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舞辻无惨无法平静,烦躁不停挑衅他的理智。
越烦躁,越不安分。
两人之间的身高差,迫使家入裕树仰头,搅动的舌头带起了黏腻的动静。
水渍从唇角流了下来,喉咙吞咽,发出了蒙昧的水声。
【这个被遮挡了一部分的视角什么都看不到……我是老鼠吗?】
【我想看啊啊】
【给我看看怎么了?!】
【我把音量调到最大了,能听到水声啧啧的……】
【杀千刀的制作组,你到底明不明白我想看什么?!】
【给我看一眼(阴暗)(爬行)(在床底下偷窥)】
不知过了多久,家入裕树终于逮到了间隙,撇过头。
他呼吸着,气息灼热,眼下浮出了一层艳丽的绯红。
他眼疾手快地抬起手,挡在了两人之间,也阻挡了对方不知节制的索取。
但很快,家入裕树就意识到自己的手指下并不是皮肤。
鬼舞辻无惨的双唇本就没有合上,所以他的指尖自然而然地,就好像被“衔”了进去。
指尖触及到了冰冷的牙齿。
家入裕树抬起眼,就看到了鬼舞辻无惨双唇微张,森白锋利的牙齿研磨着自己的指节。
那一被对方衔住的手指,正是无名指。
白皙皮肤上,那个如同标记,或者说同戒指一般的繁复咒文,隐隐约约地在发烫。
对方的咬合方式,并不是类似小猫的戏谑玩闹。
而是一头嗜血的野兽,试探着下口,发出沉闷的嚼碎骨头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家入裕树眨了眨眼,想到了自己在朦胧中听到的话。
他缓缓地笑了,摩挲那一张薄唇,低喃:“无惨,我说过——死亡,不再是我们的终点。”
“所以我们为什么不做些有趣的事,”他轻声笑道,“来打发这无聊透顶的漫长时间呢?”
说出这一句话时,家入裕树就趴在了俊美式神的怀里。
漂亮的眉眼漾着笑意,就这样抬起头看向鬼舞辻无惨。
【好漂亮……】
【老婆】
【在这个空间里,因为光被压着,所以金发也没那么夺人眼球,但更能看清楚五官】
【被美貌冲击到了】
【有点理解无惨了,裕树身上有这一种游刃有余的特质,但也代表了他的不确定性】
【但真的很迷人】
【所以无惨被迷得上头】
【裕树的不被拘束的自由,就像是绑在无惨心脏上的一根无形的线】
【感觉裕树是不是有点混沌乐子人的属性(?】
【啊啊,前面的说出了一直以来我的感觉!!】
【可是这个角度的老婆真可爱,又让无惨吃上好的了,幸福哥人设不倒……】
【两个人都好看,对我的眼睛很好】
【残雪cp的剪辑素材,又多一员猛将啦!】
“唔,至于无惨……”
家入裕树端详着鬼舞辻无惨的五官,慢悠悠地说,“也在‘有趣’的分类里哦。”
他给出了这样的评价。
鬼舞辻无惨的瞳孔紧紧捕捉对方的脸,低沉阴冷的嗓音里带着了些许质问。
“那个分类里,还有谁?”
【……】
【重点是这个吗?无惨?】
【其实,还真是】
家入裕树撑起双臂,放在男人的肩上,动作做得自然又亲昵,“即便会生气,也要听?”
他笑着说。
然后他就看到了高大式神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家入裕树的笑意越浓,直到忍不住,笑出了声。
——抱歉,他真的有些恶趣味。
尤其是看到天真的无惨,会因为他的某一句话就如临大敌,气急败坏的模样。
像是在逗猫。只是现在这一只凶猫,已经学会了在他面前收起爪子,用肉垫打人了。
当然,这也很疼。
倏然,家入裕树的视线转动,随即是一阵轻微失重的感觉。
然后就看到了风格古朴的天花板,家入裕树意识到,自己是被扔到了柔软的被子上。
他半撑起身,就见鬼舞辻无惨缓步走了过来。
一个走路的动作,却做得缓慢而不失,优雅黑金色的羽织下,显露出了那流畅的腰身。
让家入裕树这一仰视的视线不由得被吸引过去。
【我家猫说他是在勾引】
【无惨你小子……】
【啧啧】
【我觉得,那一阵不祥的和谐预感又来了,不要给我黑屏,也不要跳过,啊啊啊啊!】
【补药哇!】
冬雪的凌冽,和药香混合,形成了特殊的味道。
那是鬼舞辻无惨的味道。很好闻。
家入裕树呼吸着,感觉那冷冽的味道,似乎要穿透胸腹,沉到胃里去。
但这气味又与鬼舞辻无惨本人大相径庭,对方身上的贪婪、欲/望,没有分毫体现。
好神奇。
“你还没有回答我,那个分类里,还有谁?”
