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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狗狗,也要上学(芃县令)


谁都向往更加美好的生活, 而自己却要剥离所有的柔情孤身上路,这样的决定不容易。但是自己不能拖累同伴们。
封离道, “你们就当是给我....给我.....”封离思酌着说辞, “就当是给我留个未完成的执念,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活下去, 有朝一日来永昼城看雪。”
朗星河企图将自己的印鉴给封离, 凭着自己的这枚印鉴,只要在这大荒有人烟、有商贸的地方, 封离就能吃上饱饭。
封离也拒绝了,“不需要这样多的东西。当初我一个小乞儿也能从中容城一路走到春明城。”当欲望降到最低,很多事情就变得不再困难。
“那....你....你别硬撑啊。”送别之日,胡之腾几乎要哭了出来。不仅仅是舍不得封离, 更是触景伤情,看着封离的今日,似乎就看到了自己的来日。
所以,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大家总是要分离的是吧?
胡之腾耷拉着脑袋, 没有精神,心中只有无限伤感。
朗星河望着封离的背影消失在小路的尽头, 拍拍胡之腾的肩膀,劝道, “我们离成年还有一百七十年,再此之前咱们应该不会分开的。除非你早恋。”
“早恋?!我才不要!”胡之腾信誓旦旦。
一百七十年,那可还正是很长很长的一段时光呢。
封离离开的当天晚上,北风呼呼,气温骤降,巴掌大小的雪花片自无尽夜空飘飘落下。第二天清晨推开窗,世界明亮,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
“唉,封离要是晚一天走就好了,就能看到雪啦!”江普趴在窗边,看着银白色的世界,想起封离,有些遗憾。
熊有渔摇头,说道,“没关系的啊,封离说了,他会回来的。”熊有渔固执地相信,小伙伴都是一言九鼎之人,说会回来,那就会回来。
胡之腾打了个大哈欠,嘴巴里喷出一口白雾,说道,“估计没走远呢,应该也看着雪了。”
“那不算!”熊有渔道,“那雪不是永昼城的雪,就不算数的。”
朗星河惦记着封离,惆怅道,“他什么东西都没带,也不知道找到落脚的地方没有,雪地赶路可冷了,还容易迷路。”除了自己的佩刀,封离什么也没带就上路了。
初雪降临,可惜缺了一个小伙伴,其余四人都没了赏雪的兴致,更别提打雪仗、泡温泉什么的了。四人只窝在屋里,呆呆烤着火,连说话聊天都提不起劲儿来了。
就在这样的低迷中,一则最新消息传来。
“大好消息!”熊家堂兄推开门,又猛得关上,将呼号的风雪关在门外。
“什么啊?”熊有渔掀掀眼皮儿,有气无力问道。
“哎啊,你们怎么遭瘟一样?”熊家堂兄将四只小熊从被窝里挖出来。只见他双颊通红,不知是冷风吹的,还是兴奋上火。
“斗法大赛元婴级的比赛定在咱们永昼城啦!”在熊家看来这是无上的荣光,是对家乡永昼城的肯定。
“什么?”朗星河一下子脱离了游魂状态,眼睛惊得瞪圆。他可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事。
熊家堂兄不知朗星河心中所想,高兴得手舞足蹈,“哼哼,让他们来看看咱永昼城的变化有多大!”
一直以来,永昼城在世人眼中和荒凉、贫瘠、偏远画着等号——啊?永昼城啊,那鸟不拉屎冻死人的地方。
“咱们永昼城好着呢!”熊家堂兄心里已经琢磨着要把自己最最漂亮的一件衣袍从箱底给翻出来,用上面拳头大小的宝石闪瞎来客们的眼睛。
“怎么会在永昼城比赛?”和熊家堂兄的兴奋不同,朗星河四人都很冷静,甚至怀疑其中有没有什么阴谋。
朗星河道,“先前我就听阿妈说,各大妖王都在争取斗法大赛的举办权。”斗法大会能够给举办地带来人流、带来财富,同时更是一种城市实力的展现。
“可是.....”胡之腾挠头,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银狼王在八大妖王当中着实排不上什么名号的啊。怎么会拼过其他妖王,抢到比赛的举办权呢?
