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某个莫名闯入他木屋的少年。
塞地斯既没有来找白靛,但也没再控制他的行动。
白靛决定先回木屋一趟,他走得过于匆忙,许多东西都没带上,木屋里也没检查。
陌生的守卫一声不吭,白靛倚靠在马车上,他撑着脸颊,将周围的一切都收入眼底。
普通的虫族居住的地方和贫民窟截然不同,贫民窟代表着肮脏,污渍和混乱。
而离开贫民窟,这里的虫都过得很好。
所以是为什么,差距这么大。
马车很快便停在木屋前,白靛从马车上跳下来,他肌肉紧绷着,健壮的肌肉对雄虫来说极具有诱惑,即便他的肌肉已经被布料遮掩。
守卫觉得有些可惜。
白靛走在最前面,随着他迈开腿的动作,紧贴着的柔软布料也跟着一块掀起。
大腿外侧完全暴露在空气当中,修长的腿笔直有力,稍一用力,甚至能让虫的腰发青。
木屋和离开时并无区别,唯一不同的是索南多不在。
原本杂乱的房间也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没有一点儿灰尘。
白靛忍不住咂舌感慨,“真能干。”
250眨巴着眼睛,[你们还没开始□□呢。]
白靛差点没因为250的话而被口水呛到,他捂住胸口,咬牙切齿。
“能不说话就别说话。”
白靛抬起的手把桌面的水壶弄倒,他皱着眉去捡。
木桌摇摇晃晃,白靛趴在地面捡水壶的时候,没反应过来,一个抬头,脑袋恰好顶着木桌凸出的地方,
“啊!”白靛惊呼,他赶忙想把脑袋缩回来,宽厚的肩膀反而抵住木桌,情急之下,他无意间把木桌掀开。
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在门外等候的守卫顿时提起精神,“怎么了?”
白靛正双手抱头,他深吸口气,“没事,就是撞到头了。”
“不用进来。”
守卫原本已经踏进木屋半个身体,听到白靛的命令,他点了点头,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
白靛扶着墙站起来,他小口吸气,用手触碰自己的额头,发现确实有个小包,他怕疼的收回手。
他没出大事,但他的动作把索南多整理干净的木屋变得脏乱,一夜回到从前。
白靛面对地面的杂物,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他只能选择大件的木桌,先把它扶好,再把杂物进行分类摆放。
计划在脑袋中形成,白靛说干就干,正当他把手握在写字桌上的桌腿时,手指上下动了动。
四脚朝天的木桌在此刻显得怪异,贫民窟的房间逼仄,狭窄,可木桌下的板子却是如此的干净。
这种明显的突兀顿时吸引白靛的注意,他的手顺着边缘摸去,终于触碰到一个按钮。
白靛按下去时,一个抽屉弹出来。
意料之外的一幕让白靛和250当场怔愣。
[好家伙,这……这……也太酷了!]
白靛懒得搭理仿佛缺根筋的250,他看了眼外面的守卫,确认没人监控后,他才小心翼翼的把抽屉里的东西取出来。
是个非常普通的白色项链。
唯一一个较为特殊的,它的吊坠是用骨头制成的,散发出淡淡的白光。
哪怕是在白天,会莫名感到冰冷。
它在诱惑着白靛,像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开,就会有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
守卫在门口催他,白靛没再多耽误,他把项链紧紧护在手心,连项链凸起的部分弄伤柔软的手心时,他也完全没管。
等到上了马车后,白靛才把项链拿出来放在面前看,上面的骨头不知道是怎样做的。
他摩挲着光滑的骨头。
空旷的宫殿内,纯白的身影跪倒在地上,他的手心捧着一颗水晶球,他虔诚的看向水晶球中的一切。
白靛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他的眼底,索南多把脸边的碎发拨到脑后。
“我知道。”
索南多不知再和谁说话,他语气冰冷,严肃。
“多余的事我不会再插手。”
水晶球上的画面逐渐发生变化,神父的身影出现在上面。
“一切都会向着我们计划的那样进行。”
只有索南多一人的自言自语,他那晚精神力紊乱,失控跑出宫殿,竟误打误撞被白靛吸引。
等到他完全清醒过来后,索南多望着白靛的侧脸,他胸前的水晶变得滚烫。
他痴迷的望着白靛,不会出错的,这就是虫母。
他们的虫母重新回来了。
索南多把水晶球重新放回去,他纤细的指尖触碰到水晶球上白靛的侧脸。
白靛趴在桌上无所事事,他把白日找到的项链捏在指尖领起来在面前晃动。
[宿主?宿主?]
