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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始乱终弃主角后失忆了(追月影)


可这也够缠磨人的了,奚源暗自叹了口气,终于还是没能忍下去,没再装睡,而是用力收紧了自己被放在这人腰上的手。
文毓辞感受到腰上的力度,原本放肆的动作瞬间一僵,几乎下意识就想往后退去。但床上就这么些地方,他大半个身子都在奚源怀里,又能跑到哪里去。
隔着薄薄的一层睡衣,奚源搂着他的腰,把才退开些许的人强硬地拖回来,摁住了他还想乱动的身子。
贴得紧了,奚源才发现这人身上还带着凉意,大概是刚才穿着睡衣跑过来沾的凉气,尤其是手脚,即便这么好一会儿了还没被捂热。他便把人又抱得紧了些。
大抵是被抓了个正着,文毓辞表现得很心虚,头死死地埋在奚源颈侧,甚至不敢多看他一眼,似乎恨不得缩进被子深处只装作自己不存在,像极了缩进壳里的乌龟。
奚源很有耐心,并不去撬乌龟壳,搂着文毓辞腰身的手却撩起衣衫下摆,慢慢摩挲起了他的腰。文毓辞虽然瘦,但这地方却也有一层薄薄的皮肉,很适合把玩。
文毓辞被他摩挲得难受,只觉得那腰上传来一阵阵恼人的麻痒,一时间竟连身上的力气都泄了。他咬牙把奚源的手从睡衣下拍开,到底还是做不到继续装死了,但起先那点心虚也很快就散去。
他仍然将头埋在奚源肩颈处,并不抬头,只带着点情绪恼羞成怒道:“不许乱摸。”
感受到脖颈处文毓辞说话传来的热意,奚源挑眉懒散道:“是谁先爬上了我的床,又是谁趁着我睡觉乱碰的?”
文毓辞有些气恼:“......明明是你在装睡,醒着还不肯出声,故意吓唬我。”
“你那个动静......”奚源拖长声音,故意凑近他轻声道:“我只是睡着,又不是睡死了,怎么会感觉不到。”
文毓辞不说话了,奚源便冲他敏感的耳朵吹了口气,“大晚上的偷溜进来,你想干什么?嗯?”
耳根被这样吹气,文毓辞耳廓上又染上了点红意,所幸隔着夜色看不出来。他也不再辩解,只攥着奚源的衣襟,不容置疑道:“谁让你之前拒绝和我一起睡的,反正我今晚就要睡在这里,你不能赶我走。”
说罢,他用力在奚源身上蹭了蹭,像是带着点破罐破摔的意味,又像是生怕奚源把他丢出去。
奚源听了好笑,人都躺上来了,而且还不容易才被他捂热了点,他自然不舍得再赶走。
他正想说点什么,这时外头却传来了一阵闷响的雷声,屋外的大雨瓢泼,丝毫未见减弱。
奚源听了微怔,这才想起他最初是打算起身去找文毓辞的。
他碰了碰文毓辞的脸,没有摸到粘腻的冷汗,这才松口气,也不再揪住之前的事情继续逗他了,“腿疼不疼?”
闻言,文毓辞迟疑地摇了摇头。
其实是有些疼的,他一个人睡在那里,随着雨大起来,空气变得潮湿冰凉,只觉得身上的温度都像是被带走了,腿也越来越疼。
他便知道,今晚大概和从前无数个夜晚一样,又是个疼痛难忍无法入眠的夜。
可是这次文毓辞不想忍,他不想一个人孤零零地忍着冷忍着疼,所以最后徘徊半天他还是进了奚源的房间。除了这里,文毓辞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
正如他所想,奚源的怀里又暖又舒服,被这样温暖的温度包围着,他连腿疼都减弱了不少。感受过这里的舒适,他便不想再回到那样孤寂寒冷的夜里了。
文毓辞靠着奚源的肩膀,又轻声重复了一遍:“奚源,外面有点冷,你今晚不可以赶我回去。”
不然,他会腿疼的,文毓辞在心里这样补充道。
可是如果奚源一定不肯,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文毓辞攥着奚源衣襟的手慢慢收紧,把轻薄睡衣攥出了很多皱巴巴的痕迹。
奚源敏感地察觉到了文毓辞那点隐约的委屈,他安抚般地捧住文毓辞的脸,轻轻贴了贴他微凉的脸颊,慢半拍道:“......不赶你走,今晚就睡这里。腿疼了要和我说,我去给你拿止疼药。”
听到这话,文毓辞勾住奚源的脖子,又黏黏糊糊地凑过去碰了碰奚源的唇。
奚源没拒绝文毓辞的亲吻,只捉住他被捂热了些的手指,塞回了温暖的被子里。
许是奚源的态度给了文毓辞点信心,他咬了下奚源的唇,得寸进尺道:“那明天呢?明天我也想和你睡,还有后天......”
