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烨州的妈妈在生他的时候难产死去了,一直待在他的爸爸身边,但是他爸是典型的事业狂人,从小没有得到足够的爱,也导致他对情感总是患得患失,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也养成了习惯毒舌的坚硬外表。
不过,毒舌的苏烨州居然在为他说过的话道歉,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先前他说的那些话,可从来没有嘴软过。
但他此时却不像演的,也许是真心为自己的言行感到后悔。
“对不起,”苏烨州的眼泪滑落,泪珠划过他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下唇微丰的嘴唇,“我不该说那样的话,但是我控制不住。一想到我认真对待的人可能会被其他人不珍惜对待,我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他面上漏出好像被刀子扎了手的痛苦表情。
“你在外面玩,我早上就去买了菜,到家给你烧了午饭,但是你没回来我就倒掉了,晚上给你做新鲜的,一直等你。但你一直不回家,我很担心你在外边出什么事,却看到你和别人一起回家……看到你有了自己的朋友我当然很高兴,可是,我就是会控制不住地担心那些人不是好人。”
苏烨州的委屈让白堞顿时无比的内疚,他揽住他拍了拍背。
“你愧疚了?”苏烨州雾蒙蒙的眼睛看着他问。
“对不起,我不该打你。”白堞说。
然而,苏烨州却突然说出一句让白堞措手不及的话:“那我要亲亲。”
白堞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苏烨州会有这样的要求。
他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有男朋友。”
苏烨州表情狠狠扭曲了一瞬,他捂着被打的侧脸,委屈巴巴,“亲脸也不可以吗?我的脸好痛,肯定毁容了呜呜呜,肯定没有人要我了。”
他故意说的很严重。
白堞看着苏烨州没有破皮,只是有点红的脸,“......”
苏烨州看他没有反应,一下子酸酸的情绪涌上心头,居然真的委屈了,他的鼻尖酸酸涩涩的,刚要说什么,就感觉脸上湿湿软软的触感贴着他的皮肤。
微凉的、软乎的、香香的。
他愣住了。
扭头呆呆的看着白堞。
白堞亲完很快离开了,他被他看的脸上有些燥热,“这样就可以了吧?”
苏烨州点了点自己的嘴巴,“还有这里。”
白堞气恼,想也没想拒绝“不行。”
苏烨州眼睛睁大,瞳孔中闪烁着不解与微妙的恐慌,“为什么,别人都亲了,为什么我不行”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隐隐透露出他内心的不平衡和深深的失落。
他的眉头紧锁,嘴角不自觉地向下垂,情绪在无声中逐渐积蓄。
“难道他们比我还重要”
苏烨州开始在心里嫉妒的比较,心中的疑惑像滚雪球般越滚越大,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指甲深深地陷进了掌心,痛感让他更加清醒地感受到自己的不安和嫉妒。
真是有了男朋友忘了娘家人!
犹如刺耳的警钟,提醒着他自己的位置似乎正在被边缘化。他的胸膛微微起伏,他努力压制着心头的酸楚。
自己竟也非常顺理成章的把自己放在娘家人的地位上了。
白堞沉默,表情有点纠结,想了一想,不知道怎么反驳。
苏烨州眼中猝然点亮两小撮火焰,他刚才说的是他们,白堞居然没有反驳,没有反驳说明什么?居然真的还有其他人亲了他。
到底是谁,不要让他发现了,不然他一定......!
苏烨州冷冷地说:“你和别人亲了。”
白堞手无意识的抓衣摆,虽然确实有这样的事情,但那并不是他的本意。
白堞试图解释:“那是因为……”
他的话还没说完,苏烨州打断他:“你和别人亲了。”
白堞:“......”
