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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珠也想不到(一节藕)


“这款酒虽然是甜味,但度数不低的哦。”调酒师看少年第一口还只是浅酌,第二口直接抽走了半杯,立马温馨提示。
“我已经成年了。”邱宝珠看了紧张的调酒师一眼,“还有其他推荐的么?”
调酒师这才看见少年的眼睛是绿色的,“你的眼睛好漂亮。”
“你的眼睛也……”邱宝珠顿了顿,“很眼睛。”
卫家,卫宵把行李箱横着放在地上,他坐在箱子上面,低头焦躁地按着手机,卫济冬则站在旁边,两人每隔几秒钟就看一眼屋子里,额头上全是汗水。
医生正在屋子里分析着手里报告单的各项数据。
“你……吃了药感觉好些了吗?”
卫樹淡然道:"没有。"
“卫樹啊,人是一个整体,一个部位的器质性病变,如果治疗不得当,会波及到其他部位,我给你开的药起到的作用只是辅助,你如果自己放不开手,神仙也救不了你。”医生姓吴,是卫家用了二十多年的医生了,他给卫家很多人都瞧过病,卫家人把自己看得金贵,多掉几根头发都呼天抢地。
可这是吴医生头一次在卫家人身上治疗到分离焦虑障碍这种病,对方还只是一个刚成年没多久的学生,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对方还是卫家的现任家主。
这样……这种离开了某个人就活不下去的焦虑型依恋人格,出现任何人的身上都有可能,唯独不可能出现在卫家人的身上。
与卫家人打了二十多年的交道,吴医生太清楚这一家人身体里流着的到底是怎样的血液,极度邪恶无伦,极度自私爱己,极度边缘和疯狂。他们不像是人,像是被特意炼化出来的毒兽,他们身体里的毒液,折磨着别人,同时也折磨着他们自己。
“你爱他,你们是平等的,你要尊重他,人有什么权利,他就有应该有什么权利……”
太长时间没见到邱宝珠,卫樹脑子疼得厉害,耐心也就失掉了大半。
“他现在要做什么,我难道有说过一个‘不’字?”
偌大的客厅里,只有老钱和吴医生分别站在卫樹的身旁。
卫樹将头仰起来,他后脑勺枕在了沙发靠背上,有些无力般的姿态,过了半晌,他手指撕下了太阳穴的电极片轻飘飘丢进垃圾桶。
“我不想控制他,我只是离不开他,明白吗?”
老钱咽了一口唾沫,他急忙说:“那要不,我们去英国,反正公司里的事情在网上也能处理。”
男生身上的焦躁慢慢地平息了,可随之而来的却是往另一个极端而去的低迷。
“他不想我跟着他。”
一直到夕阳悬浮在海面时,邱宝珠才在甲板上看见卫樹的身影,对方虽然只穿了件低调的黑色短袖,可顶着那样一张脸,还是一眼就能看见。
彼时,邱宝珠正在跟曾明媚他们玩德//州//扑//克。
邱宝珠牌技只能算过得去,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有输有赢,十几把下来总的输了五六千块。
“邱宝珠邱宝珠,该你了该你了。”曾明媚催促。
“哦。”邱宝珠回神,低下头,但耳侧一只手伸来,把他面前所有的筹码都撒了出去。
“干什么?”邱宝珠反应比周围一圈人还要快,他歪着脑袋,眼睛不服地上看,料定了这人是谁似的。
卫樹揉了揉他的头发,在他旁边盘腿坐下来。
一圈人立马调整坐姿,清嗓子,明显比刚刚要拘谨不少。
“怎么还带请外援的?”曾明媚面前已经一堆筹码了,她赢得最多。
“谁赢了?”卫樹问道。
精神紧张的邱宝珠,“不是我。”
“我知道。”
“你知道你还这么……下注。”邱宝珠咬着腮帮子,他一次都只扔一块儿出去,输赢都不大,扔那么多,玩那么大,邱宝珠怕自己受不了。
