空的心情也随之好转。
白闲没好气地赶走那些为了再次得到触碰而赖在床榻前的侍童,警告地看了眼一旁抱着同样想法的、蠢蠢欲动的其他鸟妖,然后自己一屁股坐到宁长空的床边。
宁长空坏心眼地想要像触碰其他族人一样摸白闲的脑袋,最后在手摸到白闲身上前被一把拍开。
白闲抓住他的腕子,往自己这边轻轻扯了两下:“安分点,给青耕看一看。”
又往九黎跑,又回金梧苑哄人的。
虽然身体并不会感到疲惫,但宁长空觉得自己的情绪能量已经耗尽了。
他乖乖地靠在床上,任由青耕给他把脉,自己神游四方,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翎煌府地床和菲尼克斯的床哪个更软一点。
脉象上的事情他不是很担心。楚清歌在伪造脉象方面的技艺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青耕收起脉枕,神情放松了下来:“脉象还是有些乱,但总体来说情况不错,之前受的伤应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宁长空微微睁大眼睛:生机呢?我可是特意展现出生机旺盛了不少的样子呢?你怎么一点也不提这茬啊?
他忍不住开口问道:“那我明天是不是能——”重新回去工作了?
不行,我真得去改一改妖族那思想教育教材了。教育得从娃娃抓起啊。
“不行。”青梗眼皮都不抬地开始写药方,“重伤初愈,您还是得好好养着。”
这妖怎么为了留他休息,都能对着脉象睁眼说瞎话啊?啊?
我不就是重伤神隐了一周,能给他们造成这么大的心理阴影吗?
宁长空张了张嘴,扭头环视了一圈卧室里那些蠢蠢欲动的鸟妖们,终于确信自己明天若是稍有动作,恐怕立刻就会被一只只扑上来的鸟妖叼回床上。
最后能求助的,只有——他转头看白闲。
白闲已经在床的外侧摊开自己的被褥,他把宁长空身上的被子扯了扯:“早点睡觉。”
然后把裹在被子里的凤凰往床里面推了推,自己麻利地爬上床,躺在外侧。
原本聚在床前的鸟妖很快就走尽了,白闲指尖辉光一亮,卧室里的灯就暗了下来。
一人一鸟妖就这么又挤在一张床上。
宁长空仰面躺在床上,正思考自己什么时候开始伪装睡觉比较好,以及在取消意识链接还要和菲尼克斯交代些什么。
眼前光影忽地一变,他的头被白闲轻轻托起,有什么东西从衣领里滑了进去。
宁长空下意识用手摩挲着那个东西,摸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没有感觉。
“收好。”白闲嘟囔着,“别再给别人了。”
是那个长命锁。
宁长空想象着可能会有的冰冷触感,慢慢收回手。
对了,白闲这边他还没骗……没交代清楚呢。
宁长空拉紧被子,翻了个身,侧躺着往白闲那边咕蛹了两下,和他凑得更近了一些。”我这不是没事嘛。“他的语气几乎是在撒娇。
白闲顺手理了理他的头发,语气中带着关切和不容回避的认真:”到底是怎么搞的?“
被青鸟带走养伤也好,涅槃也好,这种借口骗得过其他人,骗不过白闲。
宁长空心中犹豫,他能和白闲坦白自己把菲尼克斯的心掏出来了吗?这个念头很快被他否决了。
白闲虽然知道宁长空曾拿了风清梧的心脏,从而获得了凤凰的力量,但他并不清楚菲尼克斯、宁长空和风清梧之间的关系。解释起来不仅复杂,还可能带来更多的问题和担忧。
“唔,你还记得江老板被刺杀的那一次吗?”宁长空组织着语言,“蚩尤是兵器之神,他那里有很多类似的远程灵力武器。”
白闲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掺了邪气的?”
“嗯,对。我被那种武器击中了几次。”宁长空顺水推舟,确认了白闲的猜测,“青鸟帮我清除了邪气,就是这么简单——和她当时帮江老板的方法一样。”
谢天谢地,白闲并不清楚楚清歌和宁长空当时具体是怎么治疗江云萧的
“所以确实受伤了?”白闲追问。
“嗯。”
白闲小心地问道:“疼吗?”
宁长空失笑,没有直接回答白闲的问题,而是任由保护欲泛滥的白闲将手臂化作翅膀,轻轻地盖住他,字面意义上将他护在羽翼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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