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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兼职男主室友后(曲破寒川)


“诶你别去。”这回换他拦住付涼。
说实在的,唐烛一直没在这人身上动过粗,别说今天,就连上回在禁闭室,他那么生气的情况下,打在付涼身上的巴掌都是收了力气的。
靠,怎么就那么没出息。
舍不得打舍不得骂。
唐烛有些懊恼,索性扯着付涼的衬衫将他拦在房门前,接着毫不犹豫抬头吻了吻对方的唇。
等可怜的老约翰进门时,瞧见的正是坐在沙发上魂不守舍的唐烛,以及亲自为自己开门的小殿下。
“进来。”付涼像是后面有急事般,临开始前叮嘱说:“先生,希望你能尽快说完那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唐烛则是抿着唇,只尴尬地笑了笑,因为他满脑子都还是方才自己被抵在门板上强吻,而一门之隔外就是这老头的敲门声。
啧,下回不能…不能这么拦人了。
而老约翰刚坐下则瞧见了桌面上的木匣,这只小小的匣子内,安稳躺着的不是别的,而是一顶桂冠。
这位曾经为皇室服务数十载的老探长几乎要坐不住,沙哑的嗓音道:“这是伯爵夫人的桂冠。”
也就是付涼母亲的桂冠。
“太多年,它消失了太多年了。”老约翰几乎不敢用手去触摸那顶曾经出现在加冕礼上的神圣头冠,只是不停叹息,“哎……那我终于能确定,十年前的案子与这顶冠的确有关了。”
唐烛实在不了解这其中的事情,“您是说十年前的事情和这东西有关?”
“是的。这件事小殿下应该也记得。十多年前,伯爵夫人曾经以这顶冠举办过拍卖会,用来成立慈善基金。第一次拍卖会很成功,桂冠几乎是以天价被一名神秘的人士买走。可……”约翰当年正是保证这些拍卖安全的人员之一,可当他回忆起这件事,却觉得曾经平淡无奇的记忆,变得恐怖起来。
“可这顶冠却在一个月后,重新出现在了庄园门前。”
接着,付涼也开始回忆,“嗯,虽然当时我年纪小,但是也记得这件事。这顶冠是女王赠送给父亲的礼物之一,所以当年被拿出拍卖的事情就足以引起市民们的震惊。而且,正如约翰所说,第一次拍卖结束后,它又原封不动地回到了母亲手里。”
唐烛也觉得这件事不简单,“然后呢?”
约翰继续说,“当年夫人也派人调查过,但是却发现买家付完钱后无缘无故消失了,没人知道他是谁。但这顶桂冠却因此变成了一件很特殊的宝物,因为它本该已经被拍卖出去,毕竟皇室已经收到了如数的钱,但它又偏偏回到了皇室手中。所以,夫人就想了一个办法。”
他皱起眉,“什么办法?”
听见付涼回答道:“以对方的名义,再次拍卖。”
“是的,这样一来,所有的问题几乎都迎刃而解。桂冠的所有者不但是消失的买家,而且所拍卖的钱财会单独留存出来,一旦买家出现或者是想讨要桂冠,都可以给出合理的解释。于是,在一个月后,我记得特别清楚,伦敦城的冬天,拍卖会开始了。”老约翰的声音刚开始还正常,但越往后他就像是魂不守舍的酒鬼,声音飘忽起来,“依旧是成功的交易,但是……但是我们没有想到的是,桂冠再次被送了回来。”
“就在一个雪天,它被人放在了干枯了的蔷薇花藤蔓上。”
付涼见这人完全陷入了恐怖的幻想里,打断道:“后面就是,这顶桂冠被作为了一件隶属于皇室暂为保管的公共所有物,每逢拍卖会,几乎都会被拿出来。可人们却不敢再对此竞拍,没人知道后面隐藏的是什么,有人说是皇室骗局,有人说这桂冠只能跟随皇室,总之众说纷纭。慢慢的,大家只把它当成一件会出现在伦敦大小拍卖会上的展品。”
“可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唐烛问道,“掌柜说,这是信物?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伯爵夫人是想借此表达什么呢?”
