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惨的眼睛都全红了,那一眼就跟看死人一样】
【他今天状态不对呀?】
【怎么不是人形了?】
【老婆今天的耳饰,是那个眼球咒具耶,好漂亮】
【是改成了……耳夹?】
【应该是】
说到这个,吃了人鱼肉的后果就是这一点不好——
打不了耳洞。
所以家入在咒具上加了一个耳夹,让它能夹在耳朵上。
七川纯夫见到人,晃了一下眼,就忘记了对方的长相。
但他还是迅速认出了对方——那一只特级咒灵站在谁身边,按照这个标准,就行了。
想到刚才的插曲,七川纯夫给旁边的助理使了个眼色。
他可不会认为,方才那一眼是对方心血来潮看风景。
那个方位,是在协会结界之外,所以警报才没有响。
但从这里也能看出,对方提前调查过,是有备而来。
放过…可不是他的作风。
七川纯夫一边笑,一边迎了上来,仿若才看到金发少年的身边的那一团黑雾,讶异:“这位大人是……”
以往,不都是俊美的人形么?
现在完全成了雾气。
只能勉强看出人类的轮廓,还有那一双冷血的红色眼睛。
压迫感更强了。
“父亲,噤声!”
七川俊介使劲给父亲暗示,不该问的,不要问!
只是这暗示,相当于明示了。
但凡不瞎,没有人看不到自己儿子在挤眉弄眼。
七川纯夫:“……”
会长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是自己的儿子,算了。
毕竟也是自己教育有误,才导致了现在的结果。
一想到这,七川纯夫不禁转头,对面前的金发少年叹道:“犬子和小女顽劣,多亏小友的照顾了。”
七川俊介一脸不服气。
家入裕树和七川会长一起,默契地忽略了上一个话题。
——他的式神的状态,没必要和外人说。
“俊介和富美都很能干。咒符卖的好,是他们的功劳。”
一听到这个,七川纯夫也笑了起来,眼尾褶皱变深。笑容更深了一点。
“他们两个,也就是在商之一道上还有些天分了。”
虽然七川会长说儿女‘顽劣’,但他也是一个父亲。
自己说一句,是自谦。
但要是外人跟着一起贬低他的孩子,他也会不高兴。
一种普遍,却又有点奇怪的心理。
【裕树的情商很高唉】
【太真实了……】
【我妈也这样】
【只有我妈喜欢和外人说我的坏话吗?一到过年,我就成了“谈资”】
【其实她也知道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而且我做的一切,远没到“家丑”的地步,我都不知道她总是往外说,究竟是图什么?】
【前面的宝子,你妈是把你献祭了,她靠贬低你在圈子里打开话题,换取别人的关注】
【这是病,得治】
几人一起进了大门。
这一整栋办公楼,都是灵能者协会的地方。
“对了,那一位有坂先生,我的人经常联系不上他,实在是担忧他的身体……”七川纯夫为难说。
十天半个月不出门。
房间永远灯火通明。
家入裕树一蹙眉。
有坂利久一天三次和他发短信,汇报画作进度。
他以为对方的作息很健康。
“有坂先生?我只知道他最近在作画,没想到这样痴迷,我会和他说的,让他不要罔顾自己的身体。”
“好,麻烦了。”
随后,七川会长一边走,一边介绍。
“协会里都按规范办事,从委托,到调查,再是出现场,步骤缺一不可。”
“而委托,就分了几个部门,有的客户是除灵,有的是拔魂,驱鬼,还有的是超度……”
分类不同,后续调查也不同。
这一点来看,灵能者协会办事,是很正规的。值得学习。
家入裕树在心里点了点头。
是的,学习。
未来大抵是要用上的。
毕竟他这个反骨仔,还是对叛逃很是向往呢。
他想自立门户,就要提前准备了。正好,有现成的架构可以参考,当然要好好学习了。
一行人到了五楼。
电梯一开,就见一个人,满头汗:“……会、会长!”
