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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后和前男友协议结婚了(深深深深深几许)


那秦聿有点反常的那晚也是去见了他外婆吗?时今眼睫垂了垂,突然发现秦聿几乎从未向他提起过他的外婆,而他同样对秦聿的外婆的事情也知之甚少。
但这其实是不应该的,秦聿从十一岁到十八岁在岩城的这几年,都是跟着外婆住的,按理来说亲缘不该这么淡漠,但记忆中关于这个人的身影却很淡,以至于他现在再回想起来,惊讶地发现这么多年里他只和秦聿的外婆见过一面。
那个时候他才刚转到十三中两个多月,和秦聿还远没有确定心意,运动会他胃疼晕倒后秦聿那段时间就一直缠着他一起去吃午饭晚饭,美名其曰关心同桌展示当代学生友爱美德。
其实他们那个高中食堂一共就两层,吃来吃去也只有普通铁盒饭盖浇饭炒米饭煮面条这几种,但秦聿偏偏每天拉着他往不同窗口排,告诉他哪儿哪儿的好吃。
其实当时时今是觉得很烦的,他十几年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突然身边到哪儿都多了个人黏着,偏偏又赶不走,心里只想着秦聿什么时候能自己走开。
但某天中午打了下上午课的铃一教室的人都呼啦啦冲出去食堂,他慢悠悠地盖好笔帽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出教室门时突然感觉缺了点什么,然后发现他那个烦人的同桌今天一天都没出现。
那天刚要入冬天惯是阴阴,他一个人站在食堂门口想了半天,突然觉得不知道该吃什么,最后直接没吃回宿舍睡午觉去了。
一连三天秦聿都没出现,也是后来一个下课的课间班主任突然找到他,告诉他秦聿请了好几天的假,委婉地问能不能让他把这几天的试卷和作业给秦聿送过去。
高三的资料多,两三天就是厚厚一叠,时今盯着那沓白花花的试卷鬼使神差地答应了,直到傍晚照着班主任给的地址找到秦聿住的家门前时,才后知后觉地有点怪。
这么乐于助人,不像他之前的作风。
时今抱着那叠试卷站了会儿,来都来了,反正放下东西就走。
出乎意料地,秦聿的家在岩城的城西老居民区,那时还不是现在的居民楼,都是一间一间的小平层,估计是年头久了,墙壁上还有着被雨淋又暴晒后留下的斑驳痕迹。
他试着敲了敲门,却发现门居然根本没锁,又敲了敲等了一会儿没人来开,犹豫了下最后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秦聿?”
早期造房子很讲究光线窗户开的很大的,但这座屋子里的窗帘却几乎都是拉着的,一进来视线就抖一变暗,时今眯着眼睛待了会儿适应过暗的光线,接着小心地往里走。
屋内很安静,陈设整齐精致,但多数都显出用旧了的样子。
时今皱了皱眉,记起秦聿在联系簿上填的是他外婆,这里应该也是他和外婆一起住的地方。
那他的爸爸妈妈呢?
当时的这个念头也只是一转而过,时今顺着楼梯上了二楼,看到了一扇正对着的虚掩着的门。
某一瞬间莫名的直觉告诉他秦聿就在这里,他伸出手,门无声无息地开了。
房间里很幽暗,时今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
秦聿靠着床边坐在地上,背对着窗,头微微低垂两条长腿随意曲折着,窗□□进白日将尽的余辉。时今无声张了张口走近他,秦聿听到响声后缓慢地抬头看他,眉峰处有被尖锐物品砸出的未凝固的血痕。
时今在他面前不到一尺处站定,冰凉手指抚上秦聿眉骨时,两个人俱是一愣。
“啊...”秦聿对他笑了下,“你来了啊。”
.......
后面再发生了什么时今已经不太记得了,他好像在秦聿说完那句话后抱了他一下...嗯?怎么就抱上了。
时今轻咳了下有些脸热,再往下回忆时却后知后觉地察出不对来,他当时虽然心性冷,但应该是有问秦聿这几天怎么没去学校。
秦聿是怎么回答的?他好像只随口调笑了两句又去闹他,时今当时恼了要走,秦聿送他出门两个人又在楼下客厅说了会儿,在迈出门口时时今冥冥中感到什么似的回头,悚然发现二楼楼梯上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老年妇女,一双年老的眼睛正直直地盯着他,不知道站在那儿看了多久。
秦聿敏锐察觉到一侧身挡在他面前,他开口要说秦聿抢先一步回答说是他外婆,接着又种种保证了一番自己会好好学习,就把他推出了家门。
“时医,时医?”
