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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豪门大佬联姻后(不吃姜的胖子)


沈谈并不是个好人,他的那番话只是为了让路弥打消取消结婚的念头。
沈谈点的菜很快就上齐了,餐厅的菜式精致而又色香味俱全,路弥今天一整天没吃过什么东西,也早就感觉不到什么饿意,但沈谈主动分了不少吃的放到他的餐盘里,虽然并没有要求他全部吃完,但路弥并不敢拒绝。
吃饭的过程十分安静,路弥其实已经很久没跟其他人一起吃饭,在家里他跟路家其他人都是分开用餐,路家有专门的餐厅,其他人都会准时在那里用餐,而路弥基本上都是在厨房里吃饭,有时候去得晚了,只能吃佣人吃剩下来的东西,路弥早就已经习以为常。
上了高中寄宿制学校以后路弥就只在节假日和周末回家,到了大学,为了生活费,他找了份能够养活自己的工作,在学校附近租了间简陋的出租屋,就更加不用回家了。
除非路南德为了什么事情喊他回去。
路弥原本以为自己会食不知味,毕竟沈谈光是坐在他对面就让他不自觉会发抖、会怕到心跳加速,但他没想到自己居然吃得十分满足。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菜太好吃。
路弥胃口并不大,他只把沈谈分到他盘子里的那些东西吃完就已经完全饱了,但他又不敢先沈谈一步放下餐具,这是年幼时路家聚餐时候路南德教育路弥的规矩。
那次路家家庭聚餐,也是路弥少有的跟大家一起在餐厅用餐的机会,但他胃口比其他人都小,吃了没多少东西就吃饱了,他又不喜欢待在人多的地方,桌上那些人对他来说都十分陌生,就连朝夕相处的路南德和继母还有两个哥哥都很陌生,他率先放下手中的碗筷想要离席,没想到这个行为让路南德十分不悦,完全没有顾及在场其他人的目光,路南德指着他的脑袋骂他没有教养,还打了他两巴掌。
路弥哇哇大哭,却被路南德关进了狭小的卧室里,关了小半天才把他放出来。
后来每每回想,路弥总是想问那时候根本没有人教过他,为什么要那样骂他。
但他并没有问出口一次。
他知道在路南德眼里自己算是什么。
但路家的公司是他母亲留下来的家产,他并不想让母亲唯一留下来的东西落败,他没有能够继承母亲公司的能力,只能让公司在路南德手里活下去。
“吃饱了?”沈谈似乎注意到什么,低头看了眼腕表,又很快抬起头,视线回到路弥身上。
路弥从回忆里抽回意识,下意识点了点头,见沈谈那双眼睛毫不掩饰地又盯着自己看,他握着手中的筷子又忍不住屏住了呼吸,不敢说话也不敢做什么别的动作。
每次被沈谈那么看着,他都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牢牢抓住,被锋利的爪牙剖开了。
“那就走吧。”沈谈说着人已经站了起来。
路弥愣了下,扫了眼桌上剩下的还没动过多少的饭菜,沈谈似乎没有吃多少东西。
路弥张了张嘴,话到了嘴边又咽了进去,几次来回,还是忍不住问:“沈先生……你吃饱了吗?”
沈谈正在穿西装外套,听见这话转过身来,目光在路弥那张见了他就躲闪的脸上定格几秒,“这是在关心我吗?”