文毓辞没说的是,还有以后的无数天,他都想和奚源一起睡,即便不做什么,只是单纯地睡在一起,他也想。
奚源没回应,用力搂住了怀里的人,“看你今晚的表现,明后天的事情就明后天再说。”
他摸了摸文毓辞突出的脊骨,催促道:“赶紧睡觉了。”
文毓辞还有些不甘,但奚源都这样说了,他也只能迟疑地闭上了眼睛。
外面的大雨依然还在下,但这回文毓辞却不觉得腿有多疼了。除了那一日因为药物神智不甚清醒的时候,这是两年后他们第一次同床共枕,文毓辞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但眼睛闭上后睡意却来得很快。
没过多久,他就觉得意识沉了下去,隐约间似乎有人啄吻了下他的唇,动作很轻柔,像是羽毛扫过,痒痒的但很舒服。
此后的两日,依旧是阴雨连绵,没等文毓辞说,奚源就主动搬进了文毓辞的房间。既是怕文毓辞大半夜又钻过来,也是放心不下。
这种天气,对文毓辞来说,绝不算什么好天气。不止是身体,就连心情也从来就好不起来。
但这次他却不觉得雨天厌烦了,大概是因为这次有人在意他的不舒服吧。
连着几日都是雨天,幸而后面终于又出了太阳。可这天晚上,文毓辞却有些焦躁,雨不下了,那奚源是不是也会回客房呢。
他不知道,却也不想主动提起这事来提醒奚源。
奚源看出来了文毓辞的烦躁,起先是不明所以,但随着时间渐晚,他大概就看明白了。
于是他若有所思道:“雨停了。”
文毓辞整理床铺的动作一顿,却没有回头。
奚源就明白了,果然是这样。他坐在床上,故意没眼色地问文毓辞:“今天还觉得腿有不舒服吗?没有的话,我今晚就回客房了。”
文毓辞不说话,只用力扯了扯被他压在身下的被子,语气很不好:“都被你压住了,起来。”
奚源配合得让出地方,却又凑近了去撩拨他:“我今晚回客房了?”
“......随便你。”文毓辞垂下眼睛,这样回答他。但心里想的却是,大不了晚上再摸过去,反正奚源不会把他丢出来。
奚源挑眉,倒是没想到他会松口得这么轻易,本以为他不会同意的。
奚源拨了拨文毓辞墨色的短发,问:“那我真的回去了?”
他的语气很闲散,听着不像是打定了主意,倒像是还有商量余地,或者说在等人挽留。
文毓辞抬眼看他,正好撞进了奚源还藏着笑意的眼睛,立刻明白过来奚源只是在逗他玩,也不紧张了:“你要走就走。”
他刚想推开奚源捻着他头发的手,却被扣住手腕压在了床铺上。
挣扎了两下没挣扎开,文毓辞就不再做无用功了,反而挑衅般地去看奚源:“不舍得走啊?”
奚源笑了,将被子把他裹住,“是啊,不舍得走,你怎么不留我?”
说着他就关掉了床头的灯,自己也进了被窝抱住他。
骤然到了黑暗环境,眼睛一下子有些不适应,文毓辞却并不紧张,只戳了戳奚源的肩:“我不留你,但如果你要跑,我就把你锁起来,让你再也走不了。”
明明是说笑,他话语间却带着一股认真,不知说的到底是房间,还是别的什么。
奚源也不在意,拢住了他的手,“这么凶?”