“怎么了?”
七川纯夫眉头一皱。
之前他是下了命令的,不是十分紧急的事,不必汇报。
对方急促道:“有一支小队去除灵,失联了,目前超过六个小时。”
七川纯夫:“谁的委托?”
“西宫。”
七川纯夫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能夹死蚊子。
【西宫,有点耳熟……】
【呜呼,想起来了,京都高专里那个骑飞天扫把的女生,也姓西宫】
【是叫,西宫桃!】
【应该只是同姓?不然得话,女儿是咒术师,没必要找除灵师了呀】
【有道理】
出了事,七川会长只能离开,满脸歉意,说自己要失陪了。
又叫自己的儿子,好好带人逛一逛。
“对了,协会已经去追捕方才的偷窥者,在结果未定之前,为了您的安全考虑,小友暂且不要离开这里。”
七川纯夫给家入裕树准备了一个办公室,很安全。
交代完这几句后,七川会长才步履匆匆地离开了。
办公室。
家入裕树打量着这个房间。看上去很平常。
“这里布置了结界,很安全,”七川俊介说,“不过,恩人不能主动出去哦,否则结界就没用了。”
“好,谢谢。”
七川俊介说完,一会挠头,一会欲言又止的。
他想富美,和他的生意了。
家入看出了他的意图,笑了笑,“不用陪我,我独处也自在。”
“真好…我是说,我就在对面办公室,恩人要什么就和我说!”
门被关上了。
金发少年歪了歪头,对自己身边的咒灵说:
“时间快到了哦。无惨。”
两周的时限,在倒计时。
还有,十秒。
在咒灵的视角中,金发少年抬起头,巧言令色:
“我保证,你再次出来的时候,我会给你惊喜。”
特级咒灵时刻与式神使待在一起,当然知道他在做什么反常的事。
但是,他对那些竹片不感兴趣。
在无惨的视角里,家入裕树仍是金发蓝眸的外表。家入裕树耳朵上那个扭曲认知的咒具似乎对他自己召唤出来的式神不起作用。
无惨看了他一眼,收回了视线。三、二,一。
时限的末尾——
人类伸出了手,将一样东西放到了咒灵“手”里。
“——”
下一瞬,咒灵消失。
送走了咒灵,房间里的阴冷氛围少了些许。
空荡的房间里,忽的响起了一声悦耳轻笑。
召唤的冷却时间还有两个小时,画一些咒符打发时间吧。
时间流逝。
“叩、叩,叩——”
突然的敲门声。
将里面的人从沉浸中唤醒。
门外传来一道温和的嗓音,“您好,我是七川会长的助理,奉命来和您汇报一下那个刺客的情况。”
家入裕树从咒符中抬头,看向房间门口。
他停了笔,左手食指划出来的伤口愈合。
“进……”
忘了,这门只有他开。
【那个刺客抓到了?】
【会不会是羂索的人?!他的可能性最大了吧?】
家入裕树起身,转了转一直劳累的右手手腕。
临走时,他忽的想起了什么,选了一张咒符。
他走到了门后。门把下压,用力推,门开了。
“锵——”
令人头皮发麻,兵刃相接的摩擦声骤然炸开。
匕首的刀刃,与[防御]咒符形成的保护罩对上。
那一道锋利而雪白的刃上,倒映出了一双似笑非笑,却依旧普通的黑色眼眸。
“又见面了,刺客小姐。”他说。
一个照面,就道破了发起攻击的人的身份。
“让我想一想,狙击,潜入、伪音……你的术式,和暗杀有关?”
