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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始乱终弃主角后失忆了(追月影)


文毓辞觉得委屈,为什么这么急着走,陪他在床上多待一会就让奚源这么难以忍受吗,明明昨晚奚源还不是这样的,明明那时候是奚源不肯停......
那这些算什么呢?只是一场不必在意的意外?
可再想到即便是昨夜,奚源一开始也是抗拒的,文毓辞的心就有些发沉。
“算了,你有事就去吧......”他垂眸松开手,看向自己同样带着红痕的手,他甚至依稀记得奚源舔舐亲吻这里的样子,但过了夜,好像一切又变了,他无意识地攥紧了自己的指尖。
奚源听到文毓辞的话先是一怔,接着就看到了文毓辞紧紧抿起的唇,是肉眼可见的委屈和不高兴。
他后知后觉地察觉到文毓辞似乎是误会了什么,觉得好笑又难以自抑地心疼。
奚源没解释,只将文毓辞从被子里挖出来,随手给自己和他披了件衣服,就将人抱了起来。
文毓辞不防备他会突然这样,等回过神来人就已经被奚源抱在怀里了。
虽说身上披了衣服,但这样被人抱着,还是很不像话。他顾不得难过之前的事情,恼怒道:“奚源,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奚源却不理会,还称重般上下掂了掂怀里清瘦的人,他早就想这么干了,但之前不太合适,今天找到机会自然要试试,掂量完还不忘评价道:“好瘦。”
文毓辞被掂得重心不稳,下意识就伸手搂住了奚源的脖子,这时身上还传来些难以启齿的不适,他又羞又气:“既然这么嫌弃,那昨晚咬我的是谁!”
奚源随口道:“是我。但再胖点就更好了,太瘦的咯牙。”
文毓辞听见他这似是调笑的话一时羞恼交加,连苍白的脸上都泛起了阵红意,不知是恼的还是被气的,“奚源!”
“在呢。”奚源懒洋洋地回应着,抱紧他就朝卫生间走去。
周身悬空,身上还只披了件薄衣,这种感觉让文毓辞别扭极了,他威胁般地掐上了奚源的肩膀,“放我下来!”
他冷下脸色的样子本该是很吓人的,但此刻满身欢爱痕迹,眼尾还带着急切的红意,看着便没有半点威慑力。
倒像是炸了毛的小猫在张牙舞爪虚张声势,不仅不可怕,奚源反而觉得可爱得紧,或者说勾人得紧......
想到这里,奚源低笑出了声。
但这声笑意传在文毓辞耳朵里,却是另一层意思,是嗤笑,还是不屑?
他挣扎起来,连眼眶都气红了,但脸色却苍白了下来,心底更是一片冰凉,“你放开我!”
“别动,只是带你去清理一下。”奚源忙摁住他的腰,防止人摔下去,幸而浴室已经到了。
淋浴间里,热水从花洒里洒出来,水汽在玻璃上晕开,朦胧的雾气让他们几乎看不清彼此的模样。
奚源放下怀里的人改成半搂,指尖摸索着往下给他清理。
文毓辞双腿一软,全靠奚源撑着才没摔。但即便这样,他依然不肯配合。
他抓着奚源的手并没有多少力气,但指尖却发狠般地陷进了肉里,抬头时眼眶也是猩红的,不知是情绪过于激动还是被刺激得太厉害了。
“耍我很有意思是吗?看我被你耍得团团转很好笑是吗?”文毓辞的身形不稳,半靠在奚源身上浑身都是软的,语气却带着痛恨。
奚源闻言微楞,半晌才认真道:“我没有耍你,从来没有,至于笑......”
他顿了顿,然后凑近文毓辞亲了亲他的眉眼,叹息般道:“我在笑我自己。”
“笑你自己什么?”文毓辞执拗地想知道一个答案,想知道他在奚源眼里不是一个笑话。
奚源搂紧怀里这个人,继续给他清理,逼得文毓辞从喉咙里又泄出几声闷哼,半晌后才低声道:“笑我以前真的很装......”
终于奚源将自己和怀中人清理干净,拿浴巾擦净重新抱回了床上。
文毓辞还在思索他那句意味不明的话,好半天才抬眼看奚源:“什么意思?”
