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安宇耐心,“商场。”
白堞的脑海中迅速回放那天的记忆,段泽瑾即是情敌也是白堞的爱慕者,私心告诉他,他不应该让段泽瑾总是在闫安宇面前刷存在感。
他小心翼翼地回答:“没,没什么,就是偶然碰见了,已经处理好了。”
闫安宇没有立即回应,他只是继续盯着白堞,似乎在等待更多的解释。
白堞感到压力倍增,但也硬着头皮回看过去。
“噗嗤。”闫安宇笑了,“好了我知道了,别那么紧张,搞得好像丈夫在逼问他新婚妻子情夫是谁一样。”
白堞:“......”
白堞深吸一口气,内心不断告诉自己要稳住,只要过了今晚,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知道自己做出的那些过分的事情,按照校园里的流言传播速度,第二天肯定会在学生之间疯传。
一旦消息传开,他就会被推到风口浪尖,到时候,他这个“角色”距离“下线”的时间就不远了。
不出意外的话。
忘记是怎么睡着的了,等到第二天,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白堞的脸上,他闫安宇轻轻托起来。
闫安宇的手轻拍着白堞的脸,试图唤醒这只小懒猫。
一边轻声说:“醒醒,该起床了。”
白堞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小脸上还带着睡意,他含糊地说:“好困,让我再睡一会儿。”他的声音软软的,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闫安宇一顿,看着白堞迷糊的样子,忍耐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没忍住。他低下头,在他的脸上轻轻咬了一口。
白堞的感觉像是被带着锋利牙齿的猛兽咬住了,但他又没有真正用力,只是轻轻地咬住了他,然后又松开。
似乎感受到那只猛兽不会真的伤害自己之后,他放任自己意识下沉,继续沉入梦乡。
直到他再次清醒,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闫安宇的车上。
他揉了揉眼睛,有些迷茫地问道:“嗯?我什么时候在车上的?”他的声音还带着刚醒的沙哑。
闫安宇坐在他的旁边,他的气质清冷而高冷,但是,当他看向白堞的时候,那种冰冷的感觉就像春日里的冰雪消融,瞬间不见了踪影。
闫安宇的手上拿着一份早餐,他把早餐递给白堞,解释道:“早上看你睡得很沉,就不忍心叫醒你,所以先把你挪上车了。”
白堞接过闫安宇递过来的早餐,脸上还带着一丝懵懂。
他对于早上的记忆有些模糊,大脑似乎还没有完全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他干巴巴地说了句:“好的,谢谢。”声音中透露出他的迟钝和困惑。
过了一会儿,白堞的思维逐渐清晰,他才真正反应过来,补充了一句:“谢谢你,闫安宇。”
这还是他第一次吃到闫安宇为他准备的早餐,这种体验让他感到既新奇又兴奋。
“可以叫我安宇。”
主角点头:“好呀,安宇。”
好奇心驱使着他,白堞忍不住问道:“这是你亲手做的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他想象着闫安宇在厨房忙碌的场景,这样的画面让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毕竟闫安宇在大家眼中总是那么完美,看起来如此清冷高傲不会进入厨房的类型。
闫安宇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然后回答道:“不,不是我亲手做的,但我特意为你挑选了你可能会喜欢的食物。”
白堞听后,心中虽然有些小小的失望,但更多的还是感动。
“今天时间有点赶,下次我为你亲手做怎么样。”闫安宇一直注意白堞,怎么可能没看到白堞的变化,他伸手给白堞整理了翘出来的头发说。
白堞不小心和闫安宇对视上了,立马移开视线,耳朵粉粉的,小声转移话题说,“我一定会吃完的。”
闫安宇看着他的样子,勾起唇温和地说:“没关系,吃不完也没事。”
眼神一直笑眯眯地看着白堞,一点不见昨晚的偏执森然。
等到车子到了学校,闫安宇下车向白堞伸出手。
白堞有些懵,闫安宇他这是准备和自己一起过去吗?但是这样的话,其他人会看到的吧。
他担心这样的举动会引起校园里的流言蜚语。
正当他想着的时候,闫安宇已经伸手将他拉了出来。
他好奇地问:“你想什么这么入神?”
白堞四周环顾了一下,有些担忧地说:“这样是不是太明目张胆了?”