他勾了勾唇角,笑起来的时候也并没有减轻多少骇人感。
路弥忍不住攥紧了手指,在心里骂自己为什么要多管闲事,明明他只需要听话便好,沈谈又不是什么不能生活自理的人。
“多谢关心,我一会儿还有个饭局,先送你回家。”沈谈却并不需要路弥的回答。
他走到路弥面前,居高临下看着路弥,穿上西装后他整个人又多了几分距离感和锋利感,路弥不敢直视他,也不敢否认他的话,只是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小心翼翼说:“我爸爸在外面等我。”
沈谈垂眸看着路弥颤动的睫毛,眼神意味不明,语气却如常:“是吗?那很遗憾,希望我们能很快再见面。”
他似乎早就料到路弥会拒绝,对此并没有表现出一点意外。
路弥心跳突了一下。
自然是会很快再见面的,他们这回都没有提什么时候结婚的话题,也确实太快了,从定下这件事到现在也不过才两天时间,而他们见面也才过去多久。
只不过路弥觉得沈谈这句话似乎别有深意。
沈谈看起来好像很忙,他并没有再多做停留,留下路弥一个人就先行离开了。
沈谈一走,餐厅中央只剩下路弥一个人,没有了那种不自觉感受到的威压,路弥轻轻松了口气,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距离进来到现在也不过才过去一个小时。
他所认为的自己可能没办法再回家并没有发生。
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虽然并没有搞明白为什么那个五十岁的沈先生会突然变成沈谈,以沈谈的身份并没有任何和他联姻的理由,但好像情况比他预料中要好许多。
沈谈至少并没有逼迫他做些什么。
出去的时候路弥心情轻松许多。
外面天已经黑了,路弥站在门口看向方才路南德的车停着的地方,餐厅外面有露天停车场,并没有不允许停车的规定。
他往那边走了一圈,依然没看见路南德的车,原本稍稍放下的心又像被什么东西挤压住了,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路南德明明说过会在外面等他。
外面有车不停地往来,路弥没在路中间站多久,又重新回到了餐厅门口,他低头看着手机,拨通了路南德的电话。
不出他所料,提示电话打不通。
路南德关机了。
比知道路南德让自己去和一个五十岁的男人结婚时候更深的寒意从脊背窜了上来,路弥心底原本还留存的一点点对路南德的期望,因为路南德那句他会在外面等自己出来而冒出来的一点期望,就这么消失殆尽了。
他站在餐厅门口,本就瘦削的身形被风一吹看起来摇摇欲坠,脸上神色变得愈发苍白。
明明还没有进入寒冬,路弥却觉得很冷,冷得他不自觉发抖,双手环抱住双臂。
站了好一会儿路弥才缓过神,就在他拿出手机准备打车的时候,一辆早就在不远处停了许久的车向路弥这边缓缓驶了过来。
车子精准地停在路弥面前,听见声音,路弥愣了下,迟钝地抬起头。
车门被打开,本该早就离开的沈谈怀里抱着一件黑色大衣下了车。
路弥已经完全愣住了,不知道沈谈为什么会又去而复返,他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沈谈人已经走到他面前。
沈谈比他高,站得那么近,几乎直接挡住了他的视线,也挡住了外面吹来的风。
那件被沈谈抱在怀里的大衣被抖开,被撑开,被搭在了路弥的肩膀上。
大衣沉重,宽大而又温暖,路弥呆滞地仰起头,头一次没有胆怯地躲开沈谈直直看过来的视线。
沈谈依然居高临下,面容冷峻地开口:“路弥,需要我送你回家吗?”

一直到坐上沈谈的车,路弥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他身上还披着沈谈给他披上的大衣,车内并没有开暖气,温度不高,大衣披在身上正好,并不会感到闷热。
只不过这是沈谈的衣服。
路弥并不适应这种穿上别人衣服的亲密,哪怕他跟沈谈是即将结婚的关系。
只是他又没办法拒绝。
他不知道沈谈为什么会去而复返,也不知道沈谈为什么会给自己披上这件衣服,他无法从沈谈的脸上探知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可能沈谈对他的第一印象很好。
大概是因为他这张脸。
路弥从小到大都熟知自己长得漂亮。
长相给他带来了很多优势,也带来了很多不好的事。
路弥双手拽着大衣,整个人往门边挪了挪,眼神却控制不住往一旁的沈谈那边看。
一上车沈谈就在打电话,一直是对面在说,沈谈没什么表情地听着,路弥听不清对面在说什么,只知道大抵是在谈什么公事,沈谈的膝盖上还放了份文件。
沈谈的侧脸轮廓分明,和路弥那些同学不一样,他的长相锋利,身上不止带着令路弥害怕的上位者的气势,还有年长者的成熟。
“好看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沈谈结束了通话,路弥看得出神,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偷看早就变成光明正大。
被沈谈突如其来的这句话吓得整个人都抖了下,路弥下意识又往门边缩了缩,一边摇头一边视线乱瞟,连呼吸都乱了几分。
沈谈微眯着眼,朝他微微倾身,“摇头是不好看的意思吗?”