时今猛地回神,发现是方茴在小声叫他,会议室所有人都看向他。
——到他做报告了。
时今轻咳了下起身致歉,所幸他准备足够充分,上场也没有出什么错漏。
会议报告结束后众人收拾东西往外走,方茴有些担忧地跟在他身后,“你今天走了好几次神了。”
时今脚步没停随口说了下,“可能最近晚上有些没休息好吧。”
“噢,”方茴应了一声不知道想到了哪儿,表情变得有些奇怪,落后了半步又憋着脸过来,
“你和聿哥还是注意下,你第二天还要工作呢。”说完不等时今反应就勾住同样出来的周峰脚底抹油溜走了。
时今看着她的背影一时怔愣,最后又无语又好笑地摇了摇头。
与此同时,松乔疗养院。
“滚!让他滚!”干瘦的女人浑身剧烈颤抖着,抓起身边的东西就要往人身上砸。
但那也只是杯水车薪,多年疾病早已透支了她的全部生命力,为了防止出事一应杯碗器具都换成了耐摔的,那个白杯从她手里扔出去,也只是在不到两米处就掉下咕噜噜地滚在地上。
一旁的院长和一干护工冷汗都快下来了,有些东西真是知道的越少越好,他们一点也不想看到外面权势鼎盛的秦家掌权人被自己的亲生外祖母这样咒骂。
偏偏老夫人的病情况是真的不好了,才会一个月内连着给秦总打了几次电话。
天知道为什么,周老夫人虽然话少,但也算个和善的人没为难过护工,偏偏每次秦总来了就像变了个人这幅发狂的模样。
“当初就不该叫小惜生下你!都是因为你!”
周亢琦手指抽搐不断呛咳着,眼皮一阵一阵地往上翻,旁边候着的护士赶紧上前把吸氧器给她插上,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而另一个主人公始终冷冷地站在一旁看着眼前动作,直到医生委婉地提醒他他在这里会刺激到病人的情绪,而加重病情反应。
秦聿最后瞥了一眼护床上躺着呼哧呼哧喘粗气的人,收回视线走了出去。
医生跟着他一路出来,同样在门口站定。
“她还有多久?”
私人医生小心觑着老板的脸色,心里斟酌着用词开口,
“老夫人这个病反反复复好几年了,能拖到现在已经是不容易,恐怕..”医生一咬牙,“恐怕也就是这几个月的事了。”

第55章
医生在一旁小心补充着, “老夫人这个病是多年病史了,八年前动的那次大手术虽然暂时治疗住了,但病人这些年一直情绪郁结, 病情也反反复复,这个月尤其反扑的严重...”
秦聿并不说话, 不知道在听还是没听,光线掩映下神色晦暗莫名。
其实他是清楚原因的, 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周亢琦的情况反应总格外激烈, 毕竟几天之后, 就是她的女儿难产而死的日子…
医生心里也有不忍, 不知道亲生祖孙关系怎么能差到这种地步, 但到底是豪门家世,他只负责治病救人, 旁的, 就不是他能插手置喙的了。
时今晚上回去的时候突然想起来有本很早之前的资料书不知道放到那里去了,问了下陈叔,才知道当时他的书大部分放在了书房, 剩下的家政归类好,放在了楼梯角那间屋子里。
陈叔知道他要用当即就要上楼去找, 时今摇了摇头说左右不过那么大地方, 他自己去找就可以了。
陈叔犹豫了下, 想到自己可能对那些专业封皮确实知之甚少,最后还是留下来同意了。
楼梯角这边的屋子在整栋房子最偏的地方,应该一开始就是做杂物间用的, 但秦家钟点工佣人打扫得当,即使是杂物间依旧干净没有灰尘, 小空间内东西虽然多,但规整极为整齐。
时今进去观察了一下,拆开纸箱封线翻了不过一会儿,就找出了自己要用的东西。
他重新将东西收好要往外走,手肘突然碰掉了什么,接着啪的一声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他寻声望去,是一本旧书,摔落的原因书页散开,露出了里面夹着的东西。
时今俯身去捡,将那小张东西拿起来,——竟然是一张照片。