他担心他们明目张胆的行为会引起他人的注意和议论。
闫安宇看着白堞:“你不喜欢吗?”他的脸色有些黯然神伤。
白堞没想到闫安宇会和自己一起下车。
他以为,起码会一先一后间隔一段时间出去。
白堞连忙摇头解释:“不,不是的,我是担心你因为我而成为其他人口中的饭后闲谈。”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像你这样优秀的人,突然和一个我这样阴暗的人在一起,大家肯定会有意见的。”
闫安宇眼中闪过一丝晦涩,但很快他就笑着安慰白堞:“没关系,他们如果有什么意见,就直接在我面前说好了。我不在乎。”
他们两人的互动,被楼上的沈洛斯尽收眼底。
沈洛斯坐在窗边,微风吹动着他手中的纸张,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关于苏烨州的资料。
他眼神淡漠地将资料随手放在桌子上,似乎对这些信息并不感兴趣,只不过是出于打探敌情的必要。
接着,他转头看向旁边,那个把腿架在桌子上,一脸拽样,仿佛谁都欠他钱的段泽瑾,语气平静地问道:“你是不是喜欢闫安宇?”
段泽瑾一下子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立刻炸了毛,他瞪大了眼睛,语气激烈地反驳:“谁喜欢闫安宇?!”
他的反应强烈,显然对于被怀疑喜欢闫安宇这件事感到非常不满。
虽然他之前确实以前自己喜欢闫安宇,但都是之前的事情了,谁没有年少无知的时候,他现在有真正喜欢的人。
沈洛斯看轻轻敲了敲桌子,透过镜片,平静地看着段泽瑾一副反应过度的样子。
他的眼神中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反而流露出一种淡淡的嘲讽。他继续逗弄一般但又笃定地说:“那你就是喜欢白堞。”
这回,段泽瑾没有像之前那样炸毛,他的身形突然僵硬,沉默了好半晌,双颊染上绯红,他尴尬地挠了挠后脖子,有些不确定又有点羞涩地问:“有,有这么明显吗?”
段泽瑾恶狠狠地瞪了沈洛斯一眼,语气中带着警惕和不信任:“你问这个干什么?”
在他看来,沈洛斯这种政客家庭,心机深沉,手段又多。
他们这种人心都脏,他根本猜不透沈洛斯问他的真正目的,对此他保持着极高的防备。
沈洛斯扶了扶眼镜,脸上没有太多表情,语气平淡地回应:“没什么,只是我也喜欢白堞罢了。”他这句话就像是一枚重磅炸弹,瞬间在空气中炸开,足以让听到的人震耳欲聋。
段泽瑾瞪大了眼睛,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反驳:“你说什么?你喜欢白堞?不行,你不许喜欢他!”
沈洛斯摸了摸下巴接着说,语气依旧淡定:“好吧,准确来说,还没有喜欢,只是觉得有些意思而已。”
段泽瑾起身,情绪激动地挥拳,几乎是吼了出来:“你就算对他感兴趣也不可以,他是我的人,我先喜欢他的!”
沈洛斯像是早有预料轻松地躲避了段泽瑾的攻击,语气平静地说:“是吗?可是白堞又不喜欢你。”他的话直接而尖锐,直击段泽瑾的软肋。
段泽瑾被沈洛斯的话刺痛,心中一阵扎心,他的表情一下变得复杂,既有愤怒也有受伤。
他愣了一下,然后有些底气不足地说:“那又怎么样,反正...反正闫安宇是不会喜欢白堞的。”
段泽瑾自信打包票“只要闫安宇不喜欢白堞,那我就还有机会。”
沈洛斯抱了抱胸前的臂膀,语气带着一丝玩味地说:“是吗?”然后他撇了撇头,示意段泽瑾从窗户往外看。
段泽瑾不解地顺着的沈洛斯的视线看过去,一瞬间,他的瞳孔皱缩,震惊和疑惑都在脸上。
他看到闫安宇和白堞举止亲密挨在一起。他们刚从车里出来。
他们竟然乘坐同一辆车。
段泽瑾的心中涌起了无数个问题: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难道他们两个已经......
段泽瑾脸色铁青,咬着牙表情崩坏,他的初恋才刚刚开始萌芽,就这么要被拔走了吗?