路弥抬起脸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么,却见沈谈勾了勾唇角,沈谈人没退开,反而离路弥更近了点,路弥直直撞进他深邃的眼里,感觉自己像是在被什么猛兽盯着,他陡然抓紧了大衣,微张的唇瓣抖了抖,脸上好不容易回上来的血色又逐渐褪下。
沈谈盯着他那双跟沁了水似的漂亮的眼睛,偏浅色的瞳孔收缩,看起来是真的被自己的靠近吓到,眼眸闪烁着,始终不敢正眼看他,似乎再这么下去马上就要哭出来了,像极了受惊了的毫无攻击力的小型动物,沈谈这才又坐了回去,只不过依然看着路弥,慢条斯理地问:“还是没有看够的意思?”
“……不是。”路弥的声音微弱,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偷看确实是他的错,但他也并没有觉得好看或者不好看或者没看够的意思。
他只是单纯被吓到了。
沈谈完全在扭曲他的意思。
他只能用不是两个字来否认。
“是这样吗……”也不知道沈谈到底有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他轻声应了句,手机就又响了起来,看了眼来电人,沈谈就又接起了电话。
不用再被毫无保留地盯着,脊背也没有了那股毛骨悚然的感觉,路弥轻轻喘了口气让自己大口呼吸,又有点想把身上的大衣脱下来,就是不知道沈谈会不会因此而生气。
他看起来脾气并不好,就连笑起来的时候都令人害怕。
而且也不像是个好人。
路弥没敢继续偷看沈谈,脑袋靠在窗玻璃上低着头,乱糟糟的大脑这会儿终于能够平静下来梳理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再一次心生寒意,路弥忍不住又把大衣裹紧了点,耳边是沈谈在跟对面说话的声音,用的是路弥听不懂的不知道什么国家的语言,一直混乱的情绪在沈谈低沉的声音里居然意外平复下来,路弥逐渐泛起困意,脑袋在窗玻璃上一点一点,眼皮也不断颤动着,似乎在和困意做着斗争。
沈谈打完电话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身形瘦弱的男生缩在他的大衣里,脸上微微泛着红意,呼吸清浅,脆弱而又惹人怜爱,藏在衣服底下的身躯仿佛只要他一用力就会被折断。
明明很怕他,但唇瓣却毫无防备地微张着,唇色湿润浅淡,让人很想在上面留下些什么。
沈谈眸色逐渐变深。
车很快在学校门口停下。
路弥并没有让沈谈把自己送回路家。
路弥并没有睡着,意识还清醒着,只是闭着眼比睁开眼更加自在,车一停他就坐了起来,靠着窗户久了脖子酸痛得让他皱了皱眉。
沈谈正低着头看文件,路弥正想开口道谢直接下车,沈谈却先他一步开了口,“既然已经要结婚了,是不是应该搬到我那边去?”
明明沈谈并没有看着自己,路弥却觉得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完全不容反驳。
路弥愣了下,指腹不断碾压着,“我……”
他没有拒绝的选择。
“明天还是后天有时间?”沈谈抬起头来看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几秒后,沈谈问:“决定好了吗?”