“我去问问苏夫子。”朗星河放心不下,准备迎着风雪进城。
一直以来,雪季的永昼城是安静的,就像个沉睡的小姑娘,安宁沉静。可是今日进城,却发现城中热闹得像是过年节一般,大街小巷全是人,人人脸上挂着开心自豪的笑容。
四只小白熊窝在板车的车斗里,黑豆豆眼转溜溜,像是头回上街的土包子,被繁华热闹的城市震住了。
“谁家的孩子?头回进城?”有熟人冲驾车的熊家堂兄打招呼。
熊家堂兄还是那套说辞,“三大爷隔壁家四花婶婶娘家的崽崽,这不是年纪小,没见过世面么,带他们进城置办几套体面衣裳。”
“要的要的!”路人连连点头。
熊家堂兄又问,“阿伯你这是干啥去?”目光落在路人阿伯的腰间钱袋,鼓鼓囊囊的,估计装满了灵石。
“嘿嘿。”路人阿伯压低声音,冲熊家堂兄耳语,“悄悄告诉你,别和旁人说哈。”
“我去置办几张床铺回来。”
“到时候好多人来咱永昼城,那住宿是个难题啊,城里总共没几家酒楼。正好我家有几间空房,收拾打扫一下就能住了。”原来是打得个开民宿的主意。
熊家堂兄竖起大拇指,赞道,“生意精啊阿伯!”
路人阿伯胸脯一挺,接下夸奖,手往背后一背,冲熊家堂兄点头告别,“不谈了,我忙去了啊!”
看着路人老伯积极奔走的模样,四只小熊相视一看,都透过对方毛茸茸的圆脸看出了凝重。
“兴许只是我们想多了。”朗星河贴着车斗护栏缓缓坐下。
熊有渔喃喃道,“多想些总归没有错的。”熊家作为陈防卫,有护卫城池、保护民众职责,一旦此次赛事幕后有什么阴谋,熊家首当其冲。
一车斗装了四只小熊,各个心事重重。
熊家堂兄驱车在无邪书院外停下,扭头冲四小只道,“你们自己进去吧,我给你们定几套行头去。”进城置办衣服倒不是借口。
朗小熊蹒跚着小短腿登上了书院前的台阶。心道,想当年自己长腿一垮,一步三个台阶就跑上去了,如今上一个台阶都要发动全身力量呢。
终于爬上台阶,朗星河仰头望向门口的校工,张嘴道,“我们要找大掌司!”
“大掌司不在,出门好久没回来了。”校工板着脸道。这段日子来找大掌司的人可多了,自己这回话都成条件反射了。
朗星河继续道,“麻烦您通报一声吧,我们是他家亲戚。”
校工白眼儿都翻上天了,眼中明晃晃写着:你们当我傻子呢?!你们四只熊和一只猫是哪门子的亲戚?
“那....那....帮忙给喊一下严夫子吧!”刚回永昼城的时候,朗星河就想去拜访严夫子了。可是近乡情更怯,就这么一拖再拖,朗星河回来多日都没有的登门拜访。心里还给自己找借口:我不是白眼狼,就是不想给夫子带来麻烦。
“那你们等等,我进去给你们通报一声。”校工松了口,抬脚往门里走,临进门又扭头叮嘱,“不许瞎跑知道不!”
四只小熊齐齐点头,乖巧地盘腿坐下,老实等待。
不多时,校工去而复返,他的身后跟着一个白须老者,那老者面容消瘦,但精神矍铄,一双眼睛如孩童般清澈明亮,丝毫不似一般老人的浑浊眼球。老人一身厚重的貂皮大衣从头罩到脚,双手笼在袖子里,看起来极其畏寒。
看着老人家慢吞吞的步子,羞愧的情绪如潮水般将朗星河淹没——明明应该自己上门拜访,却累得夫子在这大冷天出门见自己。
“严夫子,这四只熊崽崽要见您,还说是大掌司的亲戚。”校工介绍道。
“嗯。”严夫子顺着校工的指向觑着眼睛仔细去看。书院门口的地砖是汉白玉铺就的,四只白绒绒的小熊坐在地上,不仔细看还真瞧不出。更别提严夫子近年老花眼越发严重了。
“严夫子。”朗星河爬到严夫子跟前,挥挥爪子吸引严夫子的注意力。
严夫子低头去看,正要开口询问,却见小白熊左爪成拳,右爪弹出一根指甲,做出敲击的动作。
“笃笃笃”小白熊口中发出声音——敲木鱼。