250的声音让白靛回过神,[你在干嘛呢?]
白靛把项链重新塞回床头,他离开的时候给索南多留了张纸,就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看到。
他现在最担心的是,索南多给他整理房间的时候,会不会已经发现了项链……
这根项链……
“唉。”白靛心里烦躁,他走出木屋,月光照射在他的脸上,马儿早就悠闲在睡觉,他双手叉腰。
冷风吹过,白靛正想转身回去的时候,他的腰上搭着一只冰冷的手,紧接着一个脑袋在他怀里出现。
“哥哥。”
“是在等我吗?”
白靛脑袋发蒙,与怀里的虫拉开距离,索南多同第一次见面一样,水母样式的发型,两边的刘海衬得脸盘更小。
“你怎么过来了?”白靛问出这话的时候,顿时觉得自己脑袋不太好使,索南多本来就是皇室的一员,他肯定就在皇宫。
白靛心情不太好,他抿着唇,“你看见我给你留的纸条吗?”
索南多牵住白靛的手,温暖干燥的手让他的口腔分泌口水,从尾脊骨泛起的麻意。
“因为我生病了。”索南多金眸中满是歉意,“我的状态很不好,哥哥,雄虫之间的关系并不好。”
“如果我被他们抓住,我会死的。”
索南多将脸颊贴上白靛的胸膛,让自己完全陷入在他的身体里。
“我看见了你的纸条。”索南多金眸亮晶晶的,“很想哥哥,所以我就来了。”
“死?”白靛抓住这个关键词,他直觉认为这是个重要信息,他紧皱着眉毛,严肃认真的模样让索南多沉溺在其中。
索南多的肩胛骨处开始散发着疼痛,他却完全忽视,一心只想盯着白靛,“是的,雄虫的精神力会发生紊乱,而紊乱的下场只有一个,丧失理智,随后被放逐到城外。”
怪不得。
白靛紧握的拳头松开,他摸了摸索南多蓬松的脑袋,“你现在怎么样了?”
索南多眯着眼睛,“还有点痛,哥哥亲亲我就好了。”
耳边传来皮肤撕扯和布料撑开的声音,薄如蝉翼的翅膀是半透明的,上面还夹杂着淡黄色。
白靛的脖子被他搂住,踮起脚去吻白靛。
他的唇被索南多的牙咬着,他大口喘气,分泌出的唾沫全部被索南多吞进去。
索南多贪婪的把白靛推到在草地上,在这个角落里,只有他们。
他把紧贴在白靛身上的布料扯开,随后就把脑袋埋进去。
“别,别在这里。”
白靛耳边只有索南多大口吞咽和嘬.奶的声音,他颧骨泛着两坨红晕,眼神迷离的看着自己怀里的少年。
他挠了挠索南多的下巴,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更方便让索南多窝在自己身上。
索南多尝够了,就伸着脑袋想和白靛接吻,他吮吸着白靛的舌尖。
手上动作极不安分。
即使白靛嘴上说着让他别在这里,但索南多却装作没听见的样子,毕竟……这里可是塞地斯的地盘。
他入侵了塞地斯的地盘,然后在这里同虫母接吻。
偷.情的感觉确实不错。
“想把哥哥全部吃下去。”索南多在他耳边用调情的声音说着,“哥哥的身体真漂亮,在月光下。”
索南多把白靛身上的布料全部解开,让他赤.裸着暴.露在月光下,在空旷的草地上。
那平坦的腹部,却莫名吸引索南多的注意。
他将脸颊靠过去,虔诚地去触碰。
白靛看那张精致的脸上满是沉迷,他的手指放在索南多的后脑勺,让他的脸紧贴着自己的腹部。
“喜欢?”