根本连思考的时间都没留给路弥,那双眼睛牢牢锁在路弥身上,路弥呼吸顿了顿,没敢迟疑,“后天。”
能拖一天是一天。
他其实根本没有做好结婚的准备。
更何况是和沈谈这样的人。
他也无法理解像沈谈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想和自己结婚。
“到时候我会让人来接你。”沈谈似乎这才满意了,没有继续用那种仿佛只要他说一个不字就会把他当成死物的眼神看着他,而是朝司机瞥去一个眼神。
车门缓缓自动打开。
路弥手一松,刚想脱下大衣,沈谈靠在椅背上没有看着他,“大衣穿回去,结婚对象换成我的事,我会亲自去和你父亲谈,合作会正常进行。”
言外之意,路南德并不知道换人这件事,沈谈也不希望他主动向路南德提。
而公司还是会保住。
就算沈谈不说,路弥目前也并不想主动见路南德。
他并不眷恋那个家,也并不眷恋路南德的父爱,顺从只是想救活他母亲的遗产。
“好,沈先生,谢谢你送我回来。”说完这句话,路弥重新裹紧大衣,迫不及待下了车。
腿有些发软,他堪堪站定,也没敢回头看沈谈的车开走没有,快步朝着自己在学校附近的出租屋走过去。
车内,沈谈靠在椅背上神色晦暗,等路弥的身形彻底消失在黑夜里,一路上一直跟在沈谈车子后面的车才缓缓靠近,停下。
车上下来个寸头男,一下车就狂奔到沈谈车前猛敲车窗,等车窗落下,寸头男半个脑袋探进车里,“给,你要的监控,原片都在这儿了,我那儿没备份。”
沈谈没什么表情地接了过去。
“可以啊沈大少爷,什么时候情窦初开了?你那眼神,我都怕你在餐厅就把人给吃了,我都想好找你要多少赔偿了。”寸头男是餐厅老板,本名陈生,是跟沈谈一起长大的朋友,说话多少有点口无遮拦,“没想到你居然忍住了,你居然能忍住。”
毕竟沈谈这人从小在沈家那样的环境里长大,二十多岁就爬到了现在这个位置,爬上去之前的生活可以说是和刀尖舔血没什么区别,虽然外表看着和常人无异,但陈生一直认为他内心应当极度扭曲。
在生意方面沈谈想要的肯定就会立马不择手段得到。
不过在人这方面,陈生倒还是第一次见他有想要的。
虽然沈谈没在餐厅做什么,但陈生还是觉得他内心挺扭曲。
毕竟除了沈谈,应该没有第二个人会要求把两人见面的监控录像保存下来,拿回去,当成纪念品。
沈谈偏头看了陈生一眼,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太瘦了。”
太瘦了,怕坏了,得先养养。
陈生愣了下,还没来得及问这话什么意思,沈谈就已经岔开话题,“人带去我办公室了?”
“带去了,我草,你这个叔叔,会不会有什么花柳病啊?我碰他一下都觉得脏,听说他玩过挺多小男生,他这是怎么找到你那梦中情人头上来的……”陈生接下去的话被沈谈一个眼神堵了回去。
“走了。”没等陈生离开,沈谈就让司机启动了车,吓得陈生连忙把脑袋从窗户里救回来,生怕自己被沈谈这种冷血生物取了命。
半个多小时后,沈谈站在办公室里,居高临下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男人已经年过五十,头发都有些花白,因为常年玩乐,身体亏空,面颊瘦弱双眼无神,他惊恐地仰头看着沈谈,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沈谈,今天刚到餐厅就被餐厅老板请去喝了茶,他还以为对方是想攀附自己,毕竟他虽然不涉及沈家业务,但好歹是个沈家人,手里的股份虽少,得到的钱却足够他玩乐一辈子。
没想到连话都没说上两句,人就被一棍子敲晕,醒来就躺在了沈谈办公室的地板上。
就算是化成灰他都认得沈谈的办公室,上回进来还是沈谈还没真正成为沈家掌权人的时候。
那时候沈谈父亲刚去世没多久,沈家乱了套,刚过二十岁生日的沈谈就坐在这间办公室的椅子上,不苟言笑,明明是应该还在上学的年纪,沈谈身上的气质却老成,一身骨子里带来的骇人气势,他把一份文件砸在一个沈家人脸上,对方眼睛瞬间流了血,沈谈却不为所动,只威胁对方,“两天,这份文件上亏损的资金回不来,就用你身上别的东西来换。”
他看起来就是那种说到做到的人,更何况从他出生开始,他就是被当成接班人培养,很早就开始接触公司业务,也见过许多可能连他们都没见过的场面,性格冷漠无情又果决,刹那间办公室里安静无比,没有人再敢吵闹。
想起那时候那人脸上流的血男人就心有余悸,更别说如今站在他面前的是已经三十岁,坐在这个位置上多年的沈谈。
男人慌乱无比,哆哆嗦嗦爬到沈谈脚下,“沈,沈总,我这是哪里,哪里惹您不愉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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