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的身体根本没办法被坏人当作挡箭牌,狙击手反而更好操作吧?
“而且,你们不就是因为之前的事怀疑水无小姐并不是坏人所以才做出这样的决定吗?”
“你到底是什么人?”松田阵平皱眉看向这个被友人收养的小孩。
这种事让一个小孩子知道,真的没关系吗?
还是说在他不在的那段时间里又发生了什么事?
“我……”工藤新一差点说出了自己的知名台词,但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是一个侦探。”
“不行,虽然并不清楚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但是我们警方可不会让一个小孩做这种危险的事。”松田阵平抬起左手看了一眼时间,决定先把这个孩子给反锁进汽车中,然后通知同事将他带回去。
工藤新一使用了金蝉脱壳,将自己的蓝色西装外套留在了他的手中,自己抱起那个炸弹跑得飞快。
“站住!”松田阵平一边追过去,一边捂住了耳朵。
滋吱——
在一阵嘈杂的声音过后,信号恢复了正常。
“摩西摩西~炸弹犯松田警官,情况如何?”
令人有些手痒的声音从耳麦那边传来,松田阵平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一点都不好。”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他在水无怜奈发现他之前,后退几步躲进了角落中。
水无怜奈在发现头顶的问题后就一直尽量避免暴露在月光之下。
然后,她看见了一个认识的小孩,绑着炸弹的版本。
这瞬间,她的第一反应是琴酒对她还有点同事之情,所以在离开前特意给她准备了能够从警方包围圈中逃脱的方法。
可是,真的要这么做吗?
用一个孩子的性命作为赌注,作为组织的一员,她完全不应该优柔寡断。
可是,她现在并不是基尔,而是本堂瑛海才对。
身后的警笛声越来越近,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让她去思考到底是用这个孩子来逃脱警方的追捕,还是做出另一个选择了。
在一阵沉默过后,她终于叹了口气。
本堂瑛海走上前去,半蹲下身子说道:“柯南,不要乱动,我来帮你。”
工藤新一抓住了她的手腕,露出了一个笑脸:“我就知道,水无小姐。”
“毋庸置疑,你是我们的同伴。”
一只乌鸦俯冲而下,试图落在渡边狩的肩膀,然后被毫不犹豫的嫌弃了。
它只得转向,落在了另一个人恰好伸出的手臂上。
“好了,已经确认了。”渡边狩在汪汪的叫声中点点头:“接下来是不是该解决另一个问题?”
他看向侧前方,然后发现那里已经空空如也。
渡边狩:“跑的可真快啊。”
赤井秀一在刚才他们说话的时间点已经消失不见了踪影。
“如果现在不走的话,可是真的要被堵在这里了。”诸伏景光将小鸭抱在了怀里习惯性地用买肉的手法掂了掂。
……这么肥的乌鸦,到底是怎么飞上去的?
“汪!”小鸭抬起头默默盯住了胆敢在心中评价它胖的人。
“抱歉,不会在想这种事了。”诸伏景光抬头看向从远处露出的那条白线上升起的朝阳,“不过,你以前好像不是这么叫的吧?”
渡边狩凑了过来解释道:“是因为安室想要养那只小狗啦,小鸭觉得自己也可以当狗。”
金色的阳光直射而过,他红色的眼睛也被照耀出澄澈透亮的颜色来。
诸伏景光眨了眨眼睛,看向他沉吟片刻,含糊说道:“……很可爱。”
“一般般吧,还是之前瘦的时候比较好看。”渡边狩还想要继续进行评价,但很快就被尖嘴制裁。
“本来就是!作为一只乌鸦,没有流畅的线条怎么能行!再啄我就要翻脸了!”
诸伏景光话到嘴边,又很快吞了下去。
“要不然……我们先离开这里?”