能不能不要复读机了啊。
苏烨州抬眸:“你疼疼我吧。”
他的表情难以言说,如海面迷航的渡轮在寻觅灯塔,坚定地寻找着指引,是坚硬外壳下隐藏的脆弱,一种只有在绝对信任的人面前才会显露的真面目。
白堞怔然。
苏烨州如同一位虔诚的祭司,缓缓地对自己偏爱的神明献祭一般献了去,两瓣双唇贴着。
苏烨州余泪落在白堞的嘴唇上,带着一丝丝苦涩但很快便消失在唇齿间,他的脸兴奋的泛红。
唇瓣触碰,就像是火星点燃了干柴,转守为攻,他的唇瓣不再是献上的祭品,而是疯狂的掠夺者。
舌尖探入,掠夺着对方口中的每一丝空气。
激烈而贪婪,如同狂风暴雨中的海浪,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着对方的防线。
白堞的身体渐渐软倒在苏烨州怀里,他的四肢无力地挣扎,似乎想要推开那股压倒性的力量,但每一次拉扯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苏烨州的衣襟,试图找到一个支撑点,却只感受到了衣料的滑腻和无法逃脱的束缚。
嘴里的空气被彻底掠夺,他发出细微的声响,那是一种混合了惊吓、无可逃离的无奈喘息。
快感如同电流般在苏烨州的体内肆虐,几乎让他无法自持,他的眼睛不自觉地开始上翻,只能闭上眼睛,谨防丑态毕露。
他松开白堞,唇间的带出如同蛛网一般细的银丝,因为重力下垂着断线。
白堞最多以为对方是和他像小朋友那样嘴对嘴碰一下,哪想到他,居然,居然这么......
他刚想生气,对方就拿着他的手发在自己脸上,皱着眉一脸愧疚,“对不起我没控制住,不知道怎么了就变成这样了,你要是打我的话就扇右边吧,正好可以对称。”
白堞:“......”
苏烨州的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亮光,他一下雀跃起来,仿佛一个得到了心仪糖果的孩子。
他轻咳一声,试图掩盖住自己的兴奋,同时伸手扯着白堞来到餐桌前。
“不知道你爱吃什么,我就多做了一点。”他眼睛亮亮的。
白堞看着一桌子的菜,肚子很诚实的咕咕叫了两声。
他坐下吃饭。
苏烨州,就看他吃的开心,无比庆幸自己有做饭的爱好,他突然问他“对了,我今晚可以住下吗?”
白堞看着得寸进尺的某人,吃完嘴里的食物,冷酷拒绝,“不可以。”
裤兜里的手机“叮铃”一声,白堞拿出手机看消息。
是闫安宇发出的明天一起吃饭的邀请。
明天是周一,一起去餐厅的话不会太明显了吗?他想。
手机再次“叮铃”。
闫安宇:“段泽瑾和沈洛斯也一起,他们答应了。”
白堞面色古怪。
闫安宇:“不是单独两个人,没关系。”
另一头闫安宇发完消息低垂着眸子,其实,如果只有两个人的话就好了。
但是父亲那边却没有那么好说话。
还好有两个发小可以帮他打掩护。
段泽瑾......从上次撞见过和白堞约会之后就一副少年春心萌动的样子,那副眼神迷离、嘴角含笑的模样,让人一眼就能看穿他心中所想。
想起他那副样子,哪怕是发小,闫安宇也有些微妙的不爽。
他皱了皱眉,鼻腔里发出一声不易察觉的轻哼,心中的不愉快像是一滴水滴入平静的湖面,泛起了一圈圈涟漪。
白堞会喜欢他......?不,不会,白堞喜欢我。
这个念头悄然升起,像是一团不请自来的火苗,烧得他有些燥热,又被心间的甘露浇灌,清甜泄火。
所以,段泽瑾那副蠢样子还是趁早收收吧,闫安宇在心里默默想着,同时不自觉地捏紧了手中的杯子,指关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正好这次找个机会在发小面前说下,他们两个应该还不知道。
“哇,是闫安宇、段泽瑾、沈洛斯!”
“好帅啊,他们在哪儿都是闪光点,哎?旁边那个矮冬瓜谁啊?”
“好邋遢啊,他都不剪头发的吗?为什么这种灰扑扑的路人要和他们走在一块啊,好碍眼。”
白堞攥着自己的衣摆的指节发白,此时后悔的肠子都要青了,早知道怎么引人瞩目他就不答应了!