鬼舞辻无惨冷淡的说。
“羂索,两面宿傩,嗯,最近多了一个黑死牟,他真的都很强……”家入裕树诚实以告。
只是没等他说完,鬼舞辻无惨已经不想再听。
鬼舞辻无惨咬牙切齿:“不准再想他们。”
羂索和两面宿傩就算了,黑死牟……
明明只出来了几天的家伙,还是靠他用武力压制的怪物,又长着六只眼,有什么好?!
鬼舞辻无惨愤愤地想。
“那个分类里,只能留下我。”
鬼舞辻无惨一顿,冷声道:“我会杀了他们。”
家入裕树笑得乐不可支,于是提建议,说道,“或许你靠自己,成为我心里的第一。”
“……”
显然,对方听进去了。
家入裕树隐约感到有什么滑过了自己的腰部,不是无惨的双手,而是他的……管鞭。
管鞭的末端是尖锐的凶器,散发着鲜血染就的凶意。
只要探出,就能轻易搅碎一切。
但此刻,那凶残至极的管鞭,却脱离了武器的身份,成为了主人的工具。
家入裕树的四肢上,缠绕上了冰凉的“触手”,他被抬了起来。
用来捅碎心脏的锋利尖端,现在在腰间游移。
滑过的地方,布料都被割开成了碎片落下来。
管鞭顺着主人的心意行动,很快,略微悬空的家入裕树的腰间,就缠上了管鞭。
他被管鞭带着,“站”到了鬼舞辻无惨面前。
这个人类,曾经会因为鬼舞辻无惨的靠近而轻颤,也会因他的气息而情动。
鬼舞辻无惨喜欢那种状态。
他想要重新得到这种反馈。
但他还记得,这个决绝的人类做了什么——
对方强行改掉了自己这一些的条件反射,抹去了身上所有和鬼舞辻无惨相关的痕迹。
想起来,愈发不甘。
他应该重新在这一具身体上,打上自己的烙印。
是的,没错。
鬼舞辻无惨的眸光闪烁,贪婪和欲望一齐在他的心里大声吼叫,争夺着那一席之地。
冰冷的手指,碰到了温热的皮肤,天然会起立。
他不停,任性在皮肤上游移,引起更多的战栗。
……美景。
对方没有拒绝。
鬼舞辻无惨观察着对方的表情和反应,目不转睛地将对方的一切反应都尽收眼底。
金色绒毛般的,轻轻颤抖的睫羽;
因为他的抚触,陡然急促的,不规则的呼吸;
胸膛拱起的弧度,白皙的皮肤,漂亮的身躯,柔软粉红的风景。
鬼舞辻无惨贪婪地看。
似乎有什么从他的袖子里窜了出去,一会儿,寂静的室外,就有什么在游动的窸窣声。
很快,一块蠕动着的,如同血肉般的怪物,从房门底下的缝隙里钻了进来。
递上了一个小盒。
小盒是木头材质,里面似乎放置着脂膏一样的东西。
苍白修长的手从那团血肉上,接过了那个小木盒,旋转两圈后,就打开了。
一旦暴露在空气中,一种甜糜的香味挥发了出来。
熟悉的味道。
是在佛龛构筑的世界里,被新婚夫妻用过的脂膏。
在里面,他们做了很多,也又很多没做。脂膏,就属于做过的一种。
那一场短暂的幻梦,已经刻在了鬼舞辻无惨的脑海里。
夜复一夜的重复上演。
而现在,他在做的,就如那梦中一样……
指节修长的指尖,探入了洁白粘稠的木盒里,脂膏裹缠了上去。
两根手指分开,脂膏也被拉开,只是那一层实在太粘稠,发出了细微的黏腻的声音。
吉野顺平今天没有去上学。其实他也很久没去了。
不去上学的日子里,他喜欢去电影院里,选一部恐怖电影看。
这些电影大多都在白天里放映,而非晚上的黄金档。
所以,吉野顺平经常能独自一人享受到空荡的影厅。
今天也本该如此。
白天的电影院一向是没什么人,吉野顺平很熟悉这里,直接朝空闲的售票窗口走去。
“不好意思,请给我一张……”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对似乎是逃课出来的学生情侣,吵嚷着从影厅里面走了出来。
其中的女生一脸愤怒,在前走着。
而跟在她身后的男生的脸色,可以用难看来形容,特别苍白,额头还隐约地发黑。
男生强忍着不适,去哄女生,但收效甚微。
“不想和我约会,也不用找这样没诚意的借口!”