一杯咖啡被摆放在桌子上。
水无怜奈将视线投向咖啡杯中朝外扩散的涟漪。
阳光隔着窗户洒了进来,玻璃上倒映的‘死神探偵”四个字刚好投射在了木地板上。
渡边侦探抱着一只白色的狗,头顶上还蹲着一只乌鸦正坐在对面打着瞌睡,看起来要被压垮了。
叫做松田阵平的警官正在试图用营养剂加水调配药剂拯救自己已经奄奄一息的花圈。
那位戳破她卧底身份的小孩,拿着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并时不时用完全不符合小孩的锐利眼神看她一眼。
她端起咖啡杯,又很快放下。
厨房里传来清洗餐具的声音,但正是如此,她反倒有一种这是不是梦境的错觉。
其实她现在正在被审讯的途中,昨晚琴酒走后发生的一切都是虚假的?
砰的一声。
渡边狩醒了过来,莫名其妙举着小白狗介绍道:“这个是哈罗。”
哈罗:“汪!”并狂摇尾巴。
“这个是小鸭。”
小鸭:“汪!”并狂摇尾巴。
“这个是柯南。”
工藤新一:“……”我难道也要像、不行!
他干笑地打了个招呼:“你好,水无小姐。”并开口说道:“那个,水无小姐……应该不是FBI吧?”
他根据之前的情况划掉了另外几个相关的职业。
渡边狩单手撑着下巴,语气懒洋洋的:“水无小姐怎么看都不像是FBI吧?”
“FBI应该都像赤井秀一那样,比较、比较——”
“比较讨厌。”安室透从门外走了进来,在水无怜奈震惊的眼神中说道:“基尔,我的诚意应该已经足够了吧?”
她呆在这家侦探事务所里足足四十分钟,却什么都没做。
没有试图朝外发送信号,也没有想要动手的意思。
而是一直坐在原地,就这样看着。
即使眼前明明只有两个战斗力为五的普通人。
在已经能够在百分之八十的情况下确认眼前这位代号为基尔的女人为卧底后,接下来的一切都简单了起来。
或许会因为分属于不同国家而产生分歧,但他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你可以继续回到组织,在代号成员波本的帮助下。”安室透抬眼说道:“即使是琴酒,也只会怀疑你我之间存在着某些交易。”
这一瞬间,她的脑子里想了很多,但好像又什么都没想。
难道组织里一直都是各个国家的卧底在互相斗智斗勇?
不,她怎么能这样想。
这可不是当初训练时的某些模拟,大家身处于此为了完成同一个目标都失去了很多东西,以这种心态擅自揣测,实在是太过于放纵了。
一定是因为这一切都太过于顺利。
她很快就压下内心的激荡情绪反应了过来,不露声色地问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诸伏景光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坐在了渡边狩的身旁开口:“水无小姐,我们能够理解你的心情。”
他微微笑着,说出了让水无怜奈完全无法反驳的话:“一个早就已经死亡的,已经被组织确认为日本警方的警察,难道还不能确认彼此的身份吗?”
水无怜奈没有说话,直至头顶的风扇转了一圈又一圈这才开口:“我认识贝尔摩德,也知道她的易容能力,在我能够看到——”
渡边狩直接伸出手,往外用力扯了扯诸伏景光的脸:“你看,这样可以确认吗?现在的易容技术应该还没有达到被扯脸也毫无破绽的程度吧?”
诸伏景光保持着这种姿态无奈地看了他一眼。
“水无小姐,正如小狩说的那样。”他解释道:“如果我们真的想做些什么,就不会坐在这里等你反应过来。”
是的,如果真的想做些什么,水无怜奈心想,绝对不会是在这种像是家的地方。
也不会有一个人畜无害的小孩子……不过,为什么说这种重要的事情,这个叫做江户川柯南的小孩也还留在这里呢?
这个问题在她的脑中停留一瞬,然后看向坐在她对面的几人。
“可是即使这样,我还是……”她依旧犹豫着,看着坐在对面的几人。
渡边狩想了想,又在水无怜奈呆滞的眼神中轻轻扯了扯自己的脸证明自己,然后蠢蠢欲动地看向了安室透。
安室透决定自己来,绝对不能给这个家伙报复自己的机会。
“……我相信了。”水无怜奈欲言又止,经过这一莫名其妙的打岔,她心中的不安与警惕终于转化为了一种很是奇妙的无语情绪,“我隶属于美国中央情报局。”
一阵沉默。
“然后呢?!”渡边狩不爽控诉,“我做了这么多事,结果就得到了一句话?”
