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部福利给了外人那还叫内部福利吗?做人不要太贪心好吗?
反正谁们是没有意见的——首先泉泽已经很是大方的给出了配方,原本人家可以自己开店买个火热的结果无偿给予了。
其次——他其实也是内部人员来着。
波风·卡卡西老师·内部人员·水门露出了笑容。
再说反正其实也没多少能让火影吃到兵粮丸的时间就是了。
鼬的队友死了,连带着带队的上忍一起,只有他一个人活着回来,并且开了眼。
双勾玉的写轮眼。
泉泽听说了这件事之后微微一愣,在四代目的默许下把怀里的鸣人小心交给琳连声招呼都来不及打就离开了。
他回到家,美琴带着佐助出去了,富岳还在警务厅没回,家里空荡荡的只有鼬一个人。
泉泽小心的走到他身边:“还好吗?”
“呐哥哥。”泉泽听见尚且八岁的孩子声音低低的问他:“写轮眼,真的是邪恶的眼睛么?”
一定是有人在他回来的路上风言风语了。
他这么想着,将鼬揽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不是哦。”他语调轻缓而认真:“我以前啊,也认真思考过这些问题。”
“然后呢?”鼬抬起头,伸手轻轻搭在泉泽被纱布蒙住的眼睛上:“哥哥的答案呢?”
“我觉得不是哦。”泉泽放任他的动作,唇角微微一勾:“世界上从来只有邪恶的人,所有的力量啊、手段啊,只有他们用出来的时候踩背冠上邪恶之名,所以你像想是善良的,你的力量就会是善良的。”
“我的师父认同了我的说法。”泉泽点点鼬的鼻尖,“他说,写轮眼从来就不是什么邪恶的力量,因为同伴们觉醒的力量怎么可能会是邪恶的?那时候所谓的恨,是对自己的无力,没能保护好他们的悲伤,所以才觉醒了这股力量不是吗?”
鼬点点头,但明显还是没什么精神:“可是他们还是死了。”
“是啊,但这并不是你的错。”泉泽将他揽紧了几分:“鼬,你要知道死亡并不会是结束,这是一份新的开始。”
“你不会一直被人护在身后,你总要经历这些的,这是不可避免的不是吗?”怀里的小孩小幅度的点点头,泉泽轻轻叹息一声:“我也没想到这一天居然会这么早啊……”
空气陷入安静,只有窗外虫鸟的鸣叫声,鱼池里几尾鱼甩动尾巴尾巴的声音。
泉泽轻轻抚摸着鼬扎得很低的辫子,声音轻缓的再度开口:“因为失去而得到的力量,不正是为了守护还未失去的东西么?”
“嗯。”鼬小声的答应着,但很快又提问:“生命……是什么?”
“生命啊……”泉泽笑了声,“它是无论长短,终将永远逝去的东西,很多人用很美好的词汇夸赞它,也有人用悲伤和愤恨辱骂它,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呢。”
“既然终将逝去,那生命究竟有意义吗?”鼬有些茫然的抬起脸看他:“为什么即使这样,也要被生下来呢?”
“是啊,为什么呢?”泉泽叹息着重复,“可能就是因为这份未知性吧——有很多事情是只有活下来了,才能知道的哦鼬。”
“人生是很短暂的,有很多人还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活下来就已经失去了知道的机会,但很多人也是带着笑意离去的。”他又笑了:“因为他们找到了他们是为什么活着的,他们知晓了自己生存下来的意义。”
“所以啊,鼬。”他扶着小孩坐正,伸手点点他的眉心:“我不可能什么事情都知道,有很多事情是需要慢慢去探索的,哪怕得不到答案。”
“哪怕得不到答案?”鼬非常不解,“既然要去探索,那怎么会得不到答案?”
“因为它们都是未知的。”泉泽笑着,“可能对我来说,重要的有时候并不是那个结果,而是过程吧。”
TBC.
☆、第 35 章
“就比如说,明天到底是晴天呢,还是下雨呢?”话题突兀的一转,“鼬,你知道吗?”
鼬摇摇头:“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泉泽也摇头,“但是无论是下雨还是晴天,我都会很高兴——下雨的话,我能跟小鼬一起在家里,把家务做完后一起在游廊里打个盹,晴天的话我能带着小鼬出去练忍术,一起去买团子。”
“阴天就更好了呢,我们可以两项一起进行,既不用担心太阳将我们晒醒,也不用担心大雨打湿了衣服。”泉泽轻笑出声:“没准会下雪呢?”
“那不可能的吧。”鼬下意识与他争辩:“现在还只是秋天呢?”