“你!”严夫子眼睛一亮,宛若冬雪初融。显然,他认出了眼前的小白熊是自己那离家多日的小弟子。
“这大冷天的.....这....怎么.....”严夫子高兴坏了,俯下身要去抱小白熊。
朗星河连连后退,忙道,“不用抱,不用抱,我不冷!”头摇成了个拨浪鼓。开玩笑,就自己这体格,可别让夫子折了腰。

第200章
窗外飘起了细碎的小雪珠, 世界银白一片。夫子院内炉火的暖光映照在墙壁上,腊梅枝投下了美丽的剪影。梅花的清冷幽香中夹着丝丝缕缕的香甜,让人忍不住用力一嗅。
“好香啊。”四只小白熊沉醉在这暖融融的香味中。
“来吃。”严夫子笑嘻嘻地招呼小熊们上炕。
长炕上摆着一个石几, 石几上有个小火炉,火炉里煨着香甜的板栗, 火炉上支着一个铁丝架子,上头是一只小陶壶。陶壶冒着腾腾热气, 里头如蜜的红枣茶咕咕冒着泡泡, 水汽氤氲中带着甜蜜。
严夫子给四只小熊一人倒了一杯暖呼呼、甜蜜蜜的红枣茶,又提来干果篮摆在四只中间。
冬天嘛,就要吃吃喝喝, 才不寂寞。
朗星河捧着热烘烘的枣茶, 打量着严夫子的住所。和自己离开时相比,夫子房间里的东西更多了。
桌案上堆着书简古籍, 书架上也是装得满满堂堂,衣架箱笼边儿散着几件衣袍,两只软底布鞋东一只西一只,隔了八丈远。
严夫子不习惯陌生人进出自己的小院, 只让校工负责院内的打扫,却不肯他们进屋整理的,深恐不了解的人弄乱、弄坏了乐谱古籍。因此屋内的一切都是严夫子亲力亲为。
朗星河心里有些难过,自己作为嫡传弟子, 那就是相当于儿子一般的存在, 在严夫子年老衰微之际,自己本该在其身前照料服侍的。结果呢, 自己一去三四年,便是年节也不曾回来过一次。
看着严夫子霜白的两鬓, 朗星河突然想到了一句话: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自己还有一百七十年才成年,有大把的时间去看无边的海、崇峻的山,可是严夫子可能连七年都没有了。
“哟哟,这是怎么了,嘴巴都能挂油瓶啦。”严夫子揉揉朗星河的头顶,似是透过那张毛茸茸的圆脸看透了他内心的羞愧。
“我在书院挺好的,倒是你在外头吃苦了。”严夫子在书院教书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对于小弟子的跌宕遭遇自是有所耳闻。
“没有吃苦。”朗星河忍不住用毛绒脑袋顶顶严夫子的手掌心,闷闷道,“只不过还是家里好。”
“这次回来,我可就不走了。”朗星河暗下决心,无论如何自己都要陪伴严夫子走完人生的最后一段路。
“哎呀,我年轻的时候也总想往外跑。”严夫子没接朗星河的话,反倒说起自己来,“哪个年轻人没点好奇心呢。”
说着,不知是想到什么,严夫子笑了,眉眼弯弯,俱是慈祥,“老夫到了知天命的年纪还总往外跑呢,便是山上的豺狼虎豹也挡不住老夫这颗不羁自由的心啊。”凡人五十知天命,妖族五十乳牙未脱。
“那我就陪夫子游历大荒!”朗星河发下豪言,“夫子,我现在可厉害了,能一个打两!”
严夫子依旧是笑笑并不接话,只慈祥地望着朗星河。
朗星河被看得心慌,觉得自己可真是个“渣渣”——空许诺,无落实,说是身不由己,其实不过权衡之计。对不起伙伴,对不起师长,护不住任何人。
“别这样。”严夫子伸手将团成一团的小白熊拽到怀里,“夫子可不想看着你哭鼻子。”
严夫子心里微酸,没想到那个调皮捣蛋、上房揭瓦的顽皮弟子变成了如今这般乖巧又懂事的模样,只觉心疼——任何懂事成长都不是平白无故的,那必然是历经磨砺得来的。
见朗星河怏怏的,严夫子转移话题,“你们要找大掌司,可是有急事?”