这种时候不是应该开始将自己过去的故事讲述出来吗?他连薯片都准备好了。
你做的事不就是伺机动手掐所有人的脸吗?!工藤新一呵呵干笑,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水无怜奈沉默以对,只是用她那双蓝色的眼睛望了过来。
在这微妙的对视中,渡边狩点点头:“好的,原谅你了。”
众人:“……”你到底在原谅一些什么啊?!
诸伏景光眨眨眼,有些恍然,好像终于有些明白了。
安室透并没有多说些什么,对他们这群卧底来说,能够像现在这般坐在一起坦率地说出自己的身份,已经算是彼此信任的基础。
这就是身份不同所造成的影响,互相试探,谨慎,怀疑。
即使他们的目标一致,也绝对无法通过简单的茶话会而彼此言无不尽。
“时间已经不多了。”安室透将一个连夜赶制出来的方案放在了水无怜奈的面前,“接下来就要看水无小姐的演技了。”
他犹豫了一下,即使知道面前这个女人不会答应还是说道:“如果你现在拒绝,我可以让日本警方那边配合,让你能够安全回到……”
“不,不必了。”水无怜奈果不其然拒绝了,“在那个组织消亡之前,我没有任何退却的理由。”
“不过这个小朋友。”她终于在这奇怪的氛围中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也是你们日本警方的协助者吗?”
工藤新一摸着后脑勺装傻充愣:“欸?什么?”
水无怜奈露出了真实的微笑:“不,没什么。”
试探到此为止。
现在还在卧底途中的两人言笑晏晏相偕离去,就好像之前的腥风血雨完全不存在一般。
工藤新一看着离开的车辆微微松了一口气,并发觉自己最近真的越来越懈怠……难道身体变小,智商也会跟着变低?
等后天去见宫野志保一定要让她用仪器检测一下他的智商才——
“唉。”渡边狩感慨了一句,“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存在的各种矛盾纠纷啊。”
工藤新一:“……”
“小狩。”厨房内传来自己很喜欢的人的呼唤声,“之前你说过的东西我试着做了做,你要不要尝尝看?”
“我来了!”渡边狩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深沉感叹,迅速转身带着狗和乌鸦跑了进去。
外表是小孩,但实际年龄也是未成年人的工藤新一觉得这两人之间的氛围从昨晚开始就变得越来越黏糊了起来。
这对他这个寄住在这里的还是未成年的小孩子十分不友好。
他低下头查看短信,然后发觉自己出现了一个新的饲养员,不,工藤新一的监护人,和他江户川柯南有什么关系。
工藤新一默默删掉有希子发过来的短信,抬头看向了窗外。
飞鸟从透明的玻璃外划过,很快就在蔚蓝的天空中留下了穿梭而过的痕迹。
赤井秀一几经辗转,看着正前方属于工藤宅的大门。
“多谢你了,工藤先生。”他推开并未上锁的铁门,挑眉问道:“我听说,您的孩子一个人留在日本,现在正在读高中?”
那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他口罩下的脸笑意加深:“我会的。”
他手中拿着的文件袋露出一角,上面正是工藤新一被打上失踪戳印的照片。
“那个,你是……”一道女声从身后叫住了他。
毛利兰抱着一个纸袋提醒道:“工藤叔叔他们最近都不在家哦。”
赤井秀一回过头笑道:“多谢,我是工藤先生的远房亲戚,最近可能会暂住在这边。”
“这样啊。”毛利兰看着眼前有着浅棕发色看不清模样的男性小声嘀咕,“最近新一家的远房亲戚真的好多啊……”
“啊,您好。”她反应了过来,礼貌地鞠躬:“我叫毛利兰,是新一的青梅竹马。”
赤井秀一透过平光镜看着这个在资料中和已失踪的工藤新一是青梅竹马的女孩。
“你好,毛利小姐。”他开口自我介绍:“我叫冲矢昴,现在在东都大学念研究生。”
等他解决掉赤井秀一这个身份上的麻烦,就可以暂时以这个身份留在这里,接近那个一看就身负秘密的死神。
“对了,我听说工藤君最近都没有去上学?”