“我帮你赢。”卫樹指腹按上桌面上的几张牌,他声音有些冷,凑近了听磁音更重,让人耳朵发麻。
坐着的一圈玩家下意识就将皮绷紧了,德州不仅考验玩家的运气,更考验玩家的心理素质。
卫樹的牌技邱宝珠不担心,他玩这些东西就没遇到过对手。
终于得空喝饮料了,邱宝珠在膝盖上擦了擦手心的汗,抱着杯子大口大口地灌,脸上的红晕比下午要更明显了。
前面赢家面前的筹码慢慢在减少,邱宝珠面前的则越堆越高,卫樹神态自若,其他人的脖子都梗成了僵尸。
“我们去游泳吧。”输得精光的曾明媚灵机一动,突然提议。
邱宝珠用手指着她,“输了就想跑。”
曾明媚已经拍拍屁股站了起来,她掀起裙摆,“看,我特意穿的比基尼,不泡澡真是太可惜。”
曾铭西看不过去,推了她一把,“赶紧滚。”
一直玩牌也没什么意思,曾明媚的提议正好,只不过他们没曾明媚那么有先见之明,他们还得回房间换衣服,于是一群人丢了拍,呼呼啦啦地就往船舱里跑。
“宝珠,宝……”
“宝什么宝,你给我过来!”卫宵搂着没眼色的潘胜安往船舱里拖。
邱宝珠喝了不少下午那个果酒,他没觉得自己反应变慢,只觉得周围事物变化的速度变快了,刚刚还很吵,忽然一下就安静了,只剩下甲板上的乐队调试音响的细碎声响。
他速度比所有人都要慢,双手撑在地上,先把屁股离地撅了起来。
好半天他才走上了回房间的路,不细看还看不出来他喝了些酒上了头,在他身后,卫樹一声不吭地跟着。
到了房间门口,邱宝珠拿出房卡,对着门把手一顿刷,整个人压在门把手上往下压也没能压开。
他没怀疑是房卡没刷到正确位置,铆足了劲压门把手,脸涨得通红。
卫樹在这时候才将人搂进怀里,帮他刷了房卡,推开门,然后把怀里的邱宝珠也推进了房间。
邱宝珠没觉得是有人帮了自己,他只觉得自己一闭眼一睁眼,欸,人就在房间里了,妙极。
想到还要换衣服,邱宝珠转身去关门。
只是一转身,他就被立在走廊里的修长身影吓了一跳,还倒抽了一口凉气。
卫樹本来只是静静看着,被少年这个见到鬼的反应气到发笑,他一脚踢开快要关上的门,闯进了房间。
卫樹伸手便把邱宝珠拉进了怀里,邱宝珠喝了酒,浑身不仅软,还热气腾腾,一拽就跟根面条似的跌倒。
他抬眼惊惶地看着卫樹,眼中出现清明,“你拉我干什么?烦死了。”
少年眼睛是圆的,上下睫毛在眼尾咬合后微微上翘,平时看是俏皮可亲,现在窗外是摇漾的海和昏黄的灯光,眼下是被酒精熏得微红的脸,眼睛无端就显得娇媚。
卫樹指腹摩挲着邱宝珠的下巴,他注视了对方一会儿,才侧头吻下去。
是一个湿漉漉又热腾腾的吻,邱宝珠被亲得喘不上气,手指把卫樹肩膀的布料抓成一团,胸膛起伏得幅度又大,速度也快,眼睛泌出水意。
卫樹停下来后,想要与邱宝珠十指相扣,邱宝珠不知为何,别扭地把手背到背后,不让他牵,鼻子里还轻哼了一声。
卫樹漆黑的眸子染上了层疯狂之色,他直接将邱宝珠反身按在窗户上,低头发狠咬他的后颈,他其实没真狠下心,可后颈脆弱,邱宝珠还是感觉到了疼意,更多的是麻意。
少年伏在玻璃上,鼻息的气体把玻璃吹成了一片白色,他被咬得嘤嘤啊啊地叫,主动把手塞进了卫樹的手心。
牵吧牵吧,不要这样咬他了,他受不了了。

卫樹还是更喜欢与邱宝珠面对面。
酒气被渡到了卫樹的口中,卫樹宽大温热的手掌贴着邱宝珠汗淋淋的后颈,他仰着头,像缺水的无足鸟,做徒劳的吞咽。
“宝珠。”唇齿交融,卫樹贴着邱宝珠的唇面唤了他一声。
邱宝珠嘤咛一声,半睁开眼,像看不清事物似的眯起眼睛。
“什么?”邱宝珠半梦半醒。
“我们和好,好不好?”卫樹将腰微微地弯下来,他扶着邱宝珠的腰,像握着一束随时会飘走的蒲公英。
醉意在这一刻跑光,邱宝珠把手从卫樹的手里抽走。
“嗯,你为什么想跟我和好?”邱宝珠靠在窗上,低着头,慢悠悠问。
“……”
卫樹眼神沉下来,他重新将邱宝珠从里到外的亲了一遍,“明白了吗?”