沈洛斯瞅着段泽瑾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像是被霜打的茄子一样,不禁有些无语。
沈洛斯:“现在最重要的应该是阻止闫安宇和白堞之间的关系进一步发展。只要他们两个不在一起,那么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段泽瑾抬眼,似有希翼,问道:“那你想怎么做?”
沈洛斯镜片随着动作微微闪烁了一下:“今天,闫董来了。”
段泽瑾挑眉惊然:“什么?你连这个都知道?”
沈洛斯看了段泽瑾一眼,他掌握的信息多着呢。
段泽瑾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好吧,看来就只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沈洛斯则当着段泽瑾的面,从容地拨了一通电话。他的动作熟练好像以前就干过很多次。
看着沈洛斯张口就来,指挥若定地说:“后门的道路出现一个坑,让人去处理。如果有车子经过,就让他从前门开走。”
段泽瑾在一旁看着沈洛斯一通吩咐,嘴巴抽了抽:“你张口就来啊?”
沈洛斯回看他:“那不然呢?有时候使出一点必然的手段也是可以的。”
段泽瑾不由得竖起大拇指,脱口而出:“还是你牛逼。”但随即他心里一惊,哎不对,我怎么在夸奖自己的情敌?
沈洛斯捏着手机眼神深沉,就算没有坑,也可以有。
段泽瑾想到闫安宇的父亲,闫骏峰,一个在商界和社交圈都颇有影响力的人物。闫董是一个非常传统的男人,对于家庭和后代的期望也非常明确,他绝不会让自己的儿子是一个同性恋。
段泽瑾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也不得不承认沈洛斯确实有一些手段,但是也就一点点。
他原本就与沈洛斯不和,这种敌对情绪可以追溯到他之前误以为自己喜欢闫安宇的时候。
那时,沈洛斯就频繁出现在闫安宇的身边,总是不经意间站在闫安宇面前,这让他觉得非常碍眼。
现在,沈洛斯又对白堞感兴趣了,这种不快几乎可以说是刺眼。
他无法接受沈洛斯在自己心仪的白堞周围活跃。他在心里坚定地想:总之,我不会就这么放任他喜欢白堞的。
沈洛斯突然扭头,目光锐利地看向段泽瑾,提出了一个出乎意料的建议:“你不觉得我们现在需要合作吗?如果他们两个是彼此相爱的话,我们可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瞬间点醒了段泽瑾。
段泽瑾“啧”了一声,眉头微微皱起,显然已经在权衡沈洛斯的提议。
他揉了揉头顶的头发,烦躁道,“我再考虑一下吧。”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
沈洛斯微微一笑,对段泽瑾的反应并不意外。他轻轻挑起一边的眉毛,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紧迫感地说:“是吗?那你的时间不多了。”
卡宴车内,闫董闭目养神,车内的氛围静谧而低调。
突然,车窗被侍从轻轻敲响,他缓缓降下车窗,侍从的声音传入车内:“抱歉,闫董,您经常走的后门道路,有一些问题正在处理。只能从前方正门绕路通行了。”
闫董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表示知道了,卡宴重新启动,按照新的路线前进。
就在卡宴即将行驶到正门时,似有所觉的往外看去,校园里的景色和学生们的身影一一掠过。突然,他眉头一皱,低声说:“停下。”
卡宴随即在两个学生面前平稳地停下。
闫安宇牵着白堞的手,关切询问:“今天早上天有点凉,冷不冷?”一边说着就要脱下自己的外套给白堞披上。
就在闫安宇准备解扣子的那一刻,一辆车突然停在了他们面前。
车窗缓缓降下,车上走下来一个浑身被权利和金钱浸泡的男人,眉目间有着盛人的气势,“闫安宇,你在做什么?”