白靛问道。
“嗯。”索南多轻声回答,“想钻进您的腹部,然后同您融为一体。”
“这样,谁都不能把我们分开,在您的肚子里,您的身体会让我感到温暖,我就不会发病。”很吓人的言论,换成一般人,早就被吓得远离索南多。
可白靛却没感到异样,他怜惜的吻了吻索南多的脸颊,“好可怜啊,宝宝。”
白靛自然而然就念出这个称呼,但索南多却浑身颤抖,他把脑袋埋在白靛的脸边。
“害羞了?”白靛挑着索南多的下巴,却见他怎么也不肯回头看自己。
他拍着索南多的后背,“宝宝好乖啊。”
不像某只死鸭子嘴硬的虫。
白靛脑中浮现一道身影,但很快就没时间去想。
索南多用舌头舔舐着白靛的耳垂,他哼唧哼唧的向白靛撒娇。
他们都沉迷在这种亲密的行为,索南多慢慢抬起脑袋,冲着不远处的身影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目睹白靛躺在草地同索南多接吻的塞地斯,表情冰冷,他重重的哼了声,转身离开。
管他什么事。
他气得咬紧牙,明明是他邀请自己来喝乳汁,现在却和别的虫厮混在一起。
塞地斯完全没发现,他脸上的表情已经变得扭曲,眼底满是嫉妒与怒火。
第045章 勾引
撑着草地,亲密抱住白靛,他掀起眼皮,望着索南多离开的背影,逐渐露出一个轻蔑的笑。
“哥哥。”
白靛最后是被索南多抱着回木屋的,即便他体型比白靛要更瘦弱,但力气却格外的大。
“喜欢你。”
索南多把脸靠在白靛的胸肌上,低声喃喃。
白靛一觉醒来,索南多已经不在木屋,他揉着惺忪的眼睛,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
蜜色的肌肤上布着没消散的红印,浑身肌肉酸痛。
索南多来无影去无踪,白靛一时也不打算验证他的身份。
他从床上下来,还没完全回过神,就听见守卫在门外喊话。
“殿下让您去他那。”
这倒是出乎白靛的意料,他思索半天,也没想到塞地斯叫自己的原因。
白靛来到宫殿外时,才后知后觉塞地斯竟是要出城。
“我们要干嘛?”
白靛还在队伍里发现巡逻长,他也看见白靛,但很快就挪开眼,装作什么也没发现,自顾自的向远处眺望。
白靛一脸疑惑。
守卫没想到白靛会问出这个问题,“今天是取圣水的日子。”
白靛咬着手里脆生生的果子,他只觉得很离谱,他什么也不清楚。
这又是做什么的。
守卫看他迷茫的眼神,“你以前都没领到圣水吗?”
守卫眼中升起愤怒,“他们真是欺虫太甚,连这也克扣。”
话里全是维护和替白靛打抱不平,他实在是不能理解,像白靛这样长相的虫,想到这,他偷偷望向白靛。
其实,白靛与他见过的虫族样貌不同,但更迷虫,带着成熟的气味。
被情.欲灌溉的玫瑰,散发着致命的气息,想要靠近,但害怕被玫瑰的尖刺伤害。
可守卫真的很喜欢在他身边,哪怕殿下曾下过命令,不允许他们离白靛太近。
他的心在砰砰的跳着。
白靛顺着他的话说下去,“确实,我没收到过圣水。”
他垂眸委屈的样子直接戳中年轻雄虫的心。
“没事,等我们从城外回来,我就把我的那份圣水分给你。”
“你一定要多喝圣水,否则,等到精神力紊乱,一切就都完蛋了。”守卫想到什么,脸上闪过一起恐惧,“精神力紊乱的虫族都会被丢弃在城外,他们会逐渐变成原型,然后身体的每一处都会溃烂。”
白靛只是静静的听着,他的手却逐渐握紧,精神力紊乱,他不久前还听索南多说过这个词。
“谢谢。”白靛这次是真的发自内心感谢,听起来这个圣水能够缓解精神力紊乱,守卫居然愿意把这个圣水送给他。
他弯着眉眼,低着头看向守卫。
守卫整只虫呆愣在原地,被白靛的笑容惊艳,他的笑容过于温柔,好像能包容万物。
守卫脸上浮现红晕,他赶忙摇头,“没,没事。”
他的手慢慢触碰到自己的胸口,心脏在迅速的跳动。
好,好漂亮。
白靛见守卫一副要蒸熟的样子,不解地想要用手去触碰,以为他是出了什么事,还没等到碰到。
塞地斯突然从后面出现,他挡在守卫的前面,冷哼一声,“吵死了。”
白靛被他莫名奇妙吼了一声,差点没被气笑,也不惯着他,塞地斯在这里,他打算转身找别的虫聊天。
塞地斯紧握着他的手腕,他皱着眉,“你要去哪里?”