文毓辞黑发凌乱,没了平日的威势,此刻抬眼看向奚源却有种难言的乖巧。
奚源忍不住摸了摸他那头柔软的短发,用被子将人再次裹好,然后自己也钻进去,抱紧了他。
“就...后悔没有早点喜欢你的意思......”
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有点沉闷,却是认真郑重的。

文毓辞怔怔地看着奚源,“你说...你喜欢我......”
他茫然地重复着奚源那句话,声音却干涩沙哑得厉害。
“是啊,我喜欢你。”奚源抱紧文毓辞,手顺着他的脊背慢慢摩挲,毫不避讳地坦诚道。
文毓辞只觉得脊背上那一块被他摩挲过的皮肉都滚烫了起来,又麻又痒,那股烫意还延申到了四肢百骸。
奚源说喜欢他,文毓辞反复咀嚼这句简短的话,心里一时不知是什么滋味。
他曾经无数次想过,为什么奚源不能喜欢他,为什么就是不能爱他?但现在真的听到这句喜欢时,文毓辞又不敢信了。
两年前,奚源也说过爱,说过会永远和他在一起。文毓辞信了,然后就是让他几欲发疯的两年,那样的惨痛,那样的刻骨铭心。
这次呢?这次会是真的吗?还是说只是奚源的敷衍之词,甚至只是奚源有所图谋的又一个骗局......
文毓辞仔仔细细地看着奚源的神情,努力想要分辨。
奚源的神情那样认真那样温柔,就好像他确实很在乎文毓辞......
文毓辞分辨不出来,或者说他从来就分辨不出来。那要信吗?文毓辞也不知道。
他的感情叫嚣着让他信,可药效过去后摇摇欲坠的理智却清晰地划出了所有的疑点。有时候文毓辞都痛恨自己为什么要想那么多,为什么要那么多疑。
就像昨晚上那荒唐的一夜,寿宴上文毓辞碰的东西不多,除了那杯被有意换过的酒,就只有奚源递到他唇边的糕点了。酒没有问题,那他中的药到底来自哪里似乎都不用多想......
若非早有准备,奚源后来又怎么能那么快拿出解药。
可为什么呢?这么做对奚源又有什么好处,甚至那时候奚源都放下他一个人走了,为什么回来,是像奚源说的喜欢他,还是受人指使被迫如此......
药又是从哪里来的?奚源一直被他紧紧看在身边,根本没有地方得到这种药,只除了昨晚那点短暂的时间,那段时间奚源又接触了谁呢?左柳枫吗?
太多的疑点了,他克制不住地怀疑着,甚至不吝于最大的恶意去揣测。
荒唐一夜后明明困倦得昏昏欲睡,文毓辞却自虐般地强迫自己去想这些,想得额角都隐隐作痛了。
他看着奚源,心里再度涌起了阴暗的想法。果然还是把这个人锁起来会比较好吧,不管奚源说的真是假,只要锁起来,他就哪里都去不了,真假与否也就不重要了......
奚源看不懂文毓辞复杂的眼神,也不知道他心里那些蠢蠢欲动的想法,但他的疲倦却是肉眼可见的。
文毓辞昨晚被折腾得够呛,甚至没能睡上多久,作为折腾他的那个人,奚源自然心里有数,知道他现在应该很累,需要休息。
于是奚源掖了掖文毓辞肩膀处的薄被,伸手盖住了文毓辞的眼睛:“别多想,再睡会儿吧,有什么事情睡醒再说。”
他的声音很低很轻,另一只手也一下一下地抚着文毓辞的脖颈,像是在哄人睡觉。
文毓辞那些阴暗难言的思绪顿时顿住了,他迟疑地眨了眨眼,纤长的睫羽扫过奚源的掌心带来一阵痒意。
奚源的手一顿,却并没有放开,只凑近他道:“闭眼,睡觉。”
像是觉得生硬,奚源想了想又柔声补上一句:“睡吧,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窗外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雨,被窝里却是温暖柔软的,又被奚源这样搂着,温热的体温源源不断地传过来,很舒适,很让人安心,也很适合睡觉。
刚刚被强压着的疲倦很快就涌了上来,眼皮也渐渐沉重,文毓辞甚至升不起抗拒的心思,那些怀疑不安都被抛诸脑后,没多久就靠在奚源的臂弯里睡着了。
他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锁起来奚源大抵就不会这么哄他睡觉了,要不还是算了吧......