闫安宇瞬间停下了动作,将白堞护在了自己的身后,他的身体紧绷,显然是进入了防御状态。
白堞还是第一次看到闫安宇如此戒备,心中的不安逐渐升腾。
闫安宇握着白堞的手安抚:“别怕。”
第069章 被大佬处理的万人迷暗恋者17
白堞站在一旁,目光不离的盯着不远处正在谈话的闫安宇和看起来是他父亲的角色。
虽然听不到他们的具体对话内容,但能感受到那处气氛的紧张。闫安宇的脸色几经变化,显然谈话并不愉快。
突然,闫安宇的父亲扬起手来,狠狠地给了闫安宇一巴掌。
白堞的心脏猛地一紧,拳头不自觉地攥紧,身体本能地向前倾,准备上前。
然而,就在白堞即将迈出脚步的那一刻,闫安宇就这被打得偏了脸,抬起眼睑目光和白堞对上。
在那双眼如沉寂雪山的中,白堞读到了清晰的信息:“不要动,我能处理好,相信我。”
就在这时,白堞感受到了另一道目光,独属于上位者的。
那目光轻飘飘地扫过来,却如同千斤重担压在白堞的肩上,让他瞬间无法动弹。强大、威严、不容置疑,仿佛能够洞察人心。
白堞的脚步停了下来,他垂下头瞧着蔫蔫的,眼中充满了晦涩不明的情绪。
“你在想什么呢?”闫安宇的声音打断了白堞的沉思索,他朝他走了过来。
白堞抬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闫安宇已经和他的爸爸谈判结束了。
白堞的目光落在闫安宇脸上,他的手指轻颤着,轻轻抚摸着闫安宇红彤彤一侧的脸颊。
心中不禁想:“该有多用力,才能留下这样的痕迹?”
白堞动作柔情又小心翼翼,好像自己被当做宝物一样,宝物却裂了一道口子,被白堞心疼。
闫安宇嗓子干渴,夕阳在沙漠中走了三天三夜的旅人急切扑向绿洲,但他按耐下心中的蠢蠢欲动,转而握住白堞的手亲了亲。
顿了顿,闫安宇沙哑开口,像是一记重锤,敲在了白堞的心上:“抱歉,白堞,我们以后不能光明正大在一起了。”
白堞的耳边一下嗡鸣回响,他的心脏仿佛被紧紧握住,无法呼吸。
白堞的脸上是被砸懵了一样,眼睛不自觉瞪大了,似乎还没有完全理解闫安宇的话。
嘴唇微微颤抖,“什么意思?”
闫安宇只是沉默抱住了白堞,动作将白堞牢牢禁锢在怀中,让他无法逃离。
他在白堞的耳边轻声说:“但是,我们可以转为地下恋情,我们悄悄地谈,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好不好?”
又补充“这只是暂时的,等我,等我再成长一点,我们就公开,好吗?”
闫安宇偏执的祈求着,他的眼神挣扎着,就像困兽在囚笼中,又像是野兽般被情感所撕扯。
这是他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他的心中涌动着一股近乎疯狂的执着,抓紧白堞,哪怕不允许他们的爱情暴露在阳光下,他也要像藤蔓一样紧紧缠绕着白堞,让白堞无法离开他。
白堞心情复杂又脆弱,他的心肝颤颤,眼神暗淡下来,阴暗滋生,心中厌厌思考着:他这是变成地下恋人了吗?这样跟没有在一起有什么区别?他还是那种只能活在阴暗里的老鼠......是因为他不配得到爱吗?
他无声叹了口气。
感受着闫安宇的怀抱中,知晓他的颤抖和不安,他明白闫安宇形势所迫,并不是他的本心。
最终,白堞点了点头,“好,我等你。”
他向闫安宇伸出的手,拥抱住后背的手势落在了闫安宇的衣角上,他抓住那一角,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火焰被大水浇透的袅袅的黑烟气息,妥协,“好,我知道了。”
闫安宇的脸颊还红肿,显然没有办法立即去上课,于是两个人一起去了医务室。
白堞拿着冰凉的敷料轻轻放在他红彤彤的脸上。看着闫安宇受伤发红发胀的脸,心疼得几乎要掉下眼泪,他的眼睛莹莹润润,眸光闪烁。
闫安宇倒是咧嘴笑了一下,虽然不小心扯到伤口,表情有点扭曲,缓解着白堞的紧张,“这是什么表情,跟老公死了一样。”
白堞顿时羞红了脸,他本来手隔着敷料放在闫安宇脸上,这会儿不禁用力按了一下,带着一丝羞恼拖长着语调,不像生气,倒像是撒娇:“在说什么啊?”
闫安宇带着点故意逗弄得成分夸张吸气了一声,“好了,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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