“不……不是信物。”老约翰垂着脸,艰难道:“当年的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夫人没有时间准备这些。或许这只是,一些小偷,借着当年的机会从皇室的库房里,把桂冠偷了出来,然后试图私自卖掉它。”
说着,他猛地转过脸,一只手扶着脑袋问付涼,“小殿下,你记得吗?当年知道这顶桂冠放在哪里的人很少很少,你还能记得他们是谁吗?”
不等回答,约翰又自顾自敲打起自己的头骨,“啧,该死的,如果我像罗曼一样就好了。啊……如果早知道信物是桂冠,我会时时刻刻谨记当年有关的任何事情。”
而付涼也只是表示自己也记不起来,但他显然没有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当年有谁知晓桂冠存放地点的人身上。“就像你说的,这顶冠很出名,存放的地点也偏僻,难找又难卖,对比这东西,如果我是长期在夫人身边服侍的佣人,一定不会选择偷这件带出去。”
他的关注点依旧如往常般稀罕,“比起你正苦心回忆的,我更想知道,当年我母亲用那些钱做了什么?”
而这个问题,却不是在场的任何人能够回答的了。
付涼兴许也早知晓这个结果,所以从善如流地从桌面上又拿起一封信来。
“或许现在唯一能帮忙的,只有罗曼的记忆了。”

1839年,春。
泰晤士河南岸,皇家植物园正举行一场空前的学术讲说。知名园艺师与植物学教授为参观者倾情讲述着邱园内近乎千种的植被品类以及其科学研究价值。
而人群中某位穿着华丽高贵的女士却在留意正跟在队伍末尾的俄国女人。
其原因是方才教授带着她们途径一片花草后,向她们介绍了一种名为毛果银莲花的白色花朵,据说是在遥远东方国家的山岭之中寻得,并且向她们介绍了其在古老东方医学著作里的药用价值。而那位来自俄国的小姐却不认同教授所说的话,她坚持己见,并且要求教授私下与她联系,答应为植物园提供花朵的正确信息。
“……可教授并没有听从我的解释,即使我知道那株花其实是俄国东方的乌德银莲,它们并不来自中国西南的山岭,而是喜欢生长在灌木丛或者针叶林的阴影下。亲爱的伯爵夫人,您不可能知道我在听说您完全相信我,并且为了我单独致信皇家植物园时,有多么感动与欢喜。就像您当时对我说的,我也同样为您感到骄傲,夫人。期待有一天,能与您再次相见。1839年4月12日,于彼得格勒。”
付涼将这句话读完。
“这是……总督夫人十一年前写给伯爵夫人的信?”付涼的母亲这是在一年后又借着寄信的时机,把那封信寄还给总督夫人了?
“是,罗曼说当时他看见信封里装着的,就是两张新旧程度完全不一样的纸张。而这是第一封,写信人是他的母亲。”付涼继续打开第二封信,“而下面这封,才是伯爵夫人亲笔。”
1840年,秋。
卡尔特伯爵庄园内正在为每日的祷告做准备,即使是秋季,佣人们也用鲜花与绿叶装饰着任何一个房间。
而唯独书房还没换掉花瓶内耷拉着花苞的昂贵郁金香,因为有人正在书桌前写信。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意味着今年我们可能没有机会见面了。今年春季,我再次陪同伯爵一同前往植物园,发现哪里的银莲花已经更正了名字。亲爱的,我为你和我的坚持感到骄傲。但在这里,在这本应该高兴的日子里,我不得不向你致歉。七月的约定,从我写下这一封信的时刻,便已经无力回天。我很想与你见面,可就如我窗前的蔷薇,人或许也有属于自己盛开的春季。我的春天已经远去,但我相信,会有数以千计的花朵代替我,生生不息。1840年10月5日,于伦敦。”
写罢这些,在管家即将把信带走的前一刻,她又将信封重新拆开,在信纸的背面写下一行小字。
“当你收到信件的时候,无论如何都要烧毁它们。亲爱的,就算没有信件佐证……”
“……就算没有信件佐证,你我也已经相遇。”付涼的嗓音毫无波澜,就连最后为手中的信封增添“装饰”时也是如此。
过分白皙的指节轻轻在火漆印上方点了点,道:“据罗曼说,这里还印着一个窗棂。”
“一个开满蔷薇花的窗棂。”本不愿参加这次案件的罗曼不知为何在门槛处出现,他的眉眼中透露着一副醉态,应该是喝了酒。
接着,罗曼走过来说:“母亲从未提起过伯爵夫人,但是从这封信看,她们之间只见过一面,可友谊却异常深厚。”