照片看上去已经很旧了,边缘微微泛着岁月的黄,但看得出保存的很好,一点卷边都没有。
照片上是两个女人,一站一坐面容极为相似,只是坐着的那位面容已有了风霜的痕迹,而她身后站着的脸上还带着烂漫的微笑,而背后布景陈设也极为熟悉...时今眯了眯眼,呀了一声。
这不是岩城时秦聿住的那间房子吗。
那照片上的这两个人,是他的妈妈和外婆吗。
时今觉得新奇,又把照片拿近了些。
仔细看还是认得出来的是与秦聿相似的,眉眼处都相像,不过女子面容柔和,而秦聿的长相线条流畅锋利,有可能是更像爸爸一点。
时今心里思索着,这么一张照片,应当是很珍贵的,可为什么会被夹在书里放在这间杂物间呢。
还是佣人不小心,把东西收拾错了呢…
等到秦聿再回碧溪湾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点过了。
时今当时正在书房查最新的医学资料,看秦聿进来先是笑了下,在秦聿伸手要抱他时身形一转,将放在一旁的那张照片拿出来给他。
秦聿有些不明就里地接过来,接着身形一僵。
时今凑到他身侧,“今天去楼梯角那间屋找东西的时候不小心碰掉了本书,里面夹的这张照片就掉了出来。”
时今明显有些兴致勃勃,“你妈妈和你眼睛好像哦。”
这话其实说的没错,照片上的女人虽然面容娴雅,但那双笑起来温柔的眼,分明和秦聿很像。
嗯...时今想了下,其实这么说也不准确,秦聿眼型偏上挑,不笑时尤为冷厉,但笑时眼尾弧度变化,看人时便带上几分缱绻深情的味道。
他专注地沉浸在新发现的和秦聿有关的事情上,因而也没有注意到在他拿出这张照片时秦聿眼中一闪而过的不自然。
然而那也只是片刻,不过一瞬又被秦聿掩盖过去,脸上又挂上若无其事的笑容。
秦聿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从背后将时今抱住,下颌卡在青年柔软侧颈,懒洋洋地嗯了一声,目光却并没看着那张照片,
“我的外公去世的早,外祖母独自抚养母亲长大,对于她来说,母亲就是她活着的全部希望与寄托。”
“噢,”时今似懂非懂地应了一声,心不知为何像被小刺扎了下,“那你外婆应该很辛苦吧…你小时候会不会经常惹她生气。”
“不过也是,”时今眉眼偏头弯了弯看向他,“你高中时成绩又不好,又总是逃晚自习去刺青店那儿,外婆不被你气到就不错了。”
这句话一说完时今就鱼儿一样腰身一转先要往外滑走。
秦聿听到后先是愣了下,接着身体条件反射地抓住要溜的人纤薄肩背往怀里一带,长眉一挑,“胆子大了,还笑上老公了?”
秦聿一手按着他的肩一手往他腰上痒处摸,时今被他弄得一边笑一边往后躲,“我哪有,实话还不让说了。”
秦聿难得寻到个理由自然不会放过,一手按在人肩背后一手就把人往桌子上抵。
其实他早就想这么做了,从时今进他书房的第一天他就想过,办公桌用的红木实木,桌面宽敞足够躺下一个人,小今那么瘦,即使漂亮的手和肩背伸展开都能躺下吧。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时今被他逼的一路往后退,最后退无可退腰臀处抵到了桌沿,一个重心不稳便哗啦啦整个人往后倒在了桌子上,凌乱书籍噼啪掉落散了一地。
时今后背猝不及防地与冰凉桌面接触,被激的下意识打了个冷颤,后脑却没有传来想象中碰撞硬物的痛感,——一只温柔大掌垫在了他的脑后。
他仰躺在宽大的办公桌上,秦聿按住他一侧腰际欺身而上,像是某种凶猛兽类终于将心爱的猎物捕获按在利爪之下,视线天然居高临下。
时今被他看的有些心慌,又有些愣愣地没回过神,不知道怎么就从一开始正常地讨论照片变成了现在这样桌上一上一下的姿势,轻咳了下要别开脸,下一秒就被掐住下颌扳正,吻又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
唔...!
