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算不算,又拐了一只千手回去?还是主脉那个,对宇智波很有意见的千手扉间?
“那过两天,我跟真理说好一起回去看看。”泉泽弯起眼睛笑的格外灿烂——他有些期待那些被拐回去的千手们的表情,但他也明白那群人根本看不见扉间。
只是在心里想想也蛮爽的不是吗?
小村子发展的很好,泉泽原本还担心的因为人数过多地狱不够的问题完全没有发生。
这个结界一样笼罩着村子的东西仿佛有灵性一般随着忍术的增长它也慢慢笼罩到更为开阔的地方,只是每个月只有一天的进出自由时间终于开始有些苦手起来了。
大筒木现任族长——同时也是泉泽指认的村长大筒木贤人分外忧愁的这么慢慢跟他说明。
这也是泉泽预料之中的,于是他给真理传书一封之后又留在村子里开始研究结界——一定还有什么方法能解决才对,毕竟他们宇智波分家到达这里之时,虽说结界依旧存在,但至少不会阻拦他们进入。
就是查克拉运行有些迟缓而已,想来应该就是因为这个结界的原因。
也就是说,并不能抹去结界的存在,但是可以削弱它的能力,从而利用它保护村子里的人。
所以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宇智波式一筹莫展.JPG
他很愁,真的愁,但又不想借酒消愁,他要找到解决办法而不是就这么放任下去。
所以解决方法是什么呢?泉泽更愁了,于是他准备做些什么事情静下心在慢慢思考。
于是他不喝酒,看着头顶被风一吹就下起粉色花雨的桃花树笑了——不能喝,他还不能酿吗?
他伸了个懒腰站起身,一个‘浮游天地’撑着伞上树,掏出几个洗净的空酒坛,摘了几坛子欲开未开的桃花兴致勃勃的回到村里唯一一个种着桂花的小院子进了厨房头发束好就准备大干一场。
难得没在实验室做实验而是坐在客厅内静静喝茶的扉间随意扫了两眼也就明白他要干嘛了,放下茶杯靠着厨房门框看着他忙活,有些突兀的开口:“需要帮忙么?”
“嗯?”泉泽正忙着分配盐与水比例的手一顿,随后眼睛迅速一亮:“好啊!那你帮我调一下盐和水的比例,我分完花之后多找几个酒坛子过来——分完之后你就把分好的花扔进坛子里泡五分钟就行。”
扉间点点头,接过他递过来的盐罐子和勺子,表情认真严肃动作流畅自然,愣生生将酿酒这么一件工艺活做成了化学实验,泉泽看了眼,果断开着莲明眸就准备把这么具有纪念意义的一次酿酒记录下来。
这还是扉间第一次帮他酿酒,平日里一起喝酒的次数倒是挺多的。
“怎么?这回终于决定分担一下苦活累活,不吃白食?”他这么一想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亏大了——这么长时间是为了瞒住阴他学生的事情,泉泽明里暗里下了多少功夫?到头来还要养着他。
他这么想着,却笑嘻嘻的看着千手扉间:“给个反应呗?”
我能有什么反应?扉间没理他,将一个个分好了的瓶瓶罐罐放在一旁,又开始分下一批。
泉泽很是无趣的耸耸肩,将最后的一小堆桃花分好踩着门框外扉间不知什么时候放下的拖鞋跑去储藏室找到空酒坛洗净,又从柜子里翻出砂糖与晒花朵用的凉席,这才慢悠悠的回到厨房。
扉间正好准备将第一批放进盐水中的桃花捞出来,他笑眯眯的拦住轻咳一声,跟人一起抱着装着花罐子们到游廊边,这才将已经细心擦拭过的竹席摊在一边,让扉间将花捞出来放在上面,自己将罐子里泡着小虫子尸体的盐水往水沟里一泼,扉间捞出捧桃花他就往水沟里泼一罐带着虫子尸体的盐水。
他们很默契,明明是第一次合作却默契的像是合作了很久。
泉泽有些出神——啊,原来他们都已经这么熟悉了。
熟悉到泉泽知道扉间什么时候会从罐子里抽出手,熟悉到扉间知道泉泽什么时候会伸手将罐子拎走——就像泉泽知道扉间喜欢鱼,怎么样做出来的鱼,要多少盐才足够一样,扉间也知道泉泽喜欢各种甜点和酒水,怎么样做出来的甜点,和每次都喝几分醉。
他们相处了很久,这般熟悉似乎也是理所应当的,但泉泽总是忍不住高兴——世界上能有个这么了解你的人,这感觉着实是不错的。
至少在这么个人面前完全不需要遮遮掩——至少不用太过遮掩,最深层次的秘密还是要藏得严严实实的。
“在笑什么?”捞完花的扉间甩甩手腕:“怎么了?”