“这又有谁知道呢?”泉泽伸手点点鼬的鼻尖:“很多事情只有亲眼见证了,才会知道他是否真的存在哦。”
鼬眨眨眼,还是不太明白泉泽的意思,但他还是明白,现在尽管已经是秋末了,但还没有步入冬天,所以他还是坚定的认为不会下雪。
但,鼬不得不承认的是,心里确实没有那么难受了。
不过,今年倒霉的可不仅仅只是宇智波,对于三岁的日向雏田来说也是同样的。
木叶五十一年,这一年不仅对鼬十分不友好,对于日向家也当真算不上友好。
泉泽轻叹一声,沉默的给默默流泪的晴雨递了张手巾,低声开口:“别哭了。”
“……我没哭。”身边的姑娘吸吸鼻子,接过手巾哽咽着重复:“我没哭。”
“嗯嗯,你没哭。”泉泽叹息一声,“是我听错了,是宁次在哭。”
于是身边的哽咽声突地消失,泉泽拍拍她的肩膀:“你帮我把它交给宁次吧,让他别哭了,会没事的。”
晴雨深吸口气平静下来,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恢复镇定:“……嗯,谢谢。”
“不用。”泉泽拍拍后面夏雨的肩膀低声开口:“照顾好她。”得到同样低声的回应之后才唇角微弯缓步离开——今年,可真难过啊……
他颇为头疼的捏捏眉心,回到家里轻叹一声,最后只能微微感叹——今年,大概就是他们两家流年不利吧。
泉泽打了个呵欠,精神方面的疲乏让他一时间有些困倦,连衣服都没脱只是散了头发就躺倒在柔软的垫子里堪堪入眠。
然后又被外面的动静吵醒。
泉泽睁开眼,打了个呵欠匆匆出门,一路上道听途说才知道——日向宗家那位才经历绑架不久的三岁大小姐雏田,居然又不见了。
这可真是不得了,但这时候又不好明目张胆的责怪到雷之国身上只得默默寻找。
毕竟他们已经因为这件事情损失了一个日向日差,可再经不起什么损失了——尤其是可能危害到村子的损失。
他叹口气,想着刚失去父亲的晴雨和宁次姐弟俩回屋翻了条围巾围着,跟正在逗弄佐助的美琴说了一声也出门了。
无论怎么说,这个时候再出什么幺蛾子他都不太愿意看见。
泉泽的运气一向十分好,这一点无论在哪一方面似乎都十分灵验——他不过拐了三条街,就听见熟悉的童音带着疑惑传来:“你在做什么的说?”可能是没能得到回应,泉泽又听见鸣人开口:“怎么待在这种地方呢?别光顾着哭的说呢。”
泉泽笑了下,迅速缩到墙角小心翼翼的继续听下去——小雏田哽咽了一会还是什么都没说,平时挺皮的鸣人温着性子继续问:“你家在哪?”
小雏田依旧不说话,泉泽听见鸣人笑了笑:“真没办法呐,来,走吧。”
这是打算亲自送回去了。泉泽笑完了眼——哦,原来是这样的一见钟情啊。他默默跟在两个孩子身后保护他们,小心翼翼的远远坠着,直到鸣人将雏田送到漆黑一片的日向家门口也没出声。
“我说啊,你明明有个这么大的家,为什么还要哭呢?”他听见小家伙满是羡慕的开口,“像我,老爸为了家里一直在忙啊忙的,老妈也因为一些原因不能在村里长留,但从来……”他的话音顿了一下,很快又扬起笑意:“但从来都不哭的说!”
泉泽沉默了一下,顿时明白——小家伙想要的到底还是家人的陪伴,而不是他们这些并无血缘关系的人。
但那又有什么办法呢?水门正忙着和团藏等高层斗智斗勇,又要忙着处理公务,甚至还要尽快让自己的名声比三代目更出色,却防不了村中在高层有意无意引导下对鸣人的仇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泉泽颇为头疼的叹息一声——团藏想要摸黑水门从这孩子身上下手是最好的选择,而三代想要保全水门的名声也任由舆论压在这孩子身上,甚至还有意无意的引开了水门。
而打小就表面非常皮实际上很体贴的鸣人当然不会给原本就很繁忙的父亲增添负担,也从未跟水门说过……
泉泽听着柱间逼近的脚步声收回思绪,将步入拐角的鸣人抱起来:“辛苦啦。”
“吓、吓死我了的说!”鸣人吓得炸了毛:“不要从角落里突然出现的说!”
“嗨嗨,抱歉呐。”泉泽纱布下的眼睛弯起来,“嚯啦,我送你回去吧,一个孩子这么晚了还在路上很危险的吧?”
“你该不会,一直跟在我们身后吧?”鸣人蓝色的眼睛睁的老大:“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出来把她带回去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