他以为是那种天台四个人的小型聚餐,没想到直接在食堂。
这时一个端着餐盘的女生急匆匆的走过,路过时重心不稳的将食物都撒在了他的身上。
“不好意思啊,同学。”
圣莉亚学院餐厅的这一处,因为突如其来的事故,气氛突然紧张起来。
闫安宇,那个总是喜怒不形于色的高岭之花,此刻却意外皱起眉头,阴沉着脸看向女生。
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段泽瑾就已经爆发了。
脾气又爆又坏,话跟淬了毒一样,正怒气冲冲地盯着那个女生:“你他妈不看路吗?眼睛长天上?不需要的话刮掉捐给需要的人!”
周围的人都不禁屏住了呼吸。
这个女生居然招惹了段泽瑾。
一向冷静和公正著称的沈洛斯,缓缓地转过头,目光锐利地看了一眼那个女生。
他的声音平静却刀刀说中要害:“餐厅的地板都是专门人经过打理的,不会无缘无故脚滑。你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他直指核心,让在场人实现都聚焦在那个女生身上。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个女生是故意的,这么宽的路不走,非要贴着白堞走,还把餐食全撒在了人家身上。
她站在那里,有些局促不安,额角泌出汗水从她的额头上滑落,背后也汗津津的。
她显然没有预料到,自己不过是泼了一下白堞,竟然会引起三个人凌迟一样的眼刀。
女生的心跳加速,恐慌的吞了吞口水,试图狡辩,“我......我......”
她的眼睛不时地瞥向白堞,那个被她泼了一身的受害者。
白堞此刻正站在一旁,衣襟上还挂着汤汁的痕迹,表情复杂,甚至连他的头发丝上都沾着点汤汁。
餐厅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学生们开始窃窃私语,有的同情地看着那个女生,有的则幸灾乐祸。
虽然他们在白堞出现他们三个人之间的时候就有敌意,但也没有胆大到现在就在太岁头上动土。
女生:“......”糟了,好像把全部的仇恨值都拉到自己身上了。
她结结巴巴地开口,声音中带着颤抖:“对不起,对不起,同学,我不是故意的。”
她的眼神是恐惧和后怕,原本想要打探白堞的心思在这一刻彻底熄灭了。
她意识到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白堞轻轻地撩了撩头发,眉头微微舒展,他的目光柔和地落在那个女生身上,注意到她双手紧握,嘴唇微微颤抖,显然是紧张到了极点。
心中不由涌起一股淡淡的不忍,同时这抹情绪让他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柔和的温度。他轻声说道:“算了,她也不是故意的。”温柔仿佛是一缕春风,轻轻拂过。
女生看着白堞漏出来的脸恍惚了一下,在听到白堞的话以后如蒙大赦。
又看了看两边的男生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认了,确定不会找自己麻烦之后,她如释重负,趁着大家还没反应过来,一溜烟地跑走了。
段泽瑾看着女生的背影,不满地啧了一声,他对白堞的宽容感到不解:“你是不是蠢,她一看就是故意的。”
沈洛斯看着消失背影神情变幻莫测:“起码写个两万字检讨书。”
闫安宇瞥了两个人一眼:“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闫安宇的心思细腻,他深知以段泽瑾的性格,一般不会无故插手别人的事情,只有被他认可的人才会护在翼下。
至于沈洛斯,更是以公正和理性著称,不会轻易偏袒任何人。然而,今天他们两人居然同时站出来为一个他带过来的还不太熟悉的人发声,这莫名让闫安宇隐隐有些不对劲。
段泽瑾在闫安宇的提问下僵了一下,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心虚,心里暗自想着:“总不能说我觊觎你老婆吧。”
他尴尬地打着哈哈,挠了挠头想说辞。
沈洛斯则是一本正经,他轻轻抬了抬眼镜,目光透过镜片审视着白堞,语气平静地说:“他不是你带过来的人吗?既然你把他带过来了,肯定是你认可的人,想我们好好相处的。他要是受到伤害,我们自然不会不管。”
段泽瑾连忙附和,急于证明自己和白堞的关系:“对呀,你的朋友被欺负,我们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管的,自然是要帮忙出头的,更何况我们可是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兄弟,怎么说也得照顾照顾。”