邱宝珠微张着嘴,他怎么可能不明白,他知道自己就是在为难卫樹。
“你没有了我会死,你怕死,你想活。”邱宝珠舔了舔唇,神色恍惚。
“反了,”卫樹细密的吻落在少年的鼻尖,“我不是因为想活才想跟你和好,我是因为爱你,邱宝珠,我爱你,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这一点。”
“可是你害死我了。”邱宝珠颤抖着声音,“我不敢了。”
卫樹捧起邱宝珠躲闪的脸,彼此都在对方眼底看见了藏不住的湿意。
“可是你想,我们都想。”卫樹蹭着邱宝珠的鼻尖,“我们以后可以不结婚,也可以不住在一起,在你是我的之前,你是你,你是自由的,我不会再裹挟你做我想要你做的任何事情,从现在开始。”
空气像火苗一样席卷进邱宝珠的口鼻,他艰难地呼吸着,他能感觉到,现在是做决定的时刻。
“你要是不想再看见我,船会靠岸,我会下船,以后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你要去哪儿?”邱宝珠呼吸一窒,他想不到卫樹不喜欢自己了还能去干嘛。
卫樹摸着他的头发,语气冷静,“树长在任何一块土地上都能活,我说不定也不是非你不可。”
邱宝珠继续呼吸,听见自己的呼吸声越来越重。
他从来没想过,卫樹会去喜欢别人。
卫樹可以为了他去死,他怎么再去喜欢别人?
“你,你,你,”邱宝珠心脏拧得发疼,可他一开口,就反应过来,卫樹没资格要求他,他其实也没资格要求卫樹,“你尊重过别人吗?”
卫樹垂着眼,平静地看着邱宝珠,一直没有说话。
显然,邱宝珠的东拉西扯在他眼中不过是逃避,而不是答案。即使逃避可能也代表了一种回答,可这不是卫樹想要的,卫樹想要的是一字不差的准确的答案。
“你威胁我吗?”邱宝珠咬着牙关问。
卫樹笑了一声,"你觉得是威胁?"
如同被烈火烧灼着心脏,烫坏人的温度从心脏侵入四肢百骸。
卫樹能不能说话算话,能不能真的就此消失在他的人生里,邱宝珠不得而知,此刻更重要的是,他敢不敢赌,赌他与卫樹真的就此分离,再无干系。
他就快要得偿所愿了,却不是很能高兴得起来,因为他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他的愿望了。
“难道不是威胁?”邱宝珠感觉到了自己的无力,因为他很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我威胁到你了?”卫樹又问了回去。
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对方心里在想什么,即使有一身好看皮囊的包裹,他们的真心也是完全暴露的,他们都无法隐藏。
都不用聊下去,邱宝珠可以直接做决定,因为他们之间应该没有秘密了。
邱宝珠的举棋不定表现得很明显,这是一场豪赌。
卫樹没有催促他,而是俯首亲了亲对方的额心,接着就将双手都从邱宝珠的身体上抽回,“好了,我不打扰你了,就这样吧。”
他说完后转身就走是邱宝珠没想到的,一切都太快太突然了。
邱宝珠的身体也远比他自己以为的要诚实——他往前迈了两步,又难堪地止步。
但卫樹却回头了,他看了两人之间被邱宝珠拉近的距离,挑了下眉,眼神前所未有的灼热。
邱宝珠崩溃地退了回去,靠在窗户上。
却为时已晚,卫樹已经又掉头走到了他的面前。
卫樹的吻再度落下来时,比刚刚要炙热疯狂了许多,他掐着邱宝珠的手腕按到头顶,隐含浓浓掠夺欲望的吻迫使邱宝珠自主地抬起了头,邱宝珠不断地在卫樹的怀中扭动身体,可也无济于事。
房间里明明有着冷气,但温度好像还是在不停地往上升。
衣摆被撩开,卫樹的手贴到腰腹上时,邱宝珠无法抑制地粗喘,他挣扎着,“等、等等。”
卫樹抵着邱宝珠的额头,他呼吸比邱宝珠得感觉要平坦多了,可他眼睛直勾勾的,看得叫人害怕。
“你想吃了我吗?”邱宝珠压着卫樹的手腕不让他动,同时,匆匆扫了一眼自己的衣着,裤子的扣不知何时已经被解开了,它朝两边敞开,露出一条往下的平直小径。
