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交易?”鼬皱起眉:“如果是交易,那么被夺走的查克拉不应该只是被抽取出来而已,你还做了什么?”
“啊,关于这个问题……如果运气好的话,富岳他们回来的时候应该会顺道将答案带回来,不过是什么交易吗……”方泽宇以为不明的挑了下眉毛:“也就是对某些事情不太满意所以提出了一点无伤大雅的意见而已,也没什么。”
改改世界规则,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不是等于什么都没说的说!”鸣人揉着脑袋:“为什么你要做这些事情?为什么要解开辉夜的封印?为什么要复活斑?疑问太多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问起了的说!”
“哦,我把我妈妈救出来,不是理所应当的吗?”方泽宇叹口气:“我还以为我在战场上的时候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母亲确实是接近于神明没错,但又不像神明那样可望而不可即,对于人命确实是有些轻视,但并不是不能交流——当然,这个交流范围很小,小到只有我们三兄弟,也因为这个范围很小的原因,母亲并不太会交流。”
“而十分凑巧的,母亲第一次提问羽村的时候,羽村却选择了说谎。”方泽宇笑了笑:“玖辛奈,美琴,如果说有这么一天,你们的孩子们对你们说谎,你们肯定也是不高兴的,但还是会很耐心的教育下去,对吧?但母亲则不同——母亲并不会,没有人教过她这一点,她自己也并不清楚,母亲并不是全知全能的,而羽衣和羽村根本没从这方面想过。”
“所以对于在战争中死亡了又被复活的人,我可以道歉,但我并不愧疚。”他神色淡淡:“我当然明白将死人复活并不代表什么都没发生,但我依旧不觉得愧疚,因为我没做错,充其量只能说没有全对。”
他这么说着,淡定的扫了眼还想说什么的鸣人:“再者,关于斑的事情——我不是把柱间也拉过来牵制了吗?”
TBC.
☆、第 138 章
空气一度陷入沉寂,方泽宇目光漫无目的略过他们看向后方的树林——他们为了找个开阔又隐蔽的地方聊,干脆就到训练场来了。
……所以为什么放着好好的各种屋子不坐下边喝茶边聊,要到这么个开阔又无聊的训练场来?
“那么,泽宇。”美琴开口,目光平和:“你是完全已经打算放弃宇智波的身份了吗?”
“……我知道您在想什么。”方泽宇叹口气,“我是真心将明和森看做自己亲生父母的,事实上他们也确实是我亲生父母没错,但是,是他们首先放弃我的。”
“他们希望用自己的死,来换取我活下去的资本,我才会想方设法的活下来,我自认为没有愧对他们,甚至我也询问过他们是否想要复活,当然得到了否定的答案,所以我才是被抛弃的那一个。”方泽宇点点下巴,看着鼬笑了笑:“止水我也问过了,再度得到了否定的答案——他在下面很好,并不是很想上来。”
“当然,我也自认我并不愧对宇智波这个名号。”他笑笑的,声音平平淡淡的自我叙述:“原本我是有权利一直平凡下去的,但,世界并不希望我平凡——我原本并没有‘醒’过来,记忆是处于半封印状态,也就是说,除了一些常识不让我歪到沟里,什么黄泉啊、大筒木啊我都是想不起来的,但是带土死了,父母死了,他们是宇智波,他们的责任是宇智波,所以我的责任也是宇智波,所以我选择保护宇智波。”
“所以无论我做了什么,宇智波永远都是受到优待的——因为父母曾让我保护好宇智波。”方泽宇点点自己的眉心,十分认真的露出那双完全不同于任何瞳术家族的眼睛:“你看,我那双属于宇智波的眼睛早就没了,这双只是我自己的眼睛而已。”
“尽管这么说着很像我在为自己狡辩,但事实就是这样,狡辩也好、什么也好,我对宇智波有很深的情感没错,我看在别人的面子上才对宇智波多加照顾也是事实。”方泽宇顿了一下,又继续往下说:“总之,我现在身上眼睛不是宇智波的,查克拉也没有,血脉更加不是,所以自然不可能再自称宇智波。”
他出口真的句句都是真话——因为两世孤儿的原因,他对父母的执念其实还挺大的,以至于想起大筒木羽空记忆之后干脆利落的就在四战跟所有人摊了牌。
所以,就像方碧海和宇智波泉泽一扬,他其实挺不乐意活下来的,因为没什么意思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是被抛弃的啊。
无论是什么原因、打着什么名号,他确确实实是再一次的被父母抛弃了,尽管比第一世的孤儿院要好上太多,但被抛弃就是被抛弃,这在方泽宇眼里就是被抛弃。
在他自己眼里,他真的已经仁至义尽了——无论是眼睛也好、救水门什么之类的也好,都只是为了保全宇智波一族的一种方法而已,因为他们是这么希望的。
最后也是世界不希望他平凡下去——原本方泽宇自己都已经封印了大筒木的记忆乃至于自己去天策打仗的记忆了,你好死不死还是让他投胎在宇智波带土还活着的时候,还特地牵线让他和带土熟悉起来,不想方设法的变强还真是闹鬼了。
#所以说到底还是世界的锅#
#都是世界的错#
#世界:哭昏过去#
方泽宇回神,看了一圈静默的家伙十分敷衍的催了声:“好有什么问题吗?他们那边快要散会了,我要去买酒。”
“等等!”晴雨迅速伸手,一把扯住他的袖子,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却又沉默不语。
方泽宇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这看负心汉一样的眼神?我好像没得罪你?”他这么说着,还忍不住向旁边一直沉默不做声的夏沉。
“你看他干什么——不对你在说什么鬼?”晴雨简直要气炸了:“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那边也会有日向?为什么他们那边的日向都会你的掌法?”