“是啊。”毛利兰有些烦恼地说道:“说是在和公安跟一个有点棘手的案子,新一也真是的,每次打电话过来没说两句就会挂断……啊,抱歉。”
她抬手看了了眼手表:“我还要赶回家给爸爸做饭,就先走了。”
“我家就住在前面的毛利侦探事务所,要是冲矢先生有什么问题都可以过来问我!”说完,她就提着东西鞠躬离开。
赤井秀一看着这个女孩逐渐消失的背影,转身用钥匙打开了房门。
他脸上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不见。
整个空间看似十分整洁,但仔细看来就好像是有人在几天前从这里有目的性的带走了某些东西,然后又将其恢复原状一样。
虽然他并不啻以最坏的想法来面对某些结果,但依旧还是希望现在失踪不见的工藤新一还好好活着。
而不是已经变成了东京湾内的一具尸体。
“啊萩!”工藤新一揉了揉鼻子,看着眼前被摆上的冒着热气的鱼汤。
“一定是有人在想你。”渡边狩抚摸着哈罗的狗头,终于理解了大家为什么都喜欢养狗了,这种柔软的触感,比小鸭软一百倍!
他在小鸭的尖嘴攻击中继续说道:“所以你真的不告诉你父母他们又重新拥有了一个小孩?”
“他们会很担心你的。”他以一种过来人的语气开口:“而且,很多事情如果隐瞒的话,有时候会造成令人后悔莫及的结果哦。”
他纤长的黑色睫毛挡住了眼底的神色,又很快抬眼说道:“而且你父亲不是很著名的推理小说家吗?说不定能够推理出那位组织boss的身份。”
工藤新一睁着死鱼眼说道:“虽然我也很相信爸爸的推理水平,但是在一点线索都没有的情况下找出犯人的存在,你说的这到底是推理还是魔法啊?”
“总之,我会考虑的。”他当然会将自己身上发生的事告诉自己信任的人,但绝不会是现在。
他还暂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要不是眼前这位死神将他的身份毫不保留的说了出来,想必他还要犹豫许久才会相信眼前的这位警官真的是个不会对他的情况生出贪念的好人。
“不过,绿川先生。”工藤新一对着端着东西走过来的人说道:“可不可以拜托您想想办法,刚才有希子发短信过来说给我找了一个新的监护人,据说是我们家的远房亲戚,现在正准备在东都大读研究生……我必须回去一趟才行。”
他从手机里翻出了有希子随同短信发过来的照片:“我从来没见过,骗过他应该不难。”
诸伏景光将一罐啤酒推到了渡边狩的手边,闻言思索了片刻说道:“这倒不是什么难事,不过……”
“你从来没有见过的远房亲戚?”
诸伏景光对于工藤优作这个推理能力极佳的小说家其实有着很深的印象。
不管是在日本还是在美国,他都有着仅仅只靠现场的照片而破案的情况。
所以突然出现的远房亲戚,是不是因为发现了什么?毕竟工藤新一的档案虽然已经被公安列为机密文件,但在外界看来还是失踪状态。
还好工藤新一最近虽然在警方那边小有名气,但由于才刚出道当侦探,认识他的人并不算多,再加上他现在的特殊情况,还能够暂时维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
而不管是哪边发现了一点端倪,都极有可能打破这个平衡。
所以,工藤夫妇真的什么都没察觉到吗?
他看向了正在用食物喂乌鸦和小狗的——
“哈罗不能吃,会死。”诸伏景光拯救了差点提前去世的小狗开口:“以防万一,也许我们应该先提前去了解一下。”
“小新,最近你和父母聊天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工藤新一双手撑着下巴无意识卖萌:“没有啊,平时他们就很少管我,最近我不是因为变成小孩子了吗,所以就开口让他们给我暂时休学……就是用的替公安破案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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