朗星河点头,问道,“大掌司没有回来吗?”除了书院,朗星河着实想不出苏夫子还会去哪儿了。
“回来了。”一只橘色猫猫头从窗外垂挂下来,像是一个巨大的柚子坠弯了枝头,突然落下惊吓了路人。
“啊!啊!啊!”众人被突然出现的大橘猫吓了一跳,江普更是咕噜吓得滚下塌去。
朗星河大叫,“苏夫子,你吓死人了,你什么时候来的。”
“在你们师徒两个黏黏糊糊、互诉衷情的时候就来了。”大橘猫从窗外跳进屋,迈着优雅的步子在小火炉前停下,伸出两只爪子烤火,火炉的暖光给他的毛发镀上了一层暖橘的光芒,看着像只发光的橘子。
唔,是很大一颗橘子。
大橘猫眯着眼,不屑地看着四只熊崽子,讥笑道,“这就吓死了?”
朗星河算是看出来了,苏夫子今日心情不爽,说话阴阳怪气不说,还带夹枪带棍的。只是不知为了何事。
“苏夫子,你就不能好好说话么,你是阴阳家吗?”面对苏夫子,朗星河怼起来毫无心理负担。
大橘猫一记眼刀飞过,心道,这小崽子还真是两面派啊。对自己这个夫子就呼来喝去的,对严老头子就轻声细语的。呵呵.....
“你也好好说话。”严夫子撸撸朗星河的头毛,笑眯了眼睛。天下人,便是圣人,谁会不喜欢被偏爱的感觉呢。
“知道了,对不起。”朗星河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妥。在他心里,严夫子是个凡人,是需要自己照顾的存在。而苏夫子则是强大无比,神秘莫测,是坚实可靠的依靠。
面对两个人,对前者自己会小心翼翼,对后者会忍不住地撒娇,一再试探对方的底线。
“行了,谁和你计较了。真和你们较真,我早被你们气死了。”大橘猫翻了个白眼,言归正传,“说吧,找我什么事儿。反正无事不登三宝殿,肯定不是好事儿。”
被苏夫子揭穿心思,四只脸皮儿厚得很,只道,“不是夫子您说得么,天塌下来有您顶着嘛!”
“为了斗法大赛的事吧。”苏玉安对小崽儿们的心思门清,冷笑一声,“银狼王是个脑子不清楚的,看不清形势。”
眼下,人族内部矛盾激化,妖族内部也暗流涌动,谁也不知道这些雷点会在那一日就爆发了。斗法大赛将人修、妖修都集中到了一处,鱼龙混杂,一不留神就会成为战事爆发的导火索。
这种形势下明眼人都会避之不及,明哲保身,银狼王却还往前凑,这不是没脑子吗?更何况永昼城地理位置特殊,位于北境边陲。穿过永昼城继续往北就是万里雪山——长佑山,而长佑山的大山深处是什么?是不尽天,封印人修大能之地。
“反正这事情不单纯!”大橘猫暴躁无比,白爪子拍得石几DuangDuang响。
苏玉安的情报比大众更加早些,知晓斗法大赛元婴级的比赛将会在永昼城举办,他算是明白什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斗法大赛可是自己的提议!
可是谁曾想到这么个小小的赛事,本是为了缓和两族矛盾而设立的,结果却让陈苛旧疾全部都爆发出来了。而且还极有可能在自己的地盘上爆发!
没错,永昼城虽然是银狼王的领地,可是苏玉安却不买银狼王的账的,而是视此地为私人领域。他将无邪书院设立在此,一来,此处是他的家乡;二来,此处是不尽天禁地的屏障,而他自己则是禁地守门人。
随着苏玉安的话,朗星河的眉头越拧越紧,发现了其中的关键点,“比赛地点定在永昼城仅仅是因为银狼王的极力争取吗?还是有诸方面的推波助澜。”
倘若是人修有意为之,那这其中的问题就大了。人修大概率是想趁着都斗法大会的热闹剑指不尽天。
大橘猫没有回答,他四肢爪爪缩到肚皮下,整只猫团成了一只橘红的胖年糕,胖年糕眼神悠远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沉默良久,大橘猫才缓缓开口,“自然是多方面的推波助澜。”只是令他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人族修仙门派、人族皇帝,甚至是妖皇陛下都同意了这一次的选址呢?难道他们达成了什么一致意见吗?他们能有什么共同目的呢?不尽天里的人修主战派吗?
当初两族休战,各自坑了各自的主战派,妖族大妖被封禁深渊海,人修大能被关不尽天。不过人族耍了个心眼,以造化葫芦为媒介开发出的深渊海,不仅仅有紧闭的效果,更有炼化一切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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