“啊……第一个问题牵扯到了历史,你们自己去问日升比较好。”方泽宇笑了笑:“另一个问题就比较简单——最开始是像你一样看久了自然就会了,不过现在是我教的了。”
“那你当初为什么不教我?”她干脆放开袖子,扯着领子看方泽宇满脸愕然的模样一字一顿:“为、什、么、不、教、我?”
“……我为什么要教你?”方泽宇满脸茫然:“我师父没同意向外传授不说,你一不是我徒弟、二不是我下属、三不是我子嗣,我为什么要教你?日升他们曾经都是我下属我才教的啊。”
方泽宇忽的一挑眉,兴致高昂:“你要叛变吗?欢迎啊!”
“……滚!”晴雨干脆的撒手:“来战!”
“我说你,怎么一点都不像个日向呢?”方泽宇重拾多年前的无奈,单手撑着下巴叹口气:“说打就打,都不像个姑娘了——还好,还有人要。”
他这么说着,又看了眼旁边的夏沉。
……我招谁惹谁了?夏沉叹口气,冲方泽宇一笑:“没什么好说的了,来战吧。”
“行吧。”方泽宇放下月白站起身,也冲两人一笑,一派风轻云淡,说出的话格外挑衅:“如此良辰美景,何不一战解忧?”
等到下午扉间等人出来的时候,方泽宇才这里一块青那里一块紫,没被衣袖遮住的手腕还缠着绷带。
不过精神导师挺不错,抱着一碗面呲溜呲溜的,看见他们出来只是眼睛一亮,匆忙把面汤喝完才弯起眼睛笑了。
“这又是怎么了?”扉间不知怎么有点想笑,但还是很好的控制了自己:“和以前的熟人闹翻了?”
“闹翻还不至于,应该说是他们单方面的闹别扭才对。”方泽宇笑嘻嘻的:“反正最后还是我赢了——哎,无敌最是寂寞。”
他旁边整张兔脸都埋在面碗里的月白抬起脸,两只莹白的眸子依旧盯着面碗,额上那只圆圆的轮回写轮眼则微微一眯露出几分嫌弃:“哥哥,脸呢?”
方泽宇又掏出一碗面,面不改色的继续吃:“我不要啦!”又笑眯眯的看向扉间等人:“一起吃吗?”
“……好歹别在这吃。”泉奈笑了笑:“先找到住的地方吧。”
方泽宇迅速扒干净碗,抱起舔爪子的月白收拾了残局,除了衣衫还有些凌乱沾灰以外倒也看不出什么了——当然,这也跟晴雨他们没往他脸上来有关。
他相当安分的跟在扉间身边,弯着眼睛逗弄怀里的小家伙,时不时还对着目光复杂的水门等人露出个笑容。
……说实话,水门现在是真的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面前的青年了,一年多以前那会还能慈爱的默默小孩的头,但现在……
这孩子辈分够在场所有人叫祖宗,这可咋整啊。
水门很愁,在场所有人除了蓬泽村一众都很愁——这怎么玩?尤其是初代、二代火影都没有回到木叶的想法,甚至二代还隐隐有站在蓬泽村那边,斑要不是因为泉奈还有几分关心还在木叶的宇智波本家,不然估计都不将木叶放在眼里了!
方泽宇才美观他们复杂的心思,勾着日升的肩膀坏笑着给人将晴雨对于他把降龙掌法和太极拳法交给他们的事情气的直跳脚的模样,眉眼弯弯笑意明朗,日升也笑着,时不时问两句关于日向分家与本家之间的事情,完全没有避着还在这里的日向·宗家家主·日足的想法,甚至日升还回头看了他一眼,摇摇头叹了口气,又不知道说了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