“对不起,悠子,刚才我的头真的很疼……”
“分手吧。”
“……”
高中生情侣的吵架,吉野顺平没兴趣,所以就从钱包里拿了钱,准备递给售票员。
“…你好?”
——和吉野顺平不同的是,值班的售票员已经被完全被高中生的爱恨情仇吸引了。
他竖着耳朵听八卦,忽略了吉野顺平本就低柔的声音。
吉野顺平的性格,有些内向,没那么强势。
其实只要他再提高声音,叫一声售票员就能拉回对方注意,但他没有选择那么做。
而是逃避这种氛围一样,也顺着售票员的视线看过去。
然后就看到了那对情侣。
——超短裙和黄毛,不良少女和不良少年的组合。
吉野顺平在心里评价。
而且那个不良少年明显脸色差得感觉下一秒就要死了,不良女却好似没看到一样。
不过…这又不关他的事。
吉野顺平正想收回目光,却倏然一僵,瞳孔震颤。
等一等?!那个不良男额头上的青黑色……
吉野顺平有个秘密,他有时能看到一种的怪物。
它们有的会缠在电线杆上,俯视路过的行人;有的潜藏在家里的角落,窥视着一切;
而有的,如同血蛭一样,趴在人类身上,探出了那长长的口器,“吮吸”着他们的脑髓。
除了自己以外,其他人似乎都看不到。
吉野顺平陡然意识到,那不良头上的黑色,很可能也是那种怪物!
他下意识就想埋下头。
他的直觉,让他不抗拒和怪物对视。
可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尖叫,还有慌乱的叫喊:“喂,你怎么了?!”
“啊——!”
售票员看得很清楚,是那两个学生和一个女人擦肩而过,不良男突然就惨叫了起来。
一边倒地惨叫,一边疯狂地敲击自己的脑袋。
售票员暗道不好,赶忙从小房间里出来,跑过去:“他怎么了,要帮您叫救护车吗?!”
被问到的不良女也一脸懵:“我不知道,他……他刚才就是被那个女人撞了一下啊?!”
被指到的女人瞪了大眼:“我根本就没有碰到他。”
女人一脸愤怒,看向售票员,“我不接受这种污蔑,你们这里有监控的吧?调监控!”
“不是你是谁?!”
售票员人也麻了。
地上躺着一个,还有两个在吵架。
而且闹的动静太大,路人都要过来围观了。
正在售票员焦头烂额,准备去叫经理的时候,吉野顺平却看到了真相——
不良男头顶上缠着一只章鱼似的怪物,腕足已经从耳朵里钻了进去,探入了脑袋里。
不良男用力敲打着自己的头颅,也正是因为那些在他脑袋里扎根的腕足在疯狂扭动。
那怪物在不停挣扎。
但可惜,不过一秒,它不甘扭动的躯体就成了飞灰。
而让怪物“自燃”的,就是女人包里的一样东西……
原来,自己看到的并不是精神扭曲的产物,而是真实。这个世界,藏着秘密。
想通这一点,吉野顺平的呼吸陡然粗重了一瞬。
女人好不容易摆脱了胡搅蛮缠的不良女,也没了看电影的心情,打算找朋友吐槽。
正想补个妆,却感觉在包里摸到了奇怪的东西。
女人将手拿了出来,却发现指尖沾染了纸张烧焦了后的灰。
“这是什么……”
女人露出了一个嫌弃又不解的表情,赶紧找纸巾,但脑海中白光一闪,她反应过来了。
这是,妈妈给她的咒符!