白靛无所谓的耸肩,“殿下不是嫌我说话声太大了吗?我换个地方聊天。”
说完,他还露出一个无所谓的笑容,这个笑容又陌生又疏远。
虽然两人关系谈不上有多亲近,但塞地斯最初的想法是把白靛带来,想看他的情绪起伏,又或者是崩溃。
他很少见到一只虫,总是如此的冷静,好像对所有虫都是一样。
可昨晚他看到的一切,看到索南多窝在白靛的怀里吮吸乳汁,他明明看见了,那只丑陋的雄虫,张开口腔,舔着白靛身体的每一处。
甚至还过分的用触角去逗弄他。
索南多咽不下这口气,当他又看见白靛同守卫有说有笑,终于,整只虫绷不住破防了。
他气冲冲的来找白靛理论,得到的只有忽视。
凭什么!
明明对别的虫都能有情绪波动,对自己却没有。
高傲的雄虫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他几乎要把自己的手心抠烂。
[宿主,快看,他脑袋上有感叹号。]
白靛瞥了眼塞地斯头顶的触角都被气得绷紧,远远看过去,真像个感叹号。
白靛挪开眼,忍住笑意,却不知道他的这幅样子更让塞地斯生气,
白靛绕过塞地斯同守卫挥手道别,转身离开,只剩下塞地斯和瑟瑟发抖的守卫。
塞地斯扭头看向守卫,第一句话就是,“你用什么办法勾引了他?”
“啊?啊!”
[他脾气也太差了,干嘛动不动就生气?]
白靛听着250的吐槽,他眯着眼睛思索,“喝不到奶的小孩是这样的。”
他上次因为塞地斯的恶劣态度,窗口的乳汁也就停了,他估计是因为这样,才变得各外暴躁。
白靛只能想到这个理由,
塞地斯不知道和守卫说了什么,守卫脸上表情一言难尽,而他却像打了胜仗般的,坐在马上。
直视前方。
随着轰隆的一声,城门打开,白靛收回看向塞地斯的目光,去看城门。
城门平日关得严实,打开的时候,地面扬起灰尘。
虫族的守卫站在最高层,他在观察面前的情况。
“可以了,没有危险。”
塞地斯一挥手,其他的守卫都井然有序的跑出去,白靛本来也要跟着他们一块出去,却被塞地斯拦住,他一用力,竟是把白靛从地上拉到马上。
“你跟我一起。”
塞地斯知道城外危险,但,昨晚索南多勾引白靛的行为,却让他开始怀疑白靛的身份。
塞地斯向来看不起索南多这只神神叨叨的虫,但有一点,塞地斯却一直相信。
虫母即将降临。
能够得到索南多注意的,白靛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
但塞地斯还是要确认。
他要亲自看着圣石亮起。
白靛被他突然扯着坐上马,还有一时的没反应过来,他看着自己腰间的手,收起自己心里冒起的坏心思。
要是这个时间去调侃塞地斯,以他的薄脸皮,到时候把自己丢下马,就完蛋了。
塞地斯看他一言不发,“你在想什么?”硬邦邦的一句话,听起来像是在审问犯人。
白靛感慨的摸了摸马的脑袋,“只是在感慨,毕竟昨天我和它才是同事,今天就能坐在它身上,都是沾了您的光啊,殿下。
[宿主,你好会阴阳怪气啊,嘿嘿嘿。]
250都听出来,白靛是在借这件事情说塞地斯把自己丢在角落喂马,不闻不问。
塞地斯却皱着眉,“别撒娇。”
面上露出满是嫌弃的表情。
白靛默默抬头,却看见塞地斯脑袋上的触角兴奋的缠绕在一起,就连嘴角都情不自禁的勾起,俨然一副开心的模样。
塞地斯见白靛没拒绝自己的触碰,装作不经意把白靛往怀里抱着,“你小心点,外面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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