唐烛见付涼没有对这人的忽然加入感到反感,应该是也认同了罗曼的话,并且介于总督夫人的面子,才没有让这醉鬼从房间内消失。
他悻悻舒口气,却见缄默已久的老约翰表情愈加严肃。
不等他开口,老探长已然道:“啧……七月的约定。我记得那年七月,夫人的桂冠在十年前的七月曾经要参加一个拍卖会,可恰逢当时伦敦连续出了几个案子,市民们纷纷闭门不出,所以主持拍卖会的商人也推迟了活动。直到……直到十月底,卡尔特伯爵说夫人想要在十一月,将桂冠送至一个欧洲各个国家来参展的博览会上,但……”
“但她没等到十一月来临,就莫名其妙死了。”付涼快速道,“和她一起消失的就是一顶名不见经传的头冠。有人说这东西被卡尔特伯爵秘密留存起来用于怀念突发恶疾去世的亡妻,也有人说伯爵夫人当年去世并不简单,每到西风萧瑟的夜晚,就有人在伦敦见到她头戴桂冠的身影。而只有少数皇室成员知晓,这顶冠在伯爵夫人即将被抓走的前一晚,由一名佣人秘密护送出庄园。”
而后面的故事,唐烛就熟悉的多了。
因为付涼讲述的,几乎和掌柜当天告诉他的一般无二。
“但佣人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忠诚。她带着昂贵的头冠去往了伦敦的黑/市,或许是害怕又或是被黑/市过分坑人的要价骇到,她又去找了公爵大人谈条件。但就是在这时候,信物被人盗走了。五年后,它落到了一个俄国人手里,然后被当做贵族的普通物件,转赠给了当时星洲最大的商会掌舵人,也就是落九天的老掌柜。而又过了几年,老掌柜去世,商会的旧敌将落九天的产业蚕食殆尽,甚至向美国人抵押了这个木匣。”
唐烛这才理清了在木匣身上牢牢拴住自己的线究竟是什么。
甚至连付涼也觉得他应该再提醒大家一些小细节,好让众人感慨一下世界如此小,“那个俄国人就是当年北上去往彼得格勒的索菲娅夫人。她的珠宝店无意间收到了这样一件宝贝,可就算后来入狱,再到受到家族庇佑前往星洲,索菲娅夫人也没有变卖它。直到到达星洲后,她选择在那里立足改嫁,这才将桂冠作为礼物,送给了老掌柜。”
“啧。”罗曼皱起眉,忍不住放下自己带来的调制伏特加,评价说:“谁能想到头冠主人的儿子在四年后,会帮她找回自己的亲生儿子呢。”
不仅如此。
老约翰吞吞口水,再次感觉寒意袭人,“这顶桂冠,把今日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联系了起来……
我是说…桂冠主人也就是伯爵夫人的儿子小殿下,曾经参与桂冠拍卖的我,险些参加桂冠展览会的总督夫人儿子罗曼,前往俄国无意间得到桂冠的索菲娅夫人,还有最终拿到桂冠的唐先生。”
付涼摩挲着那封信,听完老探长的话后不禁挑起唇角,“是啊,十年了,我们终于聚到一起。”
众人各自散去的时候,唐烛看上了罗曼带来的玻璃瓶。
他拎起酒瓶晃了晃,听见走廊外亲卫们说的话。
大概是外面起风了,东风能让他们的速度加快,但是不巧的是如果想顺利去往新运河,方位必须把握的特别准确才可以。
毕竟那条由埃及人凿开大陆修筑的航线并没有在地图上标注出来,所有人都只是知道它的大致方向。
其中一个亲卫还说,到时候没准就随风漂到非洲大陆去,或许他们还能再印度洋西海岸停留几天,用来休息或者多搞来一些新鲜的食材上船。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几句简短的并不专业的对皇家赫拉号未来航线的猜测,像是咒语般缠上了唐烛的脑袋。
他先是在卧室内转圈踱步,时不时为自己打抱不平,“明明已经过了那个时间,海盗和绑架案总不至于出现两次吧。”
而后又在露台处呆呆站着,口中自言自语道:“再说了,付涼已经改变了剧情,他本该直接把我交给维纳大人,然后再由大卫亲自判我绞刑,把我押解回星洲。可这些事情都没有发生……”
啧。要说出去自己上绞刑架以外的剧情,唯一没有完成的……
唐烛眯起眼睛,微微侧身看向了自己的行李箱。
他好像记得,当时在珍珠号上拿过一捆绳子做教学器材,没错,教学器材而已……
他慢悠悠过去,从床底拉出了行李箱,打开箱子内最不起眼的夹层,拎出一捆做工很好的绳索,指腹搓了搓上头细密的绒毛,“应该还好吧,绑起来不会疼的样子。”
不是,等等!