唇舌径直扫荡了进来,纠缠让舌根都发麻,仿佛口腔里每一块软肉被打上了另一个人的标记,时今纤长脖颈被迫高高仰起去一个脆弱的弧度,来不及吞咽的涎水顺着张开的唇角滑落。
水声淹没了听觉,视网膜一阵阵发黑,时今双手抵在秦聿胸前似推拒又似迎合,又被攥住手腕按在头顶上摁着亲的更深。
“......”
所有的呼吸和话语都被剥夺,微微窒息下肾上激素一路飙升,白光在眼前炸开又湮没,一直到过了不知道多久之后才终于被放开,时今偏过脸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眼睫濡湿成一片。
他恼怒地抬腿要踹,下一秒突然碰到了一个坚硬的存在。
时今一下就僵住了,单薄的身子几乎要弹起来又被制住似的一动不敢动,双眼圆睁静愕了一会儿终于有些结结巴巴地开口,
“我,我明天还要上班…”
如果今晚要来的话,他明早一定会起不来的…
“嗯,”所幸秦聿理智尚在,低头在他眉心处亲了亲,“我知道,不闹你了。”
手上桎梏被松开,压迫着的起身后身上倏地一轻,秦聿替他理了下皱掉的领口,
“我去洗个澡。”
刚转身要走,衣角处却传来一股小小的力道,
——秦聿挑了挑眉视线看过去,灯光下青年低着头雪白耳尖红的滴血,
时今嗫喏着声音轻地几乎听不见,“我可以帮你…”
凌晨两点。
主卧厚实窗帘将光线全部遮挡,室内私密而温暖,秦聿半裸着站在床边,精悍流畅的肌肉上带着几处不太明显的抓痕。
床边微微下陷,是秦聿坐了下来,凭借极佳的夜视能力注视着时今沉睡的面庞。
青年眼尾还带着未消散的薄红,被汗湿的黑发凌乱搭在额前,侧边柔软家居服领口微张,露出极为纤长线条优美的一截脖颈,只是那白瓷般如玉的肌肤上却遍布了青紫密密重重的咬痕与吻痕。
而此刻时今就这样毫无设防的安然沉睡着,仿佛他是他能极为信任交付的人。
不远处唯一一盏昏黄夜灯无声晃动,映得秦聿深刻五官上神情晦暗不明,唯有眼中光芒微闪,间或显出几分不动声色的冷色。
白天照片上女人的脸再次浮现在眼前,记忆中绵长阴冷的冬季袭来,——那是他在岩城过得第八个冬天。
十一岁时因为打碎了,在元旦家宴第二天被送到岩城从未见过的外祖母家,打扮整洁面容已显衰老的妇人站在门口阴冷眼睛盯着刚从出租车上下来的他,背后老旧的木门像森然巨物张大的黝黑的大嘴。
小秦聿捏紧了书包的背带,还未长成的幼兽危险警觉下呲起雪白的齿牙,眼前是更为险恶叵测的未来。
两个人之间从不交流,但无论如何那几年是因为周亢琦他才不至于流落街头,所以当周亢琦病癌复发急需大笔手术费用时,15岁的秦聿毅然开始正式艰难地赚钱谋生。
最初总是最困难的,秦聿每天奔波在学校和各大打工场所,过早重压下他偶尔也会在恍惚间觉得茫然,自己这样到底算什么。
生母早逝,生父身亡,偌大秦家皆是虎狼成群恨不得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好叫最后财产分割时能多得膏腴。
唯一的亲人外婆,认为是他害死了她最爱的女儿,罹患重病又对他冷眼残虐。
不会有人关心他成绩品行如何,都巴不得他同样事故猝死,那些年昼夜颠倒与其说是为了挣钱给外婆治病,不如说是挣扎着来找事情麻痹自己,好叫能给他赋予些价值像个活着的正常人。
只有时今…秦聿深吸了一口气,又将肺里浊气缓缓吐出,只有时今…
高三时周亢琦原本稳定住的病情摧枯拉朽般再次汹汹反扑而来,当天就进了医院急救病房手术下来要十好几万,就算当时秦聿前面攒了一笔,十几岁的少年的脊梁在当时那样一个天文数字下足以被压垮。
他东拼西凑借遍了所有的人和钱,变卖东西最后甚至将那栋房子都一同抵押出去,终于暂时让手术进行了下去,而周亢琦一醒来就拼命砸东西闹着不在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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