对方的呼吸一重。
【?!】
【吓我一跳!】
【戴了面具,看不清】
【全身都包裹在黑衣服里,什么信息都看不到呀】
【急死了】
【羂索的反派阵营里有这个人吗,不记得了】
【我可以肯定的是,原著没有,但这是IF线,说不准】
【不会是诅咒师吧?】
对方发动了猛攻。
“锵——”
“锵——”
“锵——”
一声又一声,极短的时间内,她已出了数招,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任何花哨的动作,全都是杀招。
砍在了[防御]上。
刺客面具后的牙关紧咬。
匕首挥出的风,扬起了目标两鬓的发丝,悠悠荡漾。
而目标…甚至没有后退一步。
一秒后,警报声四起。
响彻整个楼道。
这一层楼的一批护卫很快赶来,刺客并不恋战,迅速转了方向,打破了走廊尽头的玻璃,从高楼一跃而下。
护卫:“您受伤了吗?!”
他没事。对面房间的七川俊介说不定有事。
毕竟一个伪装的助理到了门口,人都没反应,显然是出事了。
正是察觉到了这一点,家入裕树才会开门。
经检查,人只是晕了过去。
护卫松了口气,转头问:“您还记得那刺客,有什么特征吗?”
这次的刺客,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了进来。
这是护卫的失职,但他们也很难以置信,协会有结界,对方究竟是怎么进来的?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她戴着面具,没看到脸。对了,她是左利手。”
护卫一怔:“她?”
是女人?
语气中是不可置信。
家入裕树看了对方一眼,听出了对方语气中下意识的贬低,“她很强。一级咒术师以上的攻击力。”
“您,怎么确定她是女人?”
“直觉,或者说,觉得她的攻击都很漂亮吧?”家入裕树扬了扬眉,“像一只白鹤。”
用来杀人的技巧,怎么能称之为漂亮……
这样想着,护卫也低声说了出来。
护卫正了正神色,“暗杀并未成功,对方应该不会死心,我会安排人守在门口。”
“好。”
一场刺杀落幕。
看弹幕,观众们也并不知道那刺客的真实身份。
没有出场过的角色吗?
那是否和羂索有关呢……
门再次关上。
解决完这个小插曲,两个小时过去,可以召唤了。
虽然许久没用术式,但幸好,自己还没忘了该怎么用。
家入裕树伸出手,引动咒力,发动了召唤系术式。
他面前的空间扭曲。
似乎有一条通道,联通了另一个混沌的空间。
但下一瞬,异变陡生,家入裕树能感到自己的意识仿若进入了一个漆黑的空间。
他面前,只有一只骰子。
六面都有不同的图纹。每一面,都有荧光闪烁。
「这是,代价。」
一道声音在耳边响起。
可仔细一听,那是家入裕树自己的声音。
代价……
上次可没有出现呢。
所以说,是什么的代价?
珠世从扭曲的空间中走出,她依旧温柔典雅。
“大人,经过上次的尝试,我已确定,能将现世的物品,甚至是咒灵,带回我所在的空间。”
珠世小姐的嗓音,暗含喜悦。
“得益于此,我的研究已经有了初步的成果。咒灵的……”
可她很快察觉到了不对劲。
“…大人?”
珠世小姐小跑而来,在年轻的式神使面前蹲下。
她的双目含忧,伸手扶住了金发少年的肩膀。
“您怎么了?”
在他的身上,珠世小姐并未看到伤叩,也没有闻到血腥味。
可这,却更让她慌张。
【老婆!】
【怎么了?】
【是刚才说的代价吗?这个代价到底是什么?】
【没事吧?没事吧?!好担心!】
金发少年用手撑住了地面,房间里铺了地毯。
所以,刚才那没有防备的一摔,也不算多疼。
家入裕树看向自己毫无反应的双腿,轻声说:
“珠世小姐,我站不起来了。”
她很清楚,式神使的身上有不老不死的诅咒。
这一个人类身上,永远不会留下疤痕。不死的,亦是纯洁无瑕的。
——任何诅咒,都无法污染那一抹“纯白”。
所以,听到那一句话之后,她宁可怀疑自己的听觉。
【很不合理……】
【不祥的预感来了,反常一出现,就代表要出事了】
【呜呜,不要哇】
此刻的珠世,满心愕然,但还是温柔地将人扶了起来。
作为咒灵,她的力气不小,将金发少年扶到了座椅上。
“对于这一种反常,您是否头绪呢?”珠世低声询问。
温柔又知性的女性咒灵,紧皱的眉头,始终不曾松开。
相较于她,家入裕树却要镇定得许多,他向珠世道了谢,然后安慰她不必过于紧张,才笑了,说:“这是…代价。”
珠世一怔:“…代价?”