等察觉到文毓辞似乎睡熟了,奚源才慢半拍地移开了盖在文毓辞眼睛上的手。
昨晚奚源休息的时间也不多,但不知为何他却并没有多少睡意,甚至意外的清醒,虽然如此,他却并不想离开被窝。
奚源目光扫过怀中人鸦黑的睫羽,眼尾那颗浅淡的褐色小痣,因为过度厮磨而艳红的唇,还有睡得染上少许红意的苍白脸颊,只觉得手又痒了,想把玩揉捏些什么。
他抵着文毓辞的额头,懒散地想到,陪文毓辞睡觉好像也挺有意思的。
但奚源总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些什么,不过这么久了没想起来,大概只是些不怎么太重要的事。
他凝眉思索半天,终于从记忆边角料里扒拉出了什么。
对了,系统!
想到这里,奚源慢吞吞地把系统从屏蔽里放了出来。
【啊啊啊啊啊——】
999刚一放出来,迎面就是一阵尖锐的叫声,震得奚源耳膜都隐隐作痛。他看了眼怀里抱着的人,一时只庆幸文毓辞听不见系统的声音。
他有些无语:“别叫了,你安静一点。”
【成了没有?成了没有?你们到底成了没有?你从来没有屏蔽过我这么长时间,你们肯定是成了!总算不枉费我兢兢业业努力给你们下药。】
999难掩激动地搓着自己并不存在的手:【让我来看看主角的黑化值——】
说到这里,机械音却突兀地戛然而止了。
奚源本来没那么在意,但看999这个样子也来了点好奇心,随口问道:“你怎么不说话,黑化值怎么样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更大声的尖叫在奚源耳边响起,直冲人的天灵盖,奚源整个人都被震麻了。
【怎么会这样?到底为什么会这样?不应该的,不应该的啊——】
“到底怎么了?”
【你还有脸问?主角的黑化值才降低了10点,才10点!现在居然还有60!怎会如此!】
999都怀疑人生了,说好的亲密举动会大幅降低黑化值的呢?这难道还不够亲密吗?
它焦虑得团团转,边转边还不忘质疑:【宿主,我之前就想说了,你是不是不行!不然黑化值怎么会才降低这么点。】
“不行”两个字说得抑扬顿挫,特地加了重音。
对此,奚源翻了个白眼却并不生气,甚至可以说难得的心平气和,他现在心情不错,所以难得对系统多了点耐心。“谁告诉你黑化值一定会降很多的,这不是你自己猜的吗?怎么,猜错了就甩锅?”
999哭唧唧道:【主角的执念不是你吗?我都把你送上床了,主角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他凭什么不降黑化值啊,简直欺统太甚......】
“我早就想告诉你,很多事情不是简单的上床就能解决的,是你想得太简单了。”奚源打断了999的碎碎念。
999被他噎得一顿,但也顾不得计较:【行行行,上床不能解决问题,那你说要怎么才能降低黑化值】
奚源看了眼怀中那个熟睡的人,“等到他彻底释怀两年前那件事,相信我这次没有再骗他,黑化值大概就清空了。”
999期期艾艾道:【那要怎么做呢?】
奚源摊手:“我也不知道。”
【......】
奚源突然问道:“你换了文翰林下在甜点里的药,那毓辞呢?他为什么也会中药?”
【...我怕效果不够好,就偷偷往你递给主角的食物里也下了药。】
999像是有些心虚,但还是诚实地回答了。
行吧,疑问解开,奚源对这个回答甚至不算太意外,确实是999会做出来的事。
“我只知道,你昨天给毓辞下的那个药大概会让他更怀疑我。”奚源轻叹了口气,“他吃了我给他的东西,莫名其妙就中了这药。我昨晚甚至还能拿出解药,不怀疑我还能怀疑谁?”
“昨天晚上是他不够清醒,但等回过神来一想,简直处处是破绽。”
999像是要哭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偷偷干这种事情了。宿主,你快想想办法啊。】
见它这样,奚源挑了挑眉,“所以以后不要再自作主张,要干什么前记得和我商量,知道吗?”
999委委屈屈道:【我知道了,那黑化值到底该怎么办呀?】
奚源沉吟着道:“对他多说几句喜欢?说多了大概他就信了?应该?”