文毓辞“嗯”了一声,还是那样较真的语气:“你跑不了的。”
“我本来就不跑。”奚源抵着他的眉心,认真道,“你在这里,我才舍不得走。”
是的,舍不得走,所以也不会再走。

文氏的人速度很快,没过几日就把关于那对母子的消息递过来了。
恰好A城有文氏的分部在,那边又有笔生意需要文毓辞去谈,他便准备顺路一起去见见那对母子。
他要去A城出差,奚源自然是跟着一起去。
文毓辞的行程很紧凑,再加上想第三天空出时间来见那对母子,就需要前两天就把事情都做完。他飞机刚落地就赶去了公司那里,听分部的经理汇报,和合作商谈生意,几乎没有空闲的时候。
那个合作商很难缠,咬死了就是不肯松口,磨了整整两日才终于算有了结果。
等一切谈完敲定下来,回酒店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奚源看着文毓辞这么忙都觉得累得慌。
文毓辞倒是还好,毕竟在没奚源管着之前,他一直都是这样高强度工作的。不过等事情都处理完尘埃落定后,他神色间难免还是带上了点倦怠。
生意场上不能让人看出疲惫,但人后他却不想再装了,尤其是当着奚源的面。
奚源看着就有些心疼,文毓辞前一天就没怎么休息好,白日又忙着应付合作商,连眯一会儿的时间都没有,他全都看在眼里。
刚进了房间,奚源便催着文毓辞去洗漱早点休息。
文毓辞却有些懒散,“不想动。”
奚源捻了捻他的头发:“那明天就不去那对母子那里了,你在酒店里多睡会儿。”
“不行。”文毓辞抬眼看他,语气很坚决,“要去。”
但文毓辞又实在提不起精神去洗澡,倒也不是多累,就是单纯的不想动。他看着奚源有些担忧的样子,忍不住要求道:“你帮我洗......”
他凑近了些把脸埋在奚源怀里,话说得理直气壮,丝毫不见心虚。
奚源摩挲了下文毓辞露在衣领外的脖颈,没拒绝,语气却有些意味不明:“你确定?”
文毓辞抬眼去看奚源,很想说确定,但到底还是拉回了些理智。
两个男人凑在那么狭窄的淋浴间里,到后面会发生什么几乎就可以预料到了。他如果明天还想准时出门,今晚就不能说这个确定。
文毓辞想明白了这些,再看就发现了奚源眼里那点隐藏的笑意,便有了些恼意:“不能就不能,你直说就行了。”
奚源挑眉笑道:“我可没说不行,这不是问你到底确不确定吗?你要真想我帮你洗,我是无所谓的。”
他确实无所谓,反正明天起不来的不会是他,要是因此没时间去见那对母子就更好了,这还恰好省了他的事情,免得剧情出差错。
若非看文毓辞似乎对这件事很在乎的样子,奚源还真想晚上做点什么,让他明天来不及见那对母子。
但想到文毓辞这两天这么忙,就是为了这事,奚源便只能遗憾地放下了这点打算。
文毓辞气闷地攥住奚源的衣服,怨气全发泄在手上了,把那块布料拧得皱皱巴巴的,一看明天就不能再穿了。
奚源看了眼被他糟蹋得乱七八糟的衣服,浑不在意,只提醒道:“十一点多了。”
文毓辞哼了一声,依旧靠在奚源怀里没动,手里还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他。
奚源垂眸,刚好见到了他眉眼间那点疲惫,忙了整整一天,又怎么会不累。奚源看着又有些心疼,想了想也没再催促,只伸手脱掉了他的西装。
文毓辞起先没管,但当奚源剥笋衣一样,把他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剥下来时,便有些忍不住了。他摁着自己身上最后那件衬衣,不让奚源脱:“......你要干什么?”
“你不想洗,那只能我帮你洗了。”
“......不需要。”瞧着奚源那带着点暧昧意味的眼神,文毓辞终于不甘不愿地准备起身去浴室了,动作却慢腾腾的。
看他这样,奚源叹了口气,终于还是把他拦腰抱了起来。
文毓辞也没挣扎,只调整了下姿势就继续安心地窝在奚源怀里了,很是心安理得。
奚源把人带到浴室间,还给他在浴缸里放好了水。
文毓辞就靠在奚源身上,懒散地瞧着他的动作,热水的水雾弥漫出来,渐渐在墙壁上析出细小的水珠。
奚源做好这些正要出去,文毓辞却勾住了他的脖子,像是想拦他,“你要出去?”
奚源挑眉:“水都给你放好了,还不够?还是说你真想我给你洗?”