女人不信这些,但妈妈很执着,叮嘱她要全天候带在身上。
“您、您好!”
一道细弱的,中气不足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女人抬头看去,是个一头黑发,但刘海偏长,遮挡住了右眼的瘦弱高中生。
傍晚。吉野家。
吉野凪买了菜回来,发现儿子今天的状态不错。
她笑着说:“顺平,今天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吗?”
“嗯。”
吉野顺平点头。
吉野凪久违地见到了儿子的笑,说:“顺平,头发长了很多哎,妈妈给你修剪一下?”
那笑意僵住了。
吉野顺平垂着头,任由发丝遮住自己的表情。
“不用了,妈妈。”他拒绝了。
“顺平……”吉野凪想说什么。
吉野顺平却扯开了话题,抿着唇,低声说道:“妈妈,可以……借我一点钱吗?”
“可以,你要多少?”
“十万日元……”
这个数目,对单亲家庭来说,不是一个简单的数字。
吉野顺平低垂着头,“我会去打工,尽快还钱的……”
吉野凪一怔,笑了笑:“也行呀,幸子阿姨的便利店招人,你去那边做兼职,怎么样?”
她没有追根究底地去问儿子异常的原因。
因为在吉野凪看来,不愿意再去学校的顺平,能主动踏出这一步,是好事。
“正好。顺平每个月的工资,分我一半。”
吉野顺平虽然想一想打工的画面就会紧张,但还是下定了决心一样,答应了下来。
“好。”
【顺平小可爱出场了!】
【这一回没有真人搞事,应该不会刀我吧?!】
【啊,出事了】
【不良男被咒灵缠上了,哕,这只咒灵和抱脸虫似的,感觉是在吸脑浆一样,太恶了】
【咋了,咋了?】
【是咒符!】
【顺平注意到了?!啊,他追上那个女人去问了!】
【吉野妈妈还是一如既往的开朗和温柔,都不催孩子复学,也不强迫顺平去做什么】
【要借钱?】
【哎?十万日元,正好是“平安符”的售价吧?!】
【他这都打听清楚了?!】
层叠飘过的弹幕,吉野顺平自然是看不到的,他在兴致勃勃地为自己的目标奔波忙碌。
而能看到这些弹幕的家入裕树,也在忙碌着。
白天,试验‘浴’里的咒符;晚上,陪无惨。也算一种劳逸结合。
这样一成不变的日程,旁人看起来无趣,可对于鬼舞辻无惨来说,却尤其让他沉迷。
两周的期限,沉默来临。
夜深人静,残余的烛火光影绰然,与窗外皎洁的月光一同摇曳。
有一双眼,在黑暗的掩盖下,肆意侵犯着无知无觉的睡颜。
这段时间,每一夜,都是如此。
禅院的宅院并非在闹市,但和高专相比,依旧残余了夏日的余韵。
所以这一间卧室的窗是被掀开稍许的,风从缝隙里渗了进来,带来了外头的清幽。
习惯性地将半张脸埋在被子里的家入裕树,露在外面的金色发丝被吹拂,轻晃着。
或许是因为近些时间都在劳逸结合,睡得很好。
而那一双毫不掩饰贪婪的窥视之眼,又带着他的身体再熟悉不过的气息。
他依旧沉睡着。
一贯冰冷的指尖,延着弧线抚弄,所到之处,是即便在黑暗中,都无法被遮掩的痕迹。
殷红、层叠,艳丽,在洁白的皮肤上盛开。
日复一日的催发、抚弄,和按捏,重新再这一具身体上刻印下了独属于他的痕迹。
“……”
染上了人类体温的,不再那么冰凉,带着温热,布料窸窣,它从底下钻了进去。
寻在了胸口。
原本睡得安谧的人仿佛被那布料挡住了的、看不见的动作打扰到了,身体轻颤了起来。
他被定格在了的年龄,正处在青涩与成熟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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