唐烛惊觉自己起了“歹心”,多少有些惭愧,用力把行李箱合拢踢了回去。
可接下里的半小时里,他的心思几乎都在行李箱身上了,就算他用罗曼留下的伏特加试图分散注意力,也没办法不认真考虑要选择怎样的打结方法。
他发现当人一旦认准了要做某事的时候,就会成为最佳调解员。
“啧,反正原来的剧情里,就是我绑他十分钟,他绑我一晚上……”
“绳子挺软的,绑个手腕应该没什么吧?”
“再说了,那天、那天晚上他都那么对我了,我绑他一晚上又怎么了?”
“嘶……要是他反抗的话怎么办?如果他不乐意的话……”
“也是,谁会乐意被绑起来呢?就算只是十分钟而已。”
唐烛皱着眉蹲踞在床边,手里捏着一捆棉白色的绳子,醉醺醺地抿住唇。
“不然跟…跟付涼好好商量,他这段时间对我那么好,应该会同意吧?”
想到这里,他还是傻呵呵抱起绳子,鬼鬼祟祟出了门。

走廊内酒红色地毯上,映出男人踉踉跄跄挪动的身影。
他身着一件丝绸睡袍,白色绣金的绸缎包裹着线条流畅的肌肉,似乎连头顶电灯发出的光抚摸而上也会打滑。
实际上他不该穿成这样醉醺醺出门,即使他的目的地近在咫尺。
是了,大半夜被某个拎着绳子醉鬼的敲开门。谁会希望在入睡前看到这种场景呢?
唐烛如此想罢,忽然开始后悔刚刚敲了门。
可不等他抓住逃跑的机会,房门便被人打开。
开门的人瞧见他先是怔了怔,而后瞥一眼他那只背在身后的手,才倚在门边将口中的烟卷加在指缝间,笑着道,“晚上好啊,醉鬼先生。”
唐烛迷迷糊糊却也被这句话羞地耳热,丝毫没怀疑自己出门前往脸上泼的冷水其实并没有达到解酒的效果。
“晚、晚上好。”就算是他的下唇包括面颊都因酒精作用泛着醉态的粉,他也天真地以为自己表现地足够镇定。
是啊,毕竟他的要求不过分,只不过是绑十分钟而已。
付涼却像是注意到什么,坏心眼地没邀请他进去,只是让他藏着一小捆绳子站在走廊里先说明来意。
唐烛这边早已经习惯对方会习惯性叫他先进去,眼睛眨了几下抬起脸看过去,等待无果后才磕磕绊绊说:“我……我有事情要说。”
怎料对面那人还是慵懒地靠在门框边,好整以暇地抽着烟打量起他身上那件套房固定搭配的丝绸睡衣,由衷道:“我想我得收回皇家赫拉号一无是处的话。”
他没有听懂这句话,可下一秒余光却看见走廊另一端出现了一队巡逻的亲卫。
唐烛捏着绳子的手往背脊缩了缩,索性说,“就是……就是刚刚没说完的事情。”
“你是想说杰西卡给你的那些东西吗?我仔细看了,全都是你们之前交换过的信件,包括那些你再各个地方留下的签字,都被掌柜退了回来。”付涼对亲卫的巡逻时间太过熟悉,压着时间点刻意挡在门前,“这说明,他代表落九天,把自由还给了你。”
他吞吞口水,没想到对方回答地那么干脆,又说:“还有别的事情,我就不能进去说吗?”
付涼的视线落在他交叉在胸前的白色领口,以及没被包裹住的锁骨上,笑着答:“啊,不巧了先生,我就要休息了。”
他顺着对面的目光,不难发觉其中的调笑味道,心底暗暗下定决心,今晚就算不得到准许他也得给付涼点颜色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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