闫安宇看了看段泽瑾,又扫了一眼沈洛斯,心中的疑惑虽然解开,但心头的怪异......他暂时放在一边,只当是自己多想了。
幸运的是,餐厅设有专门的更衣室,离他们所在的位置并不远。
白堞在发生小插曲后,很快去了更衣室更换了干净的衣服。没过多久,他便回到了餐厅,看起来并未受到太大影响。
随后,他们一行人坐在二楼的餐厅上面。
餐厅的气氛渐渐恢复了平静,学生们各自交谈着,偶尔有目光投向二楼但很快又移开,估计很快便会有新的传言。
白堞、段泽瑾、沈洛斯和闫安宇坐在一桌。
闫安宇微笑着介绍:“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白堞。”
白堞对于段泽瑾和沈洛斯来说并不陌生,但他还是礼貌地打了招呼:“你们好。”
闫安宇继续介绍:“这是我的两个发小,段泽瑾和沈洛斯。”
其实他们彼此都认识,但这样的正式介绍还是头一回。
段泽瑾的拳头在桌下不自觉地攥紧了,骨节发白,面上风轻云淡,“你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拜托我,不用嫌麻烦。”
沈洛斯则依旧保持着淡定的表情,但若仔细观察,会发现他眼眸深处的乌云滚动。“嗯。”
介绍完毕后,闫安宇顺便提到了他父亲对他目前恋情的阻挠,他和白堞交往这个秘密只有他们几个好兄弟之间知道。
随后,闫安宇细心地帮白堞挑走了碗里的青椒,像是做了很多遍一样,习以为常的去做了。
段泽瑾看着这一幕,觉得刺眼,低下头,垂着吃饭。
沈洛斯也没什么表情的,端起一旁的水喝了一口。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宁静:“白堞,你在这里呀?!”
白堞闻声抬头一看,意外地发现是苏烨州。
苏烨州在学校里并不经常和白堞碰面,但今天他似乎是有意寻找白堞。
他先是扫了一眼坐在白堞旁边的三个人,面露一丝惊讶,尤其是在看到沈洛斯时,他的表情有了一瞬间的变化,但很快他就恢复了平常的表情。
苏烨州走到白堞身边,似乎并不在意周围投来的目光,他手里提着一个便当,对着白堞说:“白堞,今天做饭不小心多做了一份,就顺便给你带过来了,你……”
他的话音未落,目光落在了白堞手上的餐盘上,语气中带着一丝失望,“你已经吃过了吗?”他问,同时垂下头,显得有些黯然神伤。
白堞看到苏烨州这样,连忙摆了摆手,解释道:“没有,刚准备吃。”
他知道苏烨州肯定是特意给他带的,他说话就是这样,他都习惯了。
苏烨州的眼神闪过一丝光亮,但随即白堞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一是,他面前已经有了一份食物,另一个是,苏烨州特意为他准备的便当他肚子根本吃不下啊。
他考虑到苏烨州的好意,又不能浪费原本的食物,他有点纠结。
周围的人,包括闫安宇、段泽瑾和沈洛斯,默默观察着这一幕。
段泽瑾、闫安宇:这人谁?
沈洛斯倒是之前跟他有过短暂的接触,内心觉得有点熟悉,他安静的观察。
白堞本着不浪费食物的原则,决定接受苏烨州的便当。
就在这时,段泽瑾突然不爽地开口了:“你谁呀?没看到白堞已经有饭吃了吗?你再给他送便当,你是想撑死他吗?”
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目光在苏烨州和白堞之间来回移动,显然对苏烨州的出现感到不满。
得,别又是一个竞争对手。
苏烨州面对段泽瑾的质问,脸色并没有变化,他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段泽瑾,然后用平静的语气反问:“你又白堞的谁?”
他的态度从容,丝毫没有一点被为难漏出的怯意,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没把他放在眼里。
段泽瑾被苏烨州轻飘飘的眼神看得更加不爽,仿佛在他眼中自己不过是跳梁小丑。
他的眉头紧皱,面部表情变得僵硬,看着随时都可能爆发。
闫安宇看着闹剧没说话,只是扭头看白堞。
白堞看到段泽瑾和之间的气氛越来越紧张,决定站起来打圆场。
他有些尴尬地开口:“那个,那个,不要吵,他是我的......是我的表哥。”白堞指了指苏烨州,说了一个合理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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