办公桌上。
有一把小刀,本是家入裕树在画符时,划开指尖用的。
他伸出指尖,拿起了一把小刀,刀锋雪白,一闪而过。
另一只手的食指指尖上,溢出了细密的血珠。
他放任不管,一个呼吸后,那一道伤口已自行愈合。
“不死的诅咒,仍在我身上。”小刀被放在了桌上,发出一声轻响。
“现在我能感知到它们的存在,但却无法控制。”家入裕树低下头,看向自己的双腿。
他的身体无碍,可大脑却无法指挥下半身。
【怎么会这样……】
【连不上的蓝牙,但客观存在,是这个意思吗?】
【老婆,我的老婆,哭了,以后都不能走路了吗?】
【对不起,诸位,我有点起立了】
【?!】
【还是人吗?!】
【老婆一向很上位者,骤然一下这样脆弱,就和在湖面上闪烁的光粼一样,很珍贵】
【人鱼一样,好可爱】
【嬷了】
【服了嬷嬷了,什么都嬷】
【不是永久的吧,呜呜?】
见此,珠世却没有松开心神,她轻声问:“大人,您的代价……”
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虽温柔,但也坚定。看向式神使,等待一个答案。
式神使败下阵来,叹气,“好吧,这次的‘代价’,是与术式绑定了的。”
想召唤珠世,就需主动让代价施加于己身。
…什么?
珠世,愣在了原地。
这是,召唤的代价?
先前的召唤,分明没有……
珠世的眼睫,蓦然一颤,“是因为我,将现世的东西,带回了那一片空间吗?”
出口是疑问句,眼神却是笃定。
珠世很聪明。排除了其它可能性后,余下的,就最接近真相。
“那些资料,和咒灵,不是属于那一片空间的东西。”
而那一片空间,也并非是大度无私的“慈善家”。
珠世在心中说道。
由式神使这个中介,和他的术式,空间才能连接现世。
于是,后者理所当然地,向式神使收取“中介费”。
式神使开口:“不止如此。有一件事,需要和珠世小姐确认一下。”
“我记得,珠世小姐曾说过,那一片空间里的一切都是混沌的,感知不到时间。”
珠世点头。
没有被召唤时,在里面只有无尽的等待。能将人逼疯。
“珠世小姐,你觉得,这一次你在空间里待了多久?”
珠世的指尖一动,在空间里时间是被扭曲的,但咒灵的相关研究已经有了初步成果,时间不会太短。
她的体感,一年左右。珠世说。
金发少年笑了,竖起手指,“其实只有两周哦。”
距离自己上次召唤珠世,不过才过了两周而已。
珠世再也稳不住神色,“……什么?”
“所以,我是为了这半年‘付款’。”式神使用了个俏皮的说法。
总共六面的骰子,被他扔出了这个选项。
直播里,似乎切回了之前家入裕树扔骰子的片段。
【这个荧光骰子的作用,原来是这样的】
【其它几面是什么?】
【转的太快了,我只看到了两个面,是眼睛和耳朵】
【将来老婆不会还会失去视觉,和听觉吧?!】
【不许毒奶!】
家入裕树没有去看弹幕。
他说:“我猜,混沌中间里的时间,确实是被扭曲的,但也和式神的主观有关。”
“珠世小姐需要时间研究,时间就被压缩了。”
这是他观察后,得出的结论。
此刻,视角似乎也切了回来,弹幕开始讨论他的话。
【有点,懂了】
【之前屑老板不是还觉得空间里的时间很漫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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