【不太靠谱的样子。主角那么多疑,不会信的吧......】
“其实他已经有些信了。”奚源笑了笑,叹息般道:“他只是害怕......”
因为害怕,所以不敢信......
奚源垂眸看着怀里的文毓辞,他此刻仍然熟睡着,眉眼都渐渐舒展开了,脸埋在奚源颈侧,这其实是个依恋的姿势。但他的手却紧紧地攥着奚源的衣襟,好像是生怕奚源跑了。
奚源下意识收紧了怀抱,他想,以文毓辞的性格,如果不信,又怎么能这样安心地睡在他身边呢?

大概是天气渐渐转凉,那天晚上又折腾得太过,文毓辞生病了。
当天还看不出来什么,但第二天就发起了低烧。温度不算太高,只是晕乎乎的有些难受。
文毓辞其实对身体的不适不太敏感,尤其是这两年阴雨天时常腿疼,起先是不习惯的,但到后来也就渐渐麻木了。于是他只将这点难受归结于那夜闹得太狠,丝毫不曾在意,照旧上班办公。
至于那夜的事情......
文毓辞其实想了很久,他后来查遍酒店监控,也没有发现春、药是如何悄无声息地下在他身上的,疑点最大的依旧是奚源递过来的食物。
可是他同样不明白,毒药也就罢了,下这种药奚源又能得到什么呢?总不至于只是单纯想睡他吧。
这可能吗?
文毓辞知道自己的脸大概是不错的,但这些年声名在外,再加上阴郁的性格,外人多是用带着惧意的目光看他。奚源倒是不怕他,但同样看不出奚源对他这幅皮囊的兴趣。
不对......文毓辞神情莫测地看了眼自己仍带着浅淡印痕的手,那天晚上奚源似乎确实......
所以,至少也不是完全没兴趣吧......
文毓辞想得出神,甚至忽略了周围的人。
“文总......文总?”
会议室里汇报完正等着文毓辞回复的人,不由得出声提醒,其他的高层也抬眼看了过来。
文毓辞这才回神,他揉了揉有些发疼的额心,耳根的热意也渐渐散了下去。
“文总,这份计划书可以吗?”
“......可以。”
会议散场,不知是因为身上的不适,还是想得太多,文毓辞会议全程都难得心不在焉。
站在办公室门口,文毓辞更是觉得不自在,大概是办公室里有那个让他心烦意乱的人吧。信,又不敢信;怀疑,又不能拿他怎么样;想到那个人国外那两年惨兮兮的经历,更是其他什么都顾不上了......
文毓辞叹口气,还是进了办公室。这好歹是他的办公室,难道他要为了躲奚源一直在外面吗?
但等真的开了门,文毓辞却觉得心一下子静了下来,连隐隐作痛的头都舒服了不少。
奚源光明正大地靠坐在文毓辞的椅子上,正用文毓辞的电脑打游戏。只能说文毓辞对奚源确实是出奇的宽容,连存有大量机密文件的电脑都愿意给他用。
没错,他现在的娱乐活动又进阶了,从单纯的玩手机看杂志吃零食,到可以随意用办公室主人的电脑,实在是飞一般的进步了。
系统正在边上大呼小叫:【宿主,那边草里有个人在蹲你,小心!】
999自从算盘落空,整个统就蔫巴了,也不再对黑化值的事情指手画脚了。难得奚源打游戏,它跑出来看,几局下来一人一统的关系倒是和谐上了不少。
“知道知道。”奚源应着,手上却是一套丝滑的连招,收下了人头。
听到门那里传来的动静,奚源抬眼,看见是文毓辞后手上动作一顿,操控的人物便被赶来的敌方捶死了,屏幕也灰了下来。
【哎哎哎死了!】
奚源却没理会机械音的叫唤径自起了身,999自觉没趣只好缩回了系统空间。
奚源靠在桌边笑吟吟地对文毓辞道:“开完会回来了,累不累啊?”
文毓辞没作声,走到桌边,看了眼电脑屏幕后提醒他:“输了。”
奚源低头发现确实是个巨大的“defeat”,却没在意,只凑过去黏黏糊糊地亲了亲文毓辞的唇,半晌才含糊着无所谓道:“输就输了呗,本来就是因为你不在我才玩的......”
文毓辞被他亲的气息不稳,脸上也热了起来,他微微侧开脸,“我在的时候,你不也是玩手机看杂志消遣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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