邱宝珠心里慌得很,他刚刚朝前走了两步,这意味着什么,他太清楚了。
“我倒是想,但我不能,也舍不得。”卫樹嗓音低冷,他指尖绕着邱宝珠腰胯那块骨头打转。
“我们先,先说好,”邱宝珠咽了咽口水,不敢看卫樹发红的眼睛,“我们以后分开住,我的学业和工作你都不能插手。”
“好。”卫樹点头,手指又摸了摸邱宝珠的肚脐。
邱宝珠肚皮往里缩了缩,忍着悸动继续提要求,“我跟除你之外的人交往也希望你不要置喙。”
“出轨不行。”卫樹淡淡道。
“我不是那种人,管好你自己。”
“行。”卫樹也点头。
邱宝珠陷入思考,手腕上的力度也不由自主松懈,卫樹曲着手指探下去,从邱宝珠的下巴一路吻到耳垂,“你慢慢想,我先做。”
本来就纷乱的思绪彻底被打散,熟悉的人,熟悉的感情,熟悉的身体,加速了一屋水的沸腾。
邱宝珠身体上的每一块骨头每一块肉都被卫樹抚了一遍,撩拨的人慢条斯理,被撩拨的人喘得不行。
船体上的灯照进窗户,是温暖的黄色,没有照亮的作用,照进房间里朦朦胧胧的。
卫樹攥着邱宝珠的脚腕抬起来,外面的船头仿佛突然加速了似的,船头撞开平静的水面,船身一晃。
邱宝珠被捞起来,他倚靠着卫樹的肩头,卫樹嘴唇贴上他的耳廓,“我爱你。”
少年字不成句,半天才挤出一句,“你这个船,好晃。”
“很快就不晃了。”卫樹咬着邱宝珠的耳朵尖,嗓子跟邱宝珠的同样沙哑。
邱宝珠的体力算不上好,他上一世后来过了很久也只能勉励跟卫樹来两个来回,多了就累,就任人摆弄,现阶段他身体年龄正年轻,也未经风雨,一开始便就缴械投降。
卫樹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一开始没有用太为难邱宝珠的姿势,可姿势虽不为难,别的地方却为难。
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可能都淋漓,邱宝珠手臂挂着卫樹的脖子哀泣,但被撞碎,哭音听起来像勾//引。
熹微将露,邱宝珠在半昏厥状态下被洗干净塞进温暖干燥的被子里,他试着挪动双腿,腰胯和大腿酸疼得他倒抽一口凉气。
浴室有水声,是卫樹在里面洗漱,邱宝珠躺在枕头上,看着一线海面,水面上的月亮已经快要接近透明了。
他跟卫樹和好了吗?像做梦一样。
邱宝珠交叠在身前的双手,他摸到自己手背上的筋脉血管,跟树叶上的脉络像极了。
卫樹从浴室出来时,邱宝珠已经睡着了,他的脸被被子围着,小小的一张,嘴唇发肿,红得艳丽。
卫樹在床边蹲下,他看了邱宝珠良久,不禁将手指放到对方的鼻息下。

第65章 他们要永远休止的……
邱宝珠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下午,他坐在餐厅,厨房给他送了两三样早餐,一边吃,一边给潘胜安和邱翡发消息。
见两人都没有登时就回,邱宝珠放下手机,专心致志享受自己来到这只船上后的第一顿早餐。
面前碗里的海鲜粥有一只长过碗沿的蟹腿,蟹腿肉已经剥了出来,只是用壳装着,粥里有弹牙的贝类和已经成了糊状的鱼肉。
邱宝珠一连吃了好几口,睡太久导致的晕晕乎乎被赶走不少,他看着窗外金灿灿的日光,混沌中记起,他跟卫樹好像和好了。
没有吧。
那应该是做梦。
吃饱喝足后,邱宝珠还拿了一杯冰豆奶带走,顺着邱翡给的路线,他在船里蜿蜒上下,来到甲板上,甲板的一侧有往下延伸的楼梯,一方蓝色的水光晃晃荡荡,有一群人扎在那方水边。
“邱宝珠!下来,给你看看我钓了个什么玩意儿!”卫宵站在一艘快艇上,他面朝着船,最先看见邱宝珠。
与众人的浑身湿淋淋相比,站在楼梯上方的邱宝珠过于清新干爽了。
邱宝珠走下去,才看见坐在边上还有快艇上的人其中有大半他都不认识,但都是年轻人,估计各自都带了朋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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