文毓辞犹豫了下,到底还是不想耽误明天的事情,让奚源出去了。
他们洗漱的速度都不慢,没半个小时就都弄得差不多了。
奚源搂着身上还带着些许水汽的文毓辞上了床,刚关灯就听见了文毓辞有些轻的声音:“...你是不是不想我去找那对母子?”
“......怎么突然这么问?”奚源慢半拍地收回关灯的手去抱他,心想难道自己表现得很明显吗。
“我感觉你不是很赞同这件事。”
奚源收紧抱着他的手,矢口否认道:“......没有,是你感觉错了。”
文毓辞本来还有些犹疑,但听他这么说,到底还是没有再多问,默默闭上了眼。
申秘书发来的那对母子的住址离市中心有些远,他们坐车坐了快一个小时才到地方。
刚一下车,奚源就有些皱眉,周围的环境看着不算好,是那种陈旧的居民区,巷子里窄窄的,路边还尽是些垃圾污水。
他们顺着得到的住址,往居民区里走去。但这里头七拐八拐的,绕了好远的路,但总算还是找到了。
奚源心里是有些疑惑的,那对母子既然得了左柳枫给的一大笔钱,又怎么会住在这种明显不好的地方。
这样想着,他一时就有些警惕,敲门时还将文毓辞拉到了身后。
但等门真的打开了,却并没有奚源想的那样不对劲。
来开门的是个画着浓妆的女人,看着年纪也不小了,打扮的却很是时髦,烫着一头红色的大波浪,和周遭的破烂环境格格不入。
那女人见到他们似乎一点不惊讶,还敞开了门道:“文总是吧,进来坐。”
他们跟着进去,发现这屋子大概是个三四十平的两居室,地板陈旧,连墙壁都已经斑驳了,墙角还有不少霉斑。
狭小的客厅里本来有个四五岁的小男孩,那小孩像是有点不对劲,看见两个外人进来就缩到了角落里,头也不敢抬,眼神瑟缩得厉害。女人很快把他带进了里面的卧室,没给奚源他们细瞧的机会。
她拿了两个纸杯,倒了点开水放在他们面前,招呼道:“家里没茶叶,将就着喝点水吧。”
文毓辞自然不会去碰她的水,直入主题:“你见到我们好像并不惊讶。”
女人捋了捋自己红色的波浪卷发,随口道:“我在杂志上见过文总的脸,而且这几日正好有人为着两年前那场车祸明里暗里找过我,我大概就心里有数了。”
文毓辞指骨轻敲了敲茶几,“但你好像并不紧张?”
“紧张有什么用。”女人失笑,“您既然都找到了这里,大概就是已经心里有数了。对您这些人来说,想捏死我可再容易不过了。这么直接来找我,我反而不用担心,至少说明我对您是有利用价值的。”
她顿了顿,继续道:“只要您出得起价,作证指认什么的,我自然全都愿意配合。”
奚源打量了半天她家的环境,闻言突然插嘴道:“你收了左柳枫那么多钱,按理说应该是衣食无忧的,怎么却住在这里?”
她听到这话,没了之前的潇洒模样,好半晌才忪怔地叹了口气:“都赌完了......一旦沾了赌这东西,多少钱都不够......”
文毓辞若有所思道:“你后来没再去找左柳枫要钱?”
就算看在那件事情上,左柳枫应当也不会不愿意再多给点,毕竟这事一旦被捅出去对他来说也是个大麻烦,一般能用钱打发就用钱打发了。
女人犹豫了下,还是选择照实回答:“......找了,但我那时候已经赌上头了,一心想着翻盘,一次两次他给了,后面便不肯了。”
左柳枫毕竟不是什么冤大头,又怎么会无休无止地满足她的贪婪。
文毓辞眯起眼:“你就没威胁他?”
赌徒赌上头了,可不会管什么别的,只会不计代价地想办法从别人手里拿钱,只不过左柳枫也不是个善茬,这样怕是反而会激怒他......
果然,女人的表情变得苦涩起来:“我那时候也是失心疯了一样,用这事去威胁他,但我算什么东西,堂堂左氏家主又怎么会受我威胁。”
她深吸了口气,到底还是选择把一切都和盘脱出,来换取他们的信任:“有人找上门来把家里全给砸了,我儿子也是那个时候被吓傻的,我知道这只是个教训,要是再不识相,恐怕......后来我就带着孩子来了A城,也再不敢碰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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