“没啊,就想起一首诗。”泉泽把最后一罐子水泼出去,收拾起罐子往回走:“想听?”
“随你。”扉间将席子上的桃花铺的更开,头都不回——他发觉自己现在真是越来越由着他了。
“那等你把字识全了吧。”泉泽挠挠头:“我还不太会用本土语言表达那首诗的意思,而且解释起来还挺繁琐的——我当年最烦的就是历史了,尽管是我主动要求去学的,但果然还是好烦啊。”
他叹口气满脸挫败:“不过果然最麻烦的还是外语——师兄们明明都能很流利的跟那群海盗对骂了,个别还能给特使们做翻译,就只剩个我,还只能满脸懵逼的看着他们。”
不得不说,当时他是真的尴尬,不过师兄师姐们也是真的疼他,看见他这个状况也只是笑了两声就把他‘赶’回门派了。
如果后来他们没把这件事在门派里宣传开来让他被取笑了半年就更好了呢。
“那你先教我写。”泉泽一口气还没叹完,就听见那边扉间已经转身,绯红的眼睛透出一股不明意味的执着:“反正横竖也是要学的。”
“……也行。”泉泽想了想觉得也是,也不在意扉间莫名意味的执着——扉间一向如此,只要有事情能调其他的兴趣,又可以让他去学习研究的话,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他都快适应扉间这种像是间接性抽风似的打鸡血模式了。
泉泽很佩服自己,真的,从现实穿越到游戏他平淡的接受了,从游戏再穿越到动漫他又平静的适应了,而一直在平行世界中穿梭他也十分冷静的布局谋划,甚至还能在途中安抚不是自己族弟且表面比自己年纪还大的族弟,另一个自己的族弟……
各种花样轮着来,但偏偏泉泽还挺适应的——说真的,他自己都佩服自己。
这世界上已经再没有什么能让他惊讶的事情了。他心里这么想着,但他并不会说出口——世界上总有些事情还是自己意识不到的,他还做不到能各个方面都天下无敌的境界。
更何况,他不想被打脸。
不仅人类的本质摆在那里。
#所谓人类本质,不过柠檬、鸽子、真香与复读机#
#生怕今天这个Flag插下去了明天就被火速打脸#
#那想想真是太可怕了呢#
TBC.
☆、第 86 章
泉泽从屋里拿来纸和笔,难得认认真真的将纸张压平,这才提笔一边缓缓念着一边下笔,真的很慢,慢到扉间不用太过集中注意力都能记下下笔顺序和口型发音。
哪怕下笔再慢,他笔下字迹依旧流畅有力,墨迹没有一丝走样,端正清越又藏有暗锋,完全不像是他这个人。
泉泽似乎一直都是懒散温和,提起兴致来的时候又显得格外灵动狡黠,一点都不像是年纪快要过百的人,纯蓝的眸子干净的几乎透亮。
明明十分讨厌麻烦,但当事情上门的时候又以雷霆之势迅速解决,甚至还有闲工夫在其中收取最大利益,整个人冷血又无情。
就像是那次第四次忍界大战,说好的不插手却又出手帮他,明明可以救下很多人却又冷眼旁观——扉间当时就明白了,就算是那件事情发生在现在这个世界,泉泽依旧能够冷眼旁观,哪怕参与进去的是他疼了那么久的族弟。
他是真的好奇泉泽的心到底是怎么长得——他经常一边为宇智波一族惨兮兮的命运抱怨这抱怨那,但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他却又在一旁看着,明明关心的不行,但不到要紧时刻怎么都不插手。
或者说,他从来都不直接插手,一向都在用最温和的方式扭转局面,为此它会计划很长很长一段时间。
扉间一点都不信他是估计着他嘴里假意恭维的‘天道’,要么是因为懒,要么就只是因为这样好处最大且损失最少,所以费些时间也是理所应当的。
扉间觉得这两种可能应该都有不少。
那边的泉泽放下笔,扉间回神看向纸面——上书:桃花庵歌。
桃花坞裏桃花庵,桃花庵裏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折花枝当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须花下眠。花前花後日复日,酒醉酒醒年复年……
“我挺喜欢这首诗的。”泉泽还在旁边转着笔满目羡艳:“毕竟这样的生活可真是潇洒极了,基本可以说是我的理想型了。”
“唐伯虎也是我很喜欢的诗人之一。”泉泽这么说着,不等扉间提问自觉的开始滔滔不绝:“当年我还信过同行们——也就是一起办事的人——说的所谓一醉解千愁,然后没几天我去翻翻书就翻到这么一句——对,他写的,叫什么我给忘了,说‘酒,除非能解愁,只怕酒醒更残,愁来又依旧’,我就想果然还是事情解决了在一醉方休不是更爽?去他的一醉解千愁,还有句古话叫借酒消愁愁更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